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九天命
钟象一双眼睛看向那九根铜疙瘩双眼发直,然后扭过头去满脸惊悚的看向张谌,眸子中充满了忌惮之色。
张谌见此笑了笑,有些得意的拍了拍钟象屁股:“吓到了?”
钟象现在对张谌的拍屁股都免疫了,听闻张谌的话后,眸子里充满了复杂:“你这是什么手段?”
这个世界连符箓都没有,更别提符阵了,他当然没有见过。
“大人的事情你少打听,赶紧来熔炼铜门,我倒要看看这铜门内有什么造化。”张谌拉扯着钟象,水汽直接凝聚了冰刀,满脸不耐烦的催促着。
“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其实只要伱刺破我的表皮就行,没必要刺入那么深的。”钟象的声音中有些委屈,满脸无奈的开口商量。
“有这种事情?”张谌闻言面色诧异,手中冰刀直接缩短至一厘米,对着钟象道:“这回行了吧?”
钟象闻言叹了一口气,乖乖的转身背对着张谌道:“来吧。”
张谌用寒冰将自家包裹住,下一刻手中冰刀毫不留情,再次刺了进去。
然后钟象周身火焰钻出,继续向青铜门烧了过去。
伴随着青铜门被灼烧,整个青铜门又开始变得火红,就在此时忽然青铜上忽然有黑白之光交错而出,还不待二人反应过来,钟象已经被腰斩,化作岩浆迸射了一地。
然后那黑白之光交错,再次返回到青铜门内。
“卧槽!那黑白之光又是什么?”张谌惊呆了,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好在那黑白之光没有继续发作,如果那黑白之光继续绞杀,张谌只怕自己也要如钟象一般陷进去。
地上的岩浆开始汇聚,张谌手中拿着定身符,又贱兮兮的凑了上去。
“小子,你死定了!我这回绝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的。”钟象冰冷的声音从岩浆内传来,然后就见一道火光流转,将钟象给护住,下一刻钟象顺利重生,化作了本来面目,此时满脸冰寒的盯着张谌。
“你想怎么死?”钟象咬着牙齿,牙棒骨咬得咯咯作响。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误会!咱们不如所有恩怨就此化解?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张谌的声音中满是苦涩。
“误会!我误会你奶奶个腿,你居然敢玷污老子,老子非要将你给骟了不可。”钟象周身的火焰伴随着其愤怒的情绪不断波动。
“看来我今日是没有活路了?”张谌苦笑道。
“你可以生不如死。”钟象冷冷的道。
张谌看着脱困的钟象,见到其周身火焰环绕,绝不给自己半分机会,忽然谓然一叹,收起手中的符箓:“看来我终究是翻车了,我任凭阁下杀剐,在下都毫无怨言,只希望阁下能放过我的家人。”
钟象手中火焰迸射而出,直接将张谌撞飞,撞在了石壁上,身躯内骨骼咔嚓声响,不知断了多少肋骨。
眼见着将张谌真正的制服,钟象才周身火焰内敛,长身玉立的看着张谌:“小子,我要将你点天灯,我要将你的尸油榨给出来,一点点的磨死你。”
现在张谌既然已经被自己给重创,他当然不必再用火焰护住身躯。
只是钟象的火焰才收敛,下一刻其身躯僵硬在原地,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不可能!”
他又被镇字符给封印住了。
这次是狐仙囡囡出手,在对方收了火焰的那一刻,直接将镇字符给贴了上去。
此时的钟象满脸懵逼,不知哪里出了错,那小子明明就在自己对面,怎么就给自己贴上镇字符了?
