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间斩妖邪 第162章

作者:逐梦的顽石

  凌迟若能听到乌桓的心声,说不得还要再杀回来将他干掉才行,但是他听不到,他正端着大瓮狂灌雷霆灵液。

  一处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之处,凌迟双手举着大瓮,湛蓝色雷霆灵液一条线似的灌进嘴里,他竟直接喝了下去。

  狂暴的灵液入体就被三色雷霆包围哄抢,转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尤其以紫霄雷霆吞噬得最多,雷霆灵液来自天劫,和它的属性相近,最容易被其炼化吞噬。

  紫霄雷霆迅速壮大,他的修为自然水涨船高,先前斩杀双头老鬼车狱,及一众鬼族反哺的数十万缕雷霆本源作为基础,突破神变四重势如破竹。

  一瓮灵液只灌了一半,剩下的留作疗伤之用。

  凌迟的目光又盯上了五个朴实无华的雷霆果实。

  之前灵珠境第五重时,炼化一颗雷霆果实足足让他突破了两重小境界。

  现在神变四重境不知道炼化这五颗果实,能不能让他再进一重。

  凌迟眼中兴奋的目光闪过,双手抬起的一瞬间,璀璨雷霆涌现,五颗果实悬浮在胸前直接开始炼化。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炼化的过程变得尤其顺利。

  五颗果实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核心处雷霆刚溢出来就被三色雷霆吸纳吞噬。

  前后不过盏茶的功夫,果实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颗雷霆灵珠等同于数十万凌缕雷霆本源反哺。

  凌迟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对这个结果有心理准备,也在情理之中,灵珠境和神变中期岂能同日而语。

  不过有了这五颗雷霆果实打底,下一次突破想必会更加容易。

  凌迟五指用力,手上仅剩下的木盒炸开,拳头大一团炽白雷霆浮现半空,随后快速凝结成雾状漂浮半空。

  “嗡!”

  九天雷神珠突然飞出,银白色珠身光芒大作,炽白雷雾瞬间螺旋式被吸引。

  化成丝丝缕缕被吸了个干净,雷珠随后重新钻回凌迟的眉心识海一动不动。

  “这就完了?我的反哺呢?”

  凌迟挠挠脑门儿,诧异的看着雷珠百思不得其解。

  它就像个吃干抹净又不认账的渣男,裤子一提直接走了,丝毫不管凌迟期待的眼神。

  无奈的摇摇头,凌迟离地三尺悬浮,雷霆涌动包裹全身,神变中期的威压悄然弥漫。

  仅仅突破一重境界并不能让他太过兴奋,武道之路漫漫,他还有很长的的路要走。

第274章疯狗乌云天

  炼化完雷霆,收重整心境。

  他刚要动身回返,一阵风啸带着熟悉的惨叫传进耳中,还有一丝截然不同的威压传来,仿佛是血脉与神魂深处传来悸动。

  “这不是乌桓那个孙子嘛,怎么还有真正的龙门境强者跟随?”

  凌迟瞬间神识覆盖过去,眼中战意升腾,带着疑惑跟了上去。

  不知多久过去,禹城靖安司门前,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撩开那人凌乱的头发,露出“斧砍刀削”面目全非的脸庞,吓得心跳近乎停止。

  “你……你是何人?”

  一枚金章自那人手中滚落,守卫捡起来一看仔细观察,顿时惊呼:

  “这是林卫尉的印信,您是林山卫尉?谁把你伤成了这副模样,快禀报太尉大人。”

  片刻后,夏淳高座上首,看着堂中担架上的林卫尉。

  “林山,是谁伤的你?黄秉意他们人呢?”

  “大人,老黄他们都死了,乌桓被人劫走了。”

  “什么,你说乌桓被人带走了?”

  夏淳大惊,他们走时还好好的,如今禹城强者汇聚治安森严。

  居然有人胆敢在镇魔洞将开这个节骨眼儿上截杀靖安司卫尉,如此行为简直是在扇他的老脸。

  “砰!”

  “这帮畜牲好大的胆子,林山你可看清袭击者的面貌?”

  夏淳一掌拍碎桌案,龙门境强者的威压席卷了整座城池。

  “来人一行五人全部是黑衣银笼罩银甲遮面,属下和老黄一个照面就被击溃败,对方至少是神变境巅峰甚至是龙门境强者亲自出手。”

  林山简单疗伤之后服了丹药,精神头稍好了一些。

  回忆起突如其来的袭击杀,再次被恐惧笼罩,轻抚脸上交错纵横的伤口,面色再度惨白。

  他是神变中期,连神物都来不及观想便被放翻在地。

  同僚黄秉意修为比他还还高一重,却直接被人一招打得四分五裂,直接原地去世。

  “他们留下一封信让属下带回,若不是如此,属下恐怕也回不来了。”

  林山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一页带血书信,递交给夏淳。

  后者挥挥手,安排人带他下去养伤,随后摊开信纸,上面只写了几句话:

  “转告乌云天,若想要他儿子活命,带上镇魔洞三千丈舆图,三天之后夜里子时前往阔叶山以物换命,过时不候。”

  夏淳双目一凝,对方竟然是冲着镇魔洞舆图来的。

  事关重大,容不得他拿主意,夏淳身躯一晃,消失在屋内。

  而此时的镇守府,宽敞的大厅厅巨烛熊熊青香袅袅。

  面色蜡黄身着铠甲的乌云天坐在上首主位上,面色有些难看。

  全身战甲的英武女子虽然在下首,浑身气势却是一点儿也不弱,两位赤甲嬷嬷静立身后,正是长公主武嫦。

  “长公主殿下,您的意思是我儿偷袭那凌迟不成,反被打成重伤,还得靠殿下的宝物才能换得性命,凌迟当真敢在禹城杀我儿不成?”

