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九天命
“完了!大哥肉身发臭了!大哥哎,都是我不好,是我气死了你。你快醒醒吧,叫我替你死去,你若能活过来,我就算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也乐意。”张鼍围也不管那狰狞恐怖的水泡,直接扑上前去抱住张谌肉身哭得死去活来。
一家人慌了神,围绕着张谌的肉身痛哭流涕,顿时惊动了船上的客人,一个个将目光投注过来,接着事情的变化完全如管事所料,有人察觉到了张谌身上的脓肿,不由得惊呼一声:“是瘟疫!那是瘟疫!”
“瘟疫?”
这两个词一出,顿时整艘船上气氛紧张起来,无数人围了过来,面色惊恐的看着张谌身上脓肿水痘。
“这具尸体不能留,必须要烧掉!一旦瘟疫扩散开,咱们不知多少人要死掉!”
“不错,不能拿咱们船上的所有人命开玩笑!这绝对是瘟疫,其尸身必须要焚烧。”
“这位大嫂,你家儿子已经死了,逝者已矣不能复生,您还是赶紧将其烧掉,然后入土为安吧?”
……
众人此时七嘴八舌的围上来,开始不断规劝张氏。
当不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张谌的肉身任凭你放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但现在张谌身上发生了瘟疫,稍有不注意就会给大家传染上,大家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我师弟身上的不是瘟疫!你们休要信口雌黄,若是瘟疫的话,我们一家四口早就被传染了,现在怎么会还好好的?”成渝听闻这些人要烧掉张谌的尸体,顿时不乐意了,连忙站起身反驳回去。
“这位小姑娘,你大哥身上的异常是不是瘟疫重要吗?你大哥身上都有腐烂的味道了,肉身怕是已经腐烂了,你们还不赶紧将肉身入土为安,难道要等着他烂成一团肉泥吗?”又有人开口劝了句。
“你这就是瘟疫,赶紧将尸体烧掉,免得传播给大家!”
“不错,不能因为你们,害了咱们一船人!”
此时张氏不乐意了:“就算是瘟疫,那是我家的事情,岂容你插手?我就乐意这么放着,你又能如何?”
“你混账,你这是拿大家的命给你儿子殉葬,这种事情咱们决不能忍,你这具尸体必须要烧掉!”又有人开口道。
“你敢动我儿子的尸体一根手指头试试!这肉身决不能烧!我儿子吃了丹药,肉身已经保存下来,怎么会腐烂?而且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儿子若得了瘟疫,我们也必定难以幸免。我儿子身上的水痘绝不是瘟疫!你们谁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试试!”张氏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光,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一群人吵吵闹闹,和张氏几个人对峙,张氏几个人丝毫不肯退让,不断开口和对方互骂。
……
此时有人高声呼喝:“船家管事的,你们到底管不管?你这船上发生了瘟疫,叫咱们怎么坐船?咱们可是付了船票的,这种事情你得管!”
有人直接高声呼喊船舱管事,叫其出面解决事情。
“不错,你们要是不能解决,你这船咱们可不敢坐了,你给我退钱,停船靠岸我要下去!”
此时有某些人不经意间暗中煽风点火,所有人都将其认作是瘟疫,此时眼见着张氏一家人不肯退让,纷纷开口高呼管事。
躲在暗中的管事早就在旁边等候着,此时见到群情激奋,心中暗自道:“事情成了!”
然后慢条斯理的走出来:“诸位何事如此喧嚣?”
“管事,你来得正好,这小子的肉身得了瘟疫,而且已经腐烂了,早就该焚烧火化,免得给咱们传染上。这船是沈家的船,这事情你们可得管,可要给咱们拿个章程!”有人看到管事到来犹如看到了救星,连忙开口呼唤了句。
第566章 复活
沈家管事占据大义,此时借助众人的不满来逼迫张氏,不但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还能极大可能的免去未来极有可能会到来的后遗症。
面对着众人的咄咄逼人,张氏面色难看,就听沈家管事道:“张夫人,令公子已经死了,你们要接受现实。倒不如咱们帮你火化掉吧,也好省去你们麻烦。咱们家是做生意的,遇见您这种事情,咱也是左右为难。毕竟客人上了咱家的船,咱们就要照顾自己的招牌,对于船上的顾客负责。您这种情况,小人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小的派出人手帮您将大公子安葬了,也好叫大公子入土为安,您也免去眼前的麻烦。”
“不行!大哥身体决不能烧!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一定还有复活的办法!”张鼍围声音中充满了倔强,声音中满是坚定。
“不错!就算人真的死了,但肉身保存下来也终归是有复活机会,这尸首决不能烧!”成渝也在旁边搭话。
管事的没有搭理两小只,只是扭头看向张氏,就见张氏面色倔强道:“不能烧!”
