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被琪亚娜找上门开始 第182章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米丝忒琳的表情一惊，“舰长变成了小孩子？”

爱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是啊，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切，是不是感到很遗憾。”

“确实有些遗憾，不过嘛——”米丝忒琳的脸上，突然洋溢起了慈爱的表情，“既然你刚刚说了，那个世界的[羽兔]快要和舰长达成了接触，那是不是也就恰巧说明了，如今正是我去寻找舰长的最好时机呢？”

爱衣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忘了，虽然在[转录]的作用下化作了数据，可归根结底，我并非是和你、还有十七号的人工智能生命体吧？”米丝忒琳轻抿红唇，嘴角勾勒出了一丝欢欣雀跃的弧度，像是在洋洋自得的宣告着得胜一般，“我可是化作实体的圣痕空间，形式的变化，从一开始就并不重要，无论是作为数据、还是作为实体出现，我能使用的能力，可一直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哦。”

“比方说——我也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话音一落，米丝忒琳的身体，就像是融化进了空气中一样突然四散了开来。

莹蓝色的微光，像是漫天星尘一般四散飞舞。

爱衣呆愣地望着空中渐渐消散的微光，发出了一阵听起来相当尴尬的音节：“……啊哦……似乎在无意间放出了一个对琪亚娜她们来说相当难对付的人呢？”

“订正，并非是无意，你从一开始就准备将她释放出来。”普罗米修斯淡淡地说，“只是，在这位我行我素的人出现在你眼前后，做出的事情有些出乎你的预料而已。”

“没必要用那么严谨的逻辑来论证我的失误吧。”爱衣讪讪地笑着，“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主动去给琪亚娜她们添麻烦似的。”

普罗米修斯翻了翻白眼：“我是人工智能，不会撒谎。”

“……我能说我也不会撒谎么？”

“当然可以，如果你能够说服自己的话。”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气急败坏的西琳 4k

本征世界

2014年1月13日，极东时间，下午一点。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圣芙蕾雅学院的会议室里，德丽莎大力地拍着身前的会议桌，满脸怒容。

“琪亚娜到底在想什么啊！！她明明连空之律者的力量都没能完全掌握！！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呢！而且……居然还去了书白的世界！这不是纯粹在给我们添乱么！”

在她的正对面，德丽莎[暮光骑士]摆出了一副讥讽的神色，她翘着个二郎腿，水灵灵的蓝色瞳孔充满了不屑：“你就是这样教育这个世界的琪亚娜的？明明都已经有了那么好的条件，居然还不把自己身为律者的身份当成一回事，真是枉我们废了那么大的心思去帮助她压制西琳的意识。”

不得不说，人类的心思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若是琪亚娜因为在意自己身为律者的身份会不受控制的伤害到她的同伴，从而主动离开的话，无论是哪一个德丽莎大概都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她带回来吧。

然而，当琪亚娜真的不把自己的律者意识当成一回事的时候，几位德丽莎却又会不由自主的生出气愤的情绪，恨不得把那吊儿郎当的侄女给抓回来狠狠地揍她的屁股。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面对着来自于另一个自己的直言嘲讽，德丽莎甚至都提不起为琪亚娜和自己进行争辩的心思，只是原本就写满了怒容的脸色进一步的黑了下去。

最后还是同为琪亚娜的[终焉之律者]来为另一个自己这显得有些鲁莽的行为稍稍进行了开脱。

“空之律者的意识，我想你们应该用不着太过于担心。”

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平静地说。

“我很了解自己的心态，虽说这个时间段的我确实有那么的一些……呃……好吧，大概是相当的不思进取？不过，若是事情牵扯到了西琳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在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下就擅自离开最安全的地方。”

“毕竟……其实我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西琳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不愿意面对流过手掌的鲜血，从而主动远离了那份记忆而已。”

抛除精神感知系融合战士与患有超忆症的符华之类的特殊案例之外，对于一般人而言，所谓的记忆其实并不是那么靠得住的东西。

正如人会老，头发会白，皮肤会皱，骨骼会萎缩一样，从生理学角度来讲，遗忘本就是一种存在与人体内部的自然规律。

然而，记忆的遗忘不代表经历的缺失，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基盘从而被迫远离了那部分充满了鲜血与罪恶的记忆，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核心也不会因此而消失。所以，琪亚娜[终焉之律者]非常清楚，若是自己在外力的介入下知道了律者核心的存在，并且找到了能让自己不在伤害他人的方法的话，自己就绝对不会简单的那外力所在的地方。

