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305章

　　吴蚍蜉心中感叹激动，他摇摇头道：“但还是那句话，可惜我现在只有百分之三的残篇，目前只能够将肉身气血血气内力化为精神意识，在我的识海内显化出龙象真身，为我镇压意识海负面，若是显化，连同周边物质世界的负面邪祟都可以一同镇压，蓉儿，你也感觉到了吧？你心中负面少了许多。”

　　黄蓉自是感应得到，她现在心中一片宁静，只有与吴蚍蜉在一起的欢喜，虽对未来还是迷茫，但是却只有坚定面对的心理，再无任何惶恐不安的负面了。

　　黄蓉冲吴蚍蜉吐了吐舌头，轻笑道：“蚍蜉哥哥刚刚显化的龙象真身遍及这西域，便宜那些喇嘛和尚了。”

　　在那金刚寺中，诸多喇嘛都是盘腿而坐，刚刚龙象现形，他们也是受益人，各自心中都是宁静祥和，佛意弥漫，各种过去不解不懂的佛理都是迎刃而解，一时间各自都面露微笑，显出大欢喜之相。

　　吴蚍蜉闻言，只是哈哈一笑道：“虽然是我与初佛和佛师结缘，但是这金刚寺也算是与我有缘，不过他们一开始找我拿了人事，这缘就少了七成，现在这龙象显形，与他们的善缘就算是完结了。”

　　黄蓉不懂，吴蚍蜉也不解释，只是说道：“有了这龙象镇狱经，我对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有了许多把握，之前我就有一个想法，现在却可以去实行了……可惜，只有百分之三，现在只能够是肉身反哺精神意识，还没法达到滋养灵魂，三者互相反哺增强，不然这一战又有许多不同……”

　　也不等黄蓉询问，吴蚍蜉扶住黄蓉腰身，腾空而起，同时道：“接下来我就陪蓉儿游山玩水，等着师父和七公那边即可。”

　　“一月之期……到时就看现在最强状态的我，能不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第577章 诗号

　　吴蚍蜉吃着火锅，听着歌，就被麻匪……不是，就被一群黑道人士给围了。

　　自获得龙象镇狱经与佛教秘藏之十二有缘秘藏之一后，吴蚍蜉也是彻底放下了对接下来一战的担忧，那种苦大仇深的状态实在是不像他，反正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活着干，死了算，他也是彻底放下心结，与黄蓉在这个世界游山玩水起来。

　　虽然他经历了颇多的梦世界，但是像这样什么都不想的尽情休闲玩耍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黄蓉冰雪聪明，对吴蚍蜉也是有情暗恋，两人又不差钱，这一路从西域飞回中原，各种耍闹很是开心。

　　从西域归来大约十日左右，吴蚍蜉和黄蓉终于是来到了中原江南一地。

　　相比于北方，关外，西域，中原江南才是黄蓉主场。

　　虽然她出身桃花岛，但是也不是一直都待在桃花岛上，小时候也经常和黄药师来到中原行走，对于江南各处名胜景点最为熟悉，回到江南后，黄蓉的笑容也是越发多了了。

　　回到江南又玩了约莫十天左右，今日，两人游山玩水一番，反正有着吴蚍蜉会飞，也不用受那跋涉之苦，两人中午时找了附近有名的一家酒楼，包了最上层的贵客间，点了酒楼特色菜，又点了几壶最昂贵的上等花雕美酒。

　　黄蓉喜笑颜开的不停给吴蚍蜉夹菜，同时不停给吴蚍蜉介绍着这些菜肴的历史典故，风味文趣，又为吴蚍蜉不停斟酒。

　　此时，阳光明媚，正是秋高气爽之时，两人身后的木窗有微风吹拂，既不热也不冷，吹在人身上只觉得无比舒爽，同时有鸟叫有人声，却并不嘈杂，只给人一种生活市井气息。

　　吴蚍蜉和黄蓉都是身心舒爽，坐在这高楼上看着风水，吃着佳肴，品着美酒，都恨不得这美好的时光再慢一些就好。

　　忽然就在这时，酒楼下层就是人声鼎沸，一阵劈里啪啦的碗筷摔碎声，紧接着就是食客呼喊，人群奔走，刀剑棍棒声齐鸣，黄蓉立刻就担忧的看向了吴蚍蜉。

　　吴蚍蜉冲黄蓉微微摇头道：“我不杀人，放心好了。”

