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小戎
他与同样回首的谢令姜对上了眼。
看她身子的朝向,刚刚是准备往欧阳戎的那辆马车走。
谢令姜拉着他胳膊轻微撒娇的摆了摆,咬唇:
“坐你的。”
说完,她把欧阳戎拉上了他的马车。
一进入车厢,欧阳戎就看谢令姜左瞧瞧,又看看,小琼鼻还耸了耸,像是鼠鼠一样。
欧阳戎不动声色:“小师妹这是干嘛?”
“这香味谁的?”
她一脸温柔问。
欧阳戎老老实实:“额,应该是裴十三娘的,她刚刚傍晚托六郎来见我。”
谢令姜说话的同时,又伸出素手,探向欧阳戎胯下。
欧阳戎心里“我靠”一声,下意识的两腿并拢,夹住了佳人的柔荑。
谢令姜顿时小脸红扑扑,嗓音气恼:
“你……你松开。”
“不行。”欧阳戎拨浪鼓一样摇头:“车里绝对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呸,大师兄想什么呢?我是拿下面的东西,你松开。”
欧阳戎微怔,两腿张开,谢令姜剐了他一眼,轻车熟路的取出座位下的剑匣。
十分熟练的打开剑匣看了眼,紧接着一双素手又是翻找了一番。
欧阳戎觉得小师妹好像比他还熟练。
最后,谢令姜拎着一条暗香浮动的紫金帔帛,丢在旁边的座位上。
她前倾的娇躯重新回靠座位,两手捧着下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睫毛轻扇,就这么巴望着他:
“嗯,大师兄你继续说,我在听。”
欧阳戎一脸正色:“这也是她遗落的,我准备下次还她呢,不信,六郎为证。”
“信,怎么不信,不过,她当时上车,应该没有坐下过,是跪着的吧?”
“啊,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欧阳戎顿时无语:“小师妹难道看见了?当时在附近。”
手撑下巴的谢令姜嘟着唇,努了努嘴,示意脚下:
“这湿痕印记,印子看得出来,在你脚边跪坐过。”
欧阳戎低头一看,地板上确实隐隐有着两瓣椭圆形状的湿痕,他顿时无大语了,伸脚去蹭,匆忙解释:
“这……这是汗吧,我确实没注意地上,不过记得,她当时又怕又激动来着,额头确实出了很多汗,头发都打湿了……
“反正,小师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误会,我怎可能做那种事,还是大庭广众的马车里……”
地上这不正经的湿痕印迹,让欧阳戎打死裴十三娘的心都有了!
没曾想,谢令姜反而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不然呢?这不是汗还能是什么?这几日外面又没下雨,不然她为何身下湿了,大师兄觉得我是想哪样?”
欧阳戎定睛细瞧,发现谢令姜疑惑表情不像是装的,立马玩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还是小师妹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师兄愚钝了。”
“不,不对,你肯定不是说这个。”
谢令姜秋水长眸微微眯起,一根葱白食指挡在欧阳戎的嘴唇前,问:
“大师兄老实交代,刚刚是误以为我在说什么?除了汗外,还能有什么湿痕?快说,我倒要听听,难不成还有我不懂的?”
看着喜欢查岗、预警雷达拉满的一本正经小师妹,欧阳戎虚张了下嘴,最后,一脸严肃吐出三字:
“吓尿了。”
“……??”
此言一出,谢令姜与欧阳戎大眼瞪小眼,无声注视了会儿。
下一霎那,羞红俏脸的谢氏贵女抓起旁边一团皱巴巴的紫金帔帛砸向他。
却被欧阳戎闪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扑,抓住了小师妹抬起掷物的手腕,同时胳膊一扭,把谢令姜迅速拉进了自己怀中,两手从她后面抱住了娇躯。
一个回合,结束战斗。
师兄稳稳制住了师妹。
马车外不远处,正在吹风等待的燕六郎一愣,转头看了看刚刚抽搐般抖动了一下的马车,嘟囔了句“明府和谢姑娘怎么干什么呢”,旋即移开了目光,继续等待甄大娘子。
马车内,寂静片刻。
“你……你放开我,你偷袭耍赖,有本事再来。”
谢令姜银牙咬碎。
“再来的本事没有,偷袭的本事有,而且还很大。”
欧阳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说完,他从后方搂抱小师妹的两手,已经熟练的探索了起来,放在它们该放的位置。
今晚前来查岗的谢令姜,本准备在他腿上翻身,偷袭捏住他的鼻子,可是下一秒,身子一酥,软瘫下来……
马车内静悄悄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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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车内温存悄悄话,令姜巧问檀郎癖
槐叶巷宅邸外,一辆马车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令姜坐在大师兄怀中,背对着他,这种“腹背受敌”的坐姿让她羞得耳根子通红,可是又逃不掉。
这种晕晕乎乎的滋味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尝了,竟然都养成了条件反射,习惯性的一颗螓首深埋胸前,紧紧咬唇,除了牙缝里藏着的换气丝丝声外,也不吱声。
换了几个怀抱的姿势,一阵细细簌簌声过后。
马车内响起欧阳戎的好奇嘀咕声:
“咦这马什么裙怎么这么难解?”
