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巷肥猫
经脉受到了这股能量的滋润,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苏槐感觉就连自己的灵魂都发出了舒爽雀跃的声音。
【实力评级:9.3】
【潜力评级:2】
【综合评级:13】
【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到了悟道碑再叫我。】
【还有,不要在我身上乱摸!!!】
高冷的小蛇重新化作指环,猩红的蛇眼也重归暗淡,仿佛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中二爱好者打造的工艺品戒指。
潜力上升了两点,由零变成了二,苏槐闭着眼睛感受一番,发现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里出现了一条无色的灵根。
虽然很小,但起码已经有了。
灵根代表着一个人的修行天赋,是修行者最重要的东西。
空有灵根,没有修为会被人唾弃。
空有修为,没有灵根则会被当成怪胎,一旦被人看出来了,就极有可能引起仙帝的关注,然后被抓起来解剖。
苏槐没想到自己这一世的天赋会提升地如此容易。
要知道上一世他是在二十岁那年才成功凝聚灵根,并且还只是最次的一品灵根,折算成小蛇的评价大概只有……
一分。
后来历尽千辛万苦,几百岁才成功在自家富婆的大量丹药浇灌下提升到八品,再加上机缘与努力,最终突破至仙尊。
是的,拥有高品阶灵根不一定能让人走上巅峰,但走上巅峰的人一定拥有高品阶灵根。
天道酬勤都是瞎瘠薄扯淡,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白天鹅那是因为他特么本来就是一只天鹅幼崽……
同理,修士的境界不可能比自己的灵根品级高出一阶以上。
但事实上,天道九九,遁去其一。
灵根的等级其实是能够提升的。
但事实上,没哪个势力会去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毕竟提升一个废材灵根所需要的资源,若是拿给本来就是高灵根的天才用,理论上来说可以培养出至少五个相同实力的强者。
苏槐前世就是个例子,各种天材地宝,海量的珍贵资源堆砌,以及一位九品炼丹师的全力供养,才让苏槐一步步走到最后。
尤其是那位九品炼丹师。
那是一个能让苏槐这个老色胚上一世心甘情愿的放弃整片森林,自己拿着根绳子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的女人。
……
而这一世,才刚刚出家门不到一天时间,自己就有了一条二品灵根,属实是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苏槐低下头,略过那朵被掏空身体的噬骨花,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人。
他已经死了。
那朵噬骨花失去了“土壤”,也活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枯萎。
药人,是一种邪恶,甚至恶毒的秘法。
邪修最常用的药人炼制方法便是取刚刚出生,天赋尚可的婴儿,并在其体内种下灵植种子,随着婴儿一天天长大,灵植种子也会在其体内生根发芽。
最后灵植在某一个时刻成熟,作为载体的孩子也会死去……
第二种则是面前这个老头这种。
用秘法控制强者心智,让其自愿成为种药者的奴仆,直接在心脏处种植灵药。
这种方法简单粗暴,见效快,还不用时常照看,唯一的缺点就是成本高,平均一朵花消耗一个五阶强者。
苏槐双手合十,为死去的老者祈祷。
毕竟这个无私的老人刚刚奉献大大方方地了自己,成就了苏槐。
如果人人都有这份无私,苏槐早就突破仙帝,破碎虚空,独断……
算了,还是不独断万古了,高处不胜寒太瘠薄吓人了,苏槐害怕孤独。
祈祷完毕,苏槐在空间戒指里掏了掏,拿出一把小铲子丢给曹怡。
“来,曹怡,帮个忙。
把这位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不小心猝死的老人埋了吧……”
曹怡咽了口唾沫。
什么走着走着不小心猝死,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一拳把人打死了啊!
找借口能不能认真点啊喂?
