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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陪你就是了。”说着优菈将他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柔声说道。
“住一夜?”
“嗯,住一夜。”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便不再说话,似乎还是头一回被优菈抱在怀里,感觉不坏,并没有因此而难为情,相反让人感到安心,安心的同时呼吸又有些受阻;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而唯一能够确定的,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所共同度过的时光,月的辉光流淌过夜的幕布,这样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足而贪婪地享受起夜的安宁。
……
“不是说让我留下来陪你吗,怎么自己先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优菈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脸。
顾白先是反应了一会,从来都只有他戳她的份,今天却反过来了。
“那不睡了。”他侧过脸,咬住优菈的手指,这样说着,眼睛却没有睁开的意思。
而另一只手又挪到他脸上戳了戳,这显然是一张嘴不够用的情况。
“你诚心不想让我睡是不是……”顾白嘀咕道。
“你说要陪我的。”
“是你陪我。”
“这样不算陪吗?”
“算,可太算了。”说到这里,顾白感到鼻子又被捏了一下。
“你不要动嘛。”
“这话说得,好像和我无关一样。”
“就是想欺负你一下。”
没等他说话,优菈又像模像样地补充道,“别问,这就是开心的诀窍。”
顾白闻言笑笑,其实也只是嘴中抱怨一下,心里却在琢磨着陪她说些什么,“算了,不睡了。”他摆出一副无比无奈的语气,抓住优菈的手不让她动弹,“真是怕了你了。”
“咬我啊。”优菈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
“也不咬了。”他摇摇头,打起一些精神,“其实刚才问你的时候,差不多就睡不着了。”
“怎么了?”
“应该说有些惊讶?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嘛,还以为要费很大功夫,结果迷迷糊糊讲了几句话,我都快记不清说了什么了,然后你就同意了。”
他想了想,“还是说,这也算想通的内容之一,说真的,我越来越越好奇你到底想通什么了。”
“就算你不主动提出来,我也会留下来陪着你的。”优菈只是轻声说道。
“这话更让人惊讶了,想不到会从你嘴里说出来。”顾白笑道,“那为什么刚才还要告诉我你要走了,本来都快要睡着了……吓唬人吗?”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却慢慢淡下来。
“还是说单纯想卖个关子,那说实话很成功,我被吓了一跳。”顾白自言自语道,“开玩笑的,对吧,什么叫你要走了……”他轻轻问了一句,转脸看向优菈,语气有些复杂。
然而等待他的是摇头,尽管幅度很小。
“不矛盾的。”优菈抓起他的手贴在脸边,“今晚我哪里也不会去,但……我也要走了,要回家一趟。”
——回家。
这个词听起来有些陌生,尤其是对她而言,以至于顾白听到后愣了愣,才慢慢问道,“回家,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嗯。”
优菈垂下目光。
“我……”她欲言又止道,最后沉默下来,意思却不言而喻。
劳伦斯,那个存在于她姓氏中的家族,于千年前显赫一时,却也因此日渐堕落,在这座城市中犯下了难以遗忘的罪恶。
种种描述它的词汇不会与任何美好产生联系:罪人的后裔、污秽的血脉、没落的贵族……同样,也是她的家。
“为什么?”
短暂的安静后,顾白突然问道。
“因为劳伦斯那边……”她组织着言辞。
“我不是问你这个。”顾白打断道,“我是说,不就是回家一趟吗,如果有麻烦事我陪你一起去,说得这么吓人干什么。”
说到这里他松了口气,颇有些怨念地念念有词道:
“真的,差点要被你这大喘气吓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走了……原来是指这个要走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那你以为是什么……”优菈小声道,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暖流,她埋起脸想要掩饰过去。
“我们分开吧、我得绝症了、我有一件不得不去办的事,所以要离开一段时间,但又不告诉你原因……你那句话一般是用于这三种情况的开场白。”
“哪有这么夸张。”她闻言笑起来,心中的忐忑减轻了不少,又郑重地保证道,“我才不会说跟你说这些,永远都不会。”
“先不管会不会,往好里想,最起码你还跟我提前通知了一声,而不是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你人不见了……我说真的,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他越说越来气,将优菈的脸扯成各种形状。
“我又不是那种蠢人……”罪人小姐抗议道。
“你也差不多了。”顾白松开手,正色道,“刚才那些话,玩笑归玩笑,但有件事我得再强调一遍,我本来就不是蒙德人,说得不好听点,好坏都算不到我头上,所以你家族的过往如何我是真不怎么在意,何况就算坏的流脓和你有什么关系,谁家还没几个坏亲戚了,对不对?”
