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245章

　　车厢内陷入到了沉默中，萨玛拉片刻后道：“不过也无妨了，如果我们挑选中了自然清净之神为我们所信奉之神，那么自然清净之神自然要移居到城邦神庙内，这自然没有任何异议，而你们……如果你们要继续信仰自然清净之神，也需要移居城邦，若是要改信，那就自己离开，去挑选你们想要选择的神灵，自然也与我们无关，所以也就这样吧。”

　　队伍继续前进，妖妖依旧沉默，眼看着距离森林越来越近，妖妖忽然说道：“我们……来自遥远之外，来自……色欲之塔。”

　　萨玛拉闻言，呼了一口气道：“果然不出所料，你们和我在古籍上所见人造魅魔简直一模一样，果然……你们并非神域中人。”

　　说完，萨玛拉对吴蚍蜉解释道：“圣人，之前我不是提到了现实世界与这里的区别吗？这个世界极为广大，我所知道的诸城邦，三王国，连这个世界的角落都算不上，只能够说是沧海一粟，无数来自真实世界的碎片落入到了这个世界中化为大地，而除了初代降临者具备超凡之力，他们的后代，他们的超凡知识继承者全部都无法使用超凡之力，而我们所在的这片区，是以灵性物收集信仰，血祭，通过灵性物升华为神来获得超凡之力，不管是祭司，魔法师都是依此使用力量。”

　　“但是在这之外，据说还有诸多方法来使用超凡之力，而我在古籍上就看到了关于七塔领地的描述，分别是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七塔，那片世界没有神灵，智慧生命通过七塔来获得超凡之力，同时抓捕别的智慧生命塞入七塔，改造成他们的超凡之力来源，因为太过恐怖和残暴，所以被诸多世界的力量共同剿灭，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七塔改造生命的残留……”

　　“啊！”

　　别西卜忽然啊了一声，她立刻急急的道：“吴蚍蜉，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是失落诸地！”

　　“当初天庭还苏醒时，联合诸多根源，联合当时正在下坠的真实世界妖族，通过对源头的部分掌控而成的实验之地，又被天庭称为……”

　　“万化炼界天！”

第455章 实验器皿与抵达

　　“有不同的真实，或者说，有大量的真实！”

　　别西卜带着恍然语气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听到七塔时我就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好多东西！快，吴蚍蜉，认真听着，我怕之后我会再次忘记！”

　　吴蚍蜉叫停了队伍，接着对别西卜道：“行，你说吧，我记着呢。”

　　别西卜立刻就用大苍蝇形象来回滚动着……她苍蝇的腿脚断了许多，所以要行动时就是胖苍蝇滚动模样，看得出来她回忆起这些来非常兴奋。

　　“首先，不止一个真实，我们当时甚至怀疑可能有无数的真实，但是因为跌落往下的缘故，我们也无法分清楚是否真的有无数的真实……”

　　吴蚍蜉问道：“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别西卜本来正要发声，这一问就让她说不出话来了，她噎了半天道：“想不起来，但是应该有许多，除了我熟悉的身影，还有一些我不熟悉的，但是非常可怕强大的存在，远比我还要强大……总之，我们认为，有许多的真实，这些真实并非是同一个真实世界，而当污染源头注视向这些真实时，都会根据其世界和真实的不同，而展现截然不同的面貌与超凡。”

　　吴蚍蜉认真听着，连萨玛拉虽然听不懂，但也在努力记忆。他也知道这肯定是极重要的信息。

　　别西卜道：“当污染源头注视到真实世界时，真实世界就会因此而产生属于其特征的超凡体系，然后从真实开始下跌，就是你们人类现在评定的基准现实标准，一点零就是真实世界，然后随着污染扩大，会从一点零开始不停下跌，从零点九一路往下，越是往下，其超凡体系，科技体系，人文社会……一切都会越来越扭曲与变异，然后根据其整体的情况，要么在零点三之前破碎为无数碎片，要么化为失落根源，要么就是成为零点三到零点一各自不同等级与强度的根源，而这就是目前梦世界的整个体系单元了！”