管事闻言轻轻一叹,左右打量着周围义愤填膺的客人,然后目光重新落在张氏的身上:“咱也是左右为难啊,要不然夫人您给我一个解决的办法?您若能给我一个叫众位客人平息下来的办法,小人必定照办。”
不愧是大家族管事,三言两语就占据了大义,借助众人将张氏逼迫到墙角。
此时有客人开口搭茬,就见一个满身肌肉的壮汉道:“和这遭瘟的住在一个船上,我是绝不答应!船家,有那具尸体没我,有我没他!”
“对!你要是继续将尸体留在船上,咱们就只能退钱了。”
“万一染上瘟疫,谁能为咱们负责?”
“对!大管事,咱们坐你沈家的客船,就是冲着你沈家招牌来的。你要是不能给咱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那就退钱叫咱们下船,咱们去乘坐盐帮的船,也一样能到达金陵。”
……
此时众人七嘴八舌,不断施加压力,就见那管事面带为难的看向张氏,开口劝说道:“不过一具尸体罢了,早晚都要腐烂,还不如现在烧了。逝者已矣,不能叫生人为难啊。”
“我们下船!”张氏猛然抬起头,声音中充满了坚定:“我要下船!”
“尸体不能烧,我们也绝不会叫管事为难,我们下船!”张氏开口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管事闻言一愣,张氏眼下的决定,出乎了他的预料,要知道他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按理说应该蹭船到金陵才是,怎么有勇气下船的?
而且张氏如此决定,可是和自己家公子的吩咐相违背啊?
“劳烦大管事安排停船。”张氏开口道了句。
“您要不然再考虑考虑?现在天下动荡不安,为了一个死去的人,何必呢?”大管事试探着询问了句。
听闻大管事的话,张氏猛然摇了摇头:“不给大管事添麻烦了,咱们这就下船。”
大管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着态度坚决的张氏,整个人有些麻爪了,但却也无可奈何,就连自家公子都不敢下毒手,更何况是他?
只能安排了张氏一家人下车,看着张氏一家人马车远去的背影,大管事挠了挠头,迅速来到沈丘的房间,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听闻大管事的话,沈丘略作沉吟:“罢了,他们想下船就下船是了,你派人去沿途暗中通知各地官府,就说朝廷钦犯违背圣旨,离开了北地。到时候自有各地官府围追堵截,他们区区孤儿寡母,哪里有本事到金陵?等他们被官府扣押住送回北地,到时候一切都将重新回归于正轨。”
且说张谌,伴随其陷入了七日过关的状态,整个人昏昏沉沉,陷入了混沌状态。
伴随着一阵颠簸,其体内气机一阵变换,张谌的意识逐渐苏醒,只觉得胸口好似压着两块大石头,然后张谌就听到一阵哭声,伴随着碎碎念在耳畔响起,小姑娘张鼍围压在张谌的身上,可怜巴巴的抽噎着道:
“大哥,我求求您了,您快活过来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敢气你了。”
“大哥,小妹我对不住你,对不起死去的老爹啊!为什么活着的是我!你放心好了,我就算死了,也绝不会叫人将你火化的。”张鼍围哭哭唧唧。
一旁张蜚也是扑在张谌身上抹泪,丝毫不顾及张谌身上的水痘:“我的老哥哥哎,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了,气量未免太小了,只要你能活过来,我日后天天练武,绝不敢有丝毫怠懈,您叫我打狗,我绝不敢撵鸡。”
张蜚扑在张谌的肩膀不断啜涕,鼻涕眼泪一把又一把的抹在张谌的衣服上。
张谌此时元神即将练成,整个人周身气机流转,冥冥之中开始恢复对肉身的感知,体内血液也开始逐渐流转。
他能感知到,自己是在马车上,马路颠簸来颠簸去,叫人骨头架子都要被颠簸散了。
就在两小只哭诉的时候,张谌的血液在血海异能的加持下,开始逐渐复苏,肉身逐渐活了过来,听闻两小只的忏悔,张谌轻轻一叹:“你们当真认识到错误,肯改正吗?”
霎时间马车的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两小只哭啼声停止,然后齐刷刷的将脑袋从张谌胸口抬起,一双双眼睛向着张谌面颊望去,迎面碰见了张谌睁开的眼睛。
“大哥!你活过来了!!!”张鼍围最先反应过来,失声惊呼,脸上充满了狂喜之色,直接扑入张谌怀中:“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死呢?你怎么会被我们给气死呢?”
两小只扑在张谌身上,鼻涕眼泪直接蹭过来,叫张谌脸上露出一抹嫌弃。而正在赶车的张氏,此时听闻车厢内的呼喊,猛然拽住马车,身躯颤抖的掀开帘子,就见张谌已经坐起身,满脸嫌弃的将两小只给推开。
“张谌,你果然没有死???”张氏看到张谌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眼泪都流了出来,激动的不能言语。
听闻张氏的话,再看看对方那副激动得喘不上气的表情,张谌轻轻一叹:“叫母亲担忧了!”
