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剑修太卷了 第427章

作者:silvery

  他是青阳魔教的人,外面的人称呼他为碧琅尊者。

  他的本体是一条魔蛇,算是以妖身修魔道。

  每次收到这种符篆的时候,他的心中都会微微的一突。

  可能又会有什么超出他掌控的东西了,或者说是有什么变故产生。

  这是他极为不希望看到的,但这种事情确实是每天都在发生。

  上一次还是万法魔宗的弟子被杀。

  尽管他们不是同一个势力的,但现在三个魔宗同为一体,谁也离不开谁,他掌管整个边荒的一切事情,包括三大魔宗内部决定出来的事情也都是由他来完成。

  所以说出了问题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他,至于说会不会问责,那就看这个事情发生的大不大了。

  上一次他还被高层狠狠的批了一通。

  他也只能是微微的感叹,虽然说接了这个任务,有些像是烫手的山芋,但能够拿到很多暗地里的修炼资源。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点修炼资源是真的不好拿。

  所以说在看到这符篆的时候,他是一万个不想打开。

  但没有办法,这是他的任务,是一定要打开的。

  然而仅仅是一行小字,就让他的脑海之中嗡的一声。

  深渊之城,居然被灭了?

  而且是以屠城的方式?

  这毫无疑问是有人在向他们示威啊!

  归元域刚刚覆灭不久,也没有多长时间,他们正计划着要将手伸向下一个大域。

  时间也不会有多长,就能够做出相应的决定。

  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这个消息就传来了,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是从情报上来说应当也是魔道的手段?

  也只有魔修会选择屠城,哪怕是那些名门正派有足够的实力,但他们可能永远也做不到这种,他们怕在自己的身上背负着业力,也怕对自己的修为有损。

  所以说一定是魔宗的人所做的,就不知道是哪个魔宗了。

  他的脑海最终仅仅闪过两个念头,这被屠城了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蓄意报复,并且向三大魔宗示威,还有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上面没有经过他的手,选择了灭口。

  一个是他们内部的矛盾,一个是外部的矛盾,如果真的是内部的事情的话,那也不至于就连他都不清楚,更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传不出来。

  那就是有人要找他们示威了?

  究竟会是谁呢?

  他并没有立刻报上去,而是选择了自己用传送阵传送了过去,他想要亲自去看一看。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惊悚了,他刚找了人把归元域灭掉,然而前脚后脚的事情,其中必定会有牵联的。

  总不至于是那魔头的仇家来寻仇的吧。

  他还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才找到了这个人。

  这是一个行事我行我素的魔头,占据了一城之地,虽然说行事肆无忌惮,但仍然是小心谨慎,谨小慎微,不至于会招惹这么强大的仇家。

  这样自己创建势力的魔头,在他们看来也就和那些散修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因为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了,也不值得被他们放在眼里。

  然而当他赶到这里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凝眉。

  谁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活口也没有,甚至就连那些普通人,也一个一个的倒在了路边。

  横七竖八的尸体,只是他们的身躯之中没有血液。

  似乎已经被抽干了,这是魔修惯用的手法,他能够看得出来,而且这些人之中抽取血液的手段也都是不同的。

  这和归元域恐怕是一模一样的,但归元域他并没有亲自看到,这里却是让他的心头发寒。

  “天罡剑派的人吧?”碧琅尊者继续的向着里面走去。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个古老的大城。

  现在也就只有几个老鸦,停靠在枯枝上,聒噪的叫着。

  在城楼之上,他看到了一道剑影,上面还有一些零散的气息,还没有彻底的消散过去。

  能够辨认得出来,这应当是天罡剑派的人,因为这上面流转的是天罡星辰之力,并且实力极为的恐怖,恐怕至少有合道后期的修为了。

  这就太强大了,这种级别哪怕是在无上大教之中,都是最为顶尖的存在。

  “天罡剑派!”碧琅尊者目光之中有些愠怒,他将这道气息保存了下来,以拿到宗门之中用来追溯过往。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天罡剑派,似乎也没有必要去过多的考证了。

  当然他作为一个老妖怪,尽管是万分的肯定,仍然是撷取气息,让宗门之内第八境的强者去推演。

  他在一路上就想着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去解决,当然以他的见识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

  这就是要全面开战了。

  虽然此前也有宣战的倾向,但还不至于到这种不可调和的地步。

  现在就没有什么要多考虑的了。

  打就行了。

  但凡皱个眉头都是对自家实力的不自信。

  尽管他们似乎有错在先,血祭归元域,无论如何也要带上那天罡剑派的弟子,不然的话依旧会来捣乱。

  现在也就是停留在示威阶段。

  碧琅尊者又是转了一圈,将能够收集到的气息和片段,都收集了起来,他毕竟不是真正做主的人,不然的话仅凭这里的一切,都足够他将那些天罡剑派被派遣出来到边荒的弟子灭杀了。

