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九天命
周求乘闻言摇了摇头:“黄天道内唯一能叫我退避三舍的只有大贤良师,张晓花还不配叫我退避三舍。”
张谌闻言心中放松下来,既然周求乘开口保证,那他当然不必再担忧。
“三日后学院会进行内院选拔比试,等到比试完毕将会打开那神秘的楼阁,然后参悟那楼阁中的神秘。”周求乘道:“你既然想要去参悟神秘,就提前做好准备吧。”
张谌闻言躬身一礼:“弟子多谢先生的恩情,日后弟子必然有厚报。”
周求乘闻言拍了拍张谌的肩膀:“你我不必客套,你对我有大恩情,我维护你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周求乘忽然抬起头,一双眼睛看向山下的方向:“还真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张晓花来了。”
张谌闻言循着周求乘的目光向山下望去,就见山下有一道人影闪烁,那人影一步迈出,虚空随之扭曲,再出现时已经是百丈之外,其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了院门前。
“是你!”张晓花才站稳身形,就看到了立于一旁的张谌,其瞳孔一缩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杀机。
“好久不见啊小王爷。”张谌笑眯眯的道。
“你这只小老鼠,终于肯出现了?这回我绝不会再叫你跑掉。”张晓花恨得咬牙切齿。
听闻张晓花的话,张谌微微一笑,他有寒冰领域在,他虽然不是张晓花的对手,但张晓花也绝对杀不了他。
“偷别人东西的才叫老鼠,咱们两个谁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究竟谁是老鼠,你自己心中更清楚。”张谌嗤笑一声。
张晓花闻言面色更加冷厉,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谌,周身神光在涌动,一抹愤恨在眼中升起:“你找死!”
话语落下张晓花抬起手掌,就见一道完全由星光组成的宝剑,向张谌劈了过来,欲要将张谌给劈成齑粉,只是眼见那剑气升起汇聚之时,周求乘一步迈出挡在了张谌身前,那剑气靠近周求乘的刹那,就见周求乘的周身浮现出一座虚幻的古楼,那古楼蕴含着一种莫名力量,剑气在靠近古楼的刹那,竟然直接化作齑粉。
“周院长,你要阻我?难道是想要和我平边王府作对不成?”张晓花面色阴沉的盯着周求乘。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二人之间有何仇怨,为何非要生死相向?小王爷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将仇怨消泯了如何?”周求乘开口道了句。
张晓花声音冷厉:“化解仇怨?你可知道这小子对我平边王府做了什么?”
不等周求乘开口说话,张晓花就已经声音凄厉的道:“我家老祖临死前说,其两次化龙失败,都是这厮从中作梗,坏了我平边王府的数百年算计,叫我平边王府陷入被动的境地,他老人家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抽魂炼魄。”
“我平边王府老祖宗第一次冲击十二阶真龙的时候,被其破坏了化龙大计。第二次化作神龙,冲击第十一阶的时候,也是被他亲手摧毁所有希望。阻道之仇如何能化解?”张晓花一双眼睛都红了:“错非此獠从中作梗,两次坏我平边王府大计,妖族如何有机会越过白骨长城?我平边王府此时早就和朝廷平起平坐了,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北地局势糜烂至今,有这小子的一半功劳,这小子就是祸乱源头!那北地死去的生灵,有一半罪孽要算在他的头上,你说他该不该死?”
周求乘闻言愕然,扭头看了张谌一眼,万万想不到其中竟然有如此缘由。不过其心中也升起一丝丝疑惑:“张谌有何手段,居然能坏了你平边王府老祖宗的化龙大计,你莫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搞错!绝不可能!”张晓花声音冷冽的道。
周求乘闻言扭头看向张谌,就见其周身气机内敛,看不出有什么神通本事的样子,怎么能做到这种事情?