可惜狐仙囡囡的境界比他高太多,他根本就看不到狐仙囡囡的踪迹。
“你小子下手挺狠啊,还要将我抽筋扒皮点天灯?还好老祖我有一手,否则只怕是要翻车了。”张谌身躯中晶核疯狂震动,神秘的力量流转,不断修复着自己的身躯,不过三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体内伤势已经尽数恢复如初,然后活蹦乱跳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又将我给镇住的?这不可能,我都没有看见你出手。”钟象声音中满是不敢置信,整个人心态都崩了,声音都开始颤抖。想到自己之前的嚣张,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落在这变态手中,对方会怎么蹂躏自己,会怎么折磨自己。
张谌慢慢走向钟象,钟象步步后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钟象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但是面对着张谌的步步紧逼,终于被逼到了墙角,然后寒冰之力涌动,钟象再次被冰封住。
“小老弟,你说我这次该怎么处置你?”张谌满脸贱笑的凑上前去,一双手掌直接落在了钟象的屁股上,将萝卜拉扯起来,不紧不慢的揉捏把玩。
“你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合作的!咱们之前的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了好不好?”钟象的声音都在哆嗦,满脸哀求的看着张谌。
“啧啧啧,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之前你不是说,没办法化干戈为玉帛吗?不是没办法化解恩怨吗?”张谌伸出舌头,强忍着恶心,在钟象的白嫩脸蛋上狠狠的一舔。
舔完之后张谌想吐,只是看着钟象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恶心不算什么,钟象肯定比自己更恶心。
钟象这厮有不死之身,肉身的伤害根本就对其造不成伤害,唯有精神上的打击,才能叫这小子知道厉害。
“张谌,咱们恩怨就此了了吧,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还要和你一起探索大墓,我怎么会拿你点天灯呢?”钟象不断恳求着,声音中满是屈服。
听闻钟象的话,张谌得意一笑,伸出手去抚摸着钟象的白萝卜,轻轻掐了一下:“你要是从了我,咱们成为管鲍之交,如此你中我有我中有你,我才相信你的话。”
钟象的脸上挂满了惊悚,笑容僵硬在脸上,苦着脸道:“张兄,你只要放过我,凭我的权势,咱们到了外界,那女子、男子还不是任由你挑吗?你又何必盯上我呢?”
“因为你香啊!”张谌满脸贱笑,心中恶心的不行。
钟象面色惊悚,眼神中充满了惶然,一双眼睛盯着张谌,心中苦涩至极。
“钟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自己主动配合我,还是我强行霸王硬上弓呢?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中,貌似就算是你不配合我,我也能达成心愿啊。”张谌贱笑着,那样子看起来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钟象知晓今日自己难以幸免,直接闭上眼睛,眼角两行清泪再次滑落:“你要是糟践了我,可千万不要被我逃出去,否则咱们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瞅你这话说的,好像你逃出去后,就能放过我一样。”张谌拍了拍钟象的屁股:“我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时间,一个时辰后你要是不主动配合我,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
说完话张谌来到了青铜大门前,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青铜大门,陷入了思索状态。
“难搞啊!那黑白之光什么来历?”
搞不清楚大门上的机关,他是不敢随意再动手了。
不过大门机关的存在,也在张谌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可是帝女大墓,大门当然是重中之重了。
“关于帝女大墓中的梦境记忆,并不存在眼前的场景,我也只是大概知道‘帝’修建了帝女大墓,知道大墓的布局结构而已。”张谌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声:“外界没有资料参考,想要找到资料,只能前往那个神秘的猿部落走一遭了。”
第189章 猿部落
张谌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摸着眼前的青铜大门,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似乎眼前的青铜大门是洪水猛兽一样,稍有不慎就会将他给吞噬掉。
“总不能才刚刚挖到大墓的入口,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挡在外面了吧?”张谌抚摸着大门,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猿部落既然是‘帝’时代流传下来的残部,或许其中还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张谌给自己贴了一道隐身符,又将狐仙囡囡召唤出来替自己盯着钟象,方才打坐踏入了定境。
伴随着张谌入定,帝女大墓的风水大阵忽然微微震动,下一刻张谌的魂魄再次回到了那个神秘的世界。
依旧还是去时的模样,张谌依旧站在大树下,甚至于爬入大老鼠腹部中的少年‘地’还没有钻出来。
张谌抬起头看向头顶明月,明月依旧高悬,只是那冷清的月辉落在张谌的眼中,有一股莫名大恐怖汇聚其中,似乎那明月上有一尊高悬在上的神明,正在俯视着自己。
“这个世界还真处处是坑,处处是陷阱,还需要小心留意,步步谨慎小心啊。”张谌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感慨。
张谌不敢再多折腾,甚至于都不敢再吸收月华,而是静静的站在大树下等候少年‘地’的蜕变。
终于在某一刻,那大地之鼠气息断绝,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少年,满脸兴奋的从大地之鼠的口中爬出来:“大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少年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激动的不断哽咽。
张谌闻言笑了笑,调动清水将少年人的身躯血液冲刷干净:“感觉如何?”