  乌云天心里震怒,即便是自己儿子偷袭令人不齿。

  但是谁敢在禹城寻他乌家的晦气,放眼整个禹城方圆数千里范围内,竟然还有人敢动他儿子,而且还是个草莽少年,简直狗胆包天。

  武嫦看着乌云天的面色剧变,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无语,心里不由得怀疑起自己老爹用人的眼光。

  真拿禹城当你乌家的了?这个乌云天简直莫名其妙。

  乌云天一向自诩武家疯狗,乌家世代为神都看守门户数未曾有失。

  而皇帝的用人标准,先看忠心后面才是能力修为。

  “不管如何,臣多谢殿下援手之情,等我儿伤势养好,定叫他好好给殿下致歉。”

  乌云天语气一变,看着武嫦歉意的说道。

  “乌家为神都镇守禹城多年,劳苦功高,本宫自然不会看着乌桓出事。”

  武嫦脸上带着假笑,身为皇朝长公主,在外面她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皇朝对各方大员的态度,懈怠不得。

  乌云天刚要接话,夏淳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大堂上。

  两位赤甲嬷嬷心里一惊,身形一闪马上挡在武嫦身前。

  “夏太尉,你虽然是靖安司西府太尉,但是强闯我镇守府,未免太不把乌某看在眼里了吧!”

  乌云天的面色有些阴沉,对于皇帝的专属势力,他一向是敬而远之。

  要知道,靖安司的职责可不单单是斩妖除魔而已,其还有着监察、靖安天下之职责。

  谁知道夏淳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将他镇住。

  “夏某麾下护送令公子回程途中被人劫杀,四死一伤,令公子被人劫走了,还给你留了封信,点名要镇魔洞三千丈内的舆图。”

  夏淳信手一挥,轻薄书信掀起风啸射向乌云天。

  后者反手一按,书信射来的速度立降,缓慢飘落到手里。

  展开信纸的一瞬间,怒意勃发间,龙门境第三重的威压控制不住的弥漫全城。

  禹城中各方强者心中骇然,有熟悉乌云天的都在猜测这个老疯子又在发什么疯。

  乌云天有些恼羞成怒,他乌家现在这么脆弱吗,谁都敢来扒拉一下,先是凌迟,后是这伙神秘人。

  “殿下放心,乌某对皇朝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即便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绝对不会出卖皇朝半点利益。”

  乌云天红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当即对武嫦表明态度。

  他虽然有七八个儿子,但乌桓的武道资质与修为都是最高的那一个,就这么放弃他岂能甘心。

  该死的神秘人欺我乌家太甚,还有那个叫凌迟的。

  要不是他先将我儿打成重伤,桓儿又岂能这般轻易就被人掳走。

  乌云天怒不可遏,连带凌迟一同恨上了。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乌桓再说其他,夏某已经安排靖安司上下出动,城里城外探查所有可疑人等。”

  夏淳此举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至少要先稳住这只疯狗。

  别让他情急之下坏了皇朝在镇魔洞上的大事。

  却没想到乌云天对武家忠心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算我承你一次人情,来日必有所报。”

  乌云天抱拳说道,这个人情不管对方是何意图,他都不得不接。

  武嫦听到夏淳出声的第一反应,居然怀疑是不是凌迟杀了个回马枪。

  以她连日来对凌迟的了解,并汇合靖安司对他的卷宗,完全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第275章泉桐

  观其成长行迹,但凡是对他动过杀念的,无不是家破人亡举族飞升的下场。

  但是夏淳的下一句话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凌迟若是想要镇魔洞舆图,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手段。

  “乌某马上安排人准备一张假图,随后去阔叶山勘察设下埋伏,直接将对方一网打尽。”

  乌云天一拍大腿怒然说道。

  “疯狗的思维就是与常人不同,人家让你去阔叶山换人,并不是说乌桓就一定被囚彼处,你这般只会葬送你家犬子的狗命。”

  连岐山浑厚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身金甲闪耀,长须飘扬出现在堂中。

  乌云天气的三尸神暴跳,他的镇守府今天如同茅房一般,任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且他知道虎帅连岐山自视清高,向来瞧不上他这条皇朝疯狗,私下拌嘴打架也是常有的事。

  “你少他娘说风凉话,被活捉的又不是你儿子,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就当没生过乌桓这个儿子,再努努力生他十个八个犬子,总有能出彩的。”

  连岐山提着金虎啸日长刀,轻抚长须神威赫赫。

  乌云天气的发抖,他就知道对方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

  他不停的在心里骂自己失了智向对方讨要对策。

  他刚想张嘴骂回去,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殿下,您可得给在下一个公道价。”

  话音未落,几具焦尸从天而降,摔落在地面,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随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倒提着一个人形大粽子漂浮在半空,注视着在场众人,来者正是凌迟。

  他一身伤势未愈,明显就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身上战意与气势还在巅峰,浑身上下透露着铁血意志,修长的斩马刀扛在肩上,漂浮门外看着堂上众人。

  随着凌迟眼神扫过,武嫦身后的赤甲嬷嬷陡然感觉到压力降临,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等武嫦开口发问,凌迟自顾自向她和连岐山说出缘由。

  他炼化完雷霆灵液和果实,听见乌桓的惨叫,想到之前临别时后者眼中怨毒,悄然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