  ……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

  青阳魔教的教主依旧是那个儒生青年的打扮,面容上的微笑,仿佛让人如沐春风,但只有知道他的人,才会对他不寒而栗。

  “教主,此前边荒十八大域,被我找到一位老友灭掉了一个,然而到了现在,这才几日的时间,我那老友的整座城池,都被彻底的屠灭了,这是我收集到的气息,应当是天罡剑派的合道境界强者做的。”

  青年人微微的看向了他,这才沉吟了一下。

  事实上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并且也是他点头默许的,如今天罡剑派和他们正处于对峙的阶段,对峙归对峙,他们的大事是不能停下来的。

  所以也就只能找其他的办法了,用外来的那些散修大魔,是最合适不过的,也就只有那些魔头能够肆无忌惮的去将一个大域屠杀。

  他们魔修听了都觉得是魔头。

  不过没办法,他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却被人示威了?

  他也只是淡淡的开口,“如果真的是天罡剑派所做的,那自然会找他算账。”

  他看了一眼收集到的几道灵光,随后手中一道玄奥的气息展现了出来,笼罩在这些灵光上面。

  他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是这些光芒似乎都被一道七彩的光束所阻拦。

  之后就转变为一片混沌。

  什么也看不清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掩盖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青年人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几道灵光。

  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似乎又在哪里见过。

  这一切的事情都被掩盖了下去,就连他也很难说得清,这到底是不是天罡剑派的人所做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对上他们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教主?”碧琅尊者好奇的询问了一下。

  “和此前的那些推演都是一样的,天际茫茫,一片混沌,被一道光束所遮掩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青年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很难说的清为何有人会这样去做,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岂不是有人在故意搅乱?”碧琅尊者闻言一怔。

  “是啊,有人在遮掩了天机,将这件事情遮蔽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以天罡剑派那个老鬼的实力,还不至于如此的毫无破绽。”

  “和上次一样。”

  “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去做?”

  “你去做你们的,不用管这件事情,你的那位老友死了也就死了吧,继续找其他的魔修。”青年人想了一下还是说道,“现在没有一点证据证明是天罡剑派的人做的,光凭这剑影就能够确定么,我看也不见得。”

  “而且他们的态度很坚决,要对抗我们的心也是很铁的,那就一点一点来吧,先把整个边荒拿在我们的手中。”

  “至于说之后的事情,自然会去找他们算账。”

  “如果背后真的有什么人的话,他也一定会再次出现的,既然是人,所做的事情,必定会露出破绽。”

  碧琅尊者点了点头,微微的躬身,“是,我知道了。”

  碧琅尊者离开之后,青年人的目光依旧有些深邃。

  “究竟会是什么势力呢,你们已经出手了数次,下次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倒是有些怀疑,会不会是边荒的隐藏势力?”

  “当年的万剑阁极为庞大,也难免会有一些势力沾光流落下来,想要照拂整个边荒,或者是阻拦我们的计划,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天罡剑派背后的一些势力,也不能不防啊。”

  想要做点事情出来,还是艰难的,似乎这天下所有人都在和他们作对一样。

  这人藏头露尾的,他们根本找不到什么踪迹。

  而看起来更像是要挑起他们和天罡剑派的战争。

  所以说想到这里就有些恐怖了。

  而且身份成谜。

  以前的事情可以暂时搁置,现在就是要猜测这个人是天罡剑派的人,还是天罡剑派背后站着的人,以及想要创造他们矛盾的人。

  还真是不好猜啊。

  但他直接就不猜了,既然是想要破坏他们的计划,那就直接破坏吧。

  无论是针对天罡剑派,还是针对他们来的,这群人暂时也只是暗中搞一些小动作。

  并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手,那可能就是实力不够,或者是有更大的图谋。

  无论是哪一个,暂时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还是那句话,他们的大事要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够阻拦这件事。

  只要他们的大业一成,无论什么阴谋诡计,都会彻底的粉碎。

  而且,到时候究竟是谁,可能也会浮出水面了。

  无非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他们还等的起。

  ……

  云舒自然是不知道,这群人似乎已经能够猜到一些什么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仙器镇压自身,即便是那些无上大教也推演不出来。

  而且这一次是赚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安心修炼就可以了。

  等到修炼完全,再去赚灵石也不迟。

  现在他倒是觉得,修炼资源这东西是很好赚的,但同时也要付出一些风险。

  不过接下来,他是不打算出去了。

  一来是灵石够了,二来则是再出去目标就太大了。

  这次他走出边荒,见识到了更多的地方。

  他甚至觉得这些人完全可以走出去,那些强者也没有必要随着大劫陪葬。

  但转念想想,这些人如果想走的话早就走了。

  也都是心存执念的人啊。

  他也只能是敬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