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与我非鱼
……
……
“我没有……背叛殿下。”
“你,说什么?”
沐恩瞳孔一缩,猛然抓住劳薇妮染血的肩膀摇晃:
“你再说一遍?”
“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咳咳……但是……”
脸色惨白的劳薇妮一边咳出鲜血和自己最后的生机,一边说道:
“我……绝对没有……背叛殿下……从来……没有……”
“没有……”
沐恩脸色惊咦不定的低语:
“你没有背叛,那背叛者是……”
……
……
“是的,那位背叛者就是……”
“是我。”
噗。
利器,穿透血肉。
安德鲁笑容骤然凝滞,呆呆的低下头,看着那只穿透自己的狰狞骨爪,腥甜的血从喉头涌出,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什……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里议会的兵器,会突然攻击我?
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那个内应,那个背叛者,那个从始至终给你们提供位置信息的人……就是我。”
艾伯特,露出微笑。
那不同于在宴会上展露的平和微笑。
不同于在劳薇妮面前的温柔微笑。
也不同于表现给沐恩的俊朗微笑。
那是一种深沉的、隐晦的、复杂的、意味深长的,甚至有些恐怖的微笑。
就像是……一只咧嘴的老狐狸。
……
……
“我问你,夏普,我记得你曾经是大皇子殿下的家庭老师吧。”
夏普一愣,回答道:
“是又如何?”
“你都教了艾伯特皇兄些什么?”
“你问这些干嘛?”
“少废话,直接回答我。”
“你……”
夏普由于塞莉西亚的无礼再次感到不悦,但是碍于塞莉西亚的身份,只能如实回答道:
“就正常的那些皇家课程,我想跟你学过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两样。”
“那艾伯特皇兄学的如何?”
“这我怎么知道,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理解,我只能说我该教的都教了。”
“是吗……”
塞莉西亚摸着下巴,一阵沉吟: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教过我那个皇兄,怎样泡咖啡?”
“泡咖啡?”
夏普一脸古怪:“殿下你是在拿我寻玩笑吗?谁会莫名其妙教一位堂堂皇子殿下怎样泡咖啡吗?话说皇子殿下需要自己泡咖啡吗?”
“没有……吗。”
塞莉西亚闭上眼,脑中浮现那场宴会之后,沐恩告诉自己的所有信息,一个字都未曾遗漏。
仔细回忆一番后,她深吸一口气:“很好,我知道了。”
说完,塞莉西亚没有再停留,转头就走。
“欸欸欸?怎么了吗?”
仍旧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薇儿一路小跑,才堪堪跟上塞莉西亚的步伐:“发生什么了吗,会长?”
“你觉得,一个人,就算再天才,他能突然觉醒他从来没有学习过的技能吗?”塞莉西亚突然问道。
“这……我想不能吧。”
薇儿点着嘴唇道:“再天才,也不可能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懂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塞莉西亚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们得赶快了,希望还来得及,我那个艾伯特大皇兄,有问题!”
……
……
“这是知更鸟先生送来的新的研究数据,耶鲁尔先生。”
新来的助手,扭着自己的水蛇腰,将一叠文件递到耶鲁尔的桌前。
本来还昏昏欲睡的耶鲁尔听到新的数据几个字,直接一个翻身坐起,顺手在助手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记,然后抓起文件翻阅。
“好啊,好啊,很好啊,一切正常,都一个月过去了,还一切正常!”
耶鲁尔越看越兴奋,最后甚至都手舞足蹈起来:
“这说明我的研究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这是一条可行的路!”
“至于这么兴奋嘛,你个老混蛋。”
助手嗔怒的白了耶鲁尔一眼。
“哼,你不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我为这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吗?”
耶鲁尔得意的甩动着手中的文件,高声道:
“你知道这东西暴露出去,会在外界引起怎样的海啸吗?”
“这么厉害?”
耶鲁尔这么说,让助手也跟着生出几分兴趣,于是立马贴了过去,用那团浑圆蹭着耶鲁尔的手臂:
“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耶鲁尔先生。”
“好好好,看在你是我助手的份上,我就跟你说说……”
耶鲁尔一脸舒爽,回答道:
“曾经,我因为这个研究,被逐出皇家研究院,但是我没有放弃,依旧在暗地里进行研究。”
“不过,那个时候,我的研究屡屡失败,因为那时我就发现,人的身体啊,会本能的排斥不属于自身的东西。”
耶鲁尔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过无数种办法,甚至曾经想过求助于邪神,不过邪神的价码太高,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
“就在我都要放弃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出现了。”
“没错,就是她体内的兽血!”
耶鲁尔一下子跳上桌子,兴奋的高呼:“兽血强大的作用,可以完美的中和这种排斥性,我甚至能够将不同的生物缝合在一起,更别说,是小小的人体内脏……”
“而由此,便诞生了我的终究研究结果,甚至可能推开从未有人推开过的永生之门的禁忌……”
“没错,那就是,基于灵魂转移的……”
“大脑……移植术!”
……
……
“晚上好,殿下。”
知更鸟恭敬的抚胸行礼:“如这个蠢货刚才所言,从现在开始,您之后的道路,已经再无任何障碍了呢。”
“是啊,真是个美好至极的夜晚。”
艾伯特整了整自己稍有些凌乱的衣领,笑道:
“不过,这种时候,还叫我殿下,是否有些生分了呢,知更鸟?”
“也是。”
知更鸟跟着笑了笑,再次躬身道:
“晚上好,尊敬的议长先生。”
156、滑稽的谢幕者
“为……为什么……”
狰狞的利爪,穿刺血肉,鲜艳的红色,浸染视线。
一个意想不到的背刺,带给安德鲁的,是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与恐惧。
明明半分钟前,他还是这个世界最为春风得意之人,他即将铲除自己唯一的对手,登上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位置……可仅仅只是一瞬,他就从高空坠落谷底,他的一切,都随着体内逐渐逸散的生机,消逝不见。
“到底是……为什么?”
安德鲁痛苦又愤怒的看向知更鸟,艰难的质问道:
“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还有……你们刚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叫他……议长?”
“哎呀,差点把你给忘了。”
交谈了几句的一人一鸟回过头,知更鸟轻蔑的歪了歪脑袋,并未回答,而是向着旁边的艾伯特问道:
“他该怎么处置,直接弄死吗?”
“不急,演戏演全套,算算时间,观众也该登场了。”艾伯特瞥了眼道路尽头,笑道。
“明白。”
知更鸟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方便留在这里,便先去处理其他的事了,耶鲁尔那边我还得盯着点,那个老东西不安分。”
“去吧。”
“您多小心。”
知更鸟行动迅速扇动翅膀,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艾伯特则是缓缓的走近安德鲁,好整以暇的盯着他左看右看。
“你……你想怎么样?”
安德鲁咳出鲜血,神情越发惊恐。
他虽然平时威势颇盛,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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