他怀疑是张晓花污蔑张谌。
面对着周求乘投来求证的目光,张谌笑眯眯的道:“那是因果报应,你平边王府坏事做尽,张士诚两次化龙失败折在我手中,也是活该。要不是你父子二人想要谋害我,欲要与我换命,甚至于想要弄死我,然后进入京都张家取而代之,咱们又何必结下仇恨呢?你平边王府也不会两次化龙失败。”
周求乘听闻张谌这话,顿时心中就明白了,原来其中竟然还有如此缘由,更想不到张谌居然还有如此本事。
“真是小瞧这小子了,不过想想也是,能随手拿出八千年人参的主,会是普通人吗?能在北地面临平边王府的追杀逃出来,这小子手段可不简单,是我小瞧他了!张家这回还真是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值得我拉拢投资。”周求乘心中念头不断反转:
“我记得这小子是沈家的女婿来着,有这小子从中搀合,或许沈家有机会度过此次劫数。沈家的女儿这回可嫁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就在周求乘心中各种念头闪烁思索的时候,对面张晓花将周求乘的思绪拉了回来:“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周院长当真要介入此等因果之中吗?”
周求乘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因果,我只知道这里是金陵城,他是我的学生,救过我儿子的命,只要他在金陵城一日,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他。”
张晓花闻言顿时面色难看下来,他虽然踏入十一阶,但面对着周求乘,却也并无取胜的希望。而且周求乘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真将周求乘得罪狠了,日后黄天道入住金陵城,一旦被周求乘找麻烦,黄天道必定要倒大霉。
他难道还能永远盯着周求乘不成?如果周求乘想要暗杀黄天道的弟子,金陵城怕是会成为黄天道的禁区。
所以听闻周求乘的话,张晓花扭头看向张谌:“你倒是好运道,居然叫你逃过一劫,只是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出金陵城,否则我必杀你。”
“呵呵,你这废柴好大口气,当初在北地你平边王府占据着主场优势都奈何不得我,被我破坏了化龙大计不说,还淹死了你平边王府百万大军,现在还来我面前打嘴炮?只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张谌冷冷的道。
他也不肯示弱!
张晓花闻言冷冷一笑,然后不再多说,只是看了周求乘一眼,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
“对了,张谌的家人,也在老夫的庇佑之下,希望你黄天道不要耍什么手段。”看着张晓花离去的背影,周求乘开口道了句。
张晓花脚步一顿,扭头看了周求乘和张谌一眼,然后没有多说什么,身形迅速消失在远方。
“你小子好手段,居然将平边王府坑得如此惨,怪不得张晓花费尽一切心思想要杀你。”见到张晓花背影逐渐远去,周求乘扭头看向张谌,颇有一种真人不露相的感觉。
“也是巧合,那北地的老泥鳅撞在我手中,否则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呢?”张谌腼腆一笑。
周求乘意味深长的看了张谌一眼,此时其在看张谌,明明对方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但落在周求乘的眼中却已经深不可测,自己完全看不出其任何底细:“你小子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金陵城内吧,他现在已经盯上金陵城,你一旦走出金陵城,必定被其所捕获。”
张谌闻言笑了笑:“您放心好了,若无万全把握,我自然不会轻易离开金陵城的。”
周求乘之所以能庇佑住张谌,却庇佑不住沈家,阻止不了黄天道动手,这其实是两个概念。
对沈家动手,乃是黄天道大势,大势不可挡。天王老子来了,黄天道也要不顾一切的动手。
而对张谌出手,乃是张晓花私仇,黄天道当然不会牵扯进来,也不允许自己被牵扯进来。
只是想到成渝的特殊身份,张谌心中也有所预感:“周求乘的威胁,未必能镇得住黄天道,我还需早做准备。等到黄天搞垮沈家,到时候必定腾出手来搜寻成渝。到时候张晓花就可以借助黄天道大势来暗算我了!”
第615章 赌博之狐
黄天道可不是省油的灯!