　　黄蓉露出笑颜，娇嗔道：“蚍蜉哥哥别把自己说得像是杀人魔一样，你所杀那些可都不是人，个个都该杀的非人呢。”

　　吴蚍蜉认真道：“正是如此，可惜很多人根本不理解，人和非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必须要仔细分辨清楚。”

　　黄蓉露出笑容连连点头，只是心头还是叹息。

　　两人也不理楼下的乱响，只是继续吃吃喝喝，说着风景玩耍之类的话语。

　　只是楼下的的声响越来越大了，而且开始往楼上攀来。

　　“杨康！你这畜生，认贼作父！本以为你至少还有一丁点的良知，没想到这般丧心病狂！今日，就在这醉仙楼里，定要取你这畜生的性命来祭奠杨兄弟不可！”

　　“杨兄弟，真的是你引来了追兵！？为什么？为什么要认贼作父？还有穆姑娘何在！？”

　　“孽徒！孽徒啊！柯大侠，诸位，这场约定是我丘处机输了！我才是瞎子，识不得善恶，辨不得忠奸！今日，非杀此孽徒不可，稍后我定会在武林同道面前承认这场赌约就是我丘处机输了！！”

　　“你们说父王是害死我爹爹的仇人？可这十八年来，他待我如亲生骨肉，锦衣玉食、权势地位，哪一样亏待了我？我完颜康乃大金国小王爷，岂会与你们这些江湖草莽有半分瓜葛！诸位大师，且上了！”

　　“自不会放跑了这群贼人，不过此战还要多多仰仗欧阳克少爷，只是不知道欧阳锋前辈可来了？”

　　“我叔父自不会放过九阴真经的消息，郭靖，还有你的瞎眼师父几个，若是现在就说出九阴真经人皮下落，我就做主废了你们武功放过你们如何？”

　　这一连片的话从下层传到了吴蚍蜉与黄蓉耳中，黄蓉小耳朵动弹了几下，别的她都没兴趣，但是那九阴真经几个字却放在了心上，一来希望为情郎多获得一部绝世武功，二来这九阴真经和她娘亲丧命，爹爹郁郁寡欢十多年也有关系。

　　而吴蚍蜉就很是无语了，他问向黄蓉道：“这个酒楼是醉仙楼？”

　　黄蓉不明所以的道：“对啊，嘉兴这边很有名的酒楼哩。”

　　吴蚍蜉叹了口气。

　　他已经避免去金国那边了，结果还是遇到了射雕一书的各个主要人物，特别是郭靖……因为他掠走了黄蓉，而且和黄蓉到得现在，自也不可能再去遵循什么原著剧情，不过好在黄蓉与郭靖还未见面，只是他却心里觉得似乎亏欠郭靖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英俊邪魅的青年一招托天，打在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双臂上，托着他撞破楼层跳跃而上，与此同时，一群武林人士也都跟随战了上来，将这最高楼层的贵宾层给打了个唏哩啪啦，而吴蚍蜉看到浓眉大眼少年就要被英俊邪魅青年一爪抓破咽喉时，终于是叹了口气，伸手一弹。

　　邪魅青年手臂一震，整个人被弹开两米开外，脸色顿时骇然，不单单是他，场中相斗的人群这时也悚然一惊，各自退开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包括浓眉大眼青年一共五人，分别是为首一个手拿长剑，身背酒葫芦，穿着玄青道袍的道士，一个瞎子，身形瘦削，但腰背挺直，手持铁杖，一个书生打扮，面容清癯，细眼长眉，持着扇子，一名女子，面容秀丽，脸带风霜，持着长剑。

　　另一方则是英俊邪魅青年，也拿扇子，一个锦衣少年，容貌也是英俊挺拔，一男子身材矮小粗胖，满脸横肉，双手十指骨节粗大，又一男子身形高大，手拿分水刺，正是吴蚍蜉见过的沙通天，还有一白发老翁，白发童颜，面皮红润如婴儿，腰间挂着一个红皮葫芦。

　　就这一眼，吴蚍蜉就大概知道了两个阵营分别是谁，无非就是郭靖一方，有丘处机，柯镇恶，朱聪，韩小莹，另一边则估计是金国王府势力，也就是杨康的养父，引发了射雕故事开端的完颜洪烈的下属，除了欧阳克不算，别的应该是彭连虎，沙通天，梁子翁，都是原著出现过的人物。