　　吴蚍蜉仔细记忆着，他又问道：“别的呢？比如污染何来？污染是什么？污染如何注视真实？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别西卜又被噎住了，她顿了好久才道：“不知道，完全回忆不起来，总之，反正就是这些了，你爱记不记。”

　　吴蚍蜉就笑了起来，他伸手弹了弹滚来滚去的别西卜道：“行，你继续说。”

　　别西卜恼羞成怒的嗡嗡了好几句，然后才说道：“我们想要对抗污染的源头……别问我‘我们’都有那些人，我不知道！！”

　　“总之，对于真实，对于科技，对于世界观，对于超凡，特别是污染的注视导致的科技向着超凡转化的过程与机制，变异的每一个步骤与过程等等，这些都是研究的重点，只有研究清楚了这些，我们才可能对抗污染的源头，所以在天庭牵头之下，当时所有还苏醒着的根源都出了力，建造了八十八个万化炼界天，然后分别与诞生自污染源头的梦魇融合，借助梦魇吞噬之力将真实的碎片拉扯入了这些世界之中。”

　　“然后于此世中，观察各个真实转换到虚幻的过程，而跌落此世的真实碎片也不会长久存在，因为污染源头的侵蚀作用，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消失，虚无化，奇诡化等等，而这些全部都是重要的研究资料。”

　　吴蚍蜉沉思着道：“换句话说，这里其实是类似实验室一样的地方咯？”

　　“不，不是实验室。”别西卜反驳道：“外界主持人员与观察人员都不会进入，内部也没有任何干扰数据的工程，这里属于实验用器皿本身，所有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实验品，实验材料，实验数据。”

　　吴蚍蜉再次问道：“那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刚才提到的梦魇……听你的意思，梦魇不是零点一到零点三根源弄出来的东西了？第二个就是如何离开这个实验器皿？”

　　别西卜道：“我刚刚才记起来，没错，梦魇并非是根源弄出来的东西，梦魇是污染源衍生出来的东西，根据眼下跌落的真实信息，其神话，其传说，或者是民俗之类，转化为各种各样不同的梦魇，别的信息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一级梦魇只存在于一个梦世界里衍生，二级梦魇可以脱离梦世界，但是实力和奇诡程度会产生变化，三级梦魇则可以保留实力无碍通行于梦世界和现实……现在就是所谓的盖亚上，以此往上，抵达五级梦魇时，甚至可以长存于世。”

　　“长存于世？”吴蚍蜉疑惑的问道。

　　别西卜道：“梦魇是污染源头与真实干涉时衍生出来的东西，这玩意邪门得很，其力量甚至不是超凡体系可以解释的，但正因为如此，真实陨落到了虚幻，梦魇也会失去根基而消失，唯有抵达五级梦魇程度才可以脱离真实陨落而存在，所以当初天庭联手我们时，就是改造的五级梦魇，这些被改造的五级梦魇都已经存在了许多次真实跌落了。”

　　吴蚍蜉点点头，将这一切全部记忆了下来，他问道：“五级以上呢？”

　　别西卜直截了当的道：“不记得了，我说了啊，我记忆失去了太多，能够回忆多少真就全看运气。”

　　吴蚍蜉就不再说话了，别西卜继续道：“第二个问题，该如何离开这里……成为升华体即可！我们都一致认为，能够成为升华体的个体或者集体，具备着对抗污染源头的价值，所以在这八十八个失落诸地，或者万化炼界天中，只要成为了升华体就可以脱离，这是最初设定的底层构架，我的本体已经蒙昧或者虚无化了，那怕天庭也没了，这里应该也依然按照这个程序在执行。”

　　“……所以，登神王座？”吴蚍蜉问道。

　　“对，成为真神确实就是升华体，根据各个超凡体系和世界观的不同，有着诸多称呼，比如你遭遇到的金身罗汉就是升华体，真神也是升华体，天庭的散仙也是升华体，你之前吞噬的凯恩碎片也是升华体，还有那个亚空间里的大魔本体也都是升华体！”别西卜肯定的道。

