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煮天命
很快，命运之蝶短暂地苏醒过来，奇怪地问道：
“新任的天子，你已经赢了。”
“莫非是希望我替你效力吗？”
“那你可能会有点失望。”
楚无疆摇头道：
“不，那样消耗的命力太多了。”
“只是我有些话还没说出来。”
“我曾遇过娇娘娘的残魂，以及天命真龙。”
“娇娘娘让我遇见司命阁下时，狠狠责骂一番。”
“骂您不守信用，没有再去找她。”
“我想这应该有什么原因。”
“若您相告的话，我将会告知鬼神，以解执念。”
“至于天命真龙，则是向您问好，它应该想念您。”
天地之间自有鬼神，人死后的执念，也会成为鬼神的一部分。
因此家祭无忘告乃翁，这是有用的。
楚无疆在得知南宫望的真相，也曾进行祈祷，告知秦老爷子，那时楚无疆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执念消散了。
死后的鬼神，也会知晓祭拜的内容。
楚无疆补充道：
“这点命力不能维持太久，一旦人皇复活或者失败，我都会通过祭祀，告知阁下。”
命运之蝶抖动了两下，淡然地回答道：
“小龙还是这样的性子，我就不想见他，婆婆妈妈的。”
啊？
没想到大司命对天命真龙，竟是这样的一个评价。
楚无疆回想起天命真龙，确实是一副爱操心的模样，人皇选择塑造这样的生命体，也是希望它能一直保持初心，守护人族。
命运之蝶补充道：
“它见了我，会生气。”
“如果知道我的计划，会更生气。”
“我怎么可能去见他。”
楚无疆明白了过来，不由得问道：
“那娇娘娘呢？”
命运之蝶平静说道：
“至于狐狸的话，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狐狸的孩子死得一干二净，她原本打算追溯皇而离去，殉情而亡。”
“这样的话，青丘国将在一千年后灭亡，不可能延续至今，所以我骗了她。”
楚无疆有些惊讶问道：
“一千年后？”
命运之蝶简单地回答：
“这不是什么太长的时间。”
“我想让皇的遗产，尽可能地保留下来。”
“毕竟这些遗产会帮助人族，度过最为艰难的岁月。”
“仅此而已。”
楚无疆奇怪地问道：
“帮助人族？”
大司命回答道：
“皇喜欢人族，我就帮他一把。”
“若人族陷入黑暗纪元，青丘国则可以成为盟友。”
楚无疆这下真是吃了一惊：
“司命阁下，您那时就能预言到黑暗纪元。”
“跨越数万年？”
你这预言能力，未免太可怕了。
大司命摇头道：
“当然不是。”
“只是天道不喜欢一成不变。”
“妖族兴盛了数万年，就合该死。”
“于是皇就得了天命，横空出世。”
“后来人族强大，难以颠覆，就有边境的蛮族。”
“蛮族打不过人族，即使在黑暗年代，人族亦有百家争鸣，于是就诞生了魔族。”
“魔族结合了人族与蛮族的优点，有望成为下个时代的统治者。”
“如果按照天道轮转，魔族颠覆了人族，试图独霸天下，人族自然会与妖族成为了朋友。”
“此乃盛衰之理。”
“不用预言，也能猜到。”
大司命见惯了无数种族的起起伏伏。
她对于天道的变化，掌握得十分明确。
天道轮转，冷酷无情。
在这片土地上，不允许有永远的赢家，正如楚无疆前世的生物演化。
前寒武纪的蓝藻，寒武纪的奇虾，泥盆纪的邓氏鱼，石炭纪的异齿龙，侏罗纪的恐龙等等。
时代在不断地变迁，不同的生物种族粉墨登场，成为霸主。
天道不允许有人一直赢。
正如地球不可能一直是恐龙的天下，哺乳类最终脱颖而出，在陨石的帮助下，取代恐龙的霸权。
旧的时代会被埋葬，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大司命是先知，是人族的先贤。
即使在人族取得辉煌胜利的时刻，一样能看到跌落的未来。
楚无疆恍然大悟，甚至对历史的轨迹，有了更深刻地领悟。
在原本的历史中，人族将会退守江南。
青丘国为扩张势力，派出不少高手，支援人族，对抗魔族。
没错，伴随着白戈的强势出击，尤其是魔族鲸吞北方，势力大涨，妖魔双方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此乃妖之常情。
人，妖，魔，则开始玩起三国志。
妖族在白蛇王的指挥下，以蚕食为主，渗透为辅，逐步操控人族的南方。
青丘国则在这种情况下，转为人族援兵。
人族在虚弱的状态，即使知道这些狐狸们包藏祸心，也不能拒绝。
至少青丘国的妖怪，还算把司马家建立的新朝，看做是自己的地盘，阻拦魔族进一步入侵，这也为人族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大司命不是预料到了这一点。
即使她能看透命运，也不可能预言几万后的历史。
大司命只是根据天道轮转，认定人族不可能永远强盛，并提前布置一些友好势力。
楚无疆沉声道：
“多谢您为人族做出的谋划，但我依然不能同意您复活人皇的所作所为。”
“这必然会损失惨重。”
“不管是摧毁圣皇大阵，还是用魔道刺激。”
大司命淡淡地说道：
“没关系的。”
“生命的旅程充满了惊喜，替我向皇问好。”
命运之蝶没有生气，也没有怨恨，她的分身回答完全部的问题，再次陷入沉眠
楚无疆没有逼问她的相关计划，对大司命这种高手来说，早就湮灭了相关的记忆。
就算他放出再多的天魔念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楚无疆只想借助这机会，询问一番娇娘娘的事情，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大司命进一步明确未来的使命。
人族去天外天要对抗的，不仅仅是邪神，还有高于之上的天道。
天道的目的，既不是扼杀人族，也不是专捧魔族，它只是按既定的轨道，更替种族兴衰。
人族的版本要过去，换成魔族的版本。
妖族可以分得一点好处，却不能达到上古妖族的境界。
兴亡交替的历史，不外如是。
只是人族反抗天道的周期律，这一步千难万难。
即使在楚无疆的前世，工业化这样看似绝对正确，绝对被拥护的发展策略，在生育率严重下滑后，也会产生反思。
当人口暴跌后，发达国家的工业化和领先，还能维持多久呢？
你能灭掉强敌，却不一定能战胜周期律的变化。
当然了，这毕竟是玄幻的世界，伟力归于自身。
楚无疆也想到一些办法，比如利用美猴王，利用四海龙宫，白鹿族等等，使得魔道归于自身。
谁说人族就不能分出一部分人口，修炼魔道呢。
楚无疆既是人族的领袖，也可以是魔道的领袖。
只是他的准备不够充分。
毕竟妖族才有一个金色妖运，魔道则没有金色魔运，他在魔道的运势加起来，不如白戈。
天道不上当，情有可原。
楚无疆主要走人道路线，要改魔道路线，倒是有些困难，需要取得平衡，比如这剩下的半卷天书，现在封印起来，可以放在美猴王身上，吸取魔道力量。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楚无疆站在命运长河里，凝望着未来，思绪万千，这时他的耳畔传来呼声：
“咳咳！”
“夫君，事情一切顺利吗？”
神谟脸色苍白。
她虽有预感，楚无疆会取得完胜，毕竟大司命不擅长战斗，她更擅长幕后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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