某种程度上来说，琪亚娜其实算是一种依附性的人格，虽说她看起来相当的独立自主，一个人行动的时候也能冷静的对外界的事物作出相当严谨而又合乎逻辑的判断，但只要身边有着足以让她寄托自己全部信赖的人，她就会下意识的将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对方。

因此，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可以相当确信的说，也许，这个世界的[自己]早已在其他人的视线都无法触及的地方，与她体内的律者意识达成了和解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虽说在舰长的干涉下，她并没有和自己体内的那一位[西琳]针锋相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她和自己体内的[西琳]却也从来没有达成过和解。

即便最终并没有成功，她也不可能原谅对圣芙蕾雅的大家痛下杀手的西琳，而西琳也从放弃过她的仇恨与悬念，以至于在李书白接管[终焉]的那一瞬间，西琳甚至选择了主动回归[崩坏]，让那本就已经难以被李书白控制的[终焉]进一步的陷入了暴走状态。

可是，纵使她那边的西琳从头到尾都立于敌对的立场，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若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所谓的崩坏，并且抛除平行世界的各个自己的话，她和西琳，应该是最为接近的两个人才对。

听到琪亚娜[终焉之律者]的辩解后，德丽莎的表情微微缓和：“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应该擅自离开圣芙蕾雅啊！她要真想去书白的身边，难道不应该先提前和大家商量一下么？”

“我当然知道。”琪亚娜[终焉之律者]点了点头，“所以，离开这个世界大概率不是这里[我]主动下达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撺掇琪亚娜？”德丽莎皱眉，“可是，除了她自己之外，这样做又会对谁有好处呢？总不能是她体内的西琳也喜欢上了书白舰长吧？”

“消失的人，除了这里的[我]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吧。”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将自己的目光朝向了德丽莎[暮光骑士]，“根据我们在休伯利安号的监控室提取的监控影像来看，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似乎是舰长刚刚从你们那个世界带回来的泉之精灵？”

“你的意思是，是那个和西琳长得很像的女孩偷偷怂恿了我们这个世界的琪亚娜，让她离开了圣芙蕾雅学院么？”德丽莎的眉毛搅成了一团，“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在不久前才刚刚加入了休伯利安么？”

“关于这一点，我有一点头绪。”就在这个时候，德丽莎[暮光骑士]突然接过了另一个自己的话头，“你可能不知道，在休伯利安号外派成员当中，有一位和[泉之精灵]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森之精灵]，她们两位精灵，也是一对感情深厚的姐妹，在爱衣把舰长带走之前，森之精灵一直都持续不断的在量子之海的各个世界泡当中寻找泉之精灵的踪迹。泉之精灵之所以会怂恿琪亚娜前往舰长的身边，想必也是因为想要早点见到分离已久的亲人吧？”

“是这样么？”德丽莎迟疑了片刻，“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那……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森之精灵么……我对她也有点印象。”琪亚娜[终焉之律者]点了点头，“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由量子之海从幽兰黛尔身上投射到世界泡里形成的生命体吧？”

“嗯，就是她。”德丽莎[暮光骑士]点了点头，“爱衣不是在不久前才和我们说过么，在带走舰长的时候，她也借用自己的管理员身份将绝大部分外派的女武神都召集到了那个世界泡里，在那些暂时离开休伯利安的女武神里，应该也有森之精灵在。”

在她们彻底得到了自以为正确的解答后，会议室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沉默持续了片刻，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咳哼的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对这次紧急会议做出了结论：“既然她们是为了见到自己的亲人才擅自做出了决定，那么，这件事情就先那么算了？”

“离开了圣芙蕾雅学院的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德丽莎暼了琪亚娜[终焉之律者]一眼，淡淡地说，“难道你认为我们都是那种不讲道理的长辈么？”

琪亚娜[终焉之律者]挠了挠自己的一头银发，有些心虚。

虽说除了她之外，这个世界唯二的两位空之律者都已经离开了，但出于私心考虑，她其实挺愿意让舰长与更多的[自己]进行进一步的接触。

觊觎着舰长的女武神实在是太多了，她自己本人又在任务完成之前暂时没办法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若是想要在竞争中胜过其他的对手，琪亚娜[终焉之律者]所能利用的，就只剩下了来自于平行世界的[琪亚娜]的力量。、