待优菈点点头,他继续道:
“我也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可能对于劳伦斯这三个字不太想提起,有关于他们的事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归根结底,这种想法放在别人身上适用,但我和你,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应该还是比较特殊的吧。”
“不是比较,是最……”她纠正道。
“那更应该如此,就像你刚才问我,以后还会不会帮你捏肩膀,既然以后的日子还很长,那这点小事算什么,用璃月的话讲,大不了我跟你……算了,不讲了。”
他忘了这叫做回婆家还是娘家一趟,又好像两个都不合适,于是当作没说:
“现在能坦白地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吧?”
松籁响起之时 : 第236章 劳伦斯家族的麻烦事
听到这句话,优菈先是叹了口气。
“很麻烦吗,那慢慢说吧。”
这一次是真的睡意全无,顾白见状从床上下来,将房间的大灯打开,片刻后两人手中端着杯水,面对面坐到了沙发上,这是谈论正事时才有的样子。
本来还想抱着她多躺一会的……
来之不易的共处时光啊。
他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刚才安慰优菈的话并不是说谎,而是真的对劳伦斯家族没有恶感,一来是相较于被反复提起的罪恶,他们出场的篇幅并不怎么多;
二来,没记错的话,那个唯一出场过的、和愚人众暗自串联的族人,也就是优菈的某个叔父,无论是计划还是行事手段都算不得高明:
先是被骑士团探查到消息、又被学了几句贵族用语的荧打入内部,最后还被及时赶到的优菈捉拿归案,怎么看都难以让人太过重视。
以至于让他抱有一种互不相犯的态度来对待——
不管你们有多被蒙德人讨厌、背地里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他管不着也懒得管,只要别来打扰他和优菈的生活就行。
虽然没有认真讨论过,但根据他的观察,优菈的态度大概也是如此。再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亲族,即使是受过很多的委屈和折磨,难道真的要回过头来挨个报复一遍?
那也未必,因为无非是将差不多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罢了。
而她自己都没有明确表过态,他便更不好擅作主张。不然从出发点上就站不住脚,到头来最受伤害的还不知道是谁。
所以,有关于劳伦斯家族的一系列事,算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那些以往所受过的伤,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们渐渐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优菈都默契地对此闭口不提的原因。
而像现在这样,以相对正式的形式坐下来、聊起这个已然没落的古老贵族还是第一次。
他心里的看法也因此改变,从无所谓变成了扰人清梦的存在。
其中的逻辑大可以简单点,对他而言,谁惹优菈不高兴了,那对方也要做好不高兴的准备了。
一想到不久后的将来很有可能去劳伦斯家的族地走一趟,顾白就觉得自己莫名提起精神来。
而优菈则是无奈地放下水杯,杯底和桌面相触碰发出的脆响让他回过神:
“我都没有这么激动,你先听我说完吗。”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有认真听,虽然有用的信息少得可怜,但结合当下的时局,也不难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
“和这次龙灾有关?”顾白想了想问道。
“嗯。还记得你刚来蒙德的时候吗,正好处于第一次龙灾发生的时间点。”说着优菈看向窗外,视线所及之处,那里曾是歌德大酒店所在的位置。
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现在已经夷为平地,而酒店的消失显然和一件事分不开关系。
“当时我还在执行任务,对城内的事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那时候的情况差到了一定地步,而最大的两个因素,除了风魔龙的侵扰外,就是愚人众在暗中作祟。”
“而他们所图谋的,并非是像外界猜测的那样,企图插手蒙德的内政。”
“保护也好支援也罢,不光是表面上的幌子,这些愚人众们真正觊觎的,其实是风神眷属的力量。”
顾白先是点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前面倒没什么,但最后这部分,有关于愚人众的真正目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尽管在他眼里,这些从剧情中就已经知晓的信息不算什么,但对常年在外的优菈来讲,能清楚这些,倒现在不怎么寻常了。
