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综合征患者
我转身面对雪之下,她只是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雪乃最近给隼人写了一封情书。
雪之下的妈妈终于开口了,几天前的证据终于浮出水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向叶山家提出我们的建议。”
雪之下的父亲在点头表示同意之前仔细考虑了一下。
“你说得对,我亲爱的妻子。”他笑着说。“你们两个只是同一社团的朋友。”
雪之下家族的首领看着我。“这是正确的?”
是的。
“嗯......”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形成,但我的嘴没有动。
“嗯?”
“啊......呃......”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四个字母的单词。“是的”,我甚至只需要说,‘是的,我们只是社团里的朋友’,整个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你们只是社团的朋友,不是吗?”
他的眼睛看着我,那是一种锐利的凝视。
感觉时间和空间仿佛冻结了,这个世界是绝对零度,没有一个粒子在运动,每一个速度都化为乌有。
我的心跳停止了,我不得不回答,我需要回答。
除非我回答,否则什么我也动不了。
“是的。”我咳了出来。
雪之下的父亲叹了口气。
他是对我的回答感到失望吗?
......啊。
父亲,母亲和大女儿......
他们都持有同样的笑容。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雪之下的父亲说着,双腿交叉,双臂交叉。他的眼睛盯着我。“那么我可以请求你不要再在你的社团以外的社交场合见我的女儿了吗?”
“嗯?”
别在社团以外的社交场合见她了?这是什么意思?别跟她说话了?
他若无其事的耸耸肩。
“实际上,考虑一下,如果你把所有的社团都解散,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他的笑容洋溢着,仿佛他是胜利的大国,把他们的意志和制裁强加给被压迫者和失败者。
这家伙就像一个法官在宣判我有罪,有罪,而且罪有应得。
“父、父亲?”雪之下说。
“浪费时间。我们的时间是宝贵的,最好花在别处。”他的妻子几乎是逐字逐句地表达了这种感情。“所以我们将恢复你的家庭课程。”
“我......”雪之下身体前倾,好像在抗议。
但她没有。
我不能怪她。
在童话故事里,可怕的都是女人。
《小美人鱼》中的厄休拉,《睡美人》中的玛琳菲森,《灰姑娘》中的继姐妹和继母——这些都是值得注意的例子。
故事中的父亲形象通常都很好,他是一个安慰他的女儿,关心她直到临终的人。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称它们为童话故事。
一直以来,我关心的都是母亲。在她面前就像在宙斯面前的泰坦一样。
那么,为什么阳乃女士和雪之下分享她的部分个性是有道理的。“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是我的想法。我原以为我从家里感受到的所有寒冷都来自于一个叫“雪之下”的女人。
不。
她只是适应了这个名字。
在我之前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在聚会上遇到的那个人;我认为他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点。这才是雪之下父亲的真面目。而不是聚会上那个看起来如此悠闲和开放的傻瓜。
这是千叶县议会的领袖,他能使人们俯首称臣,使成千上万的灵魂臣服于他。
他那冰冷的表情和冰冷的微笑......他是暴风雪,而坐在灯光下默默地阅读她的书的雪之下雪乃不过是一片雪花。
我的皮肤只感到冷汗。
我的心跳变慢了,就好像我是个冷血的爬行动物一样。
我的身体颤抖着,好像体温过低。
他传达的信息很明确:
离我女儿远点。
雪之下家族的首领宣布:“我想我们要走了......”
除最小的女儿外,雪之下一家全部同时起身。
“啊......请留下来吃晚饭吧。”妈妈坚持说。
“我很愿意......但我们另有约。我们今晚会去拜访一位亲密的家庭朋友。但是,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我的秘书安排另一个日期的晚餐?”雪之下的母亲说道。
我可以从她那遥远的声音里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永远不会坐下来和你一起吃饭。
永远。
“嗯......别那样。”雪之下的父亲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告诉你吧,我的议员竞选筹款人要来了。我会给你们寄张请帖!”
就在那时,雪之下的父亲从巫妖王手中接过冰封的王座,成为了当地千叶的议员。
可怖。
他们都有同样的笑容。
那么吓人。
“我们会喜欢的。”我妈妈同意了。“你觉得怎么样,亲爱的?”她问我父亲。
父亲使劲地点了点头。
当雪之下的父母开始朝门口走去时,阳乃站在后面。“雪乃酱,该走了,”她对妹妹喊道。
“啊......”雪之下抬起头。“我......”
“雪乃。”
雪之下加强了语气。
这不是冷,它不是的。
没什么,真的。
然而,人类所说的话却有一定程度的权力和权威,使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僵住了。
雪之下无助地站在那里。然后她转向我。
她喃喃地说了些什么。
我希望她没有说过。
事实上,我希望我能忘记她做过的事。
几分钟后,雪之下离开了我的家门。
她和家人一起进了那辆黑色轿车,然后开走了。
就这样,她走了。
我们静静地吃晚饭。我的父母开玩笑地问了我一些关于雪之下的问题。
我懒得回答。
无论如何,小町做了大部分的回答。
呵呵,也许我妹妹比我更了解雪之下。
我不觉得饿,所以我回到我的房间。
躺在床上,揉着流鼻涕的鼻子,我想起了雪之下留下的东西:
有臭味的油和药茶。
我嗅了嗅他们。一想到雪之下拿着酒瓶对着我的鼻子,我又想起了。
她今天照顾了我,确保我康复了......
这都是因为她觉得这是她的责任。
我无法偿还给她。
人类想要忘记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他们想忽略它,他们想忘记它的存在。
如果第一世界国家不去想那些饱受战争蹂躏、疾病肆虐的第三世界国家里挨饿的孩子们,他们怎么可能长得这么胖呢?现代社会充满了逃避现实。无论是去上网、看书,还是去洗手间吃饭,人们都更喜欢逃避冲突。
他们想要答案,但又不敢为之奋斗。
人很弱小。
他们害怕改变,所以他们蜷缩成一团,重复着洞穴里的谎言。这是一种让他们坚持下去的药物。他们必须忍受的慢性疾病。
他们这些恶心的人。
和......
......。
我也一样。
......没有。
我更加糟糕。
我何等软弱。
我仅仅是在害怕。
我是最差劲的。
我所有的青春都在鄙视和憎恨世界上所有这些说谎者和肤浅的东西——看着人们继续撒谎,不管是对彼此还是对自己——但我一直忘记了一个关键的事实:
我是他们当中最大的说谎者。
我恨我自己。
夜很黑。空气很冷。
我的眼睛望着月亮,在云层后面张望。
云层显得很薄,就好像一场暴风雪已经从他们的肠子里释放出来,使他们筋疲力尽。
但是今天没有暴风雪。
甚至没有下雨或冰雹,千叶很少下雪,很少有女孩以它的名字命名,因为她出生的那天下雪了。
今天没有下雪。
但使世界变冷的不是雪。
世界只是一个无情的地方。
云飘散了,它们离去了,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按照自然的顺序,我自己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切。
失眠爬上我的心头,好像我的血液里有足够的咖啡因可以维持我十辈子的生命。我的眼睛紧盯着玻璃,看着月亮、云朵和昏暗的天空。
一片雪花从天而降消失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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