　　吴蚍蜉心中大定。

　　他怕的是这个地方有来无回，而所谓的登神王座不过是一个谎言，但是有了别西卜的肯定，那他就没问题了，无非就是战斗与等待罢了，他不怕战斗，等待也是没办法，但是只要有方法可以出去，那他总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这些信息都极为重要，不管是老牌根源的天庭这些，还是万化炼界天本身，真实与虚幻的关系，梦魇并非根源所塑造，这一切都信息对盖亚人类来说都是绝无仅有的，吴蚍蜉将其全部牢牢记住，只等回归盖亚后告诉盖亚人类这些情报信息。

　　队伍继续前行，别西卜这时还在对吴蚍蜉道：“这里是失落诸地的话，那么在这里甚至可能有十几个，几十个真实周期前的真实碎片存在，这些真实碎片很可能已经在这个世界演化到了虚幻边界的程度，化为了恐怖的奇诡，这你要注意，比如……那个七塔势力就是如此，我敢肯定，这七塔势力就是属于我本体时的真实碎片所化，这是属于精神意识领域的奇诡变化，非常可怕，你要千万小心！”

　　吴蚍蜉看了身旁的妖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别西卜，妖妖顿时满脑门问号。

　　别西卜立刻道：“不是，她只是被改造来压榨色欲这一情绪的改造体而已，真正可怕的是七塔的根本核心，也就是七原罪，其本质每一个都超越了你所能够想象的极限，若是中招……对别人我的建议是立刻自杀或许更好一些，不过你嘛，放开你的心灵负面，或许也可以反杀呢？”

　　说话间，队伍已经来到了森林边缘，当众人从马车上踏入森林时，从森林中就有几根箭矢射来，但是这些箭矢并没有射中任何一个人，而是射到了众人脚步前几米处。

　　“滚出我们的森林！这里不欢迎一切外界来者！我们可以不计较你们上一次的入侵，但是再没有下一次了，我们将拼死与你们战斗到底！！”一个软糯的女声在森林里传来。

　　吴蚍蜉顿时有些无语了。

　　这到底得是多卑微多软弱啊，用最狠的语气说最软的话，既不追究上一次的袭击，又说什么拼死战斗到底，这不摆明了自己很弱小吗？

　　而且这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鼻音，虽然吴蚍蜉自不受影响，但是用这样的声音来对敌人说话真的没关系吗？

　　要不是他亲自在这里，都以为是来到了什么天使无惨，或者是精灵无惨的世界观呢。

　　吴蚍蜉看向了妖妖，妖妖立刻上前两步道：“大伙，是我啊，我被救了，而且这一次过来不是战斗，而是为了选神，我们可以……”

　　又是一道箭矢落在妖妖身前，那软糯的声音继续怒道：“闭嘴！你一定已经被那个了，所以你现在身心都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想要来骗你的亲人们……”

　　妖妖大急，她真的很怕吴蚍蜉发怒，一来这是深爱着她的人，二来她是亲眼见过吴蚍蜉到底有多强的，所以她惶恐焦急之下，脑门一抽就大声道：“不要误会我，我，我，他……”

　　“他估计像大伙所说的那样是阳痿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他爱我，我也爱他，而且我……”

　　“我还是处女！！”

　　这声音响在了森林之中，吴蚍蜉捂着脸，脸上露出了痛苦面具。

第456章 不，我对你害怕极了！

　　吴蚍蜉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绝世恶人一样，欺负孤儿寡母不说，还要强行霸占这一大堆的……魅魔？

　　面对妖妖的胡说八道，森林里的巫女们个个都是沉默，然后吴蚍蜉分明感觉到几十双眼睛诧异且鄙视的打量着他。

　　不是，这就有些伤自尊了哈！？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以及这个情况也不允许，吴蚍蜉恨不得直接脱下裤子来当场验证一番。

