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成就我不要了！ 第108章

Unknown to Death,（不为死所知，）

Nor known to Life.（亦不为生所知。）”

体内的魔力已经满溢到体外，逐渐侵蚀着现实的世界。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曾承受痛苦创造诸多武器。）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然，所余尽归虚无。）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故如我祈求，“无限剑制”！）”

伴随着最后一次的魔力爆发，内与外的境界被颠倒，世界的风景被亪替换，原本立于柳洞寺内的玉藻前，已然被Archer拖拽到了一处天空中悬挂着无数齿轮、地面上遍布着无数刀剑的荒芜战场。

这便是Archer最为自傲的宝具，他一生经历与信念的结晶，名为“无限剑制”的固有结界！

“呼……这样，你就不能再继续支援自己的御主了吧！”

看到计划成功达成的Archer长舒了一口气，带着轻松的笑意看向眼前的狐耳少女。

对方只是区区Caster，在这固有结界之中，他有着充足的自信，轻易便可以杀死对方。

然而，看似落入绝境，同时也让自家御主陷入险境的Caster却轻笑一声，口中说出了让Archer笑容僵硬的言语：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将Caster这么大一个破绽，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你们眼前呢？”

是的，从那樱桃小口中吐出的，赫然是风易的声音！

而后，伴随着“Caster”身影的一阵模糊，“她”变成了“他”，重新显现出风易本体的姿态。

“这是……！”

Archer立刻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他万万没想到，Caster的御主，居然还有这一手真假莫辨的形体变化能力！

——毕竟，之前那些木偶分身和木偶从者，形态上的破绽实在是太明显了，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假货，但眼前这个“Caster”，却实实在在骗过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从者的眼睛。

Archer不知道，这其实是源自Berserker开膛手杰克的另一项宝具——[其不值得作为惨剧的终结（Natural Born Killers）]。

不同于[恶雾将与伦敦的破晓一同毁灭消逝（From Hell）]，这一宝具并不能让自身变成恶魔这种幻想种，但却能够如同百貌哈桑一样，从自身分出数以百计的分身，魔力越强，分身越多，而且每个分身还能自由变幻形态。

而事实上，早在风易将玉藻前用令咒带回到自己身边时，陷阱就已经埋下了——在那一刻，风易悄无声息地分出了一个分身，伪装成玉藻前的形态将其替换，至于真正的玉藻前，则是被他藏进了自己的念头空间里！

就连宝具的发动，玉藻前也是在念头空间内完成的。

风易特意为此将念头空间与外界的联系长时间维持着，同时操控自己的分身做出与玉藻前一样的动作，甚至连魔力波动都一起模拟了，一切都以假乱真得无懈可击。

换句话说，在外面战斗的风易根本不存在任何破绽，唯一能被当作破绽的人，此时就在他的灵魂内部，被他牢牢保护着！

而现在，一脚踩进这个陷阱的Archer，即将单独面对风易这样的强敌——即便眼前的只是对方的一个分身。

但Archer感觉得到，对方的力量完全不逊于一般的从者，自己哪怕能赢，恐怕也赶不上外面的战斗了。

事实上，他猜测得没错。

就在Archer将“玉藻前”拖入自己的固有结界后，Saber与Ruler很快就发现柳洞寺上空的结界并未撤除，风易的力量也未有下降，他们当即就明白，计划出现了纰漏。

虽然尚未猜到Caster居然是假货这回事，但他们知道，想要靠那种小聪明胜过风易，已然是不可能了。

而风易也趁着他们心神动摇的那一瞬间，强行催谷力量，以无限膨胀的“天无尽藏”一举压倒了两位从者的光炮攻击，眼看着就要将二人吞没。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残破身影从一旁冲入，毅然决然地挡在了二人面前！

第二百零一章 固有结界，外景之秘

这身影，是龙化齐格飞！

被风易重伤的他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并在这紧要关头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体为另外二人挡下了致命的攻击！

“是令咒？”