“气血犹如烘炉,妙不可言!”少年‘地’道。
张谌闻言笑了笑:“这回那个绳怕是要傻眼了。”
“他居然敢谋害我,我必定饶不了他。”少年‘地’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杀机。
“你要杀了他?”张谌开口询问了句。
“他的父亲乃是部落大长老,想要杀他可不容易,还需回到部落内从长计议。我不但要杀他,还要将他父子一块除去!”少年人的眼神中露出智慧的光芒:“暗中杀人乃是下下策,这世上充斥着神秘之力,早晚会被大长老追查到线索,到时候揭露出来,反倒是显得我阴险狡诈,失去了正大堂皇,反而会被拉下族长继承人的位置。既然如此,动手还需要做万全准备,除恶需务尽。”
张谌闻言点点头,少年人的心性不错,而且还很有手段,这种人未来是個合格的酋长。
“大哥,感谢您对小弟的恩情,小弟无以为报,您就是小弟的再生父母。反正您暂时也没有地方落脚,不如随我一道返回部落,暂时落脚如何?”少年‘地’面带期盼的看着张谌。
张谌闻言心中暗喜,如此正合他意,他还正愁该怎么接近‘猿’部落呢。
“我听人说,一个神明不能进入另外一尊神明的领地……”张谌略作犹豫:“我虽然不是神明,但却掌握着禁忌的能力,随你同去的话,该不会惹出什么乱子吧?”
“你放心好了,我乃是少族长,您有我的邀请,绝不会被我部落内的神明排斥的。”少年‘地’拍着胸脯保证。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张谌心安理得的跟随少年向着部落走去。
猿部落确实是一个小部落,到处充满了原始的气息,整个部落全都是简陋的茅草房,看起来好似后世稍大一点的村庄。
少年‘地’在前面领路,张谌跟在少年人身后,试探着询问了句:“你们猿部落建立多少年了?”
少年人掰着手指,掐算了好一会才道:“应该是三百年了。”
“怎么才三百年?”张谌闻言一愣,这完全和时间线对不上啊。不单单和物质界的时间线对不上,就是和神秘世界的时间线也对不上啊。
按照那墓志铭的说法,帝女随帝讨伐大荒,共计三百六十年,然后帝女死于战场,但是在之后呢?
帝还应该依旧征战八荒啊!
就算停止征战,那打下如此的江山,也该存续个数百年吧?
最关键的是,按照墓志铭的记载,帝女三百六十年已经横扫天下,斩杀无数神明了,那帝女存活的时间岂不是比部落还长?
此时的猿部落不说横扫南山,但也该名声鹊起,成为大部落了吧?怎么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部落呢?
张谌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他觉得少年人太年幼了,一个十岁的孩子或许搞错了。亦或者猿部落的传承出现了断层,猿部落分崩离析之后,因为昔年征战天下时得罪的人太多,不得不隐姓埋名改头换面?
张谌心中有太多疑惑,脑子里分析出数种情况,却不知道哪一种情况才是真的。
“三百年前因为此地有神明之力迸射,将无数被原部落之人驱逐,流亡在外的人汇聚在一起,勉强苟延残喘的生存下来。那些流亡者的后代中有人激发气血,然后整个部落才开始安稳了下来。我先祖乃是
张谌闻言心中更加疑惑:“难道说伴随着墓志铭中记载的‘帝’之国度分崩离析,所以其后裔隐姓埋名藏了起来?”