　　说谁阳痿呢！？

　　他不说身经百战（记忆里的老师教学），至少也是熟练有余（啾啾，达芙妮，徐诗兰，赵佛保等预定未婚妻），说谁阳痿呢！？

　　这自然忍不得，所以他一言不发的上前，对着最粗的一颗古树一拳砸去，这颗足有五米直径的巨树轰然倒塌，整片森林都在颤抖，而这个还不够，因为这只能够证明他实力强大，所以吴蚍蜉站在那倒塌的树干上，搬运气血到某个特定地点，顿时……

　　吴蚍蜉也不说话，只是立在树干上看向了前方，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特别是侧面处，妖妖满眼迷离，她眼睛本就极大，那双眼睛水蒙蒙的仿佛要滴下泪珠一般，而且瞳孔深处似乎出现了一颗粉色的桃心。

　　不是，姐们，这太过了哈！

　　吴蚍蜉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但是更无语的是从森林里居然真的走处了四五个身材爆好的美女来，虽然她们身形上都带着这样那样的异族特征，比如头上有角，身上有鳞，或者有尾巴，或者有翅膀，不过看起来并不丑恶，配合她们的身材和绝美姿容，反倒是充满了诱惑味道。

　　关键是她们的气息，表情，还有那种欲望焚身的动作与想法，这种情景真的是对绝大多数男性的绝杀。

　　不过吴蚍蜉自不在此列，倒不是他真的阳痿或者太监什么的，而是他是武者，还是见神不坏的武者，从肉身到心性都已经掌控自如，若是连区区女色都可以沉迷，那他还去打那些妖魔鬼怪干嘛？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在这些女性走出森林，不由自主的往吴蚍蜉走来，而在其后面传来了大量惊呼声，更有数名女性跳出来想要拦住她们，但是当她们跳出来后不由自主的被吴蚍蜉的雄伟所吸引，居然也跟随着前来，从几个，到十几个，到几十个，这群巫女居然大多数都从森林里跑了出来，这但凡换一个敌人，她们直接就是被抓的份。

　　吴蚍蜉也不想对她们动粗，欺负这群心智都混乱了的女的算什么好汉？

　　他看到这些逐渐走进的魅魔改造体，忽然仰头怒吼，吼声如雷如啸，真仿佛一只绝世杀虎来到了这世间，吼叫声中，整片森林的飞鸟走兽全部猛惊，飞起走地，各自往远离吴蚍蜉的方向而去了。

　　受此一吼，这些魅魔改造体眼神恢复了清明，各自浑身都在颤栗，这股恐怖的杀意甚至清空了她们心中的性欲，与此同时，吴蚍蜉眉心中两颗光球飘出，将光芒洒向四周，再受这光芒一照，这些女性浑身颤栗也渐渐停息了下来，浑身就开始放松。

　　但是也不知道是她们体质缘故，还是太过放松，当场就有一些女性直接捂住了下半身，就有尿骚味传来……

　　吴蚍蜉真的无语到了极点，他转身，同时对萨玛拉道：“匀一些衣服给她们……”

　　如此，又是收拾了一阵，便有几名女巫跟随着妖妖而来，她们脸色都是嫣红，但是眼神却是清明，这时候为首的那个女巫道：“我是她们的首领，有什么事就和我交谈吧。”

　　吴蚍蜉冲萨玛拉点点头，萨玛拉就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通，说完他就认真的对这女巫首领道：“我也不瞒你，如果这自然清净之神合用，那不管你们是否反对，我们都会将其供奉为城邦神，到了那时，你们就会失去自然清净之神的庇护，也没法再获得那净化泉水，看你们的样子，身心都已经被情欲腐蚀了，若是没有这净化泉水，你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失去心智。”

　　“但若是你们愿意，我可以招募你们为城邦圣女，只作为供奉自然清净之神的宗教侍女，不用管别的，而且我保证，在我治下绝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们，若有，不用你们说话，我先就将他们给杀了，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要这样的人何用？言尽于此，你们可以仔细考量。”

　　几个女巫彼此对望，她们又低声询问妖妖关于那城邦的事情，妖妖虽然被这城邦俘虏过，但是自被吴蚍蜉解救后就过得舒心，而且那城邦里确实被萨玛拉治理得井井有条，所以她也都全部照实说了。

