我在妖魔世界拾取技能碎片 第44章

作者:第九天命

  听闻此言风水先生一愣:“倒是可惜了!”

  一边说着,风水先生和村长走过山林间,村长一双眼睛看向风水先生:“陈先生,这附近可还有水脉?可还能打出水来?”

  陈先生闻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罗盘,随意的拨弄着罗盘,然后又一双眼睛扫过眼前的地势,摇了摇头:“此地水汽已经干涸,地下水汽也不多,就算是打井,怕也打不出多少水来,不过白白耗费人力罢了。如今遇见这等化龙走蛟的事情,只能寻找水脉汇聚之地,唯有寻找到水脉汇聚之地,才能有一线希望打出水来。”

  “那您看这附近可有水脉汇聚之地?”村长连忙询问了句。

  “不知道!得慢慢找,寻龙探脉哪里有那么容易,你只管带人跟着我就是了,若是找到水脉,我自然叫你来打井!要是找不到水脉,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陈先生不耐烦的训斥了句,叫村长连忙低下头应是,和孙子一样顺从,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忤逆,丝毫看不出在村子里的霸气。

  “这就对了,我既然和你来了,当然想尽办法打出水了,要能打出水来,我还会糊弄伱不成?”陈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身后众人招呼道:“拿好家伙,咱们去下一处地方,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村子,连一条水脉都没有。”

  且说张谌一路回到村子,此时天色刚刚亮,村中百姓正趁着太阳不大去山中挖野菜。

  过往百姓看到张谌,一个个脸上表情怪异,犹如遇见了瘟神一样,遥遥的躲避开。

  张谌知晓这些人怕被牵连到,所以也不惊奇。

  趋利避害乃是人的本性。

  张谌来到自家废墟处,想要将狐狸精昔年得来的《西升经》图卷找出来,可谁知并无残卷的影子。他却也不着急,等狐狸精回来后,自己吩咐狐狸精去办妥就是了。

  至于说当初那便宜姐姐送来的绸缎、物资,全部都在炸药的火光中化作了灰烬。

  张谌转悠了一圈,然后背着筐篓来到了后母家中,遥遥望去就见左邻右舍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自家后母正满面愁容的坐在院子里。

  张谌略做迟疑,还是满脸从容的向院子里走去:“娘,我回来了!”

  这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他总不能叫自家母亲和小弟小妹顶锅!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自己的担当!

  张谌的话将后母惊动,却见后母猛然坐起身,连忙冲到了张谌的身前,上下打量着张谌,眸子里满是喜色:“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连续絮叨了两句,张母才抓住张谌的手,使劲的往门外推搡:“你快走!官府衙门已经在村子里布控,将我们娘仨软禁起来,就是等你回来自投罗网。趁着现在衙门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赶紧走得远远的,最好是永远都别回来!躲在深山老林中藏起来,莫要惦记我们!”

  张母干瘦的身躯内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居然直接将张谌推了个踉跄,但是却被张谌稳住:“娘,你莫要说了,我都知道。我既然回来,心中就有了解决的办法!我总不能叫你们受到牵连。”

  张谌关上门,将背篓放在角落里:“这里有肉干,是我在山中狩猎到的鹿肉,已经被我制成肉干,够吃半个月的了。”

  看着面色从容的张谌,张母一时间呆愣在当场,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谌趁机来到屋子里,看着空荡下去的水缸,直接将缸中的水蓄满。

  “大哥!”

  此时两小只扑上来,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声音中满是悲悲切切。

  “莫要怕,大哥不会有事的!”张谌抚摸着两小只的脑袋,将两小只逗弄的开怀大笑。

  张母此时走过来,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你可要想好了,衙门乃是狼巢虎穴,一旦进去再想出来可是难了。”

  “娘你放心好了,这次危机我能轻松化解的。”张谌的声音中充满了安定的力量,叫张母那悬着的心也逐渐放回了肚子里。

  和张母说了一会话,张谌见到官差迟迟没有动静,才和张母告辞,想着自己应该去一趟崔铁匠家里,他未来想要制作更多的火药,工具也该升级了。

  只是张谌才没走出多远,遥遥就见周围有七八人出现,隐约间围聚了过来,其中一人好似头领,开口高呼:“那个人是不是张谌?”