“不,不准说!”她一声哀羞。
他发现,怀中佳人的小脑袋,埋的更低了。
本就是贵族女郎骑马射箭的裙子,里面自然不可能真空啥的,除了亵裤外还有一条骑马的裤儿……反正这裙服十分复杂,欧阳戎实在不熟悉,最后只能上移,仅仅抓住那属于儿子食堂的稳稳的幸福,对于其他的,暂时望洋兴叹。
少顷,察觉到颈脖旁的耳边传来的欧阳戎鼻息,稍缓过来的谢令姜,偏头作势咬它。
欧阳戎机敏一躲,笑了一下,重新稳稳抱住她,不给机会。
谢令姜坐的不舒服,稍微挪了下臀,脸蛋偏移到一侧,低嗔:
“不要弄乱了,等会儿还要去王府赴宴呢,其它时候也就罢了,人前不可让我丢面子……不然,咬死你……”
“好吧。”
欧阳戎眨眼点头。
知道小师妹性子,本就五姓七望的大家闺秀,又是儒家书院正人君子的教养,人前端庄大方,十分正经。
也就是和他在一起后,才稍微被“教坏”了点,人后一些小事方面,可以在他教导下,稍微不正经一点点,嗯,一点点。
“你莫要胡闹了,甄姨要来了。”谢令姜小声。
“好哦。”
欧阳戎顿时收手,老实搭在她腰间。
咦,今日这么乖?
惹得谢令姜忍不住回头,多瞧了眼他的俊脸。
她还发现,此刻已经被僚拔的有些酥麻的身子,反而还有些不适宜起来。
在他总爱四处作怪的大手离开之后,一阵阵空虚之感如同北海的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拍打湿漉漉的泥石沙滩。
但是现在,“嘴里嫌弃”的谢令姜总不好意思重新拿起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掌,重新覆盖回某处吧?
谢令姜余光瞧见地上刚刚谈论的痕迹,转移话题道:
“你刚刚也不知羞,竟做那般猜测,什么尿了,这是正常人看见痕迹后的反应吗?”
欧阳戎被她脑后散乱的笔直青丝挠的鼻子痒,打了个哈欠,假装尴尬不答。
“再说了,要真是那东西,车内岂会没有味道。”
“师妹鼻子真灵。”他咳嗽道。
“不还是多亏了大师兄的那些香囊。”
谢令姜回过头,眼睛瞅着他脸庞上的无辜装傻表情,平静说:
“鬼知道哪天,会不会又有谁和那位女史大人一样,走在我旁边,突然取出什么似曾相识的新香囊戴上,还一副心情不赖的样子。”
欧阳戎哪里敢搭话,露出疑惑表情,这是标准答案:“啊?”
谢令姜懒得再说。
她两只素手覆盖在他搂抱她腰肢的大手上,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扣着他的指甲。
欧阳戎想了想,食指将谢令姜耳边的黑长秀发挽到她软耳边,脸庞从她后方贴向佳人脸颊,轻声耳语起来。
他将裴十三娘的事情,从头到尾道出。
谢令姜微眯眼眸,安静倾听。
消化了会儿,突然回头问:
“檀郎该不会是心底偏爱这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吧?”
“瞎说什么呢?”欧阳戎眼角抽了下:“我是正经人。”
谢令姜撇嘴,露出狐疑眼神:
“这可说不定,正经人也有不正经的地方,还很多,我和你说,这种癖好其实在洛阳或大周的富贵子弟群体里还蛮多的,不少人喜欢成熟妇人,而且本朝的风气,寡妇改嫁什么的,也很正常……”
欧阳戎反问:“等等,小师妹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女子之间就不会八卦了?以前逢年过节回乌衣巷,不少族姐族妹会相聚,有些茶点会、仕女游什么的,全是族内小娘,有待字闺中的,也有已婚新妇回家探亲的,还有……”
她话语顿住,忽略过去,继续嘀咕:
“反正就是凑在一起说些女儿家的悄悄话,什么话题都有,一些新妇堂姐自然是大胆些,说的话题,让闺中小娘面红耳赤……听多了自然就懂了点,还有不少奇怪八卦,比如……”
欧阳戎的注意力却奇怪的落在前面的问题上,打断问:
“咦,你族内,除了这待字闺中和已婚出嫁这两种谢氏小娘,还有什么特殊的?不就这两种吗?”
谢令姜清眸浮现些许雾气,微转螓首,眼睛瞅着一脸好奇追问的无良郎君。
欧阳戎被这眼神给干沉默了。
还有一种,是小师妹。
他咳嗽两声,迅速略过了这个危险话题。
“那个……比如什么?”
“比如我那世弟王操之,大师兄也认识。”
谢令姜稍微收回清澈余光,嘴角扯了下,继续说:
“他就喜欢年长妇人,听说因为这事,他爹和琅琊王氏的长辈,没少抽他呢。”
欧阳戎憋着笑道:
“原来这小子还有这种癖好,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他瘦不拉几的,那副小身板,他是怎么敢的啊,真是大胆的家伙。下次得好好拷打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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