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原神,是旅店老板,压榨荧妹中 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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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同事,没有发生点别的什么吗?

好想再问问啊……

于是少女装作不经意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琴想了想,“没有吧,挺顺利的。”

“那,和新同事在一起有没有什么感想?”

“感想的话……”琴本想认真地思考一下再做回答,却发现了妹妹揶揄的语气。

“忘了。”她拒不承认。

“说说看嘛,我还记得姐姐说新同事很不让人省心。”芭芭拉来了兴致,“顾先生他应该不是很麻烦的性格吧?是他惹你生气了吗?”

“嗯,怎么说呢……我怎么闻到一股糊味?”琴皱了皱鼻尖,却是把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当然她也不是故意转开话题,而是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息。

“呀,我的菜!”芭芭拉惊呼一声,也顾不得顾白又做什么事了。

……

就这样,晚饭省去了猜谜环节。

被妹妹赶出来的琴坐在餐桌旁,双手抵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芭芭拉忙得团团转的身影。

如今的住处虽是两层高的小楼,但每一层的面积却不算大,厨房更是如此;

一个人还好,但当两个人同时进去,切菜做饭难免会有些拥挤,肩部也会是不是地碰在一起。

不过她倒喜欢这种拥挤,家族的宅子就很大,却没多少人在,终日里冷冷清清的。

好在现在天气凉爽,等到了夏天,做饭时估计会很热了,稍微活动几下就要出汗。

如果能挂个风扇就好了。

琴这样想到。

但像这种老城区的屋子,当初建造时又没有在厨房里铺设电路,改造起来也很麻烦。

片刻后她又想出了办法,或许风扇没有电不要紧,可以在窗户上挖了一个洞,在夹层中装一个扇叶,做饭的时候就用风元素驱动起来。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作为神之眼的拥有者,以往的日子里总是将自己的能力专注于战斗上,还记得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既为获得了“流风”的认可而感到高兴,因为蒙德是风的城市,而她的家族、她的职责与理念都与这座城市息息相关;

另一方面,却有隐隐羡慕冰火雷之眼起来,因为这些元素有着更强的破坏力。

因此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开发出新的招式——比如将气流依附在剑上,加快出剑的速度;或者将剑技和风元素分开,用作辅助;再或者干脆用风力操控起数把剑升高,遇见敌人就一股气地发射出去……简直入了迷。

后来才慢慢发现,自己忽略了用于生活中的一面,而且出奇地好用。

从这几天起,她又慢慢找回了从前的心情,不同的是不再执着于战斗,而是思考着怎么能更方便一些。

就比如现在。

看到妹妹端着锅走出来,她用风力在锅底轻轻托了一下,觉得应该能省些力气,却不料对于芭芭拉而言,手中的东西忽然一轻,反倒吓了一跳,差点松开手。

“别捣乱啊姐姐!”

琴闹了个红脸,“我的错,你小心点……”

看来好心也会办坏事。

“还好没事。”少女将锅放在铺好的桌垫上,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语气,“我是说还好没有烧焦,我把锅底的菜挑出来了,应该不会影响味道,额,不过,就是汤汁有些少了……”

刚才她们光顾着在厨房里聊天,收汁时忘了火候。

“没事,能吃到芭芭拉做的饭就已经很开心了。”琴笑着安慰了一句,等看到锅里的份量后,笑容却有些勉强:

“那个,是不是……有些多了?”

“多吗,还好吧。”芭芭拉说着又把烤好的面包片端出来,“除了披萨以外,姐姐不是最爱吃这道菜了吗,所以我才多做了点。”

这可不是多做了点的程度。

你把姐姐当成什么了……

虽然对于妹妹记着自己喜好的事很高兴,但就算是最爱的食物,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吃饭不易,琴叹了口气。

数不清今天已经遭了多少次次毒手,偏偏每次她都还不好拒绝。

半晌后,她才慢慢开口道:

“芭芭拉。”

“嗯?”

“你刚才是不是很好奇我和新同事相处的感想。”等芭芭拉坐好后,琴直起身子,认真问道。

“啊,哈哈,有吗,我好像不记得了,只是随口问问……”少女忙笑着掩饰过去,不过还是捏起手指,观察着琴的表情,方才小声道,“好吧,确实是有亿点点。”

“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

迎着妹妹隐隐期待又激动的眼神,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锅中的炖菜,“感想就是……”

“只有一个,好撑。”

第259章 因为是朋友

“今天吃了好多东西,你看我有没有长胖,嗯?”

捏了捏胳膊,说完琴自己先笑了起来,尤其是对上芭芭拉懵了的眼神,她无辜地眨眨眼,笑意更盛。

对面的少女则是瘪起嘴,先是愣了几秒,还琢磨了半天“好撑”是哪两个字、又代表着什么意思,直到琴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问自己有没有长胖,才反应过来被姐姐戏弄了一回。

亏她还期待了这么久。

芭芭拉眼神幽幽地想到。

不过嘛,这也像是姐姐会说出来的话,假如脑补正确、真的牵扯到了感情上的烦恼,向自己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反倒奇怪,也只能通过一个玩笑转移视线了。

有时候除了扮演着妹妹的角色,她也很想以朋友的身份和姐姐相处。

什么是朋友呢?

又或者说,姐妹与朋友之间的关系究竟有什么区别;

相互关心、志趣相投、还是关系亲密?