　　吴蚍蜉露了一手，双方一惊都停下打斗，韩小莹立刻跑到了跌倒郭靖身旁，将其扶起细细观看，而其余人则全部看向了吴蚍蜉与黄蓉，看到二人坐在位置上不惊不动，立刻就知道了这二人要么是身份惊人，要么就是武艺惊人，再一看吴蚍蜉那雄壮身姿，都知道了刚刚出手之人必是吴蚍蜉。

　　众人心头凛然，唯有沙通天噗通一声跪下，旁边的欧阳克才刚刚开口：“真是仙女啊……啊？沙先生，你这是？”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了沙通天，各自都是不解，但是沙通天却是满脸满身汗水，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仙人当面，仙人当面，我老沙一直牢记仙人吩咐，再不敢对任何百姓动手，天地可鉴，天地可鉴啊！”

　　吴蚍蜉略略情绪一感知，就点头道：“说到做到，也是不错，那你就走吧。”

　　沙通天如蒙大赦，不敢耽搁，更不敢与周围人说半个字眼，低头转身就走，居然是什么都不顾了。

　　看到这里，周围人心头都是暗道不好，欧阳克立刻满脸恭敬道：“我乃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克，我叔父乃是天下五绝之一的西毒欧阳锋，不知前辈何人？”

　　吴蚍蜉依然是情绪略略一感知，当下脸色就是一肃，旁边黄蓉立刻拉着吴蚍蜉衣袖道：“蚍蜉哥哥，别动怒，别动怒。”

　　吴蚍蜉微微摇头道：“不怒不行，若只是心头想些什么，没有行动，那也就罢了，毕竟重行不重心，但是他是真做了什么，而且还不止做过一回……”

　　说话之间，吴蚍蜉微微抬手，欧阳克亡魂大冒，旁人不知，但是吴蚍蜉一旦抬手，他立刻就感觉到无法想象的恐怖气机将他包围，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一个字眼来，眼看着吴蚍蜉这手掌就要落下，虽然相隔至少五米开外，但他依然知道自己要死了。

　　生死之间，他鼓着全部内力大吼起来：“叔父救我，叔父救我！！”

　　是声音尖锐如啸，而遥远外忽然就有一道巨大蛤蟆声响起，丘处机立刻脸色剧变道：“不好，西毒来了，我们必须……”

　　下一秒，欧阳克整个炸开，化为一滩肉泥，周围人各自错愕愣神，虽不至于呕吐，但是脸色都变得青白交加。

　　“也罢，既然杀都开杀了……”吴蚍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黄蓉吓得脸色惨白，死死吊在吴蚍蜉胳膊上大声道：“蚍蜉哥哥，蚍蜉哥哥，这里是我家，这里是我家！！”

　　吴蚍蜉无语的看向了黄蓉道：“不是，我又不是杀人狂，放心，我有分寸。”

　　说话间，他单手对着醉仙楼一面墙壁一挥，顿时这面墙壁整个破碎，所有人就看到他单手往前一提一扯，眼前一花，相隔千米开外就有一个高鼻深目，眼窝凹陷，肤色苍白如雪，须发微卷，双目如鹰隼般锐利的大汉被凭空摄来，凝于半空一动不动。

　　然后吴蚍蜉双手就要抱拳道：“西毒欧阳锋，你也是此世大宗师，总要有些脸面，虽可一巴掌就拍死你，但我也……”

　　黄蓉听闻欧阳锋，西毒这些，她立刻眼珠子一转，大声叫道：“蚍蜉哥哥，诗号，诗号！！我好不容易帮你想好的诗号呢！？”

　　吴蚍蜉脸色一滞，顿时满脸尴尬，但是看到黄蓉满脸期待，再想到大威天龙称号效果，这种尴尬很可能将伴随他很久很久，所以他只能够叹了口气，然后双手抱拳。

　　“蚍蜉撼树逆天行，永夜沉霜证孤星。虎啸千山焚绝境，匹夫一怒斩长冥。”

　　“在下吴蚍蜉，见过了！”