话虽如此，琪亚娜[终焉之律者]当然也不可能当着两位大姨妈的面承认自己的不轨意图，于是她只能讪笑了一声，略显尴尬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对吧，两位大姨妈，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的我，尽可能的和西琳好好相处而已。”

这个解释还算是比较有说服力，德丽莎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许，点了点头：“嗯，她一定会的，我们要相信琪亚娜才对。”

与此同时，李书白所在的世界泡，天穹市。

偌大的客厅里，琪亚娜像是一条咸鱼一样瘫倒在了黄花梨木制的沙发上，瞳孔毫无焦距地凝望着天花板。

“泉之精灵，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丽塔她们让我过来喊你。”

在琪亚娜的身后，一身便装的森之精灵敲着紧闭的房门，凛然澄澈的声线在别墅的各个角落清晰的回荡着。

“征战沙场的女王不需要食物！”

空灵而又高傲无比的声音，因为透过了一层卧室的房门而听起来稍显沉闷。

“就算作为精灵的我们不需要进食，你也别窝在卧室里自顾自的打游戏了。”森之精灵有些困扰地皱起了自己的眉毛，“我们能够安全的团聚，还是多亏了舰长的帮助，现在大家都在餐桌旁等着你呢，同为舰长名下的女武神，再怎么样说，我们也需要对其他同伴好好介绍一番自己才是。”

“那种事情让你一个人出面就够了吧！”

卧室的房门全然没有打开的迹象。

“而且，自我介绍什么的，不是有那个叫做数据库的东西么？她们要是在意的话，让她们自己去翻不就行了，不要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阻挡我拯救世界的大业好不好！”

“可你只是在玩游戏而已。”森之精灵无奈地说。

“游戏怎么了？你要是真心想让我吃晚饭，还不如帮我泡两杯面放在门口！”房门里的声音说。

“……”

拿自己姐妹没办法的森之精灵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听着森之精灵和泉之精灵的对话，琪亚娜翻了翻白眼，在内心深处有点无力地说。

……我到底是为什么废了那么大的劲跑到这个世界来的啊。

突然，一张带有浓厚黑眼圈的脸视野的上方窜了进来，表情憔悴，金色的瞳孔也不复往日的高傲清澈，而是显而易见的变得模糊了起来，眼白布满了像是熬夜过后的血丝。

看到那张近似于厉鬼的脸，琪亚娜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险些从沙发上摔下来。

她忙不迭地坐直了自己的身体，然后转过上半身，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身后。

“西琳？！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看清了探出的面容正体后，琪亚娜狠狠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那颇具规模的胸口。

“突然跑出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满脸憔悴的“西琳”面无表情地说，“我可是一直都在这座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分明是你们两个……不对，是三个不速之客才对吧。”

“啊？”琪亚娜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对哦，自己体内的西琳暂时还没有得到身体，而她又将泉之精灵的身体给还了回去，所以理论上来说，她应该是不可能在现实世界里看西琳的。

……当然，平行世界的西琳除外。

“那你也别突然冒出头来吓我啊！”琪亚娜不满地说，“你有什么事情么？”

“你还有脸问我有什么事情？”满脸憔悴的西琳冷笑了一声，“我可是因为你们三个的做的好事一宿没睡啊，说！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是不是……”

明明一开始还在用充满了敌意的口吻发出冷厉的质问，可说到一半，西琳自己的脸反倒是涨得通红起来。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你们是不是对舰长做了那种事情！！！！”

琪亚娜的大脑宕机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接连不断的自爆 4k

一个冷知识。

虽说一直以来，琪亚娜都给人以一种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司姬这样的感觉，她的言行举止也都一直证明着这种感觉并非是错误的，但事实上是，她其实一直都是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雏。

若非是因为位于她体内的那位[西琳]和另一个自己[薪炎之律者]推了她一把，令天性不服输的她完全下定了决心的话，大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琪亚娜都没办法真正意义上的吃到肉吧。

——再加上，昨天夜里的李书白也并未能在她们做坏事的时候清醒过来。

于是在这重重巧合的推波助澜之下，琪亚娜才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都很眼馋的东西。

