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303章

　　三人都用莫名目光看着了他，特别是黄蓉脸色一肃，严肃的看向了吴蚍蜉。

　　吴蚍蜉摇摇头道：“只是命运已经改变，再去多想这些也是无益，当时不小心掠走了蓉儿，当时我正在完成一项对我文明极为重要的任务，多亏得蓉儿临时传了我内功，当时我就承诺了必要拜入桃花岛门墙，靠着临时提升，我好歹是完成了任务，度过了劫难，这一次回来这个世界，一来是达成和蓉儿的承诺，送她回家，二来我也想要再这个世界多获得一些绝世武功，以此印证我自身武学。”

　　黄药师和洪七公听得这一切，两人虽是信了，却也无法想象那波澜壮阔的天外天世界，一时间各自想得都是痴了。

　　隔了几秒，黄药师面色复杂的问向吴蚍蜉道：“你是天人，寿数如何？”

　　吴蚍蜉想了想道：“具体不知道，但是活个几千上万年应该没问题。”

　　黄药师学究天人，对三教九流都有研究，他想了想道：“那你寿数已经接近他化自在天了……天外天处有须弥山吗？”

　　吴蚍蜉认真点头道：“有，但是很恐怖，也是传说之地，佛界须弥山，我还去不得。”

　　黄药师依然大受震撼，他默然半晌才道：“你当真愿意拜我为师？我女儿受你在天外天护持，而且传你的也不过是入门心法，不值当什么，你既是天然，何必拘泥于这等繁文缛节呢？”

　　吴蚍蜉摇头，再次下跪道：“承诺就是承诺，更何况我虽最为钦佩七公，但是对师父你也是有佩服的，特别是未来，你更是亲手帮忙击杀蒙古鞑子，守下了襄阳城，这等情怀节操，我也是佩服得很。”

　　黄药师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人是真正的天人，所以有些神异也不足为怪，他听闻了其口中的承诺就是承诺，心头赞叹，也是一喜，当下就道：“那好，既如此，我就收下你为徒，你即是我桃花岛弟子，按我门下排名取字，你可名为……”

　　黄蓉忽然挽着了黄药师的手臂，甩着道：“爹爹，就不取门派别名了，蚍蜉哥哥乃是天外天人类文明首脑，他的名字自有印玺之用，取了旁名实在不好。”

　　黄药师沉思了下，也是点头道：“也好，那你就用原名即可，你的名字是……”

　　“弟子吴蚍蜉，见过师尊！”吴蚍蜉立刻拜下道。

　　黄药师心中实在欢喜，连连说道：“好好好，蚍蜉即是我关门弟子了。”

　　洪七公在旁看得眼热，乐呵呵的道：“好福气啊，黄兄真是好福气啊。”

　　吴蚍蜉这时站起，他看了看黄蓉，黄药师，洪七公，只是笑道：“蓉儿，既然你已经见了你爹爹，我也拜入了桃花岛，也算是送你回家了，我这就去了，如果要在此世收集武功，我需得飞行而去，不然一个月时间真的走不过来，那么就此……”

　　“不要！”

　　黄蓉立刻花容失色，直接往吴蚍蜉扑去，而吴蚍蜉也是心软，任凭黄蓉扑到了他，不然一个闪身，这个世界还真没人可以碰得到他。

　　黄蓉眼泪都流了出来，拉着吴蚍蜉的手臂道：“哥哥真的想要丢下我吗？此一去就是天人永隔？”

　　吴蚍蜉沉默，黄药师和洪七公也察觉到了不对，两人都是上前，黄药师严肃问道：“蚍蜉我徒，到底何事？”

　　吴蚍蜉依旧沉默，黄蓉就急切的对黄药师道：“天外天上也是战争不断，更有那些神魔恐怖，蚍蜉哥哥就要去战斗了，而且是抛离人类文明独自去战斗，敌人更有四个比蚍蜉哥哥还要强大！”

　　“哇，他去了就回不来找我了！”

　　黄蓉哇哇哭着，泪珠滚滚而下，声音无比凄凉。

第573章 收集武功！

　　吴蚍蜉并没有立刻就离开。

　　一来时间还够，二来他确实欠了黄蓉一个答案。

　　“好！”

