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223章

　　祂们几乎囊括了这个世界的一切生命的欲望与情绪，不管是勇气，还是探知，对生命的敬畏还是爱情……一切的情绪都会滋生祂们，而祂们也将最为深层的恶意带给了物质世界的人。

　　腐蚀就是这种恶意！

　　任何人，除了帝皇以外，那怕是帝皇的子嗣，号称半神的原体都会被腐蚀，祂们种有一半堕落入了四大邪神或者亚空间混沌本身的怀中。

　　凯瑟亚非常清楚，人类的真正与最终的大敌就是亚空间本身，只要亚空间的腐蚀还存在一天，人类帝国这具尸体就会持续性的腐烂，绝对不会有重生的那一天。

　　但是……

　　但是！

　　若是有办法隔绝亚空间的腐蚀与影响呢！？

　　凯瑟亚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她还是学徒时，在某个极秘密审判庭世界图书馆内，极偶然翻看到的第九个书架第九排第九本的书，在那第九页上，她看到了一个非常隐秘，非常奇怪的内容。

　　“……帝皇曾经计划着让人类彻底脱离亚空间而生存，他寻找到了古圣的网道，并且在泰拉皇宫下对其进行加工，修复，以及适应，一旦该计划成功，人类就将避免亚空间的腐蚀，而这才是帝皇进行大远征真正的原因……”

　　“……当他的大远征失败，当一半的原体叛乱，他受到了重创，但是这伤势对帝皇而言并不致命，可是他依然被迫坐于了黄金王座上，就是因为在泰拉皇宫下的网道破开了一个大洞，一旦他不再镇压这一切，那么汹涌而来的恶魔将掩埋一切，人类将在帝皇从黄金王座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宣告灭绝……”

　　凯瑟亚只看过了那一次，她特殊的灵能力立刻对此发出了警报，这使得她果断的放下了那本书，并且在审判庭教堂里祷告了十三个日夜，之后她再次进入图书馆，果然再也没有找到那本书，而这事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她从没相信那书里的内容，也没有彻底的不信，因为相信与不信都可能是恶魔的阴谋，但是她在二十年的服役中，还是靠着她的经验与所见所闻确认了一点，那就是一旦人类再不惧怕亚空间的腐蚀，那么所谓的恶魔其实就和普通异形没什么不同了，最多就是数量多一些，杀不死，只能够驱逐而已，但是对于人类帝国的体量而言，亚空间再非是绝对致命的大敌！

　　而且……若是那本书里的内容是真实的，这也完全说明了为什么帝皇必须坐于黄金王座上，还是亚空间的腐蚀！

　　通过泰拉皇宫下的网道空洞而来的亚空间腐蚀！

　　所以，如果真的有一种办法可以隔绝亚空间腐蚀，不是指类似不可接触者，或者是异族科技的黑石造物那种隔绝，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隔绝，那不过是加厚了现实世界的帷幕厚度而已，恶魔们只是更难进入到物质世界而已，并非是祂们的腐蚀消失或者被隔绝了，那怕是不可接触者也照样会被恶魔所杀，这种事情发生过不知道多少回，同样的，可以加厚现实帷幕的黑石造物也同样会被堕落者或者恶魔夺取，然后反过来利用其功效削弱现实帷幕……

　　这并非真正的消除亚空间腐蚀！

　　可是现在，凯瑟亚亲眼见到了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奇迹！

　　亚空间的腐蚀，真的被消除了，不存在了，一头万变魔君甚至连最平凡最惶恐的妇孺和小儿都没法腐蚀，它的存在变成了类物质体，那怕它还具备着强大的灵能力，这时候却根本无法用出来，同时它的一切污言秽语，一切带着恐怖征兆与后果的亚空间信息，在这时变成了完全没有意义的胡乱音调。

　　作为灵能者的凯瑟亚，站在这块土地上时，居然第一次感觉到身心的舒爽，那种持续性泡在粪坑里，或者浓硫酸里的感觉再也没有存在。

　　“我懂了！”

　　“我懂了！”

　　凯瑟亚和这头万变魔君同时吼了起来。

　　“他是帝皇神选！”

　　“他是四神共选！”

　　然后凯瑟亚用冷酷的眼神看向了卷在钢卷里的万变魔君，而万变魔君则用它的鸟眼嘲讽的看着凯瑟亚。

　　“凯瑟亚，你思考得太多了，你已经堕入了吾主的领域，你必将在未来成为我的部下，我满怀期望的等待着你步入知识的迷宫！”万变魔君嘎嘎笑道。

　　凯瑟亚则冷静的道：“或许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你说得没错，我唯一能做的是事后吞枪自杀，但是在这里，在帝皇神选，真正的，现存唯一的活圣人，来自过去的未知原体，人类的救主，帝皇的解救者与治疗者，亚空间腐蚀的消除者，亚空间一切污秽的天敌的面前，你所说的话就真只是话而已，对吧，你该清楚这个的，卡洛斯·织命者！”