　　几个女巫彼此又商量片刻，然后首领对萨玛拉合吴蚍蜉道：“这事太过重大，我一个人没法做出决定，所以需要回去和姐妹们商量一下，而且……”

　　说完，她偷偷看了吴蚍蜉一眼，上下身都看过，然后带着几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蚍蜉就对萨玛拉道：“你觉得她们会同意吗？”

　　萨玛拉就自信的道：“若是没有圣人的威能，同意与否在两说，你别看她们这样，其实她们性子全部都刚烈得很，之前俘虏的几个女巫，除了妖妖以外全部都自杀了，显然就是不想再回到色欲之塔的折磨状态下，所以她们答应与否再两可之间，但是有了圣人的威能，特别是那光球凌空，什么杂念都没了，她们就必会答应！”

　　吴蚍蜉也是这么想的，他就点了点头，就站在原地等待了起来。

　　众人并没有等待太久，果然就看到首领又带着人回到了森林边，首领对吴蚍蜉道：“只要不来折磨我们，我们愿意去到城邦里生活，放心，我们都是身心受创的不详之人，我们自己也知道，所以我们都会闭门不出，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只有一个要求……”

　　吴蚍蜉道：“你说。”

　　首领小心的看着吴蚍蜉，依然是上下都看过，然后才咬着下唇道：“净化之泉对我们确实有压制作用，但也只能够压制，我们受到的色欲腐蚀是不可逆的，不光再身，更在心，这种压制持久不了，事实上，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死了，而我，还有几个姐妹也快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所以……每十天，不，每个月，你来陪陪我们？”

　　吴蚍蜉好悬一口气差点没接上，他强忍着咆哮之意，只是低吼道：“说什么呢！好好说清楚！！”

　　首领立刻涨红了脸不停摆手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每个月用那光照耀我们，就这一个要求，每个月照耀一次就行，我们就可以抵御这腐蚀了……”

　　吴蚍蜉重重呼了口气，这才对首领道：“行，一个月一次，我陪……呸！我来给你们照耀这光，但是我丑话也说在前面，别来骚扰我，妖妖对我有恩，但是我与你们却毫无瓜葛，我这人脾气不好，若是你们来骚扰我，我是断不会手下留情，可都记好了！”

　　首领脸上有着喜色，但也有一些莫名的黯然，当下她就对吴蚍蜉躬身道：“既是如此，那请诸位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面见自然清净之神……祂是植物神，图腾神，虽然不会对话，但祂并非没有神智，而且因为祂的神域带着自然，清净等意，所以祂的神智并不蒙昧混乱，所以请保持基本的尊敬。”

　　这自然不用吩咐，接下来就是吴蚍蜉带着三只小动物，萨玛拉，两名祭司，两名魔法师跟随，其余人则都待在了这森林边缘。

　　整片森林并不大，女巫首领对这里也是熟悉得很，带着众人都走好走的小道，就这样在森林里穿行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众人就看到了前方的一条小溪流，首领说道：“这就是净化之泉所涌出来的泉水了，但是这泉水只在自然清净之神周边才有效，流到这里来时，其功效已经非常少了，只有少少消炎的功效，诸位，马上就可以看到自然清净之神了。”

　　众人点头，继续跟随一路向前，又过了十来分钟，就看到前方一个小湖泊，溪流就是从小湖泊中蔓延而下，这湖泊极为洁净，一点污秽都无，而在湖泊的最高端上，一颗仿佛闪烁着光芒的大树耸立在此。

　　这颗大树约莫十五米高度，三米直径，枝叶茂密，有洁净水源从其根部流出，下方一个泉眼也在散发着微微光芒。

　　只是让众人诧异的是，这颗大树就有根茎从地面延展而出，只是这些根茎移动的速度太慢，这时候也才从地下延申出一小半来。

　　众人靠近，吴蚍蜉就抬头看着这颗大树的树冠，又感受了一番其气息，这才对萨玛拉道：“果然气息纯净，没有外面那些神灵的污秽与血腥，如果是这样的一个神灵，那我觉得供奉起来也无妨。”