　　黄药师却是大声赞叹道：“有情有义，有坚持有道义，虽千万人吾往矣！吾徒蚍蜉，你自去就是！”

　　“爹爹！！”

　　黄蓉立刻大声冲黄药师叫唤了起来，眼泪再次大颗大颗落下来。

　　黄药师却是严肃着脸色对黄蓉道：“蓉儿不可造次！我虽未去过天外天，但是听你解释，也知道那等环境何其险恶，人族在其中真是如履薄冰，这实是重演了我人族自蛮荒而起的过往故事，我人族先民也是如此褴褛而行，不知道多少牺牲，不知道多少壮怀激烈，才有了如今我人族遍布大地的现实，吾徒真是壮哉！！”

　　黄蓉大哭道：“爹爹！壮什么壮啊，那女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拿话来挤兑蚍蜉哥哥呢，若是天外天没了蚍蜉哥哥，人类就少了擎天三柱之一呢，那女人忒坏了，定然是外族奸细，或者是争权夺利……蚍蜉哥哥不要走啊！”

　　黄药师怒道：“这种情况，怎可让儿女私情给坏了男儿壮行！？胡闹，真真是胡闹！”

　　吴蚍蜉在旁静听。

　　这倒确实是黄药师会说会做的事情。

　　在射雕原文重，其实黄药师一直都看不上郭靖，觉得其又呆又笨又不帅，关键是还迂腐无趣，他是非常不赞成黄蓉与郭靖在一起的。

　　但是郭靖后面守襄阳，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却很是赞赏，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却颇为自豪，从那时起才当真将郭靖视为了贤婿，而且多次暗中相助郭靖，乃至到后面杨过成为神雕大侠，更是与杨过一起在最危难关头相助郭靖直面过蒙古大军。

　　黄药师是从骨子里欣赏这种壮怀激烈之人！

　　这时，洪七公也在旁说道：“听蓉儿所言，天人公实是伟丈夫，为了自己的伙伴赴汤蹈火，又不想牵连人族，使得众多弱小者白白送死，所以才有了独自赴战的决定，蓉儿也该支持才对啊。”

　　“你们，你们……哇！”

　　黄蓉虽然聪慧，这时候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够哇哇大哭了起来。

　　其实虽然文化不同，时代不同，资讯不同，但是黄药师和洪七公的意思都很明显。

　　向赴死者致敬！

　　这其实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了，谁对谁错没那么绝对，但是站在黄药师和洪七公的角度来看，如果他们知道这么形容，那么他们一定会说这就是男人最终极的浪漫。

　　哭过之后，黄蓉脸色却是坚毅了起来，她用力抹了一下眼泪，大声对吴蚍蜉道：“蚍蜉哥哥想要赴死，你肯定也不会带着我去，对吗？那好！蚍蜉哥哥，我在这里等你一年，一年内你若不来，我就亲赴黄泉来找你，若是你没死，却因为事情耽搁了而一年后才来，那蚍蜉哥哥你就复活我！”

　　吴蚍蜉微微低头，心中真是感动。

　　自他被人类统一政府从老式冷冻休眠中唤醒，治疗好了他的绝症和老式冷冻中所受到的创伤，就和他签署下了维护人员协议，从那之后他又陷入了冷冻休眠中，好在这一次的冷冻休眠是新式的，精神意识逐渐苏醒后，也会在个人化虚拟空间内进行另类沉睡。

　　再之后就是他所经历的一切了，维护人员协议启动，苏醒后就发现整个盖亚已经产生了剧变，梦世界诞生，然后迫不得已的跟随前辈们进入梦世界里挣扎求存，那时候可没有什么救赎之地，楚明浩也完全没个影，可以说那时候真是每一次进入梦世界都是在赌命。

　　及至之后，老前辈们全部死亡，他在绝境中遇到了小哑巴，那是他第一次与梦世界的“NPC”产生如此强度的羁绊关系，而小哑巴最后也是为了他而死，这也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复活小哑巴的原因，在那之后，啾啾，达芙妮，别西卜，黄金树，这些都成了他的同伴，也都跟随着他一路走来……

