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毕竟,岁兽化身上牵扯到的麻烦不少,贸然被卷进去可不见得是什么好消息。
“那夕小姐那边……”阿黛尔有些犹豫。
闻言,李昂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任谁都能看出夕对他这名‘兄长’的依赖,李昂这么决定,对她而言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熟悉的亲人忽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而且李昂压根就没有记忆,就算想伪装都做不到。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许久之后,李昂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边也很为难啊……”
阿黛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发表意见比较好。
而且再过几天还会有一名岁兽化身到这里,到时候李昂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两人一齐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阿黛尔也总算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好了,衣服已经干了,给你。”
从阿黛尔手中接过衣服穿好之后,李昂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带上那幅画,去问一问夕吧。”
第二十九章 画卷
等李昂收拾好一切,拿着那幅画卷去找夕的时候,她已经从梦中醒来,正站在窗台边上,望着窗外的濛濛细雨,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看起来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张道陵说的岁兽可能会复苏,就以这样一种方式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很难不怀疑张道陵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
听到这边的声音,夕也发现了李昂他们。
“啊……阿兄,嫂嫂,你们来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夕还对阿黛尔这出现在她兄长身边的不明人士抱有相当大的敌意,不过在李昂向她介绍完阿黛尔之后,夕也只是稍稍纠结了一下,便接受了她的存在。
而现在夕这样大大方方地叫阿黛尔嫂嫂,反而让阿黛尔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她的辈分好像莫名其妙地大了一辈。
“夕,关于昨天晚上……”
李昂想先确认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无意间闯入了夕的梦境,还是说那只是他单独一个人看到的幻象。
“昨天……阿兄你是说那个岁相么?”
“没错,就是那个。”李昂点了点头,“我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那并不是李昂一个人产生的幻觉,这样岁兽即将复活的可信度就大大增加了。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组织为什么要图谋几十年来复活一个已经死去的神?
要知道岁兽的性格可是无比傲慢,将所有泰拉人都视为低等生物,几乎不存在任何交涉的可能,再加上炎国这些年带给祂的屈辱,祂必定会更加憎恨所有人。
“其实也没什么,岁一直没有死透,有时候它的一缕意识也会从我们的影子中诞生,在梦里来找我们的麻烦,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只要解决掉就没事了。”
“这种事也不算少见,大概每隔十几年几十年就会出现一次,昨天只是有些凑巧而已。”夕淡淡地解释道。
夕没有说的是,此前她遇到的岁兽虚像都是没有灵魂的呆板机械,但昨天那只岁兽虚像表现得却是那么鲜活,就像是真正拥有了意识一般,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不过,岁兽将要复活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夕也就没必要在强调这一点了,不然不是显得她怕了区区一个虚像了么?
“这样啊……”
“阿兄你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么?”
“不只是这个,还有其他一件事要麻烦你。”
说着,李昂从背后解下了那个装有嵯峨崎市画卷的长筒,“夕,麻烦你看一看这幅画还有修复的可能么?”
刚从李昂手中接过那个长筒,夕就从里面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
“这是……我的画?”
夕微微一愣,“阿兄,这幅画你是从哪拿到的?”
“这幅画的来历比较复杂,还牵扯到了一位不是大炎的神明,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李昂说道,“不过这幅画已经严重受损了,这里面生活着至少有十几万人,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这么多人!?”夕被吓了一跳。
在画里画出一座城镇,在画好镇中的居民,将这幅画当作模拟城镇来玩,夕以前无聊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区区一座小镇有几百人已经够厉害了,夕还从来没有想过能在一幅画里塞这么多人进去。
十几万人啊……说出来可能有点丢人,夕这辈子见过的人可能都没这么多。
“既然是阿兄拜托的话,我会试着努力修复这幅画的。”
说着,夕便将嵯峨崎市的画卷从长筒里抽了出来。
刚一展开画卷,夕就忍不住直皱眉头。
艺术家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己的作品被人随便修改,可这幅画已经不单单是被修改过那么简单了,它已经完全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夕的力量是这幅画的根基,不可能被完全抹除,她都可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作品了。
“呼……”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逐渐暴躁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夕开始逐一检查这幅画的情况。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画卷中间那只仰天咆哮的怪物。
“这个是……海嗣??”夕惊讶地说道,“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
“你也知道海嗣?”
闻言,李昂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以前见过几次,”夕点了点头说道,“大炎最南边有一片领地和大海接壤,距离勾吴城也不是特别遥远,那里经常会遭到海嗣的侵袭,大哥就曾经驻守在那里。”
在很久很久以前,夕也曾经去过那里,见识过什么是海嗣。
不过后来她因为实在不喜欢战斗,也不擅长战斗,便从那里离开了。
“不论如何,这只海嗣绝对不能让它逃走。”夕果断地说道,对于海嗣的特点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随后夕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阿兄,你是从哪里拿到这幅画的?以大炎对那片海域的封锁力度,不应该有任何海嗣进入内陆才对啊……”
哪怕只是一条恐鱼越过封锁进入内陆,只要能获得充足的食物,那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场灾难,大炎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我是从东国的一家神社拿到这幅画卷的。”李昂答道。
“东国……”夕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的记忆,随后摇了摇头,“从来没听过东国有何哪片海域接壤啊……这只海嗣是从哪跑出来的?”