第13章 无情的苏槐
第一缕晨曦透过窗纱映照在空间狭窄的小阁楼里。
小阁楼的四面墙都摆满了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用来记录知识的载体。
从玉简,石刻,到竹篾,纸张……
阁楼最中间则是一张柔软的小床。
床上躺着的女孩手里抓着一本书,但眼睛周围却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这一晚上曹怡都是懵逼的。
她修炼天赋不错,虽然称不上什么天之骄女,但也比一般人口中的天才要强一些。
只是平日里她很少出门,相比于打打杀杀,她更钟情于窝在这座小阁楼里与书海为伴。
但她昨晚稀里糊涂地就干了件大事。
跟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男人,在幽暗的小树林里挖了个坑,吭哧吭哧埋头苦干了近半个时辰。
一边弯腰铲土还一边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毕竟在半夜做这种事,实在有伤风化。
埋的还是个五阶登仙境修行者,跟大炎国当今圣上处于同一个境界的超级强者……
嗯,起码在她看来,登仙境已经很强了,是她这辈子都没敢奢望过的境界。
可就是这么一个强者
却被那个笑起来带着一丝痞气的少年轻描淡写的一拳捶爆了心脏,连遗言,不,甚至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只有一个低矮的小坟包。
但不知为何,一想起那个小坟包还是她一铲一铲亲手垒起来的,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女孩合上手中的书卷。
经过一晚上的细心查找,她已经从书库里的一本书中明白了药人是什么东西。
并且她还知道那位药人来自天寒宫。
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修仙圣地。
曹怡将那本记录着禁术大致讯息的书卷塞进房间最角落的书架。
她抿了抿嘴,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强行驱散困意,打起精神下楼一趟。
阁楼有三层,一楼是客厅与练功房,二楼则是几个用来待客的小房间。
苏槐就被安置在那儿。
一下楼,曹怡便看见苏槐趴在桌子前,小心翼翼地处理这昨天晚上从树林里折回来的一捧白色小花。
“你折腾这些东西干嘛?”
“普通的野花而已,又不值钱。”
苏槐抬起头,发现是曹怡后,便朝她笑了笑:“于你而言的确是随处可见的野花,
但对有的人而言,它却是光远远看到就能开心一整晚的惊喜……”
曹怡也笑了笑,没有反驳。
她坐在苏槐对面,看着这个能一拳锤爆别人头盖骨的少年,看着他仔仔细细地用棉布擦干花瓣与枝叶上的污渍,再插进装着灵液的花瓶。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他的眸光认真而专注,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
收拾好手里最后一朵白色小花,苏槐将其放在桌上,之后才双头扶膝,抬起头看着曹怡。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曹怡愣了愣,随后低下头轻声道:“还是昨晚的事,关于那个药人……”
“那个药人,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他有问题,而是天寒宫,我听见他说自己是天寒宫的执事,受某位峰主的指示暗自保护炎恕。”
“也……”
曹怡悄悄看了苏槐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只好抿抿嘴,将心里的话全部都说出来:
“也听到你提及天寒宫的名字……”
“所以我想问,你明明知道天寒宫有问题,为什么不告知其他修仙势力。”
“反而放任天寒宫维持着表面伪善的一面,放任它在仙域广纳门徒……”
苏槐颔首:“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是的,我没有要质询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一切,却连炎恕与司徒芷若都没有提醒,我觉得你肯定有什么计划……”
“你猜错了,我什么计划也没有。”
曹怡愣住了。
苏槐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无情?”
“没……”
“不用否认,你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你觉得我无情才是对的。
毕竟我知道天寒宫就是个魔窟,却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跟司徒芷若一样心怀梦想的少男少女把它当做圣地,然后抱着对未来的憧憬,前仆后继地涌进去受死。”
“看起来我确实是一个自私无情的人。”
“但是曹怡啊,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无能为力的,在没有足够的地位与名声之前,你说的话,做的事都没有人会相信。
人这种生物以个体而论确实很聪明,但当他们聚集在一起,涉及到自己的前途与未来时,就会变得愚蠢而固执。
他们会带着某种偏执,认为自己心里的梦想,自己选择的路高于一切。
并且将所有质疑他们的人视为异端。”
女孩低着头,细细思索苏槐的话。
然后就听苏槐接着说道: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在偶然得知天寒宫的秘密后,心里跟你产生了一模一样的想法。
他怀着一腔热血,想当个救世主。
他跑到大炎国皇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别人却用厌恶的神色看着他,并警告他不准再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否则就亲手打断他的腿,把他的尸体挂在皇城城门上。
他知晓自己人微言轻,于是又找到了其他仙域正派实力前来收徒的长老。
那位长老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没有贸然相信,却也如实上报了宗门……
那个正道势力眼里容不得沙子,立马就秘密组织了人手,潜入天寒宫进行调查。
事情到这里,已经是我那个朋友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努力。
可结果,却并不理想……”
苏槐扭过头看向阁楼外的街景,随着旭日东升,小摊小贩们率先涌入街道,占据着人流量较大的位置。
吵嚷声不绝于耳,充满了生活气息。
苏槐的声音却依旧平均,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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