　　虽然他一直都说什么啾啾化为人后就睡了她，又或者是什么全娶了的话语，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这些离他其实非常遥远，三个挂件与其说是他在“童养媳”，倒不如说是他想要伙伴在身旁……

　　而眼前的黄蓉其实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完全没想过的情况下与其相遇，然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现在……

　　与同伴不同，黄蓉第一次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并非仅仅只是同伴……

　　只是，美人恩重，他却不知如何回报。

　　“好。”

　　吴蚍蜉站起身来，他看向了天空道：“如果我这次不死，一年内必会回来找你，若是我没死又被耽搁了时间，我必会复活你，此言……此诺！”

　　黄药师和洪七公简直惊呆了，他们两人彼此对望，都从各自眼中看到了惊骇。

　　不是，天外天也就罢了，天人公也就罢了，你们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复活？

　　黄药师眼神里忽的激动无比，可这时候也不是询问之时，他强忍了心中激动，就听到黄蓉立刻道：“不准走！蚍蜉哥哥笨得很，很容易就上当受骗了，如果你一个人去我根本不放心，所以我要帮你参详一下！”

　　吴蚍蜉想了想，又考虑到黄蓉的“智者”属性，当下就点头道：“也好，你也帮我参详一下。”

　　黄蓉这才破涕为笑，只是笑容十分勉强，她拉着吴蚍蜉坐下，又对黄药师与洪七公道：“爹爹和七公也帮我们一起参详一番。”

　　待到两位点头，黄蓉就自顾自的道：“蚍蜉哥哥，此世武功对你提升很大吗？”

　　吴蚍蜉道：“对，提升很大，但其实最主要的是让我获得内力，至于内功心法的不同，对我可能只具备参考意义，因为听蓉儿说，内功的不同主要是每日可凝聚的内力多寡，内力质量的强弱，以及极少数的内功带着不同属性，对我来说，内力的多寡与内力质量强弱意义不大，反倒是内功所带着的不同属性对我很有价值，除了这些以外，使用内功的效率与方法对我估计也有提升，比如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对我提升就很大。”

　　黄蓉武功弱小，对这些了解不深，但是黄药师和洪七公可是这个世界的武道极点，虽然吴蚍蜉的用语很奇怪，但是两人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吴蚍蜉的意思。

　　相比于洪七公亲眼看到吴蚍蜉单手挑起水龙卷，黄药师对吴蚍蜉的实力却是了解不深，目前只知道实力很强，可以飞行，但是具体多强却是了解不够，所以他就沉思了一下问道：“也就是内功的特殊手法对你提升很大……提升具体有多大，对你此行帮助多大？”

　　吴蚍蜉默默沉思了起来，片刻后摇头道：“我此行十分凶险，所以帮助有多大现在也说不准，但是对我实力的提升至少是翻倍来算……我给两位掩饰一二。”

　　黄药师和洪七公都是点头，吴蚍蜉就站起身对向了湖泊，就看到他随手一掌打出，十几米开外的湖泊顿时炸开一片浪花，黄药师和洪七公都是震撼动容。

　　这可不是实打实的贴肉攻击，而是隔空远程掌击，所谓的劈空掌，两人便是天下五绝，也最多打出三四米开外，威力也最多是将一个震退，将弱小者震晕，而且越远威力越是衰减，五米开外时估计就只剩下了微风，根本不可能十几米开外震出如此巨大的浪花，这威力巨大得与他们至少相差十倍往上。

　　但是吴蚍蜉接下来的话让他们觉得自己一辈子习武都学的什么垃圾货色啊。

　　“这是我的常态随手一击。”

　　“然后，这是我不用内力的全力攻击。”

　　吴蚍蜉开始搬运气血，调动血气，一股气浪从其身上爆发，黄药师和洪七公就看到吴蚍蜉身上一股笔直白烟冒出，仿若狼烟腾起，直冲天空千米之上，然后吴蚍蜉一掌往那湖泊打去，掌出之时黄药师和洪七公只觉得头晕目眩，因为这一掌之下，他们本能感觉到掌重力有千重，而且每一道劲力又细分无数，同时劲力自身仿佛活物一样变化不停。