张谌心中很是疑惑。
唯有如此解释,才能符合时间线的安排。
“如果是隐姓埋名潜伏此地,其必定是为了躲避仇家,其必定将猿部落的线索隐藏得极深,我想要探查出来,可没那么容易。”张谌心中暗自琢磨道。
二人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村子前,张谌一双眼睛打量着村子的轮廓,其眼底金光自动流转而出,法眼骤然睁开,眼前村庄不由得一阵变换,虚空中竟然浮现出一道土黄色的光球,将整个村子笼罩其中。
“是那尊神秘的神明之力。”张谌看着土黄色的光球,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自己在物质界看到的神明之力和现在看到的神明之力并不相同。
你道是为何?
物质界的神明好似是一个死物,虽然还有不可思议的能力,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灵性,全都凭借人来主导。而精神世界的神明,拥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灵性,本来就是活着的物件,镇守整个村庄。
不过张谌看向那土黄色的光罩时,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在那土黄色的光罩上,察觉到了一丝丝莫名的衰老、迟暮的气息。
“怪哉,自从正神之光升级衍生出符文后,我的法眼越加神妙了,就连衰老气息都能隐约中察觉出来。”张谌心中有些诧异,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神秘气息之外的气息。
少年‘地’来到了村子边缘处,双手合十对着虚空一阵祈祷,然后转身看向了张谌:“张大哥,你随我来吧,我已经和神明祈祷报备过了。”
张谌闻言点点头,随着少年人走入那光罩,但是却并未有任何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穿越了空气一样。
二人一路走在村中,过往部众有男有女,俱都是身穿兽皮,手中搬运着物件走动,待瞧见少年‘地’后,口中高呼一声:“地啊,你小子不是去参加仪式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气血点燃成功,所以就回来了。”
少年‘地’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呀,不愧是村长的儿子,伱小子好得很。”路人听闻少年地的话,对着少年人一阵夸赞。
走到中途一半的时候,路遇一三十岁左右的壮汉,那汉子龙精虎猛,身上满是腱子肉,一张面孔很是英俊,粗大的手指拿着青铜匕首,正坐在门前修理箭矢,待瞧见少年‘地’从村子外走进来,不由得面色一变,但是很快就遮掩了过去,脸上露出一个爽利的笑容:
“这不是地吗?你小子不是参加气血点燃仪式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哼!”
‘地’看了一眼那汉子,眼神中露出一抹冷色,拉着张谌从门前走过。待走过那门口,少年‘地’才压低嗓子对着张谌道:“他就是绳的父亲,号称部落第二猛士:虫。”
“原来是他。”张谌闻言心中恍然,然后开口询问了句:“他既然是第二猛士,那第一猛士是谁?”
“当然是我父亲。”少年人的声音中满是自豪和敬仰。
二人走远,那‘绳’的父亲打磨箭矢的动作停下来,眼神中露出一抹惊疑不定:“难道绳失败了?那头夔牛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提前赶到那里的,怎么会失败呢?”
“是失败了,还是没有来得及动手?如果没来得及动手,那也还好说,一切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动手失败了,只怕族长必定会报复。”虫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担忧:“到时候整个部落再无我一家人的容身之地啊。”
正在其思索着的时候,说来也巧,此时绳领着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走入村子,然后和那群少年欢笑着告别。
仪式完毕,他当然可以和小伙伴们在一起,之前在丛林中张谌看到众人在一起,其实也是绳完成试炼后,其小伙伴们过去庆贺。
身为部落大长老的儿子,绳身份地位不同寻常,自然可以拉拢一大批少年人为自己摇旗呐喊。
“爹,我成功点燃气血了,还有……咱们的事情办成了,那小子废了!”绳对着自己的父亲打招呼。
然而虫此时的脸上却没有笑容,反倒是挂满了阴沉:“进屋来,和我详细说说。”
绳随着虫走入院子,关好大门后,才压低嗓子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才满脸喜色的道:“只要将地废掉,族长一脉后继无人,整个部落必然落在咱们手中。”
然后很快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家老子的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挂满了阴沉:“你是说你将那小子给废了?可是我刚刚分明看到,那小子已经点燃气血,身上连半点伤势也没有。”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被夔牛践踏踩断了肋骨,已经没有狩猎牙齿兽点燃气血的能力。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您看错了?”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