  有村民闻言望来,连忙道:“差爷,那就是张谌了!”

  “站住!”

  听闻村民确认,官差连忙冲上前来喊了句。

  张谌脚步站定,面色诧异的看着眼前一群人:“差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张谌,你事发了!你邻居张琛告你谋杀,速速随我等走一遭吧。”官差一边说着拿出锁链,上前将张谌给锁住。

  “官爷莫不是弄错了,我一直都在山中狩猎,怎么会去谋杀张琛?”张谌脸上满是无辜。

  “是与不是,去官府衙门走一遭,到大堂对峙一番就明了。”差役不由分说,直接将张谌给锁住,然后押送着往山下走去。

  “真是无妄之灾。”张谌此时声音中充满了无辜。

  “是不是无妄之灾,县太爷一审问就知道了。”那差役不阴不阳的道。

  张谌不再言语,此时有差役走上前,开始对张谌搜身,可惜什么都没有,一毛钱都没有。

  “真是穷鬼。”差役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话语中全都是抱怨。

  县城到此地十几公里,他跑一个来回得费多少鞋底?

  差役对张谌搜身,不曾从张谌的身上搜出什么有用之物,不由觉得很是晦气。

  这年头鞋可不结实,都是手工缝制的千层底,可是不经磨的,一来一回二十多公里,一双鞋怕是要废了。

  铁链很沉,大概有十几斤,叫张谌眉毛不由得一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差役看了张谌一眼,似乎是在看一只肥羊。

  不管是不是犯人,只要落在他们手中,家中人都需要拿钱打点,不然少不得扒一层皮。

  “快走!”

  有差役不满的推了张谌一巴掌,用的手劲很大,将张谌推了个踉跄。

  “差爷,我不是犯人!你怎么这般对我?”张谌看向那官差。

  “呵呵,落在咱们手中,是不是犯人可不是你说的算。”那官差冷冷一笑。

  张谌看着那官差,不由眉毛拧了拧,然后吸了一口气,懒得和那官差计较,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心中却已经给对方记了一笔,以后让狐狸精祸害他家去。

  只是没走多远,院子里的张母听闻动静,打开门看到被戴了镣铐的张谌,立即冲了过来,神情激动的挡在了官差的身前:

  “你们为什么抓我儿子!”

  “你儿子犯了事,县老爷传唤他,还不赶紧让开路。”领头差役虎着脸道。

  “哦?刘捕头说他是犯人,可有证据?”张母身形虽然干瘦,在一群彪形大汉面前瘦小如一只小猴子,但却毫不退让,开口质问了句。

  “有苦主亲自指认,难道还不能确认吗?他的隔壁书生张琛亲自指控他要杀人夺财,难道不能当成证据?”刘捕头面色阴沉的质问道。

  “呵呵,就一个穷酸书生的指控,也能算得数吗?可有物证?可有亲自现场人赃并获?”张母却不肯善罢甘休:“我还说是你想要谋害那穷酸书生呢,此事乃我亲眼所见,那爆炸就是你放的呢!”

  “你……简直胡搅蛮缠!”刘捕头气结,一只手指着张母,被对方堵得说不出话。

  “你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三更没有抓到现场,只凭借一个穷酸书生的诬告就想把人带走,不论说到哪里,都绝没有这个道理。”张母犹如护犊子的小鸡。

  刘捕头闻言摇了摇头:“你这妇人伶牙俐齿我也不与你争辩,我只是奉了大老爷的命令行事,你若敢阻扰执法,说不得将你一并带回去。”

  说完话示意手下官差上前,要将张母推搡开。

  眼见张母还要阻拦,张谌开口道了句:“娘!让我去吧!”

  张母就算是如何出面阻拦,也改变不了大势,他出面的本意是将张母从牵扯中摘出去,可不是叫张母陷入其中的。

  那刘捕头闻言看了张谌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明事理的。”

  然后又看着矮小的张母道:“你既然想救儿子,我就为你指一条明路,你明日记得拿三百两银子来衙门打点一番。”

  说完话一群人押着张谌远去。

  张谌对着张母露出一个笑脸,然后随着官差走出村子,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说实话,这还是张谌第一次离开村子,往年在小小少年的记忆中,还从为出过远门。

  就在张谌走到村头的时候,满脸垂头丧气的狐狸精走来了,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张谌,不由惊得失去了颜色:“怎么回事?”