风易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体内那猛然暴涨一截的魔力，很显然，是后方的御主在紧要关头使用了令咒，让重伤的龙化齐格飞恢复了行动能力。

“只是，你们以为，这就能挡得住吗！”

风易冷哼一声，手中海量元炁涌现，在无数符文的编织下渐渐化作某种武器的形态。

而另一边，仗着自己的龙化之躯以及令咒的增幅，龙化齐格飞以浑身皮肤化作焦碳、重伤濒死作为代价，总算是挡下了这全功率“天无尽藏”的一击。

但还不等他撤退修养，一抹昏黄的剑锋破开爆炸产生的烟雾，瞬间刺中他的胸口！

噗——！

血肉贯穿声中，本该无视一切A级以下攻击的[恶龙血铠]仿佛不存在一般，眨眼间便被穿透，甚至贯穿了胸骨与心脏，从背后穿了出来！

“噗哇！”

一口鲜血喷出，龙化齐格飞低头看着胸口上那熟悉的剑刃，有些惊愕，又有些释然。

“居然，连‘我’的宝具也复制过去了吗……也罢，死在屠龙之剑下，也算是我这个‘恶龙’最合适的归宿吧！”

在不知道是叹是笑的轻语中，这位由if线的历史中诞生出来的假想英雄，缓缓化作光点飘散，就此退场。

而目睹这一切的Saber和Ruler，则是面色沉重，心中沉凝。

又一位从者死在了对方手里，而且用的还是齐格飞自己的宝剑——虽然只是临时制造的赝品，但其“对龙特攻”的性质，却与真品一般无二，因此轻易便贯穿了沐浴龙血得来的刀枪不入之身。

而现在，龙化齐格飞的灵魂也落入到了风易的手中，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很快就能将包括[恶龙血铠]在内的诸多宝具技能复刻到自己身上了呢？

带着这样悲观的猜想，两位从者不得不继续投入到战斗之中。

但说是战斗，实际上刚刚放完宝具身体仿佛被掏空的两人更多的还是在风易的攻击中左躲右闪，狼狈逃窜。

雷霆，火焰，狂风，水流，各种自然力量在风易的手中仿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从各个方向各个角度不断涌向两位从者。

时不时的，他们脚下的地面还会突然塌陷，下方的泥土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纠缠迟滞着他们的行动。

不过最具威胁的，还是风易本人的攻击——当Ruler尝试着硬接一记风易的攻击时，对方那由魔力投影而出的“伪·巴尔蒙格”直接斩断了Ruler的佩刀，几乎将他开膛破肚！

具备刀枪不入之身，本该在白刃战中占尽上风的Saber，也再没法无视敌人的剑锋，被屠龙之剑在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难以愈合的血口。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位从者便在风易如狂风巨浪般的迅猛攻势下遍体鳞伤，成了浑身是血的血人。

好不容易合力暂时逼退风易的攻击，就在这时，眼前的空间如水波般晃动，然后两个人影从虚空中掉了出来，正好落在风易与两位从者之间。

啪！

其中一个红衣的身影在半空中一个后空翻，踉跄着落到地上。

“Archer！”

Ruler和Sab佂er都看到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之前用固有结界带走Caster的枪兵。

但还不等他们欣喜，两人很快就发现，后者的一只手臂已然齐肘而断！

再看向另一边，出现的也不是Caster，而是另一个风易！

虽然后者此时正如同战败退场的从者一般逐渐化作光点消散，但两人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他们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将Caster带走的时候，结界并没有消失，风易的力量也没有削弱。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找错目标了！

“真是狡猾的家伙啊！”

Ruler忍不住这样感叹道，同时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颓然。

本就实力强大的敌人，还善用计谋，这他们还怎么打！

干脆投了算了……

当然，这样的念头只在他的脑海中存在了一瞬，然后立马就被狠狠抛开。

不管敌人再怎么强大狡猾，他都不会放弃战斗的！

至于Saber则更是淡定——他当初面对恶龙法芙娜的时候，形势可要比现在还要恶劣得多，连那种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都跨越过去了，他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唯有Archer，在看到场中少了一个人之后，心中忍不住一沉。