随后夕便十分郑重地说道,“阿兄,不论如何,这件事你最好告诉那个惊蛰一声,海嗣出现在内陆可不是什么小事。”
夕只是不愿意掺和那些麻烦事而已,不代表她会对麻烦视而不见。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夕之所以会待在大炎不肯离去,也只是因为大炎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定的国家而已,不仅天灾次数很少,也基本不存在战乱,夕可不想住几十年就要换一个地方。
而海嗣之灾一旦爆发,对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之后我会去告诉惊蛰的,”李昂回答道,“那么这幅画的情况呢?还能修复么?”
“说实话,很难。”
夕皱着眉头说道。
第三十章 办法
夕没有在这幅画上找到任何三姐留下的题字,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记号。
说明这幅画应该是她很早以前,甚至可能是刚苏醒意识不久后,力量掌握得不是很熟练时留下的作品,她从画上找到了不少疑似用力过猛的痕迹。
那部分好画大多数都被夕给弄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再看到一幅。
“可你不是这幅画的作者么?你也没法修好这幅画?”
李昂心道一声不好,这可以说是最糟糕的回答了。
如果就连夕也无能为力的话,那李昂之前一系列努力岂不都白费了?无论是画卷世界中的那十几万居民,还有留衣没来得及告诉他们的答案,这些都会变成一场空谈。
“我的意思是这会非常困难,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做到。”
夕耐心地向李昂解释道,“这幅画里现在不光只有我的力量,它已经被阿兄你说的那位神改造过了,光靠我一个人,最多只能修复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只有找到那位神,或者祂的代行者,才有可能完全修好这幅画。”
代行者?李昂不由得愣住了,那不就是留衣么?
但问题是……留衣她现在因为大明神遭到重创陷入了昏迷,到现在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昂也没料到居然会是这么个结果,他现在仿佛陷入了一个找不到出路的怪圈,想要修复画卷的话,就必须找到大明神的代行者,可现在代行者因为大明神遭到了重创陷入了昏迷,不将画卷修复就没法醒来。
夕也察觉到了李昂那有些滑稽的表情,不由得问他发生了什么。
李昂也将当前面临的困境告诉了夕。
“……我不知道阿兄你说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夕思索了一段时间,随后说道,“不过阿兄你应该是想救下这幅画里的人吧?”
李昂点了点头。
“那这样的话就很简单了。”
“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虽然无法将这幅画修复到最好的状态,但阻止它继续崩溃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一旦这么做了,在彻底修复这幅画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幅画内部,里面的人也不能出来,不然这幅画就会彻底坏掉,无论谁来都不可能再修好了。”
夕给出李昂提出了另一种解决方法,既然暂时没有解决问题的条件,那就先拖着好了。
“这种事也能做到吗?”李昂顿时眼前一亮。
这其中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就算李昂不断地为这幅画提供着足够的源石能,也依旧无法阻止这幅画卷的崩溃。
最多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幅画的寿命就会自己走到尽头,连成功逃出来的留衣也会有性命之忧,她毕竟是大明神选择的代行者,和大明神之间存在某种更深层的联系。
“当然,这很简单,阿兄你稍等片刻就好。”夕向李昂保证道。
夕找来了毛笔和墨汁,和阿黛尔一起在那忙着修复画卷,而李昂则需要找到惊蛰,告诉她那个可以伪装成人类的海嗣。
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李昂找到了正坐在大厅里啃馒头的惊蛰。
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李昂,惊蛰也随即停下了嘴里的动作,一口气将剩下的馒头咽了下去。
“怎么样,要来点么?”惊蛰将盘子里剩下的几个馒头向前推了推,说道,“现在外面还在下雨,附近的餐馆还没开门,就只能先吃这些将就将就了。”
“多谢,不过我暂时还不饿。”李昂婉拒了惊蛰的好意,“我有事找你。”
“……哦?”
惊蛰挑了挑眉,擦掉了嘴角的馒头渣,既然有事要谈,那她就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东西了。
“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莫非是想问和汉王墓有关的消息?”
“和汉王墓无关,”李昂在惊蛰对面坐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在来炎国之前,还在东国待了一段时间。”
“这我当然知道,然后呢?”
李昂他们前往东国的通行证还是由惊蛰办理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惊蛰表现得有些随意,她并没有将李昂要说的事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东国那个小地方能出什么意外?这些年来大炎对东国一直是放养的态度,只要南北两边的政府不翻了天,不会有人去管那里发生的事。
接下来,李昂便隐去了好大明神有关的那一部分事情,将和‘水月’有关的消息告诉了惊蛰。
随着李昂的讲述,惊蛰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越来越严肃。
“你是说,那只海嗣已经能伪装成人的样子,并且能和你们正常交流?”
“事实上,它已经在东国生活了很多年,如果不是意外,恐怕不会有人发现它的身份。”
惊蛰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有一只海嗣上了岸,但是她明白这条消息背后隐含的意义。
有一名海嗣可以伪装成人类,那就代表所有的海嗣都将获得这个能力,届时他们在大炎南境构建的防线都将形同虚设,别说大量海嗣了,只要有一两只混入了炎国腹地,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他们愿意承受的。
“那只海嗣呢?已经杀掉了?”
它既然都已经在东国潜伏了那么多年,就算现在杀了它也无济于事。
虽然明白这么做无济于事,不过惊蛰还是抱着一丝问了这么一句。
“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它现在被封印在一个暂时谁也打不开的地方。”
见李昂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惊蛰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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