成渝实在是太重要了,关系到大贤良师的布局,张谌可不认为只凭借一个周求乘,就能叫黄天道束手束脚。
若换做是别的小事,黄天道或许不介意卖周求乘一个面子,但成渝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黄天道不惜和一尊十一阶存在撕破脸皮。
就好像是沈家,黄天道针对沈家,以周求乘和沈家的关系莫逆,难道黄天道会因为顾忌周求乘的存在而不动手吗?
当然不会!
就算是周求乘出面,也无法更改黄天道的决定。
之前张谌以为,张晓花来到这里,是为了斩杀沈家十阶神明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张晓花来到金陵,只是为了牵制周求乘而已。
“如果是张晓花亲自出手,又何必需要诛仙剑呢?”张谌心中闪烁各种念头:“我还需早做打算!”
“甚至于张晓花刚刚的表现,未尝不是在麻痹周求乘,叫周求乘以为张晓花不敢因为区区一条人命,而叫黄天道与一尊十一阶强者结下死仇,到时候他若是以雷霆手段暗算我,我如果真的死了,周求乘难道还会替我一个死人大动干戈不成?”
黄天道是不会为了一个张谌去得罪十一阶强者,但如果加上一个成渝呢?张晓花只要以成渝为借口,到时候就可以借助黄天道的力量对付自己。
就在张谌心中念头纷飞的时候,此时一道声响在其耳畔响起:
“你下山去吧,只要你不出金陵城,我就可以庇佑得住你。”
张谌闻言对着周求乘一礼,转身向山下走去,其步态从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张晓花的影响。
看着张谌稳健的脚步,周求乘眼神中露出一抹异彩:“这小子不简单,值得我拉拢。”
张谌向着山下走去,他此时反倒是放松下来,他知道至少在沈家没有被黄天道覆灭之前,黄天道是不会节外生枝的。
张谌一路来到学堂,就见甲字号的学堂内已经有四十多个世子坐在其中,大家三三两两汇聚在一起,不知在谈论着什么。
张谌也看到了张晓花,张晓花好似一个普通士子一样,在和身边的书生交谈。
张谌看了张晓花一眼,心中暗自吐槽:“周求乘既然已经知道张晓花心怀不轨,为何不将张晓花给赶出去?”
张晓花很受欢迎,平边王世子的身份,足以大得过这世上九成九的世家。
张谌不单单看到了张晓花,还看到了其余几个熟悉的面孔,比如说赌博之狐手中拿着骰子,正在与人打赌,一群人凑在一起吵吵闹闹大呼小叫,口中‘大’‘大’‘小’‘小’的喊个不停。
他看到了张高秋!
看到了沈铃!
还看到了姜楠和沈丘,此时几个人坐在角落里谈论着什么。
张谌迈步走进来,顿时吸引了姜楠等人的注意,却见沈铃猛然站起身,开口呵斥一声,顿时将课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还不赶紧滚出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若是惹出什么祸端,休要报沈家的名号来平息事端。”
她已经开口叫那管事将张谌挡了回去,心中认定张谌没有机会进入学堂,此时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悄悄潜伏进来的。
张高秋此时也眉头皱起,看着走进来的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不耐:“张谌,你赶紧下山去吧,若叫此地的先生察觉到你是偷偷潜伏进来的,少不得惹出一些麻烦。”
他的态度很是冷漠,如今张谌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他当然不会再给张谌好脸色。
“张谌,你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否则我可要执行家法了。”张高秋的声音很冷。
此时屋子内的所有士子都将目光投注过来,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一副看八卦的表情。
那边赌博之狐将骰子收起来,一双眼睛扫过沈家一群人,又看了看一袭粗布麻衣的张谌,其出现在满是绫罗绸缎的人群中,未免有些太过于扎眼。
而一旁的小王爷张晓花,此时也面带好奇之色的看着眼前一幕,眼睛里充满了八卦。
张谌扫了一眼张高秋和沈铃,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怎么,只许你们来,不许我来了?书院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你们还真是霸道。书院内的诸位先生、执事都没有说什么,你们跑出来狗叫什么?哪个裤裆没拴住,把你们漏出来了?”