第二个Saber被干掉了？

虽然自己也貌似杀死了一个风易的分身，但他却知道，这根本没什么卵用。

甚至于，他都担心，在自己的固有结界里走了一遭后，这个擅长复制英灵能力的御主，是不是把他的能力也一起复制过去了。

想一想他固有结界里那些功能各异的赝品宝具，要是对方也能拿出来一模一样的……啧，真是想想都头疼！

事实上，Archer的猜测没错。

收回死去分身的记忆后，风易对于“固有结界”的本质，终于有了一个最直观的了解。

按照魔术师的解释，所谓的“固有结界”便是“空想具现化”的亚种，是个人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的替换，也可以说是存在于人的内心之中的世界之卵。

不过在风易看来，这其实就是一种外景！

外景不同于领域，也不同于内天地，本质上就是内景的外显，是修行者心中愿景与功法性质共同造就的一项神通，可以说是性功的极致体现之一——与之相对应的，由内天地发展而来的领域，就更偏向于命功一些，受肉身与真炁层面的影响更多。

当然，性与命终究是无法单独存在的，无论是外景还是领域，都包含着性与命的两方面，最终也都会走向洞天福地或者神国这种独立空间的形式，殊途同归。

许久之前，风易曾经得到过仙人费长房遗留下来的洞天仙壶，但却苦于参不透外景之秘而无法真正开辟洞天。

但现在，他终于从Archer身上获得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似乎可以，这样？”

第二百零二章 性命相合，身内洞天

一瞬间，眼前的天地被替换了。

石质的地板变成了泥土的地面，山顶的寺庙变成了空旷的荒野，周围那些因为战斗而产生的痕迹也消失不见。

“不好，是固有结界！”

作为固有结界的拥有者，Archer最是清楚被拖入结界的感觉了。

事情果然向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只是短短一分多钟的战斗，那个可怕的御主就将固有结界给学了过去！

‘不过，如果他开启了固有结界，那也就意味着与外面的结界断开了联系，这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他这么想着，立刻抬头，寻找风易的位置。

然而，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片空旷的荒野里，除了他和另外两位从者之外，并没有风易的身影。

“什么情况？固有结界开启后，结界的主人居然不在里面？”

这是Archer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或许，是对方躲起来了？你也知道这个Caster的御主有多擅长隐藏和迷惑他人。”

一旁的Ruler开口说道。

“那他藏在了哪里……”

Archer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四下扫视，但哪怕他将千里眼的能力运用到极致，依旧没有看到除了他们自己之外的第四个人。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Saber突地神色一变，猛然转身挥剑。

但剑锋挥下，他却并没有砍到任何东西，反而是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某种无形锋刃割伤一般，“噗呲”一声绽出一道血口。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Archer与Ruler。

只是，当他们转身想要支援Saber时，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敌人。

“Saber，什么情况？”

“……不清楚，我只是感受到背后传来一股危机感，本能地进行反击，但却没能将攻击抵挡下来。”

Saber摇了摇头，他也是一头雾水。

“应该是某种无形的攻击，或许是诅咒也说不定。”

Ruler这么猜测道。

虽然一般的诅咒根本不可能穿透屠龙者的恶龙血铠，但他们此时面对的敌人显然跟“一般”扯不上任何关系。

之前就能凭借复制过去的屠龙宝剑破了Saber的不死之身，现在用某种未知的诅咒办到同样的事自然不是不可能。

只是，就算搞清楚了攻击的本质，他们此时也没有任何办法——找不到敌人，他们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来。

‘啧，要是我能把乖离剑给投影出来就好了，这种对界宝具，最克制固有结界这种东西。’

Archer一边警戒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忍不住这样想道。

只可惜，他的投影魔术存在着极限，没法投影出神造或者星造的兵装，因此这种事情也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