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两界当妖怪 第165章

作者:吃白菜么

  进得牢狱,入目所过,空空荡荡,根本无人关押。

  他很快就找到了被关着的梁泽。

  “梁泽,走吧。”

  易柏轻轻一掌,将牢狱打开,说道。

  “你,你是何人?”

  梁泽惊恐万状。

  “怎地?菜市口之事忘了?”

  易柏瞥了一眼,开口说道。

  “你,伱是神仙!”

  梁泽跪伏在地,以头抢地,叩首说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神仙,我是妖怪。”

  易柏露出自认和善的笑容。

  “妖,妖怪……”

  梁泽错愕不已,但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怎地,你不害怕我了?”

  易柏饶有兴趣。

  “不害怕,无论您是神仙还是妖怪,您都是帮助我的大恩人,我愿为您当牛做马,以报您的恩德!”

  梁泽再次叩首。

  “走吧,出狱。”

  易柏未有多言,往外走去。

  梁泽忙是跟着易柏一同走出。

  沿途所过,未见任何衙役,似乎对这座牢狱并不关心。

  “怎地,为何此地只得你一犯人?难不成此县无人犯罪矣?”

  易柏走到牢狱门前,四下张望,开口问道。

  “非是如此,先生,此地牢狱每进一个人,不久后就被拉去斩首了,人血馒头,耽误不得。”

  梁泽跟在后头,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不知如何称呼易柏,怕犯了忌讳,故而称呼为‘先生’。

  “此县之事,我已知晓,县令所做,我自会处理,你的清白,我亦还给你,你可暂时寻一安全之处,躲藏一二日。”

  易柏摇头说道。

  “先生放心,我会藏好,先生大恩,我没齿难忘!”

  梁泽连忙说道。

  易柏点头,未有在意,走出牢狱,也不管梁泽。

  梁泽见此,很懂事的自己离开,不敢惊扰易柏。

  易柏走在街道上。

  不知该如何对付这县令。

  要灭了这县令,很是简单,他登门拜访即可,可要让整个县的乡民知晓此事,难矣。

  “这该如何是好?”

  易柏心中困惑,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件事。

  铛铛铛!

  打更声从远处传来。

  “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打更人的身影行走在黑夜。

  易柏本想走远点,避开打更人。

  打更人眼尖,发现易柏,忙是走上前。

  “这位先生,怎半夜在此?”

  打更人关切问道。

  “入夜不眠,就在外走走。”

  易柏随口答话。

  “先生,可是被什地痞流氓纠缠了,烦心不眠?若是如此,大可状告县令,县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打更人热情好客,问道。

  “无碍,无碍!”

  易柏刚想走掉,可突然脚步一停,回头望向打更人,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若你烦心不眠,可状告县令,县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状告!”

  易柏眼前一亮。

  这事儿他难以处理,既要让全县乡民知晓,又要让这有人间王朝气运傍身的县令身死,更要解决县中疫病,太过麻烦。

  他解决不了。

  怀县城隍解决不了。

  他可以告状呀!

  易柏可没忘记,自己是已定辰神,状告人间一县县令,是没问题的。

  状告上天可能难些。

  可状告入地,还是可以的。

  易柏忙是往城隍庙方向走回。

  “先生,您要状告,该去官署,不在那边,不在那边啊!”

  打更人急得。

  易柏置之不理,快步赶往城隍庙。

  ……

  盏茶功夫。

  易柏再次来到城隍庙正殿。

  “状告?”

  城隍面露难色。

  “怎地,可有不妥?”

  易柏问道。

  “辰神,平日我写过不少状子,可我人微言轻,连那些小鬼那边都过不去,何谈递到阎君跟前。”

  城隍摇头说道。

  “还有如此之事?”

  易柏脸色古怪。

  他是越了解,越觉得江水县黄城隍的厉害,居然可以见到阎罗。

  “自是如此,想要状告,没点儿本事,真的不行。”

  城隍如此说道。

  “我且一试!”

  易柏不信邪,开口说道。

  他打算亲自一试,若是真的不行,再回江水县一趟,请黄城隍相助。

  城隍一听,未有再言,取来纸笔,让易柏书写。

  易柏坐在案前,书写起来。

  他沉思半响,于纸张上书写起来。

  ‘阎君在上,小妖为阳世东碣郡双龙江一蛟龙耳,今偶至阳世楚郡怀县,知得此县县令陈德,作恶多端……’

  易柏将状子写完,大概书写了此县情况,在落款时,他略一琢磨,将褐色宝珠取出,放置于上,将辰位权柄气息刻印其中。

  “劳烦城隍,替我递交!”

  易柏将纸张交由城隍。

  “辰神,这真的可行?”

  城隍犹豫。

  “试试无妨!”

  易柏说道。

  城隍只得答应,遣一公差,将纸张送往地府所在。

  公差领命,连忙行动起来。

  易柏见纸张被递上去后,与城隍闲聊起来,打算天亮之后就离开城隍庙。

  “城隍,通常状告要到阎君,需要多长时日?”

  易柏如此问道。

  “若是有通天之能,可以让那些小鬼放行,只消半月即可!”

  城隍答道。

  易柏点头,又继续与城隍闲聊起来。

  他们这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通过闲聊,易柏大致知晓城隍性子。

  此地城隍,柔和有余,刚硬不足,通俗一些,就是老实。

  该是城隍做的,一点儿也不能少,不该是城隍做的,一点儿也不做。

  易柏未做评价。

  他在天色将亮时,就要离开城隍庙。

  城隍自是相送。

  二者一前一后,走出城隍庙。

  他们刚刚走出城隍庙,惊呼声突然从远方响起,此起彼伏,一下子就将寂静的县城活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县老爷卒了卒了!”

  “这怎么可能,县老爷怎么可能卒了!”

  “屁的县老爷,我们几个乡亲本来想去看望县老爷,没想到县老爷卒了,在县老爷前面,还有个册子,你晓得册子里面记了什么东西?全是县老爷的所作所为,原来我们县城一直都有的疫病,是这该死的县官所做,那梁泽亦是被冤枉的……”

  “呜呜呜,我丈夫就是死在义疾,我要去讨个公道……”

  各种声音都有。

  易柏愣住。

  怎会来得如此突然。

  他递交纸张状告县令,一个时辰有余,县令暴毙,所有罪证全部摆在乡民面前。

  “走走走,辰神,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