“我和琴一直保持着信件交流。”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优菈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而且看样子你也知道了,那就继续吧。”
重提一遍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既然两人都早已知情,细节便无需赘述,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进入正题:
“而这个目的,落实到具体的手段上,就是通过杀死风龙来进行实验,当然这点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在野外的时候我发现过许多他们的实验据点,何况在龙灾期间,愚人众曾多次提议过由他们代替骑士团,来接手城防上的事务。”
顾白接过话,“而像深渊教会那种蛊惑神智的手段并不是谁都有,种种情况结合起来看,既然无法控制活的,那剩下的办法就只有杀死了。”
“没错。”优菈赞同道,“所以我认为他们最终的办法是借助骑士团的力量将风龙杀死,再从它的尸身中研究某种东西,尽管不清楚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这本身已经足够可疑了。”
她补充道:
“刚才也说了,想要促使骑士团征讨风龙,一方面便是从外交上施以压力,而另一方面,便是激起市民们的恐慌与愤怒,通过民意来逼迫骑士团就范。”
“因此在那段时间里,可以说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许多人们所谈论的小道消息、又或者骑士团不会公开的内幕,其实根本就是愚人众明里暗里放出的假情报,以此来煽动人们的情绪,让不安与怀疑蔓延至整座城市。”
“而那又正好是大团长带人出征、人手最为短缺的时期,从这两方面下手,也的确让骑士团难以应付,所幸那种艰难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伴随着歌德大酒店所发生的意外爆炸案,第一次龙灾所带来的动荡就此告一段落。”
顾白回顾着优菈的话,表情逐渐沉下去,乍一听和劳伦斯家族扯不上关系,但仔细回味一下,再结合这群贵族的后裔们一直所图谋的事……
他思考片刻,随后一种惊奇的眼神望向优菈:
“他们怎么敢的?”
见不用自己多做解释,优菈冷笑一声:“对啊,我也想问,他们怎么敢的!”
“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呼口气: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是因为第二次龙灾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想学着愚人众那样,从风龙那里获得能够恢复统治的力量,所以才趁机作乱?”
待到他点点头,优菈再也按捺不住,竖起眉毛怒道,“要真是这样,我倒还会高看他们一眼,但实际上呢?”
她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实际上只有前半句成立,一群人看到这次城市受损严重,就以为自己有机可乘,可以将骑士团赶出蒙德,然而所谓的谋划也仅此为止。”
“空有野心、毫无能力、还认不清局势,寻回往日的荣光?恢复贵族的统治?他们怎么敢的!”
顾白坐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手,优菈闭起眼,平复了几下呼吸,继续道:
“下午的时候我和安柏帮忙搬运物资,看到了一个堂弟在分发食物,由他带头,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争吵着什么。”
“我凑过去听了几句,大概是在斥责骑士团能力不足,代理团长更是依靠不住,才会出现这么多的伤亡,堪称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损伤,就连最后的危机都是由骑士团之外的人解决的。”
“如果说这些内容还有待商榷,那剩下的话可以说是可笑,你知道他在宣扬什么吗?”
“从风神消失许久一直谈论到龙灾的来临,结论是风神的力量不再眷顾这座城市,蒙德的命运将要走到尽头,末日就要来临。”
说到这里,优菈怒极反笑:
“要是换一个人来,我可能会认为他是这次灾难的受害者,因为不满而说出这些话倒也没什么,又或者对于未来的生活过于悲观。但他们是谁?整个劳伦斯家族的族地都在城外,可是没有受到一丁点损失!”
“他们在想什么我难道不知道,那些话从小到大数不清听了多少遍,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亮明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安柏急忙赶过去,等人多起来他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顾白在旁边默默地听着,面色一点点怪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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