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扮鱼戏水
林亦大概也知道一点。
他心想该不会文钟,真的是被他的诗给炸掉的吧?
“哈哈哈……”
院长郑知秋先是一愣,随后捋须轻笑了起来,道:“没猜错的话,文钟炸裂跟林亦有关,这是天大的好事!”
“跟林亦有关?”
众学士跟几个夫子,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
噗!
那张妙云更是再次吐血,整个人都麻了。
“平洲书院的文钟,所能承载的才气波动有限,林亦今天两首才气鸣州的诗作,引动的天地才气,加上文道天音,文钟不炸裂才有鬼!”
郑知秋心情大好,笑眯眯地看向林亦,道:“林亦,你真是太让本院长刮目相看了!”
林亦没想到文钟炸裂的锅,还真能甩到他头上。
不过他认了!
而且现在不是讨论文钟炸裂的时候,他的事还没完。
林亦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李文博,道:“我这诗,不知道才高几斗?”
“我……”
李文博脸色涨的通红,低下头来,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才气鸣州。
最少也是才高六斗。
而他引以为傲的诗,也不过才高四斗,他一想到自己跟众学士嘲讽林亦的嘴脸,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爬?
这次得是他爬了!
“一些上等的笔墨,能够对诗作的才气起到一定的加持作用……”
这时,一个夫子站了出来,说道:“林亦的诗作,用的是陈夫子的笔墨,可能诗作本身达不到鸣州的层次,但有了陈夫子的笔墨加持,所以才气才会这般惊人,毕竟老夫从未见过金色的才气!”
“对!”
“还真是这样,老夫刚才就怀疑这一点!”
其他夫子点了点头,认为这位夫子说的很有道理。
“闭嘴吧!”
院长郑知秋直接开口呵斥,道:“你们身为夫子,也这般没有眼界,连浩然正气都看不出来,本院长是不是要考虑换掉你们了?”
“什……什么?”
那个质疑林亦的夫子,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其他夫子更是心神巨震,肝胆欲裂。
浩……浩然正气?
众学士直接愣住了,一次次的震撼,他们现在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郑知秋道:“之前你们也应该感应到了,那股浩然正气,正是林亦在县衙中接引下来的!”
“这这这……”
那几个夫子身形蹬蹬往后退,一脸震撼地看着林亦,嘴唇哆嗦。
没来由的,一股强烈的悔意充斥他们的内心。
与此同时。
在林亦盯着李文博问,他的诗才高几斗的时候,陈晋北就已经双手捧着诗卷走了过来。
他没有动用才气,所以显得有些吃力。
书生没有才气,百无一用并不是一句空话。
陈晋北深吸了口气,看向林亦跟院长和书院众夫子,正色道:“才高六斗,纸重六十九斤,距离才高七斗的贯府之诗,只差丝毫……”
“什么!”
“什么?距离才气贯府,只差丝毫?难怪文钟会炸裂……”
众夫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什么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显得他们目光短浅,显得他们才疏学浅!
“啊,就差丝毫,就差丝毫啊!”
院长郑知秋气的直跺脚:“我若是拿一首才气贯府的诗去圣院,足够换取更强大的文钟跟文术了!”
陈晋北没好气道:“才气鸣州的诗……也能换个不错的文钟!”
“诗,我要看诗!”
李文博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陈晋北,倔强道:“我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
他心中还有一点傲气。
唰!
唰!
众学士这时候也都回过神来,目光齐齐地落在陈晋北身上,想知道林亦到底作了一首什么绝句诗!
陈晋北怜悯地看了眼李文博:“确定要看?”
“看!”
李文博咬牙道。
郑知秋一板栗敲在陈晋北头上,骂道:“叫你念就念,你卖什么关子?”
“嘶!”
陈晋北倒吸口凉气,道:“院长,你就这么对待书院的功臣?”
“书院文术跟书籍还有墨宝,你随便参悟……”郑知秋面无表情道。
“哈哈哈,多谢院长!那我念了……”
陈晋北大喜过望,随后也润了润嗓子,朗声道: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诗卷上的文字,伴随着陈晋北的诵读,在此刻绽放出了璀璨的金光。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这首诗?
怎么有种,像是林亦对整个书院学士嘲讽的感觉……
意思是我有磨了十年的剑,今天拿了出来,谁有不平的,尽管站出来。
问题是……这是首才气鸣州的绝句诗。整个平洲书院,现在哪个学士谁敢站出来?
难怪一开始就这么狂,这是林亦发自内心的一种读书人的自信与从容!
随后,这些金光更是化成一个个金色的楷体字,在诗卷上跳跃。
随着陈晋北的诵读结束,这些金色小字凝聚成了一柄金色长剑,‘咻’的一声,直接没入山脚的文碑背面。
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诗文,一一铭刻在文碑之上。
整个文碑剧烈的摇晃起来,连带整个大地都在抖动。
这是因为文碑是一块深入地下的巨石,跟书院山头相连。
文碑不倒,书院长存!
本来文碑是一个书院的根基,但平洲书院因为没有铭碑之诗,文碑就是个摆设。
就连郑知秋参加圣院大会的资格都没有。
但现在不一样了。
平洲书院有了铭碑之诗,如今还是两首,整个书院也有了护山的力量。
面对强敌来袭,文碑上的铭碑之诗,可以化成护山大阵。
铭碑之诗越出彩,所能显化的力量也就越恐怖!
第39章 院长私生子?
静!
文碑前的众学士跟夫子们,此刻呆呆的看着碑文上的那首诗。
郑知秋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他哭着笑道:“我郑知秋何德何能啊?这两首铭碑之诗,可让我平洲书院传世千年,流芳百世啊!呜呜……”
郑知秋掩面大哭了起来。
那些夫子也一个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眼眶泛红,内心早已经被悔恨所替代。
林亦以一己之力,将平洲书院抬入镇国圣院,从今往后……他们的名字也将会出现在圣院的夫子名列当中。
被后世所传唱。
而他们刚才却对林亦各种羞辱与质疑,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没有文道功名的九品读书人。
“林亦,老朽不识人杰真龙,老眼昏花,愧对天地恩师,更有愧于你,在此请受老朽一拜!”
这时,一个夫子神色肃穆地拍了拍袖袍,撩起儒袍下摆,朝着九十度弯腰,揖礼道:“今后老朽在你面前,不会以夫子自称,若你文道有困惑的地方,老朽愿倾尽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林亦,请受老朽一拜!”
“请受老朽一拜!”
“……”
平洲书院山脚下,除了瘫在地上的张妙云外,其他六个夫子齐齐朝着林亦躬身揖礼。
从此不再以夫子自称。
“夫子!”
“夫子……”
众学士震惊地看着夫子,心神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一些学士也后悔不已。
林亦淡漠地看了眼这些夫子,道:“受之不起!”
说着。
他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书院学士,淡漠道:“还有谁不服的?”
哗!
众学士哗然,一个个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直视林亦的眼睛。
哪怕他们的修为比林亦高,也提不起胆量。
“服……我服了!”
“我也服了!”
“服!”
一些学士已经服了。
甚至是心服口服。
实在是林亦的这首诗,不仅才高六斗,达到才气鸣州的地步,还让书院文钟炸裂了。
更可怕的是,诗的内容,无不体现出,林亦对他们的一种嘲讽。
谁有不平事,意思是:谁有不服的,尽管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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