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浆油条热干面
他开炉炼丹。
准备把剩下的辟谷丹、养经丹以及真武丹的材料全部炼制出来。
到了修仙界,也能兑换一些灵石。
最后。
总共得到四十五颗辟谷丹,价值九块灵石。
十颗养经丹,价值二十块灵石。
一颗真武丹,价值两百块灵石。
除此之外。
陈三石手里还有一份香火神道的修炼功法。
他留着也无用,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当做货币使用。
“嗡——”
最后一颗辟谷丹出炉。
陈三石走出船舱。
秦长旭正坐在甲板上钓鱼,身边的鱼篓中几条鲜亮的鲤鱼活蹦乱跳。
“那个,你起来。”
陈三石再三犹豫后,开口道:“我来钓一会儿。”
“好嘞督师。”
秦长旭连忙起身。
陈三石深吸一口气,颇有信心地坐下。
这一坐。
就是足足半日。
“呵呵~”
秦长旭凑过来:“要不我给你换根鱼竿,船舱里还有不少。”
“我早就知道你这鱼竿有问题。”
陈三石瞥了他一眼:“换就不用了,反正我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等会儿靠岸休息的时候,你记得去打听一下南方最近的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好。”
秦长旭领命离去。
陈三石等到他们都下船以后,才不动声色地来到船舱内,重新挑了一根鱼竿,然而还是钓不到。
“你在打坐吗?”
昭昭睡了一觉起来,看到白袍还在那里坐着不动,揉着眼睛发问。
“……”
陈三石招招手:“呆瓜,你过来。”
“干嘛?”
昭昭走近以后,看了看鱼竿:“钓鱼啊,这有什么意思?”
“让你钓你就钓!”
陈三石说着,把工具都塞到她的手里。
“哦,无聊。”
昭昭嘟囔着接过东西。
不出盏茶,浮漂抖动。
她不急不慢地收杆,钓上来一条七八斤重的大鲶鱼:“喂,是不是这样?”
“……”
陈三石的眼角难以察觉地跳动两下。
“诶诶诶,你干什么呀?”
昭昭亲眼看着白袍把鱼竿抢过去一把折断,连同她钓来的鲶鱼全部丢进大河里,气得脸颊变成包子:“真是有病。”
不久之后。
秦长旭带着情报回来:“督师,确实有些情况。”
“说。”
陈三石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督师。”
秦长旭一口气喝光,然后讲道:“类似于‘曲元象’那般的仙人,如今不光在我大盛,南徐、西齐也都有,而且根据我督师府潜伏在各地的暗探汇总来的消息,这些‘仙人’还不是来自同一个势力,他们彼此之间也有争端。”
“不是来自同一个势力?”
陈三石很快就想明白。
这些修士涌入东胜神洲。
为的,无非是寻找灵脉。
而灵脉这种极其珍贵的资源,势必会引来各大宗门的争抢。
他猜测。
在天水洲内。
这些宗门甚至有可能早就把东胜神洲的地盘“划分”完毕,每一个宗门参与一个朝廷,然后在那片土地上寻找灵脉。
“南徐最近的变动最大。”
秦长旭继续说道:“就在四天前,南徐的老皇帝驾崩,经过一场内乱之后,樊叔震在冢虎和仙师的帮助下,登基称帝。
“还有咱们要路过的梁山泊,势力也愈发壮大,镇南王曹嵘不久前亲自调兵遣将,准备亲自剿灭匪患,但是不久前又忽然闭关了,似乎是朝廷给了他什么新的功法。对了,镇南王是个武道天才也是个武痴,这点督师大人应该有所耳闻。”
“功法。”
陈三石联想到四师兄承诺给朝廷的功法。
总不会是真把《龙经》给了朝廷?
也或许,是其它什么功法。
师兄走的时候没有交待,但想必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就没必要过多操心了。
“梁山泊的情况也比较复杂。”
秦长旭补充道:“一边,是南徐想要直接把他们收编成自己朝廷的人,利用他们开路攻打我大盛朝,另一边,镇南王也在一边进军,一边不断下令招安,算是最后的通牒。
“按照之前的情况,梁山泊一直都在跟南徐合作,他们理论上来讲应该偏向于南徐才对。
“可是据我所知。
“梁山泊内部也分为两派。
“一派,认为应该归顺南徐。
“另外一派,则是认为不能叛国,就算是接受招安,也应该是接受镇南王的招安。
“反正他们的眼下的情况,必须要选边站了,不然的话就只有等死。”
“嗯。”
陈三石浏览着情报:“这梁山泊,平日里如何?”
“督师是指他们行事?”
秦长旭说道:“梁山泊原本确实有一窝土匪,但自从当初运河起义之后,他们倒是也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贪官污吏反倒没少杀,他们的家底,也基本上都是这么来的。”
“如此说来的话。”
陈三石放下纸张:“真让镇南王把他们这么剿了,或者逼得他们投奔南徐,都不是什么好结果,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招安啊。”
“可不是么。”
秦长旭赞同道:“他们经过几轮洗牌,如今算下来有战斗力的部队,也有八万之多,其中四万的精锐,都够镇守一州了,可不是个小数目。”
“内部名单呢?”
陈三石问道:“哪一派支持谁,能查清楚吗?”
“有。”
秦长旭当即就掏出另外一份名单:“梁山内部最近闹得很厉害,害死人了,一查就能查清楚。”
陈三石拿着极尽详细的名单,感慨他们督师府的情报汇总能力,恐怕不比锦衣卫逊色多少,连这种细致的情报都有。
他估摸着。
师父这些年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寻找灵脉。
“出发吧。”
“先去一趟梁山。”
……
梁山。
纵横河港一千条,四下方圆八百里。
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原本在这上面的山匪,就足足存在有数十载,直到数年前运河起义,算是彻底成了养育一方兵马的大本营。
即便是镇南王,也必须要调度水师大军七万之后,才能前来围剿,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在短时间内成功。
只是此刻,聚义堂内。
两拨人马正在争论不休。
“大哥,你说什么?我们真的要接受朝廷的招安?!”
“招安招安,整日招个鸟安!”
“你们这群匹夫,不招安又能怎么样?!”
“我们兵马虽广,但说到底也没有一州一府之地,如今前有虎后有狼,如果不接受招安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还不如直接归顺南徐,直接和朝廷开战!”
“南徐想用我们挡挡箭牌,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难不成,招安就行?”
“我们当了这么久的山匪,还杀过不少贪官污吏,朝廷将来会放过我们?”
“南徐不也是一样!有一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说的没错,接受镇南王的招安,最起码我们不需要叛国,背上和南夷子合作的骂名!”
“……”
南徐、东庆、大盛、西齐。
在大漠蛮族的眼里,都是中原。
但在他们自己的眼中。
只有在大盛朝才是中原正统。
也正因此,大盛士人和读书人们,也都有着极强的优越感和自豪感,在他们的眼中,其余国家都不过是旁门左道。
梁山泊大当家,也是当今的兵马大元帅单群玉,看着手底下争吵不休的弟兄们倍感头疼,趁着混乱静悄悄地离去。
张顺也没有再听下去,提着一杆鱼叉下山,准备去大湖里发泄一通。
直到的肩膀上,忽地落下一只大手。
“谁?!”
他不禁心中骇然,自己竟然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我,张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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