所谓的坏事，只要所有知情者都做过，那就算不上是坏事。

因此，尽管干了那种相当荒唐的事情，但琪亚娜却一直都没把它给放在心上，甚至还在内心深处悄悄期待着什么时候能有下一次。

堕落的事情，只要知情者全部都干过，那就是安全的。

而琪亚娜也相信，以幽兰黛尔[辉骑士·月魄]和另一个自己[薪炎之律者]的性格她们应该也会对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当然，现在的琪亚娜还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的幽兰黛尔与丽塔早已在那间卧室的落地窗玩近距离观赏完了那真枪实弹的动作大片，在当陡然间受到了来自于西琳[空之律者]质问之时，她的大脑一下子就因为思维的过度超载而陷入了宕机状态。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在弄明白这个问题之前，满头瀑布汗的琪亚娜近乎是本能般的否认道：“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什么叫我们对舰长做了那种事情。”

西琳[空之律者]被气笑了：“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狡辩？”

“谁……谁在狡辩啊！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琪亚娜梗着脖子，强做镇静地说：“哪怕是姬子老师想要让我到教室门口罚站还得告诉我原因呢！我……我凭什么要接受你这种毫无缘由的职责啊！”

客厅里的争执声，让拿自己的姐妹没有任何办法的森之精灵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向了西琳[空之律者]和琪亚娜的方向。

看到西琳[空之律者]双臂抱胸地矗立在琪亚娜的身前，琪亚娜则满头大汗地坐在沙发里的那一幕，森之精灵的视线忽然朦胧了一瞬间。

这两位外貌完全相同；只是发型、瞳孔的颜色稍有区别的少女互相对视的光景，让她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还在森林时的光景。

同为诞生自翡翠森林的精灵一族，诞生自森林的她和两位泉之精灵的关系其实算不上有多么的亲近，但精灵一族的情感观念原本就相对淡泊，毕竟，有着悠久寿命的她们实在是有太多与对方相处的时间了。

然而，当泉之精灵在森之精灵的眼前被世界的裂缝吸入量子之海的时候，森之精灵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在加入了休伯利安号以后，森之精灵早已从休伯利安号的资料库中获取了有关于世界泡、虚数之树、量子之海、还有之类的概念，所以，她也早就明白，她们这些世界泡的生命体，其实都是由位于虚数之树上的现实世界映射进量子之海的[投影]诞生而来。

当然……身为拥有独立人格与思考能力的生命，森之精灵并不会因为知道了这些对她们而言稍有残酷的事实就简单的把自己看做是虚假的存在，毕竟，即便是位于虚数之树上的那些现实世界，不能说和同样处在虚数之树上的平行世界毫无关系。但即便如此，森之精灵却依然没办法否认，自己和休伯利安号的那些[幽兰黛尔]，确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和一大一小的两位泉之精灵如此类似的西琳、琪亚娜，也同样如此。

沉思了片刻后，森之精灵来到了西琳[空之律者]和琪亚娜的身旁，平静地说道：“你们两个在挣些什么呢？”

西琳[空之律者]转过头去，微微眯起了自己那双带有浓厚黑眼圈的眼睛，冷厉地发出警告：“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不要多管闲事。”

“是什么样的恩怨，让你们不顾过往的姐妹感情，变成争锋相对的样子的？”森之精灵淡淡地说。

“哈？”琪亚娜和西琳[空之律者]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带有浓厚质疑意味的音调，她们先是互相瞪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朝向了森之精灵的方向，两个人都伸出手指指向了对方，“谁和这家伙是姐妹了啊！？”

“不是么？”森之精灵微微皱起自己的眉毛。

“当然不是啊！就算你是我姐姐的平行世界同位体也别得出那么离谱的结论好不好！”琪亚娜竭尽全力地否认。

“只有这一次，我同意这个笨蛋的看法。”西琳[空之律者]冷哼了一声，“要让我和这个笨蛋互相认为姐妹，我宁可一个月都不吃一碗泡面。”

“什么啊！这句话应该让我才说才对吧！”琪亚娜瞪着西琳[空之律者]，“你这个只知道吃泡面的泡面律者！”

“什——”[西琳]空之律者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居然敢侮辱泡面！？我命令你立刻收回这无礼至极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