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箭术开始修行 第52章

作者:豆浆油条热干面

  汪直端出酒坛:“各人有各人的路,我也不多嘴。要不要一起喝酒,庆祝庆祝升官?”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

  陈三石先前答应过,要借粮食给赵樵他们,最好别拖延。

  “恭喜陈总旗啊!”

  一出去,就有不少人上来祝贺。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他手底下的人。

  老大修为突破,他们居然也能跟着领赏。

  两副补血汤,放在外面原价买要六十两银子,什么概念。

  “跟着石头跟对了,之前习武花的银子,这一下就都回本了。”

  朱仝乐得合不拢嘴。

  许文才也弄到二两银子,甚是高兴。

  他跟在后面:“大人,你是要出营?正好我也要回趟家,咱们一起啊。”

  陈三石问道:“你家宅子不都没了,回去干什么?”

  “立碑。”

  许文才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我娘的坟头还是块木头,这不是托大人的福有了赏钱,准备去找师傅立个碑。”

  “走吧。”

  陈三石习惯性地背着弓箭和枪。

  他把两袋大米驮在白鹄马上,自己和许文才沿着路边悠闲地往前走。

  白鹄马都不用分心牵着,自动紧紧地跟在两人后面。

  “大人真厉害。”

  许文才拍起马匹:“连这种烈马都能驯服,以后必能成大器!”

  “……”

  陈三石对于如此生硬的捧臭脚,不知道如何接话。

  许文才尴尬地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大人,用不用在下帮你写文章,招揽一些人手?”

  “招揽人手?”陈三石问道:“你是指我手底下的空缺?”

  “正是!”

  许文才郑重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略通识人观相之术,这阵子相处下来,我是越发觉得大人不同凡响,将来必然大有作为……”

  “打住打住!”

  陈三石尬的头皮发麻,打断道:“招人的事情以后再说,不着急。”

  “大人此言差矣,怎么能不着急呢?”

  许文才绘声绘色地讲道:“想当年,前朝太祖被押送充军的路上,和同乡一起杀官起义,后来那批人,大多成了开国功臣。

  “再说说本朝太祖,作为家奴时期结交的义兄义弟,后来都是盛朝初期的建国基石。

  “由此可见,想成大事,招揽班底一定要趁早!”

  “成大事?”

  陈三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想干什么?!”

  “咳咳,大人别误会。”

  许文才说道:“开春就要打仗,咱们手底下多一个人,也能多一分胜算不是?”

  “你写吧。”

  陈三石这一路走来。

  看到许多乡亲还穿着单衣破布,入了军营,好歹能吃饱穿暖。

  当然,代价是可能会死在沙场上。

  最后能不能招到,随缘。

  “好嘞!”

  许文才格外激动:“大人瞧好吧!”

  “……”

  陈三石开始怀疑,这家伙天天不操练都在干什么。

  两人闲聊着,来到燕边村村口。

  “石头,你还有脸回来,乡亲都被你害惨了!”

  熟悉的刻薄声传来。

  陈三石也不恼:“癞子叔,这是又咋了,我还祸害上乡亲了?”

  “对,你害惨了赵樵!”

  “赵叔?”

  陈三石蹙眉:“他怎么了,我最近交代过,叫他不要上山。”

  “谁说是在山上出事?”

  癞子头努着嘴:“村里来了好多武馆的弟子把赵樵家堵了,肯定是你得罪了人吧!”

  “是不是泰雷武馆?”

  陈三石问道:“都有谁?”

  “有上回坑张顺去修运河的,还有一个一只耳的,被他们喊做大师兄!”

  癞子头看着翻身上马的少年,警告道:“你真敢去啊,他们一大群人呢,你不怕送死?”

  “驾!”

  陈三石没有答话,骑着白鹄马就冲进村子。

  送死?

  是谁送死,还不一定呢。

  白鹄马眨眼不见,留下许文才在扬起的灰尘里不断咳嗽。

  他用袖子堵住嘴,同时问道:“老乡,他们有多少人?”

  “三十几人!”癞子头瞪着眼睛:“各个拿剑,吓人得很!”

  闻言,许文才没有跟着进村,而是转身朝千户所的方向奔去。

第55章 当街杀人

  “你确定,他们和陈三石关系好?”

  “确定!”

  半边脸都被绷带包裹的黄涛坐在板凳上。

  他面前,有两个低头哈腰的杂役弟子。

  就是张超,李浩。

  黄涛被砍掉只耳朵,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恨军营里的那小子,恨得牙根都痒痒。

  奈何打又不打不过。

  只能耍阴招。

  同门杂役弟子,张超,李浩知道以后,就跑来献计。

  说他们有办法,虽然不能杀死陈三石,也能给他长长记性。

  那就是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你了不起,你豪横,伱身边的人呢?

  “确定!”

  张超笃定道:“上次我们亲眼看见,姓陈的领着这三个猎户打了头黑熊,还射了我们一箭,关系好着呢!”

  他们怀恨在心,又没胆量、实力报复。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参合一脚。

  “这一招绝对有用!”

  李浩颇为得意的说道:“那小子以前有个兄弟,就被我们弄去修运河了,至今生死不知,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大师兄,真的想清楚了吗?”

  旁边的魏旭有些忐忑:“五爷交代过,轻易不要惹他……”

  “那我这只耳朵怎么算?!”

  黄涛怒道:“不敢杀他,还不敢动几个穷猎户?让他看着有人因为他遭难,也算解气!”

  “就是。”

  张超怂恿道:“咱们今天叫来三十几个师兄弟,他就一个人而已,怕什么?

  “再说了,光天化日的,他还敢当街杀人不成?”

  “说的好!”

  黄涛大手一挥:“把那几个猎户带上来!”

  几名武馆弟子押着三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猎户上来。

  自然便是赵樵、吴达、庄毅三人。

  “放开老子,草你们祖宗——”

  “欠抽,骂谁呢?!”

  张超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吴达嘴角都是血:“我们又没犯法!”

  “没犯法?”

  李浩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块裂开的玉佩:“那这是什么,你偷我们大师兄的东西,还不认账?”

  “你放屁,你诬陷我们!”

  吴达破口大骂。

  今天早晨,武馆弟子突然闯入他家中,翻出一块他根本就不认识的玉佩。

  说是三个人合伙偷窃。

  污蔑手法,简单粗暴,不讲逻辑。

  “穷酸玩意!”

  黄涛冷冷道:“上山打个猎,还偷老子东西,乡下人就是贱!”

  “你也是乡下的!”

  庄毅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叫黄涛?你家里以前是钱家村织草席的,后来姐姐嫁给城里七十岁的冯老爷当小妾,你才能去武馆……”

  “住嘴!”

  黄涛恼羞成怒,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再胡说八道,我剁碎你的脑袋!”

  赵樵年纪较大,明白争辩是没用的。

  他恳求道:“老爷,给指条明路,怎么才能放我们一马?”

  “赔,你们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