　　“现在，政委，我命令你，打断撕烂它的鸟嘴，必要时刻处决它，然后……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去护卫那一位……”

　　“我们人类最后的希望！！”

　　忽然在这时，凯瑟亚和卡洛斯·织命者又同时想到了什么，一人一鸟依然仿佛是同时开口道：“还有，绝对绝对不能够让我们的救主沾染任何色孽领域！”

　　“他已经获得了三个征兆，绝对绝对不能够让他获得最后一个征兆！”

　　卡洛斯·织命者嘎嘎笑着说道：“看来你比我更适合成为吾主的传令官，嘎嘎嘎……对对对，就是这样，一切都在吾主的计划内，你知道如何隔绝一个男人堕入色孽领域吗？只有一个办法，只有一个办法……”

　　凯瑟亚满脸铁青，举着手中的动力剑刺穿了卡洛斯·织命者的残缺鸟嘴，但是这依然止不住卡洛斯·织命者继续疯狂大笑。

　　恶魔是不会死亡的，它们的死亡最多只是让它们被放逐回亚空间而已，所以它毫无惧色。

　　这时，老兵达菲齐用沙哑低沉的声音，极小声的问向了政委埃列恩道：“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

　　埃列恩面色冷肃，他眉头都不皱一下道：“阉了他就行。”

　　“阉……阉了这位疑似原体者！？”

第410章 吹气碎颅，真实杀灭

　　吴蚍蜉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好些天了，城市内外，乡村大地，他什么地方没去过？

　　靠着超脑的情绪感知，他几乎寻遍了这个世界的大街小巷，从高官总督，到下层百姓，所见所闻都没什么异常。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极为辽阔，是以银河系为标准而存在的超巨型世界，但是见微知著，只要了解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别的星球的情况也大体上可以明白。

　　对于这些，吴蚍蜉可是一点非常谨慎的，毕竟这里是零点五梦世界，危机四伏，是多层次大世界，他所掌握的底牌只能够使用一次，而且必须选择使用方向，是召唤来楚明浩召唤兽横扫无敌，还是获得立下庇护所的权柄，这都是他必须选择的问题。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关键点，不立下庇护所，那最多就是他在这个世界里鸡飞狗跳，了不起就被杀死在这里，但若是立下了庇护所，那就是关系到盖亚，关系到盖亚人类的事情，这就真是由不得他不慎重。

　　结果倒好，他考察了这么多天，觉得这个世界和谐淳朴，各种美好，使得他终于下定决心立下庇护所，可是刚刚做了这个决定使用了他的底牌，接着立刻就是神魔乱舞。

　　什么亚空间，什么恶魔，什么腐蚀，什么见鬼的屠杀自己人……

　　吴蚍蜉已经是彻底的蒙蔽状态。

　　演他是吧！？

　　高位力量连着这个世界都在演他是吧？

　　“……没错，我也觉得我们被演了！”

　　别西卜听到吴蚍蜉奔跑时的询问声，她说道：“这个世界的水非常之深啊，按照刚刚那个所谓灵能者的说法，亚空间估计就是这个世界的更高层空间，如果说这个世界的物质宇宙是零点五层次，那么亚空间就是零点四，甚至是零点三，两层梦世界是以叠加方式组合在一起，一层薄弱的帷幕遮蔽了两者……形象些说，就如同一个房间被一面单透镜玻璃给挡住，说不定我们一到来，在亚空间里就有无数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呢！”

　　吴蚍蜉听得恶寒，他面色更是发沉道：“所以，恐虐和色孽就等着我立下庇护所，这些全部都是虚假的，对吧？”

　　别西卜沉默了一下道：“你说错了两点，第一，恐怕不止是恐虐和色孽，刚刚那个灵能者提到的四大邪神或许都出手蒙蔽你了，不然不可能让你连危险预感都做不到，绝对位阶上的压制，加上齐心协力，一点矛盾都不出，这才让你感觉到了心安，第二，并非全部虚假，至少这个世界的人类是真实存在的，包括了那个面摊老板，其本性确实是你感觉的那样，并非是恶魔假扮。”

　　这么一说，让吴蚍蜉心里至少是好受了点。

　　若是不然，那还说什么呢？大开杀戒呗，他就要在这个世界试一试立下血色庇护所了，而立下之后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归盖亚，看对方敢不敢从庇护所入侵盖亚，若是对方一时间不入侵，准备聚集实力一次性突破，那在另一边，他不介意和楚明浩，梁敏，外加盖亚人类集合起来给予其迎头一击。

　　到了那时，无非就是以力证之罢了。

　　不过既然这个世界的人类并非虚假，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要确认他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与敌人。