第578章 因果了

　　吴蚍蜉并没打算折辱欧阳锋。

　　虽然号称西毒，不管是书中，还是吴蚍蜉感知中，欧阳锋确实是心狠手辣，但是其也有一些宗师风度，不管是自持身份也好，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也好，很少对普通人下手，当然了，其在西域的白驼山庄处也是杀戮无算，强取豪夺，

　　在吴蚍蜉情绪感知中，欧阳锋的这些情绪都流露了出来，不过其中并没有那种对普通人的凌虐之意，从这一点上来说，欧阳锋好歹是个人，比他儿子欧阳克强多了，顶多算快要不做人的恶人罢了。

　　有鉴于此，吴蚍蜉倒是给足了欧阳锋礼节，内力一松，欧阳锋也终于落地，吴蚍蜉就在酒楼高层对着站在街上的欧阳锋道：“本来我不打算出手的，但是你那儿子太跳了，非要跑我面前，还想要对我女伴动手，如果没有我在场，我女伴估计就会遭了毒手，这是其一，其二则是我欠了某人因果，那怕他本人不知道，但是欺人不欺心，欠了因果就是欠了，所以……一招，欧阳锋，你是此世界大宗师，我只出一招，不是折辱你，而是给你身份最大的尊重。”

　　欧阳锋居然连一句狠话都不说，更没有说任何五绝身份该说的话，在吴蚍蜉话音落时，他整个人已经往远处如电掠走，其内力已经爆发到了极限，身法更是超绝发挥，看起来其身法很是奇怪，一顿一跳，但是速度快得惊人，眨眼之间已经连续掠出数栋楼房，眼看着就要跑出这街道外了。

　　这时，受了内伤的郭靖忍不住喊道：“前辈，西毒欧阳锋要跑了！”

　　这话出口，本来呆若木鸡的丘处机等人立刻大惊失色，都将郭靖挡在了身后，各自脸色戒备紧张，反倒是郭靖茫然不知，只是呆头呆脑的看着吴蚍蜉。

　　吴蚍蜉反倒是对着郭靖一笑，然后转身看向了远处，此刻从这醉仙楼处已经看不到欧阳锋了，他也不在意，反倒是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黄蓉立刻动手又为他斟满，到了这时，吴蚍蜉才再次抬手成掌。

　　倒不是他故意装逼，而是要让欧阳锋去到空处，不然他真怕威力太大伤及无辜。

　　当下他就要出掌，但是想到了郭靖，又想到了刚刚他们提及的穆念慈，联想到未来会诞生的那个孩子，心头一软，就化掌成指，只是念诵道：“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念诵之间就是一指点出。

　　同楼所有人：“？”

　　但见一指凌空，忽有尖锐爆响声爆发，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再看时，就见一道肉眼可见的空气扭曲轨迹线从吴蚍蜉指前直达远处，横跨数千米开外。

　　而在那数千米开外处，欧阳锋还在疯狂奔跑。

　　他已经顾不得他的亲儿子欧阳克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吴蚍蜉伸手一抓摄来他的情景。

　　这种如神似魔的武功简直闻所未闻，他连想都想不到。

　　作为当世五绝，欧阳锋对武林种种也是如数家珍，包括了其余四绝的武功路数，包括了各种隐秘秘籍之类，更有着过往曾经出现过的各种绝世高手，武林传闻。

　　但是想遍了这一切，欧阳锋也压根没想到任何类似吴蚍蜉这样的存在。

　　传闻北宋时，中原武林有过一任丐帮帮主，比现在的五绝北丐洪七公还要强大，除了降龙十八掌以外，更还有号称已经失传的擒龙功，但那也不过是几米内摄拿武器而已，与此同时，在当时少林寺更是号称出了一个武林神话，有着三尺被动气墙，这已经是武林神话了啊。

　　谁他妈一举手就收摄千多米开外的人？

　　这压根不是武功了好吧！？

　　忽的就在这时，欧阳锋浑身一紧，一股无比强烈的气机感猛的降临，他本能的猛的卧倒在地，整个肺部剧烈的长大呼吸，又全数吐气，形如一只蛤蟆一般卧倒在地，随着一道尖锐爆响声传递而来，欧阳锋一声狂啸整个炸起，地面崩裂的同时，他双掌推出，浑厚内力于此全数爆发。