好像都不准确,芭芭拉曾思考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了一个符合她心意的答案:

那应该是能够平等地相处的两人。但不再于表面上的礼貌,而是可以一起分担各种心思与情绪;尤其是碰到了麻烦时,互相倾诉、扶持。

生出这种想法的最根本原因,大概是因为姐姐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什么事都想独自支撑下来;

这样的话,身为妹妹的自己天然就是被她照顾的对象,而作为朋友就不同了。

可惜姐姐哪里都好,除了这一点——在自己面前总喜欢端着大人的架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异常执着,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

好像在她面前展现出符合年龄的一面是很丢人的事情,而即使这种想法如今淡了不少,行动上却没改变过。

能看到她另一面的,或许也只有丽莎姐姐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八卦之心落了空,不代表不能反击一下。于是芭芭拉仔细打量一会,大惊失色道:

“你不说我都没有看出来,确实是胖了啊,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都有双下巴了!”

“双……下巴?不会吧,一天的功夫怎么可能……”

这样说着,琴还是下意识遮住下巴,不笑了。

来回摸了摸她才不确定地问道,“……唔,真的假的?”

有关于体重的任何话题,无论是否属实,但只要被提及到了,都会不可避免地在意一番,这应该是所有年轻女性的共同点。

其实去掉“年轻”也适用。

沿着脸部的轮廓,又扯了扯下颌的软肉,由于为了确保验证的条件不变,也就是笑起来是否有双下巴,整个过程中还要微微勾起嘴角;

直到确定没有多余的赘肉被扯起来,琴才放下心。

而一旦她们的疑虑被打消,又会一致认定之前的担心是相当傻的行为。

毕竟长胖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什么的,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或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显得幼稚,代理团长大人拿起刀叉,开始低下头吃饭,试图把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印象拉回来一点。

“骗人的坏小孩。”

虽然只比对方大了两岁,但不妨碍琴这样嘟哝道。

“就算我是坏小孩,那被坏小孩骗了的是什么,笨小孩吗?”

看着刚才姐姐一本正经地微笑着将脸扯成包子,芭芭拉憋笑道。

“不,我是坏小孩的监护人。”说着她舀了一勺炖菜放在少女盘子里。

“不闹了,快吃吧,还有,我和顾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就这么好奇吗?”

对于妹妹的心情,琴既理解又不理解,“其实真没什么的,刚才也不是骗人,实话实话而已。”

有些事她觉得没必要瞒着芭芭拉,虽然不想让她误会什么,可这样反而越描越黑。

她想了想,将一天的经历简单讲述了一遍,不过省去了两人谈话时的内容,而是单单解释了“好撑”的由来。

“你看,没有骗你吧。”琴笑着说道,“在他的监督下,今天就是吃得比以往多。我这位新同事可是很尽职的一个人。”

“而且呢,还很严厉,比我这个代理团长都爱操心。”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无奈又心累。

“一想到以后都要按时吃饭、按时午睡,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白上一眼,想想就觉得头疼了。”

她来回甩了甩马尾,叹气道:

“再这样下去,我觉得长胖是迟早的事,好难办……”

“长胖点倒是更好,总比不吃饭强。”芭芭拉嘀咕道,又挑起琴不久前的无心之语,挑出了里面的漏洞:“而且这不是很好吗,说他不让人省心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姐姐和他是朋友啊。”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琴却轻轻给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啊?”芭芭拉没想通这其中的关联。

“作为朋友,对方遇到难题的时候当然要一起承担,帮忙解决。”

“而他呢,最近正好有些烦恼。”琴托着下巴,将发带扯掉,她便这样披着长发,刘海稍稍遮住了浅蓝色的双眸,手指慢慢将发梢卷起,像是轻声地述说、又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可惜的是,虽然很想帮忙,但这一次姐姐却不能和他一起承担了。”

少女思考着这句话中的含义,只觉得在耳边响起的嗓音竟有些飘渺,忽远忽近,“不能吗……”

她喃喃地说着,想从姐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出神中琴又笑了笑,“是啊,就是不能。”

她像是回忆般地说道:

“正是因为不能,就只好想进办法去开导他了,但要知道,就算平时再精明的一个人,也会有犯傻的时候,而且要比其他人更加严重。”

“就比如说我吧,有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在一些方面很缺乏常识,又或者会犯些令人惊讶的错?”

芭芭拉只好咽下口中的话,点了点头。

姐姐说得这点当然存在,但也没有这么夸张,和她平时认真正经的一面比起来,相反还有种可爱的反差感。

“所以,我才说他不让人省心,甚至有些难为自己……不过只是抱怨了一句,没想到却被你记住了,你也很不让我省心啊,但归根结底也没什么的。”

“我可能也让你不省心、可能也会让顾白不省心,但省心的另一面就是操心,这样说能明白了吧?”

她说得模糊,芭芭拉听得也模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很难明白姐姐想要表达什么。

就比如,不能和他一起承担了……

为什么不能呢?

但有一句话她却是听懂了——

说一个人不省心就代表着对他操心,而操心就代表着在乎,就像自己在意姐姐一样,所以有时才会因为她不爱惜身体的举动而头疼,既然如此,应该是好的意思吧。

可她又觉得方才的语气是在谈论一件难以提起兴致的事,虽然这本身没什么可高兴的;

如果去抱怨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呢?

或许会有些埋怨、也有些好笑与无奈。

可直觉告诉她,在这种种情绪之下,还有着另一种复杂的情感。

想来想去,芭芭拉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又或者说,也许自己的敏感并没有错,但正是这份敏感,才致使她无法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