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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他愣了一下,“没表示,是说不愿意插手的意思吗?”
“差不多吧。她很平淡的告诉我们,让我们不要急,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也不迟。”
“这……不太好吧,怎么说也是自己班的学生。”顾白迟疑道。
“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荧叹了口气,“何况再等下去就真的晚了,还没成立我们就遇到了这么多阻力,要是真让他成立起来,那事情更难办。”
“而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学生会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社团申请的提案通过,而且……”
她顿了顿:
“是由会长亲自促成的。”
尽管早已知道了结果,但听到这句话时,顾白还是不免在心中叹了口气。
莫名想到了在台上讲话时那道大方优雅的身影,心中的印象差了一些。
他摇摇头,“没想到就连学生会会长也妥协了。”
话音刚落,随后迎来了荧复杂的目光。
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啊,什么?”
荧不甘心地拍了拍胸口,看起来颇有些抓狂的意味,“白费了我精心准备好的转折,你居然没有发现!”
“额,抱歉……”
少女用力点了点桌子,一字一句道,“再提醒最后一次哦,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个很反常的地方吗?”
“人不可貌相?”
“当然不是!”荧气鼓鼓地说道,“那位学生会会长就是芭芭拉的姐姐啊,亲的!”
番外 : 巴巴托斯打工记
(时间线处于正文第13章后)
这是巴巴托斯大人的打工故事,尚未开始前就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摸鱼气息。
首先,让我们将目光转向风起地的神树下,在遮天蔽日的树荫里,有着这样一道……
欸,他人呢?
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摸了,以至于连他本人最该待的地方都找不到。
还是看看远处的平原吧——
在第二次拯救特瓦林计划大失败以后,风神大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蒙德的原野上,身影萧瑟。
“我真傻,真的……”
“明明周围的石头和草皮都被我刮干净了,怎么就唯独漏了那个黄毛呢……”
“唉。”重重叹一口气,他抬头望天,“特瓦林,真不是我不想帮你啊……”
此时天上下着小雨,自从上次的失败以后,随后的几天里他一直在野外乱逛,还没好好休息过。
难得苏醒一次,还是要干些正事的,于是他就四处走走,看看如今的蒙德有没有需要他亲自出手的地方。
真是负责的风神大人啊。
此乃谎言。
或许确实是有上述的因素在,但致使他变为一个街溜子的主要原因,是巴巴托斯大人心态彻底崩了。
此时的温迪产生了浓浓的自我怀疑,过去的事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只好跑出来散散心,才勉强维持得了生活的样子。
只是……
没想到吧,这也是谎言。
好吧,下面来说说实话,可爱的风神岂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在那一天的计划失败后,他便立即跑去了城里大喝一顿。
说是大喝,但因为身上压根没钱,所以根本喝不了几杯,在大大小小的酒馆里左蹭蹭右蹭蹭,并试图唱几支欢快的歌萌混过关,可还是失败了。
很快他便被蒙德所有的酒馆拉黑,并且那些酒馆都同时在门口挂了一个招牌,上面写了这样一句话:
“绿色的少年吟游诗人和狗不得入内。”
巴巴托斯人傻了。
说起来,这种不付钱蹭酒喝的办法倒不是由他自创,而是很久以前从一位朋友那里学到的。
可为什么那位身在远方的老爷子能过得这么滋润,自己却被拉黑了呢?
温迪陷入沉思。
一定是还有学的不到位的地方吧。
既然被拉黑了,他又很想喝酒,当时的温迪突然想起蒙德城外有很多宝箱,因为被魔物守着,还没被人动过。
而里面能开出一些摩拉,加起来会是一笔不少的数目,最起码喝酒是足够了。
于是,想到这里,他立即付出行动,跑出城把能找到的宝箱搜刮了一遍,只在里面留了点胡萝卜和卷心菜。
随后就是某位金毛为了试剑,顺手开了几个宝箱,却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的故事了,但既然是巴巴托斯打工记,这里便不再赘述。
视角拉回温迪身上,此时的他正处于捡完钱回城喝酒的路上。
城市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同时望到一片清澈的湖水。
这片名叫果酒湖的湖泊,还是由当年他吹开蒙德的冰雪形成的。
微风下的水面泛起波澜,望着眼前的景象,过往的回忆涌上心头,巴巴托斯有些感概。
慢慢走上前去,他蹲下身子,双手捧起一掬水,凝视许久。
就这样默默地愣了半晌,他突然有了动作——
你以为会是孤独的少年拿起木琴,弹上一首淡淡悲伤的歌曲?