　　“……恶魔吗？”吴蚍蜉呢喃着。

　　别西卜立刻道：“对，亚空间，恶魔，你也别管什么恐虐和色孽了，所有亚空间恶魔你都可以杀，反正当成敌人总没错，但是与此同时，你也别将人类全部当成无害的小白兔，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如过往那样，依照你的本性来，该出手时就出手，何必非要拘泥于是恶魔和人类呢？”

　　吴蚍蜉满意的点头道：“正是如此！”

　　说话间，吴蚍蜉已经破空而来，来到了旅社位置，可是入目处就让他心头一凉。

　　下方已经变成了一片雾蒙蒙的真菌地，大量的孢子喷洒在空气中，灰蒙蒙雾蒙蒙一片，在这灰雾里有着无数的呻吟哀嚎，隐约有着人形在其中移动。

　　别西卜立刻道：“别进去！这东西很危险！”

　　吴蚍蜉自然也知道这雾气有危险，但是对他却是无效。

　　这里面混杂了不知道多少细菌，病毒，真菌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着某种超凡层面的扭曲力量在其中，但是对他却是无效，真正危险的反倒是跟随着他的三只小动物。

　　“我来！”

　　这时达芙妮忽然开口，也不等吴蚍蜉说话，她跳出了吴蚍蜉的手臂，落地后就猛的变大，化为了一只有着银月投影的巨狼，对着前方的灰雾一啸，银色月光从空而落，洒落在了这片灰色雾气里。

　　就如同雾遇阳光一般，这灰色雾气快速褪去，然后露出了里面惨不忍睹的恐怖场景。

　　数百上千的人形溶解着交织在一起，他们的血肉骸骨都如同液体一样溶解开来，血肉内脏交织在一起，骸骨也变成了腐绿色，然后，这些人体组织布满了旅社及周边的街道，地面，建筑物上，一些血管甚至都还在鼓动，只是里面流淌的已经不是血液，而是腐绿色的脓液。

　　大量的真菌蘑菇生长在这交织的血肉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蚍蜉总觉得这地面还有周围的建筑物似乎都活过来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喷射出灰色雾气，刚刚弥漫这片街区的雾气就是从地面与建筑物中喷涌而出。

　　这地狱一样的恐怖场景还不是其全貌，更让吴蚍蜉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血肉骨头都溶解，呈胶状的人，和别的人类血肉骨头混合交织在一起后，他们居然还没有死亡！？

　　他们的血肉正在腐烂，无数的脓疮在其胶状血肉上蔓延，然后这些脓疮和腐烂的血肉一起变成了病菌与真菌的滋养床，还有大量的苍蝇及食腐昆虫在上面蔓延，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死亡，刚刚听到的哀嚎声就是由他们发出的，一些人的脑袋还没有彻底溶解，从他们的嘴里持续不断的发出者哀嚎与呻吟，可是他们连动弹一下肢体和身躯都做不到，只能够毫无抵抗力的静静看着自己的身躯彻底腐烂成脓液……

　　而在旅社空地前的煮粥棚中，一个肥胖而巨大的腐烂人形正在搅拌那锅粥，边搅拌还边在开心的哼唱着什么，同时还伸手往地面上的腐烂肉毯抓去，抓了一把血肉，内脏，脓液后就往这粥锅里抛去。

　　“……不要，饶命……不……”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求求你了，帝皇啊……”

　　被这肥胖腐烂人形抓扯时，在其脚边的腐肉爆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然后吴蚍蜉亲眼看到一个腐烂的人头被其扔入了锅里，那个人头的模样他隐约还看得出来……正是那个憨厚的老板。

　　吴蚍蜉已经来不及阻止，而且他敏锐的看了出来，那个头颅，不，是这里所有溶解的人类其实都已经死亡了，他们的肉体已经是彻底而真实的死亡了，但是因为某种力量导致了他们的灵魂附在了这肉体上，然后继续经历着这生与死边界之间的痛苦。

　　他救不了他们，但是他还可以做一件事。

　　吴蚍蜉沉默的踏前一步，直接单脚踩入到了这肉毯上面。

　　在他脚触碰肉毯的一瞬间，脚下的腐肉与真菌开始了快速凋零，并且这凋零正在向着周边扩散，所有的溶解人类快速湮灭死亡，而吴蚍蜉一步踏出后，就继续向着这个肥胖的身躯走去。

　　“吴蚍蜉！亚空间……”别西卜力量道。

　　吴蚍蜉微微摇头，沉声道：“嗯，我感知到了，亚空间就在这片血肉下面，后面……所有地方。”