张谌的污言秽语,顿时惹得学堂内众人哄堂大笑,而作为被嘲讽的主角,沈铃顿时面色羞愤,而张高秋更是怒火冲霄:“贱种,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张高秋周身神秘气机波动,就要发动自家的天赋异能给张谌一个教训,可谁知此时赌博之狐直接站出来,挡在了张谌的身前,其周身莫名气机流转,竟然将张高秋的神通给悄无声息间化解掉。
“我觉得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他能来这里,自然是有能来这里的道理,关你们几个什么事情?”赌博之狐的声音中充满了正义,然后扭头对着身后的张谌道:“小兄弟,你莫要怕,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欺负人,有我在绝不会叫你被欺负了。”
这厮顶着柴传薪的躯体,看起来正义凛然,颇有一股子难以言述的气度。
只是张谌看着赌博之狐,心中思索着莫名的念头:“这厮最是阴险狡诈,没有好处的事情是绝不会往前冲的,这厮此时肯出头,必定没安好心。”
就在张谌思索赌博之狐用意的时候,张高秋冷冷的看了赌博之狐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煞气:“你又是哪个?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我是哪个你不用管,你是哪个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的侠义之士罢了。这位兄弟只是走入学堂,你们居然对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难道学院是你们家开的不成?你们说他没有进入的资格,他就没有进入的资格?你们说他是偷偷潜伏进来的,他就是潜伏进来的?”赌博之狐气势昂然,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你待怎地?”张高秋眼睛里露出一抹冷光:“你莫非想要替这个野人出头不成?”
“我只是看不过你们的姿态罢了,我与你们打个赌,这位兄弟是光明正大通过考核进入书院的,而绝非暗中潜伏偷偷钻进来的,不知道你们可敢与我赌一把?”柴传薪手中筛子不经意间转动着,开口询问了句。
“赌就赌!”张高秋冷冷的道:“只是你如果输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于你身后的家族,都会因为你的鲁莽而付出代价。”
就在张高秋应下的那一刹那,张谌就在赌博之狐手中的骰子里感受到了一丝丝神秘的波动,他心中已经清楚的知道,张高秋此时中招了。
“赌博之狐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其不放过每一次赌博的机会,就算没有赌博的机会,也要去创造机会。这次赌博之狐必胜,只是不晓得张高秋会损失什么。”张谌心中暗自道。
此时就见那赌博之狐转过身拍了拍张谌的肩膀,一副亲切的表情:“好兄弟,我赌你一定是通过正规考核进来的。”
张谌看了赌博之狐一眼,没有应下对方的话,这厮字里行间好似带有赌博的字眼,他可不敢随意开口应下,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空桌子处坐下,赌博之狐此时屁颠颠的跟在张谌身旁坐下,一双眼睛精光灼灼的看着张谌:“我赌你一定是正规考核进来的。”
张谌听闻赌博之狐的话语,不由得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看了赌博之狐一眼,元神迅速推演赌博之狐话语中的漏洞,片刻间张谌已经恍然洞彻:
“我知道了,赌博之狐这句话中蕴含着一个言语陷阱,他说‘我赌你是通过正规考核进来的’,那就代表着其已经压宝自己是通过正规考核进来的一方,一旦自己开口应下,就等于自己自动压宝‘我不是通过正规途径进来的,我是偷偷潜伏进来的’,到时候赌局瞬间成立,赌博之狐就有可能从自己身上赢得堵住,包括不限于:血脉神通、先天灵宝,自己身上的一切。
想要破解对方诡异神通的办法,最好是答非所问,所以张谌开口道了句:“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将你的嘴给缝上。”
赌博之狐闻言一愣,张谌的这个回答可不在他预料之中,他替张谌出头,张谌于情于理都不该这么和自己说话啊?
