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5.骑士的进退应由王女决定
【你的预感是正确的。】
【摩根确实有事情要你去做。】
【这是你命运的又一个转折点。】
“伊恩。”
摩根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脚，脚趾从伊恩的额头上一路往下滑去，经过鼻梁，碰到嘴唇，最后触碰到了他的下巴。
正如摩根先说的一样，她并不在乎眼前的伊恩，哪怕在两人有过肉体上的缠绵，亦是如此。
她微微扬起脚趾，勾起伊恩的下巴，随即便让他的头昂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望去，那隐藏在王女礼服下的美腿被这位忠心耿耿的骑士尽收眼底。
但伊恩知道，等待着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回答我，伊恩，你认识这把剑吗？”
摩根所说的自然是一旁插入到地面的长剑。
伊恩点了点头，回答道：“这是王女大人您的佩剑，不过您似乎并不怎么使用它的样子。”
在伊恩说到“不怎么使用它”的时候，摩根的眼眸中闪过了一瞬间的不悦。
不过她很快便继续说道：
“伊恩，将它拿起来。”
知道摩根不喜欢别人忤逆自己，伊恩便直接将那把刻有摩根之名的长剑给拔了出来，对于常年锻炼的他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摩根似乎在剑上施加了某种魔术。】
【天赋代行者已获得：你被摩根赋予了她的名字，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或许会有人将你错认为她。】
【天赋以命相搏已获得：你在握着摩根佩剑时能发挥出超乎你身体极限的能力，作为交换，你的生命也会在那个时刻化为风中残烛。】
【摩根认为你根本不懂魔术，所以完全没有将长剑上的魔术气息进行遮掩处理。】
【这使得你有些难过。】
“怎么？”
摩根用脚趾抵着伊恩的下巴。
“触碰到我的佩剑，让你不满了吗？”
“不，我从来不敢对王女大人您不满。”伊恩回答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王女大人您要将此物转交给我？”
“伊恩，我想我已经说过我不打算让你知道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询问吧？”
“对不起，王女大人。”
“算了。”摩根话锋一转，“我不想和你计较这些，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完这样的话，这位冷酷的王女缓缓地勾起了你的下巴，如同命令一般开口道：
“伊恩，站起来取悦我。”
【遵循着摩根的指示，你只能够做出她允许你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她也不允许你像第一次一样胡来，一切都必须在她的掌握当中】
【你的进出自由被她以王女的身份控制着，海潮初起，便要落下。】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她将你多次唤到身边，重复着对你精神与身体上的控制。】
【她的行为越发大胆起来，甚至在某次推开门后，你见到的是如那日宣誓时一般的赤身。】
【但你并不觉得摩根是在勾引你，也不觉得她生性浪荡。】
【你感觉得到她每一次眼神中的冷漠，也意识到自己从未听到过她的声音，正如她所说过的一样，这位王女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这一切都只是她那不让你知道的计划。】
【你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但你忍耐了下来，成为了她随时都能用自己身体控制住的骑士。】
【但这个时候，事情开始走向了新的发展。】
牢狱中，被囚禁起来的伊恩一口又一口地倒吸着冷气，鼻息中满是熟悉的陈旧味道。
他已经像这样子被摩根关了三年多了。
每天伊恩都能够看到摩根独自过来看望自己，但是却又从不说话，只会默默地划破自己的手指让伊恩跪在地上舔舐那流出的鲜血。
偶尔，她还会让伊恩含住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在他口腔中划动起什么来。
这位冷酷的王女，还是完全没把伊恩当成一回事。
【你消失了，但是并没有人在意。】
【因为不列颠的皇室迎来了新子嗣的诞生，整个王国都为之欢呼，为之雀跃，相比之下，一位消失的骑士完全不算什么。】
【更何况摩根本人完全没有寻找你的意思，自然也没有人会多提什么。】
【你存在的痕迹似乎被抹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摩根一人作为你最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记录。】
【不知为何，在名为亚瑟的新子嗣诞生后，摩根探望你的次数越来越多，让你舔舐血液的次数也随着增加。】
【天赋精力充沛已强化至精力充沛+：摩根之血在你身体内流动，你可以永远保持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地进行战斗。】
【天赋代行者已强化至代行者+：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你会被错认为摩根，不会有任何人对此产生怀疑。】