　　一掌出，天地惊，忽如旱地炸雷，一道自其掌击之处，湖泊岸边水源猛的后退，化为百米巨浪往另一端席卷而去，半边湖泊都炸向了对岸，将对岸堤坝都给直接炸塌崩坏。

　　“然后，这是我使用内力，不使用降龙十八掌招式下的全力攻击。”

　　吴蚍蜉说话间就要运使内力，而这话让洪七公和黄药师震得整个人都要惊骇欲死，两人同时大喝道：“停下，天人公（吾徒），且停下！”

　　吴蚍蜉疑惑的看向二人，洪七公率先问道：“敢问天人公，你内力多寡？”

　　这本是江湖禁忌，但是对吴蚍蜉却是无妨，他还没回答，黄蓉就在旁骄傲的道：“蚍蜉哥哥有三十甲子精纯内力呢！”

　　啥！？

　　三十甲子？精纯内力？

　　这两个词汇组合起来，带给了洪七公和黄药师某种无法形容的怪诞感。

　　两人沉默许久许久，然后他们彼此对望，洪七公率先道：“既是如此，在我们看来是绝世珍宝的九阴真经就实是没用了。”

　　黄药师点头认可，然后两人眼睛同时一亮，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一个武功来：“……六脉神剑？”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洪七公立刻对吴蚍蜉道：“老乞丐总算可以偿还天人公传武恩德一二了……知道天人公赶时间，老乞丐这就快马加鞭去往南方大理，为天人公求取来六脉神剑剑谱！”

　　黄药师也道：“那我就去少林寺和重阳宫一趟，这两个地方也有颇多特殊招式手法，也有特殊属性的内功。”

　　两人都看向了吴蚍蜉，黄蓉就跑到吴蚍蜉身旁挽住他手臂道：“蚍蜉哥哥有什么打算吗？”

　　吴蚍蜉看到黄药师和洪七公的坚毅表情，又看到黄蓉满脸期待，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片刻后他才道：“我也有想要收集的武功，准备亲自去一趟，这一套武功或许与我最是贴合，不过也要获得才知。”

　　三人都是好奇，不过黄药师和洪七公自不好多问，唯有黄蓉无忌，直接问道：“蚍蜉哥哥想要什么武功？”

　　“……龙象般若功！”

第574章 佛教密藏！？

　　吴蚍蜉最终还是带上了黄蓉，因为黄蓉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悚然而惊。

　　“蚍蜉哥哥之所以一直带着三只小动物，以及带上我，是因为蚍蜉哥哥为了锚定自己是个人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我在这个世界最后再陪蚍蜉哥哥一趟吧。”

　　吴蚍蜉本能察觉到这番话里有话，其意义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在飞到天上往西域方向而去时，他就问道：“蓉儿，你说这话是谁告诉你的？‘锚定’二字，不是出于你所知道的知识。”

　　黄蓉也不隐瞒，她抱着吴蚍蜉的半腰道：“是高长龚叔叔告诉我的，他说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自从楚明浩大总统回归后，对于你的精神意识状态就已经在进行着秘密研究，为的就是彻底治愈你身上的隐患，但是他们对于精神意识的研究并不擅长，擅长的是十三奇点公司里的几个，可惜那几个都还没有投降回来。”

　　“目前他们只是建立了蚍蜉哥哥的精神意识海模型，通过主脑对模型的长期迭代推演来追溯蚍蜉哥哥现在的情况……这些我听不懂，我只听懂了高长龚叔叔最后所说的话，他说你之所以每一次进入梦世界都必然要带上那些小动物，而且为什么你会强调敌人不是人，而你要做个人，就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你可能会变不回人类了。”

　　吴蚍蜉心头真的很震惊。

　　不说破时，他自己都是懵懂，只能够本能的如此行事，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带上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而现在则是黄蓉一起同行的缘故。

　　而且他对是不是人如此的执拗，不单单只是他这个人格的本性。

　　一旦说破了，凭借他现在的各种直觉与精神意识感应，立刻就知道了高长龚所说不错。

　　虽然他的意识海负面有着各种“虎”镇压代受，但是随着他许多次的使用心灵负面反涌率，对于意识海负面以正面战斗的方式使用出来，其实意识海负面已经逐渐的侵蚀着了他。

　　如果说不使用也就罢了，一旦开始使用，这其实就相当于主动的打开防护网与负面相融，每一次使用都意味着吴蚍蜉其实在逐渐的变化为负面状态，也亏得是有各种“虎”的奉献，不然他早就已经没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从各种层面上来锚定自身，一是对自身“人”身份的绝对性认定，二就是有着身边同伴的锚定电，三则是人类社会对他的吸引和影响。