　　别说普通人，便是非五绝的武林高手在此都要避其锋芒，欧阳锋的蛤蟆功乃是当世武林一绝，爆发力可谓是独步武林，但这时他全力爆发，却被一道指劲跨越数千米轻松击破，一时间其双掌泄气，整个人王地面翻倒，而那指劲毫发无差的落在了其眉心处，嘭的一声，欧阳锋摔飞出了数十米开外。

　　又过半晌，倒在地上的欧阳锋翻身而起，但是其眼睛却满是迷茫，整个人动作也是呆滞疯癫。

　　“……蛤蟆，好蛤蟆……”

　　“我是谁？”

　　“对了，我儿子被杀了，我要去找仇人……”

　　“谁是我儿子？”

　　“我仇人又是谁？”

　　欧阳锋疯言疯语的呢喃半天，然后一蹦一跳的去得远了……

　　打完一指后，吴蚍蜉微微摇头，然后看向了在场众人。

　　两个阵营的人全部都被吓了一大跳，而吴蚍蜉也不管，直接走到了郭靖面前，笑着对郭靖道：“你不怕我？”

　　郭靖的师父和丘处机都是紧张得要命，但是他们也压根不敢动手。

　　若说面对强敌，他们也敢拿起武器来反抗，因为这叫做勇气，但是拿起武器面对眼前这如神似魔的人毫无意义，这就不叫做勇气了，这叫做狂妄。

　　不过好在吴蚍蜉对郭靖似乎没什么恶意，而郭靖就呆头呆脑的道：“为什么要怕你？”

　　“好。”

　　吴蚍蜉笑着走到了郭靖前，凝视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想到他在书中的所作所为，特别是最后与城同亡的壮烈，当下就叹道：“真是个好孩子……”

　　说完，吴蚍蜉就伸手按在了郭靖头顶上。

　　郭靖一愣，本想要躲闪，但是他根本连动弹都做不到，吴蚍蜉已经将手按在了他头顶上方，只是眨眼之间，郭靖双眼就陷入了一片茫然，紧接着他浑身匹夫开始发红，浑身毛孔开始冒气。

　　吴蚍蜉将降龙十八掌的要诀，招式，技巧全数都通过识海传递给了郭靖，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灌顶而为，甚至还不算，他还将人仙武道的内容也一并传递了过去，但是为了避免郭靖太过老实，无意中泄露了人仙武道的奥秘，引发这个世界的所谓武林浩劫，所以他就干脆只传递了类似肌肉记忆一样的信息，让郭靖身体本能的运转人仙武道。

　　以郭靖的智力，估计也只可意会，无法言传，这就避免了外传泄露了。

　　待到做完这一切，吴蚍蜉松开手任凭郭靖软倒在地，然后他哈哈笑道：“因果亏欠已了，诸位，就此别过。”

　　说完，吴蚍蜉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块黄金，扶着黄蓉直接对着酒楼外一步踏出，踩在空气中如踩实地，然后一步步走向半空，顷刻间就去到了天边外。

　　众人连忙奔到破墙处往外看去，就看到天边一个黑点，须臾就不见了踪迹。

　　“仙人，仙人当面啊！！”王府一方的梁子翁忽然大声吼着，边吼边撕烂了自己的衣袖，同时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郭靖。

　　郭靖这时已经苏醒了过来，他茫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那男人踏空而行的姿态真的好厉害的样子。

　　他就呆呆的问向自己的三个师父道：“师父，轻功学好了就可以这样飞吗？”

　　江南七怪的三个人都是无语，丘处机看着天空茫然道：“真有神仙乎？真有神仙乎？？”

　　这时，柯镇恶听朱聪说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特别是那男子携了一人踏空而去……不是形容词的踏空而去，他沉默半晌，问向郭靖道：“靖儿，你……可有感觉到什么？”

　　刚刚那如神似魔的男子走时，可是抚了郭靖的头顶，在场所有人都是听闻过神仙故事的，所谓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过，所以这时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郭靖。

　　郭靖依然懵懂，他挠了挠头：“感觉什么？不过身体好热啊……”

　　“仙缘是我的啊！”

　　那梁子翁忽然暴起，其眼珠里全是血丝，因为突然暴起，旁人一时都是不察，就看到他双掌已突到了郭靖面门前。

　　郭靖心中惊慌，双掌下意识的划了个半圆就往前打出，这是他的肌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