  以张谌的本事,区区一群差役也能将他押住?

第89章 县衙的紫气

  狐狸精自从变成了张谌的技能后,对外人处于隐形状态,普通凡人根本看不见。就见狐狸精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场中,周围的差役对狐狸精视若不见。

  因为有差役押送,张谌没有回答狐狸精的话,而是一双眼睛看着垂头丧气的狐狸精,显然狐狸精劝说书呆子失败了。

  “我需要钱!需要银子。”张谌低声喃喃自语,那些差役听不到,但他相信狐狸精一定能听得见。

  “你可以大声说话了!我已经施展了幻术,这些人听不见咱们说话。”狐狸精跟在张谌身旁道。

  张谌闻言眼睛一亮,没想到狐狸精居然还有这等能力:“我需要钱!需要很多银子!”

  “银子好说,你在此稍候,村中那个村长家中还藏着几十两银子,待我为你取来。”

  狐狸精闻言二话不说,犹如小旋风一样消失在了张谌的眼中,不过是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张谌只觉得袖子里一沉,已经多了些东西。

  狐狸精的搬运法现在虽然不能遮掩物质,但狐狸精乃是八阶大妖,施展出幻术蒙蔽了普通人还是轻而易举。

  “对不起,我劝说那书生失败了,伱能不能给他一条活路?”狐狸精将银子放在张谌的袖子里,低声开口道歉。

  张谌摸着袖子里的银子,忽然觉得拥有‘狐狸精这个活着的技能’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是好到了极点。

  张谌没有回答狐狸精的话,而是将狐狸精收起来,看着领头的捕快,从袖子里掏出银子,然后凑上前去:“这位大人,小人这里有一点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一边说着张谌将所有银子直接塞了过去,反正不是他的银子,花起来也不心疼。

  有了狐狸精这个活着的技能后,以后还怕没有银子使吗?

  城中大户人家可不少,那可都是自己的粮仓啊!

  那捕快闻言诧异的攥着手中银子,这银子怕不是有二十两,之前自己搜身这小子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过没必要追究这个,反正现在银子到手了,那捕快顿时露出笑容,态度大为转变:

  “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捕头!”

  那刘捕头将手中银子塞入袖子里,然后对着一旁差役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这位小兄弟去了枷锁镣铐?”

  此时有捕快连忙上前,将张谌身上的枷锁去了。

  眼见着距离村头越来越远,张氏等人的身形逐渐消失不见,刘捕头才摸着袖子里的银子,然后一双眼睛看向张谌:

  “算你小子懂事,我就提点你一番!你这回可是有大麻烦了!若是你能拿出三百两银子,或许还有机会打点一番,叫县老爷将你给摘出去。若没有三百两银子,你要是还有什么遗言,就尽管交代一声吧,咱们代你转述,否则怕是没机会了。”

  张谌闻言面色一变,一张脸霎时间就白了,表现得和一个正常乡村少年一般,说话都磕巴了:“刘捕头何出此言?我什么都没做,大老爷怎么会怪罪我呢?不是正常过堂对质吗?怎么会如此?”

  “本来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正常对质,就算那张琛掉了一只耳朵,也算不得什么,赔一些钱了事。可你们两个的屋子夷为平地,方圆五十米内一切全都被摧毁,地面都出现了一个数米深的大坑,这是什么力量?查不清楚你觉得你还能出来吗?”

  张谌闻言故作一愣,不断调动身躯中的水晶,抽取脸上血液,叫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山中狩猎,我是无辜的啊!如果按照官爷说的,那张琛居然在爆炸中活了下来,就算有问题,也该是张琛啊!毕竟地面都炸出了大坑,那穷酸书生张琛怎么还活着?仅仅只是掉了一只耳朵?”