他心中很欣慰,此时张氏表现得情真意切,绝对没有半分作假,也不枉费自己为张氏谋划。
“成渝呢?”张谌不曾见到成渝的身形,连忙开口询问了句。
他醒来后见到自己不在大船上,而是在马车上,就知道必定出现了变故。
“咱们自从船上下来后,成渝就负责在前面探路,她之前说前面有一伙山匪,就去将山匪打发掉了。”张氏声音带着颤音。
张谌闻言面色一变:“哪个方向?”
张氏手指一指,下一刻张谌身形已经消失了马车内。
外界
一座大山中,数道人影正在厮杀,此时地上染血,一具具尸体遍布密林内,当张谌出现的时候,林子里的战斗刚好停止。
其目光顺着丛林的空隙,看到了远处一道血淋淋的人影,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身,喘了一会粗气后,那人影小小的,肩膀上扛着一只比她还要高的大刀,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向着张谌的方向走来。
伴随着成渝走过,其衣衫上的血液流淌而下,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
成渝扛着那大刀,一边骂骂咧咧的走着,一边扯下一块布条,包扎着身上的伤口:“他娘的,该死的漕帮,千万不要叫姑奶奶修成阴神,否则日后非要将你们全部都杀光了不可!”
就在成渝骂骂咧咧的时候,其敏锐的感知到密林最前方有一道人影,其脚步不由得一顿,一双眼睛看向密林方向,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
“还有一个吗?”成渝小脸上此时满是阴沉,她已经到了极限,虽然她如今修成了附体境界,但对面的对手也不是易与之辈,其中两个人体内已经有丝丝香火之气汇聚,错非对方等级太低,自己只怕是要翻车了。
“我感受不到对方的神秘气息,也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香火之气,对方比我强!”成渝眼神中露出一抹狠唳:
“今日我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拖延住此人,为张氏争取逃走的机会。”
嘀咕到这里,成渝摸了摸肩膀上的长刀:“张谌,你个龟孙,你可千万给老娘活过来!老娘受了你这么多的情,现在终于彻底还给你了!”
她不是傻子,对方暗中观察着自己和漕帮众人动手,却不紧不慢的站在那里等自己,显然对方自忖有把握取胜。
“狗日的!来吧!看看咱们谁能活到最后!”成渝的眼神中满是阴狠:“张谌,你个倒霉蛋,千万莫要辜负了姑奶奶的付出,你可千万要活过来啊,一定要要替我复仇,将盐帮、曹帮给我千刀万剐!将他们给我打得魂飞魄散,叫他们下去陪我!”
第567章 证就元神
小姑娘的声音中满是悲壮,脚步虚浮身躯晃晃悠悠,虽然已经到了极限,但却依旧满脸坚毅的向张谌站立的方向主动赶来。
而此时张谌站在密林内,看着自家身躯上的水泡脓肿,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下一刻就见张谌血神之力流转,身上所有水泡脓肿消失一空,那腐烂的肌肤也迅速修复如初。
“你们这群漕帮的狗贼,老娘和你们拼了!我今日就算死了,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就在张谌心中思索的时候,就见满身是血的小姑娘,犹如一个血葫芦一样,扛着长刀气势汹汹的向张谌冲过来。
待瞧见站立在密林内的张谌后,少女脚步顿住,悲壮的呼喊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所有话语都咽回了嗓子里:“张谌?你活了?”
小姑娘大眼睛看着张谌,满是血污的小脸震惊的看着对面人影,然后下一刻双眼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张谌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小姑娘身前,将小姑娘抱在怀中,就见小姑娘的身上,一道道恐怖狰狞的伤口外翻,张谌拿出一颗丹药塞入小姑娘口中,不由得轻轻一叹:“辛苦你了!”
然后就见空气中水流汇聚,将成渝身上的血水冲刷干净,下一刻就见张谌迈步向着丛林外走去。
张氏的马车停在原地,看到张谌抱着成渝回来,顿时面色紧张的走上前:“这丫头怎么样了?”