　　“变不回人类了。”这几个字看似轻飘飘的，但这时听在吴蚍蜉耳中却仿佛惊雷一般，震得他差点心神失守。

　　接下来吴蚍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黄蓉也不急着催促，过了许久许久，吴蚍蜉才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至少短时间内我还不虑会变不回人类，这一战只要胜利了，不但三个小伙伴可以回来，我也会来接你，到了那时，有了你们帮我锚定我的本质，也就无碍了。”

　　黄蓉这才露出了甜甜笑容来。

　　当下无话，吴蚍蜉速度极快，很快的就来到了西域地界。

　　吴蚍蜉所记得的射雕内容中，龙象般若功出自一个名为金刚宗的门派，而这金刚宗也是当地的寺庙，乃是传承自西zang密宗。

　　按照吴蚍蜉记忆所得，这寺庙并不秘藏龙象般若功，因为这武功是佛学功法，需要的是一心一意的苦练苦熬，没有丝毫捷径可走，资质普通者，一两年内即可进阶龙象般若功第一层，但是第二层就需三四年，第三层就需七八年，以此递进，每层练成都可获得一龙一象之力，但是想要练到高层，一人便是穷尽一声寿命可能都最多五六层而已。

　　原书中，金轮法王天纵奇才，居然练至该武功的第十层，号称前无古人，其实力也足以与五绝顶级武者对抗。

　　正因为这武功如此难练，又暗合佛教主旨，所以金刚宗根本不加秘藏，只要有人想要练，他们都将其奉出任凭观看，只要真心苦练了这武功，到得最后个个都是佛教徒了。

　　吴蚍蜉也不欲在黄蓉的老家世界行杀戮，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不是看到当面剥皮拆骨，行那密宗之事，他就克制着不使用超脑情绪感知，得了这武功立刻就走，以避免一开杀就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他还真要提着车轮往密宗一行了。

　　西域人少，但是吴蚍蜉高空飞行，远远就可以看到任何人群，在经过了一番询问后，他终于在西域大雪山附近找到了金刚宗寺庙所在。

　　这寺庙看起来宝相威严，金碧辉煌，虽然一看就是民脂民膏，但是却与其密宗原教颇有不同，至少没有看到那些青面獠牙的恐怖雕塑，也没有什么人皮鼓之类的装饰品，多是黄金宝石之类，显然是这密宗传到西域后，已经进行了本地化改造，去了拿许多恐吓暴虐之物。

　　看到这里，吴蚍蜉还算满意，他克制着自己的超脑情绪感知，携着黄蓉进入了这寺庙。

　　寺庙内除了喇嘛和尚以外，还有许多前来参拜的牧民，焚香清净，也没有那些血腥之物，看起来倒真像是有道大德之地。

　　吴蚍蜉二人进到寺庙，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旁观，他们的衣服行旨都与旁人不同，一看就是来自中原之地，很快的，就有一喇嘛前来询问，这喇嘛一口生涩的汉语，但好歹是说清楚意思。

　　吴蚍蜉就双手合十道：“听闻贵寺有着武道绝学龙象般若功，我也是武者，十分好奇，所以想要前来一观。”

　　这喇嘛露出了了然之事，当下笑道：“施主且随贫僧前去，这龙象般若功虽是出自佛家本意，意为世人皆可成佛，世人皆可修行，所以不拘任何人都可观看，但毕竟是宝经，也不可污了纸面，所以需得入了厢房才可观看，而且观看之时也需化缘一番，所需……”

　　吴蚍蜉二话不说，手上一番，一块拇指大小的金子就出现在了手上。

　　喇嘛一惊，却也不以为怪，接过金子后就心里有数，当下喜笑颜开道：“且随我来，且随我来，本寺更会为有缘人备下三餐，计有酥油茶，奶皮子，羊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