大错特错!
那是只有记载在教堂卷宗里的风神才会干的事。
下一刻,见左右没人,巴巴脱丝,迅速将双脚放进湖水里,一片冰凉之中,他眯起眼,小脸上浮现出舒爽的神色。
舒服哦。
是的,没有看错,巴巴托斯脱了白丝,这位没有节操的神明在蒙德居民的饮用水源里直接泡起了脚,这一幕如果让他的信徒们看到估计会当场石化。
但巴巴托斯大人不管这些。
短暂的休息后,一身的疲惫仿佛消失,他转头看向蒙德城的位置,翠绿的双瞳中露出无比期待的神色。
今晚,不醉不归!
青色的气旋在他周身升起,将绿色的身影涌上空中。
芜湖,起飞!
燃起来了!
在温迪起飞不久后,古老幽静的湖水旁迎来了另一批客人。
那是晨曦酒庄的队伍。
年轻的小伙子们将一桶又一桶灌好的湖水放进马车里,等回去后立即就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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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水源供七国,晨曦酒馆坚持果酒湖,致力于让全提瓦特人喝上纯天然好酒~
咳咳,扯远了,如果要正经且简单的介绍一下:
酒庄的当家产品——也就是享誉盛名的蒲公英酒,之所以能保持口感清冽甘甜的秘诀,除了独特的工艺外,最重要的就是坚持采用每天新鲜灌装而来的果酒湖水。
马车上渐渐摆满了木桶,等众人完工离去时,他们望着这片一望无际又清澈的湖面,突然有感而发:
“感谢风神大人的恩赐!”
“是啊,赞美风神,多亏了他我们才能生产出品质上乘的酒水……”
只是他们口中的风神大人恐怕是听不到这些话了。
……
另一边,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城里的温迪依然在燃着。
望着面前装横豪华的建筑,他攥紧手中的一袋摩拉,面色严肃。
这处名叫天使的馈赠的地方,是全蒙德最豪华的酒馆。
我巴巴托斯来了!
至于还有很多正事没干?
呵。
神明的力量是有极限的。
我从漫长的生命里学到一件事,越是精于心计,就越会因为意想不到的意外而失败,所以……
我不做神了!
在心中打定主意,温迪一脸愉悦地走进酒馆,决定从此做一个快乐的摸鱼少年。
今天,开摆。
只是还没等他豪爽地举起手,视线便被一道身影遮住。
名叫查尔斯的酒保一脸嫌弃地望着他:
“你怎么又来白嫖酒喝了?”
他急得涨红了脸,连忙大声辩解道:“吟游诗人的事,怎么能算白嫖呢?”
“欸,等等……”说到这里,温迪突然意识到今天不是来蹭酒的,他挺直腰板:“什么啊,差点被你带偏了,现在我有钱了,快把你们店里的珍藏拿出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跟我念,蒙德人不骗蒙德人。”
“哈?”
这又是什么时候兴起来的台词?
没办法,距离上一次苏醒的时间已经太久了,物是人非,走在城市的街头,看着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往往会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老人。
按说身为神明是不该产生这种心态的。
可谁让今天的他不再是巴巴托斯,只是一个名叫温迪的少年呢。
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但同样是一剂慢性药,这时候能够慰藉人心的,唯有酒。
总之,一番折腾后,巴巴托斯大人总算如愿以偿地抱起酒瓶,一脸幸福。
“呼……”他舒坦地哈出口气,必须要承认的是,什么慰藉不慰藉的都是借口,自己好像就是想喝杯酒而已。
耳边响起了木琴明快的旋律,与那记载着古老历史的叙事诗相比,歌词朗朗上口,其中不再有剑与血,取而代之的是花束与爱情。
曾几何时自己也喜欢在酒馆里奏响一支乐曲,醉醺醺地唱起歌,身边是一脸无奈地骑士团团长。
那是个正直的年轻人,而如今……谁又知道呢。
从指尖的奏响的音符便因此变得晦涩起来,哪怕这不是他的本意,但那些过往的事情,已经化为更为某种更为深沉的东西,沉淀在血脉深处。
虽然,他的本体只是个风精灵啊。
哪有血脉什么的。
而且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感概尤其多,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正当准备一口气喝光时,突然注意到身后有两个人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一个是带着眼罩的西风骑士,另一个是有着黑发的异乡人。
“你赌他能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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