成渝身上衣衫破破烂烂,看起来好似是要饭的花子一样,看得张氏眼皮直跳。
“消耗过大,再加上受了一些伤,修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张谌对着张氏道:“咱们上路吧。”
他没有将成渝放在马车内,免得马车颠簸影响了小姑娘身上伤口的愈合,此时张谌怀抱成渝,走路极其的稳健。
张氏牵着马车走在张谌身旁:“谌儿,你这次啊怎么回事?将大家可是要被你吓死了。”
“修行中突破了一道关隘,那关隘来得忽如其来,我没时间交代大家,就直接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张谌声音中满是自责:“劳烦母亲担忧了,以后我一定会提前和大家说好。”
看着张氏红肿的眼睛,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将其围绕住,张谌心中充满了愧疚。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叫自己看清了自家人究竟值不值得自己的付出,事实证明自己的家人值得自己为之拼搏。
两小只此时也从马车中跳下来,一左一右跟在张谌身后,张蜚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张谌:“大哥,以后我一定好好修行武道,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大哥,我也是!以后我再也不敢和你顶嘴了!只要你活着,你就算叫我天天练武,我都愿意。”张鼍围拽着张谌衣角,眼巴巴的道了句。
张谌看着两小只红肿的眼睛,此时肿的好似是被蜜蜂蛰了一样,只能露出一条缝隙,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笑,但张谌没有笑,而是板起脸道:“你们两个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定要努力修行。”
两小只小鸡啄米般点头,张谌又询问张氏:“咱们不是乘船吗?怎么又走陆路了?”
张氏将船上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尤其郑重的叮嘱道:“尤其是那位姜楠小姐,你日后若是遇见,一定要亲自登门道谢,咱们这回欠的人情太大了。”
“我知道了!”张谌点点头:“只是船上的事情有些蹊跷,我身上的那水痘脓肿很不正常,按理说我修行过关,身上不应该有这种异常情况出现才对。”
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张氏却道:“沈家对咱们也不薄!尤其那船上的管事,已经尽心尽力,左右为难下才将咱们请下船,从未对咱们无礼过,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太敏感了吗?”张谌闻言不置可否,他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尤其沈丘的绝然和姜楠的出手相助,更叫张谌心中诞生出许多想法。
他现在练就元神,思维敏捷远胜当初几十倍,片刻间就已经捕捉到蛛丝马迹:“沈丘此人有问题!我家小弟小妹的血脉,已经足以叫人确认出我等是张家血脉,否则姜楠就不会将丹药拿出来。姜楠都能想明白的问题,沈丘会想不明白吗?除非他对我抱有敌意,不想我活着去金陵……”
张谌思维念转,无数蛛丝马迹被其推敲出来,自从炼就元神后,其思维敏捷到了一个难以言述的地步。
元神才是练气士踏上大道的开始,也是仙道终于开始崭露头角的开始。
张谌内观自家身躯,此时其身躯内再无神异,唯有在其眉心祖窍内,有一道闪烁着金光的人影,那人影周身流转着的居然是正神金光,其血道晶核,此时化作一道完全由符文组成的庞大锁链,贯穿于元神周身,好似是一条条血脉经络流转不定。
肉身现在仅仅只是普通肉身,其所有神异,皆已经落入了元神内。
“我现在就算舍弃肉身,也能夺舍重生,但肉身毕竟是我的仙路之根基,却也不能舍弃。就算是仙人,一旦肉身被创伤,那也是极其麻烦的事情。比如说哪吒……一旦肉身受损,大道也就断了!肉身是锚点,固定元神和肉身之间的关键所在,也是一座鼎炉,用来淬炼滋养元神。所以就算是到了我这种境界,肉身依旧极其重要,乃是天人合一的关键所在。”张谌暗自嘀咕了句。
修行到了元神境界,张谌终于感应到了天地间的玄妙法则,只是那法则太过于浩瀚,犹如一卷天书,张谌肉体凡胎看不明白更看不懂。
但是到了元神的境界,张谌察觉到了自己的境界很奇妙,介乎于阴神和阳神之间。
没有阴神的缺点,但却也没有阳神的纯阳之气。
“若放在仙道,阳神强者应该可以称得上一声纯阳真仙,炼去了身上的阴气渣滓。而元神走的是天仙大道,并非纯阳仙道,元神境界若是再能突破,那就该是仙道了。仙道的修行并不遵从这个世界等级,仙道突破的是一个个的大境界。元神虽然没有阳神那般可以直接调动天地法则的力量,但却也有了参悟天地法则的机会,可以参悟天地法则的玄妙。简单来说,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张谌心中暗自比较两种修行法门的差距。
马车在辘辘行走,卷起道道烟尘,成渝在张谌怀中睡了一大觉,然后睁开双眼看着那张活生生的脸,眼神中满是惊喜:“张谌,果然是你!你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师姐,这次有劳你了。”张谌笑眯眯的看着成渝,在那颗丹药的作用下,成渝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张谌,你小子可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点,有好吃、好喝的一定要先想到我,有好的宝物也要先给我用,否则你可对不住姑奶奶我的付出。”成渝对张谌抱怨着道:“为了你,我可是遭受千刀万剐之苦,你看我身上全都是刀疤,以后姑奶奶我还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