  “你说得没错,所以现在那穷酸张琛去官府衙门告你,已经是自投罗网被抓起来,关入了大牢内,然后张琛开口指认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刘捕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查清楚是要死人的!是要死很多很多的人!甚至于县老爷都要被牵连到。我听人说,平边王府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准备查明事情的真相,追寻那力量的来源。”

  “你应该清楚,不论是谁掌握了这种力量,天下都会变了乾坤的。”刘捕头声音慎重的道。

  张谌闻言心头一沉,果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火药不管在哪个时代,一旦出现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大概听明白了刘捕头话语中的涵义。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忽然出现了不明爆炸,乃至于超出众人理解的能量爆发方式,官府也会用尽全力去调查清楚,封锁一切能所封锁的信息。

  不调查清楚你叫官府怎么睡得着觉?

  毫无疑问张谌点燃的火药就在此列,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简直是相当于在二战直接扔出一枚核武器,那种恐怖的威慑力不调查清楚,谁敢放心下来?

  “不单单是官府衙门,就是平边王府,还有边关那些异族的探子,乃至于朝廷的检校司,都会暗中差遣高手前来调查。未来北地将会彻底乱了起来,各方探子齐登场,而你和张琛身为当事人,你觉得不调查清楚,能脱离得了干系吗?”

  张谌闻言顿时就急了:“我怎么就当事人了?干我什么事?当时我在山中狩猎,而那张琛在家中,他才是当事人啊!是他鼓捣出了祸事,眼见着推脱不过,想要栽赃到我身上,我可真的是要冤枉死了。”

  “书生张琛当然是嫌疑最大的,毕竟他当时就在爆炸现场,乃是第一目睹之人,是一个当事人。但谁叫你们两家相邻了,他现在开口咬定你,非要说你想要害死他,那爆炸和你有关,你说咱们怎么办?当然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了。”刘捕头声音中满是同情,一双眼睛看着张谌,总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个倒霉蛋。

  他也相信此事和张谌无关,毕竟当时张谌正在山中溜达呢,完全不知道村中发生了什么,而那书生张琛就在案发现场,要说谁的嫌疑最大,傻子都能分辨清楚。但现在关键是书生张琛开口将张谌给咬死,完全不肯松口,没得奈何只能如此了。

  “我哪有那本事?许是什么天雷落下炸了屋子?”张谌连连开口喊冤。

  “天雷爆炸不可能将大地都劈出一个坑来!检校卫查验过了,那不是天雷的力量。”刘捕头道。

  雷霆的力量是很强大,能劈动物、能劈树,但却劈不了大地!张谌也知道这个解释说不过去,后世经常有雷击,也没见过把地面劈成大坑的!

  把大地劈成坑的那不是雷电,那是导弹!

  “可那也不是我干的啊?我要是有那力量,早就成为公侯座上宾了,哪里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入山狩猎?”张谌不断叫冤枉。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搞出来的!不单单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不是你做的,否则来抓你的就该是检校司的那群家伙,而不是我们这群普通捕快。但是现在大老爷需要寻找替罪羔羊,给王府和检校司一个交代,单凭那书生一个人份量似乎轻了些,单单一个穷书生顶罪分量似乎不太够,要是再加上你倒也能马马虎虎,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刘捕头笑眯眯的道。

  张谌闻言无语,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有时候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毫无疑问张谌现在碰上了。

  不过他也没有着急,毕竟他还有假死术可以脱身。

  一行人一路上来到了县城,这是前身再加上现在的张谌,第一次来到县城。

  只是县城有些叫人失望,遥遥的是一座城池,城墙修得很高,大概有五米左右,城门口站着手持长矛、身穿寻常衣衫的兵丁,正在检查着过往的行人。

  张谌一双眼睛落在了兵丁的身上,心中暗自道:“大家都被影视剧给骗了,看守城门的兵丁哪里有甲胄能穿?怕是唯有军中精锐,才有机会穿上甲胄吧?”

  “这县城老破小,说什么县城,和以前农村镇子差不多。”张谌路过城门,那看守城门的兵丁看到捕快直接放行,等张谌走入城内后,看着两侧的酒楼,不由得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酒楼最高不过三米,而且很是老破,甚至于大多数都仅仅只是一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