　　吴蚍蜉的武道直觉，第六感，以及他灵觉中的奇诡感知和破障感知再也没有遮蔽，他真切的感知到了亚空间。

　　那是一层靠着认知，精神和灵魂定义后的所在层面，并非是真实物理意义上的空间。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殊形态，一种意识，精神，灵魂认知后，会存在的奇特层面，当他感知到时，他的精神和灵魂就在这空间内出现了投影，但是他的投影与这些溶解人类的投影，甚至是那个巨大腐烂肉块人形不同，这些人类和那个恶魔的投影是以光芒，色彩，波动，裂隙等方式存在，而他……

　　漩涡！

　　一层平静的螺旋漩涡，卷动着，将周围亚空间的一切影响都卷入到了这漩涡深处。

　　“意识海的具现吗？”

　　吴蚍蜉狰狞的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真有趣，亚空间中会投影生命的意识海。

　　但是他的意识海……这个世界的这些东西，这些恶魔，还有那四个邪神，真的期望来看一看他的意识海里到底有什么吗？

　　所以难怪刚刚那个灵能者说他隔绝了腐蚀，不，不是他隔绝了腐蚀，而是……

　　他吞噬了腐蚀！

　　他将亚空间被动往物质宇宙的一切腐蚀全部席卷入了他的意识海，然后与他的意识海内无穷无尽的负面对冲着！

　　目前，吴蚍蜉还没细想这种吸收与席卷会给他带来什么，是会消磨他的负面，还是会加大他负面的反噬，他并不清楚，他眼中的目标只有那个巨大腐肉人形。

　　这个人形哼着歌，搅拌着粥锅，时不时从地面捞起腐肉往锅内扔去，当吴蚍蜉踏步入了这肉毯，它似乎也有所反应，当即就用带着粘液的声音道：“尊贵的异乡人，慈父对你和你的世界非常有兴趣，祂愿意将祂无限的慈爱赐福给你们，而这赐福……将从你开始！”

　　“来吧，喝一碗慈父的爱吧！”

　　这巨大人形转过头来，祂从锅里勺出了一碗浓稠腐烂绿水。

　　这个人形是一个高约七米，坐着也奇怪的呈现七米高的巨大腐烂胖子，浑身腐肉，流着脓液，长满脓疮，在其头上还有着巨大的骨头凸起物，其脸部也呈人形，但是眼睛鼻子嘴巴都是腐烂的空洞，有蛆虫在其脸上爬动。

　　这时，在肉毯的边缘出现了一堆一堆臃肿的铠甲人形，那铠甲内部已经没有血肉，只有飘散的真菌粉末，而为首的是一个腐绿色涂装的三米多高人类，他倒是有血肉，但是这浑身血肉也都是腐败状态。

　　这些人形的铠甲是外骨骼装甲，拿着的武器是现代化远程科技武器，和吴蚍蜉当初在万界角斗场里面对的那些战士有些类似。

　　在感知中，那个三米多高的人类实力很强大，和眼前这个巨大腐肉人形相当。

　　这时，吴蚍蜉站到了腐肉人形的五米距离内，他停下脚步看向了腐烂人形，同时说道：“我很愤怒，真的，这个旅社的老板老板娘都是好人，住在这里的人们虽然贫穷，但是他们都有精神和行为上的追求，现在……我非常愤怒。”

　　腐烂人形哈哈大笑道：“所以呢？”

　　“杀了你。”

　　吴蚍蜉平静的说着，然后，他冲这个腐烂人形吹了口气，往其脖子和脑袋吹去。

　　嘭！

　　腐烂人形的脑袋和脖子直接炸裂开来，然后其身躯快速腐朽凋零，化为飞灰，没有愈合，没有复生，连同其亚空间里的本质都一同被一口气吹灭，这甚至引发了这片区域真菌粉末的剧烈震荡。

　　周围的铠甲人，以及那个三米多高的腐烂人类同时后退了一步，他们，不，它们感应到了一尊纳垢的大魔，大不净者消失在了慈父的领域，就如同其从未出现过一样……

　　恶魔在物质世界被真实杀死了！？

　　然后……

　　吴蚍蜉转头看向了它们，同时露出了狰狞无比的笑容来。

　　嘭！

　　吴蚍蜉脚下猛的炸开，他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一闪之间就是数千米开外，巨大的冲击波在地面连片炸开，然后所有被其触碰，被其经过，被其攻击的铠甲人形哼都没哼一声就消失不见，湮灭过程甚至快过了它们的视觉领域。

　　与此同时，那个三米多高的腐烂人形拖过身边的几只铠甲人形往吴蚍蜉扔去，接着它也以匪夷所思的破音速往身后窜去，它……甚至都不敢与吴蚍蜉真正交战！

　　前后只是五秒不到，近千铠甲人形全部粉碎，而那个三米多高的腐烂人类已经跑出了近万米距离，吴蚍蜉狰狞笑着，手上一闪，半截英灵破碎刀被他提在了手上，接着就往三米多高的腐烂人形追去。

　　一追一逃，已经从腐烂区域往钴蓝色区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