【这段时间里，摩根总算是愿意和你说一些话了。】
【从她的口中，你得知了卑王伏提庚的存在，他出现的时间，似乎比你所想的还要早一点，他的存在正撼动着不列颠的根基。】
【几日后，你又从摩根这里得知了尤瑟王早已注意到了伏提庚，一直在准备出征这位带来祸患的异端，而她早也得了这一点。】
【出征前的夜晚，摩根再一次找到了你。】
咔嚓。
囚禁了伊恩数年的牢狱被开启，摩根正站在那里，手中还端着一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葡萄酒。
“过来吧，伊恩。”
伊恩没有犹豫，他仍然像许多年前一样，作为摩根最忠心的骑士，听从着她的命令。
“王女大人。”
伊恩毕恭毕敬地半跪在她的面前。
而摩根看着这样的伊恩，表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伊恩，我允许你现在开始怨恨我。”
“但我不允许我自己怨恨您。”伊恩回答道。
“您是我宣誓效忠之人，我的一切悉听王女您的吩咐，即便您将我囚禁至死，亦是我所该接受之命运。”
“你……”
摩根欲言又止。
她改口提起了另一件事：“既然如此，伊恩，你还记得该怎么使用长剑吗？”
“骑士礼仪不可忘却。”伊恩很快回答道。
“那么——”
摩根低头看向臣服于自己的骑士，一字一句地说道。
“伊恩，是时候上路了。”
“我——命令你去为我杀死父亲的敌人伏提庚。”
6.你将成为卑鄙的利刃
【摩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你的心上。】
【你虽然没有见过卑王伏提庚，但从他以及他的军队能肆虐整个不列颠看来，这并非什么等闲之辈。】
【你意识到这是一个没有任何胜算的任务。】
【摩根的行为，和让你去送死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伊恩也没有犹豫。
他回应摩根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我明白了，王女大人。”
摩根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伊恩，湛蓝色的眼眸中少有地流露出了内心里的情绪。
但那仍不带有半点心动，而仍然只是疑惑。
“伊恩，你是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种事吗？”
“不。”伊恩摇了摇头，“我虽从未见过伏提庚，但我深知那将会是一位强大的敌人。”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没有骑士会拒绝来自自己宣誓效忠之人的命令。”伊恩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王女大人，我也不例外。”
“可若一去不返呢？”摩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骑士。
“那便一去不返。”
【摩根沉默了。】
【她本打算反其道行之，嘲笑你的懦弱，以此来让你争强好胜接下这件事，却未曾想到你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忠诚。】
【你甚至没有询问自己该做什么，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选择相信你的忠诚，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
“跟我来吧，伊恩。”
摩根站起身来。
“我允许你在我面前入浴。”
正值黄昏时刻，王庭的走廊遍地金黄，一切犹如诗歌中颂唱的画面，美不胜收。
伊恩看着这一切，竟然隐隐约约地有些恍惚——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接触到外界日夜了。
“伊恩，你喜欢这里吗？”走在前面的摩根忽然开了口。
“是的，王女大人。”
“我也喜欢。”摩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少有地露出了微笑。
“所以有机会的话，我愿意永生永世地驻足在这里，让不列颠的荣光能够照耀着它。”
“王女大人您的愿望必将实现。”
“……”
摩根似乎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收起自己的微笑。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摩根将手中的树叶一点点地戳进了伊恩的嘴中。
“伊恩，咽下去，然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服从自己命令的骑士，摩根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摩根并没有开玩笑。】
【她确实将你带到了只有王族才能够用上的浴场。】
【她将除你以外的人都支开了，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这里。】
【她让你卸下盔甲，进入到浴池里。】
【你意识到，她要开始讲述她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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