所以赌博之狐深深的看了张谌一眼,没有理会张谌的无礼,反倒是抱住张谌的肩膀,拍着其肩膀道:“好兄弟,咱们不怕那些混账的欺负,咱们有理走遍天下。”
又扭头看向张高秋:“稍后先生就会点名,到时候谁胜谁负自然而然就会分出来。”
张高秋冷冷一笑:“你要是输了,你得给我磕头道歉。”
赌博之狐闻言点点头,口中应了一声‘好’字,心中却暗自道:“你要是输了,血脉得输给我!”
第616章 涂山擎的交好
张谌听着柴传薪和张高秋的话语,对方不知赌博之狐的能力,不知不觉就已经落入了赌博之狐的言语陷阱内,其此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张高秋完了!”
张高秋完犊子了————他说的!耶稣来了也救不了!
赌博之狐此时扭头看向张谌,眼神中露出一抹惊疑不定之色:“莫非这小子看出我的手段了?居然完美的避开了我的言语陷阱?”
“我得多亲近亲近这小子,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宝藏啊!”柴传薪一双眼睛看着张谌,张谌虽然有轮回之力遮掩气机,但在柴传薪的赌博之力下,张谌周身流转着一道道璀璨的神光,那神光浩浩荡荡笼罩十方世界,宝光之璀璨其前所未见,就算比之那十二阶的神明,也要强大许多。
而每一道宝光都代表着一道神通或者是宝物,看得柴传薪整个人心惊肉跳,眼神中露出一抹惊悚。
他不是没见过强者,也不是没见过宝物,但张谌身上的宝光实在是太夸张了。
“那几道光芒,应该是十二阶的宝物吧?世间任何一件十二阶神秘都珍贵无比,寻常强者看都不曾看到过,但是这小子的身上居然有几道?这小子莫非是老天爷的私生子不成?”赌博之狐的眼神中满是贪婪和震惊。
当然他所看到的宝光,并不是张谌身上当真有宝光泄露出来,只是在其赌博的法则下,张谌的身上演化出无数可以用来压宝的筹码,而赌博之狐也只根据那一个个筹码,来判断张谌的身上蕴藏着何等手段。
“我必须要和这小子交好!谁也不能阻止我!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赌博之狐内心震撼:“这小子扮猪吃老虎,绝对是大腿中的大腿,我和其交好绝无坏处。当然了要是能顺势坑来一件十二阶神秘,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风波暂时平息下来,赌博之狐扭头看向张谌,声音中满是温和:“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张谌看了柴传薪一眼:“你忘记了?咱们当初可是见过的,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赌博之狐当然没有见到过张谌,他只是被张谌背后敲了几次闷棍。但张谌和柴传薪却是熟人,二人一起拜师,一个拜在韩素贞的门下,一个拜在陈三两的门下。
涂山擎闻言一愣,随即快速浏览原身记忆,下一刻不由得面色一变,心中暗骂道:“该死的柴传薪,居然敢坏我大事,耽误了我认义父!”
既然知道张谌和陈三两、柴传薪之间的因果,涂山擎眼睛一转,露出一抹无奈之色:“算起来咱们也算是兄弟,我当初之所以背弃先生,也是无奈之举,可惜一切都已经发生,这一切都并非我本意。”
涂山擎此时心中骂骂咧咧:“该死的,这具肉身牵扯的因果有点大啊?我居然要为其背黑锅了。不过这具肉身和眼前的小子有因果牵扯,双方之间的关系还很亲近,拜师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我的机会啊。”
“你说说,学宫之中的先生出手,叫我背叛先生,我敢反抗吗?我要是但凡敢说个不字,一旦被学宫封杀,日后在儒道这条路上怕是要断了。”赌博之狐轻轻一叹,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张谌闻言扭头看了赌博之狐一眼,心中闪烁着念头:“这厮为何与我解释?还故意替我出头拉近关系?莫非是盯上我了?这孙子该不会看出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