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白菜么
进得牢狱,入目所过,空空荡荡,根本无人关押。
他很快就找到了被关着的梁泽。
“梁泽,走吧。”
易柏轻轻一掌,将牢狱打开,说道。
“你,你是何人?”
梁泽惊恐万状。
“怎地?菜市口之事忘了?”
易柏瞥了一眼,开口说道。
“你,伱是神仙!”
梁泽跪伏在地,以头抢地,叩首说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神仙,我是妖怪。”
易柏露出自认和善的笑容。
“妖,妖怪……”
梁泽错愕不已,但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怎地,你不害怕我了?”
易柏饶有兴趣。
“不害怕,无论您是神仙还是妖怪,您都是帮助我的大恩人,我愿为您当牛做马,以报您的恩德!”
梁泽再次叩首。
“走吧,出狱。”
易柏未有多言,往外走去。
梁泽忙是跟着易柏一同走出。
沿途所过,未见任何衙役,似乎对这座牢狱并不关心。
“怎地,为何此地只得你一犯人?难不成此县无人犯罪矣?”
易柏走到牢狱门前,四下张望,开口问道。
“非是如此,先生,此地牢狱每进一个人,不久后就被拉去斩首了,人血馒头,耽误不得。”
梁泽跟在后头,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不知如何称呼易柏,怕犯了忌讳,故而称呼为‘先生’。
“此县之事,我已知晓,县令所做,我自会处理,你的清白,我亦还给你,你可暂时寻一安全之处,躲藏一二日。”
易柏摇头说道。
“先生放心,我会藏好,先生大恩,我没齿难忘!”
梁泽连忙说道。
易柏点头,未有在意,走出牢狱,也不管梁泽。
梁泽见此,很懂事的自己离开,不敢惊扰易柏。
易柏走在街道上。
不知该如何对付这县令。
要灭了这县令,很是简单,他登门拜访即可,可要让整个县的乡民知晓此事,难矣。
“这该如何是好?”
易柏心中困惑,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铛铛铛!
打更声从远处传来。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打更人的身影行走在黑夜。
易柏本想走远点,避开打更人。
打更人眼尖,发现易柏,忙是走上前。
“这位先生,怎半夜在此?”
打更人关切问道。
“入夜不眠,就在外走走。”
易柏随口答话。
“先生,可是被什地痞流氓纠缠了,烦心不眠?若是如此,大可状告县令,县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打更人热情好客,问道。
“无碍,无碍!”
易柏刚想走掉,可突然脚步一停,回头望向打更人,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若你烦心不眠,可状告县令,县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状告!”
易柏眼前一亮。
这事儿他难以处理,既要让全县乡民知晓,又要让这有人间王朝气运傍身的县令身死,更要解决县中疫病,太过麻烦。
他解决不了。
怀县城隍解决不了。
他可以告状呀!
易柏可没忘记,自己是已定辰神,状告人间一县县令,是没问题的。
状告上天可能难些。
可状告入地,还是可以的。
易柏忙是往城隍庙方向走回。
“先生,您要状告,该去官署,不在那边,不在那边啊!”
打更人急得。
易柏置之不理,快步赶往城隍庙。
……
盏茶功夫。
易柏再次来到城隍庙正殿。
“状告?”
城隍面露难色。
“怎地,可有不妥?”
易柏问道。
“辰神,平日我写过不少状子,可我人微言轻,连那些小鬼那边都过不去,何谈递到阎君跟前。”
城隍摇头说道。
“还有如此之事?”
易柏脸色古怪。
他是越了解,越觉得江水县黄城隍的厉害,居然可以见到阎罗。
“自是如此,想要状告,没点儿本事,真的不行。”
城隍如此说道。
“我且一试!”
易柏不信邪,开口说道。
他打算亲自一试,若是真的不行,再回江水县一趟,请黄城隍相助。
城隍一听,未有再言,取来纸笔,让易柏书写。
易柏坐在案前,书写起来。
他沉思半响,于纸张上书写起来。
‘阎君在上,小妖为阳世东碣郡双龙江一蛟龙耳,今偶至阳世楚郡怀县,知得此县县令陈德,作恶多端……’
易柏将状子写完,大概书写了此县情况,在落款时,他略一琢磨,将褐色宝珠取出,放置于上,将辰位权柄气息刻印其中。
“劳烦城隍,替我递交!”
易柏将纸张交由城隍。
“辰神,这真的可行?”
城隍犹豫。
“试试无妨!”
易柏说道。
城隍只得答应,遣一公差,将纸张送往地府所在。
公差领命,连忙行动起来。
易柏见纸张被递上去后,与城隍闲聊起来,打算天亮之后就离开城隍庙。
“城隍,通常状告要到阎君,需要多长时日?”
易柏如此问道。
“若是有通天之能,可以让那些小鬼放行,只消半月即可!”
城隍答道。
易柏点头,又继续与城隍闲聊起来。
他们这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通过闲聊,易柏大致知晓城隍性子。
此地城隍,柔和有余,刚硬不足,通俗一些,就是老实。
该是城隍做的,一点儿也不能少,不该是城隍做的,一点儿也不做。
易柏未做评价。
他在天色将亮时,就要离开城隍庙。
城隍自是相送。
二者一前一后,走出城隍庙。
他们刚刚走出城隍庙,惊呼声突然从远方响起,此起彼伏,一下子就将寂静的县城活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县老爷卒了卒了!”
“这怎么可能,县老爷怎么可能卒了!”
“屁的县老爷,我们几个乡亲本来想去看望县老爷,没想到县老爷卒了,在县老爷前面,还有个册子,你晓得册子里面记了什么东西?全是县老爷的所作所为,原来我们县城一直都有的疫病,是这该死的县官所做,那梁泽亦是被冤枉的……”
“呜呜呜,我丈夫就是死在义疾,我要去讨个公道……”
各种声音都有。
易柏愣住。
怎会来得如此突然。
他递交纸张状告县令,一个时辰有余,县令暴毙,所有罪证全部摆在乡民面前。
“走走走,辰神,随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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