　　这时首领已经走到了大树旁，将发生的种种前因后果都轻声道来，吴蚍蜉这时也走近几步道：“我想你也感知得到我很弱小，非常弱小，而且似乎时刻想要弄死你，很奇怪，对吧？不过我保证，只要你不起坏心眼，不主动攻击我，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而且会尽可能的保护你，使你免受别的神灵的伤害，你就不必害怕别的神灵了！”

　　吴蚍蜉和众人都默默等待，女巫首领似乎听到了什么，她点点头。

　　当下女巫首领就笑着看向众人道：“太好了，自然清净之神已经同意，你们可以派遣人来将其运送回城邦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女巫首领还是有些奇怪。

　　作为自然清净之神的主祭司，她可以沟通自然清净之神，在刚刚沟通中，她似乎隐约听到了一些杂音。

　　不，我对你害怕极了！

　　这……一定是错觉吧？

　　女巫首领莫名的想着。

第457章 破而后立，败而后成

　　圣人临城，六月后……

　　吴蚍蜉赤裸着上半身站在空地上，伸展双臂，仰头闭目，看似一动不动，但是旁人在这时看他，会发现他的身体表面似乎带着一些视线上的扭曲，若要形容，大约就和看向燃烧的炉火一样，空气因为炉火温度过高而产生的扭动感一般。

　　其皮肤表面正以普通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微微颤抖，而且这种颤抖是有韵律变化在其中。

　　吴蚍蜉正以皮肤感应着空气中的气流，那怕极微弱的气流都可以感应一清二楚，然后其皮肤表面的颤抖正好应对着这些气流涌动，其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产生了不同的气流分支，从而就出现了这种视觉效果。

　　渐渐的，在旁人眼中的扭曲感越来越强烈，吴蚍蜉体表的气流甚至强烈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然后随着他睁眼，展臂收回，在这空地上突起风暴，强烈的流风甚至卷起地面尘埃，一时间飞沙走石，旁人全部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等了几秒后暴风渐停，再看向吴蚍蜉时，就发现他脚下的尘埃居然汇聚成了一个圆形图案，形如双鱼交缠，看起来就神秘莫测，有着奇特的哲学韵味在里面。

　　随着吴蚍蜉睁眼，在旁观看的人这才都呼了口气，萨玛拉立刻兴奋的道：“圣人可是掌握了空气领域？”

　　吴蚍蜉摇头道：“我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这个领域那个领域的呢？这是武功，是属于肉身的力量。”

　　萨玛拉只是微笑，心中却是有些不信。

　　吴蚍蜉自也懒得解释，他只是默默回想刚刚所展示的一切。

　　六个月时间，自然清净之神成为了城邦的神灵，虽是图腾神，但是有吴蚍蜉在，有神没神都无所谓，不管是周边来袭的野神，还是面对别的城邦神，全部都是直接碾压了过去，仅仅一个月时间不到，包括羊头神在内的周边六个城邦都被收拢到了一起，破城伐庙，推倒神像，七大城邦化为一体，俱都成了自然清净之神的神域领地。

　　剩下五个月，萨玛拉一边清理久城邦的祭司，魔法师，军事贵族，一边整合七个城邦的军事力量与民生，然后以每个月攻下一个城邦的速度为基础，又往外扩展了一大圈势力领地，到得现在，一共十二个城邦俱为一体，领下民众六十余万，占地极大，势力极强，这已经是一个公国的势力雏形了。

　　而吴蚍蜉也在这六个月里不停吃喝，特别是随着城邦势力进展，他的食物质量也有了巨大提升。

　　城邦神吃不得，那已经被信仰所污染，其血肉含有太多信仰之毒，甚至连许多野神都吃不得，同样是因为信仰之毒的缘故，不过除此以外，在领地上大量野外的灵性物却是好东西，这些灵性物还没受信仰之毒，其大多都是魔兽，灵兽之类，其血肉不亚于当初他在北宋打死的三百年野猪妖，这可是真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