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210章

作者:倚楼听雪

和那小子一样,都重情重义,还懂得细心的替别人考量!

蓝玉肃穆,安慰赵檀儿道:“闺女,不要急,事情,咱们都知道了,也第一时间去看了朱怀。”“他没事,好的很,有咱们在,即便在牢狱,他也受不得苦。”

“他不会出事的,你这娃子不要着急,要是不确定,咱安排你进刑部大牢,你自己看看,这下总行了么?”见赵檀儿一个劲的在哭,蓝玉无奈,只能这么劝慰。赵檀儿哭声戛然而止:“真真的么?”

蓝玉看着自己后辈已经要长大成婚,心里也暖洋洋的,点头道:“嗯,咱都和你说了,那小子不会出事,你就安心点,不要太焦心,对方是兵部侍郎,我们就怂啦?”“你也不看看,咱们是谁,对方算个什么?屁都不是,咱们怕啥?怂啥?你这闺女,还不信咱们?”

常茂等人笑呵呵的道:“对!小娃子,不要担心,哭啥?欺负了咱后辈还想安稳活着,天下哪有这简单的道理!”赵檀儿:

欺欺负朱怀?不是朱怀杀了对方么?怎么现在,好似朱怀受委屈了啊?赵檀儿心里感动,忙是行礼:“谢谢诸位长辈,谢谢。”

眨眨眼,赵檀儿继续弱弱的道:“我,我现在可以去看朱怀么?”“哈哈哈!”

蓝玉大笑,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中!咱亲自带你去,走!”

李景隆很忙,从朱怀那里回来,便吩咐管事,任何人不见。

所以赵思礼没找到李景隆。

他刚回到府邸,还没歇息片刻钟,老爷子那边就来人了!

此时李景隆披甲戴胄的来到谨身殿。

他发现,都察院左都御史暴昭已经在此恭候良久。

容不得李景隆打招呼,朱元璋就背着手走来。

他手里掂量着一封蓝皮文书,随意甩到谨身殿大殿,淡漠的对暴昭道:“捡起来,自己看!”

暴昭冷汗涔涔,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快速捡起锦衣卫的文书,稍稍看了几眼,面色已经惨白,全身在微微颤栗。

“咱不让你去抓人,抓人的事锦衣卫会做,咱让你顺藤摸瓜,给咱查查,究竟是什么人,能包庇文伯祺十二年,能欺骗咱十二年。”

“一个别放过,去吧,查仔细了!”

老爷子依旧说的那么随意,但一股浓烈的恐惧,顺着左都御史暴昭的内心缓缓爬起。

十二年前,老爷子查胡惟庸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冰冷,淡漠,无情,嗜血,不带一点点感情!

这次能查出多少人,上上下下能牵连多少人,暴昭心里没底!“是,是!”他言语有些颤抖。

朱元璋嗯了一声:“或许会查到你的朋友,你的同僚,门生,管鲍之交、泛泛之交,诸如此类的,你要想包庇就包庇,去吧。”“臣,臣惶恐!臣不敢!臣是都察院都御史,臣没有朋友,只有君父!”朱元璋哦了一声,挥手:“尽快给咱名单。”暴昭沉着一颗心,死死捏着锦衣卫的文书离去。手里沉甸甸的,肩头仿佛扛着一座大山!

这里面的罪名,让文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就是不知道,老爷子要多少人头了!

等他走后,李景隆就呆呆站在一旁,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说实在的,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整个事情的全貌。

他真就以为朱怀为了报复文伯祺掳赵檀儿这事。

朱元璋抬头,看着迷惑的李景隆,平淡的道:“々去,调你的五军都督府,将兵部四品以上的官吏府邸都围住。”“将应天城全部堵住,今天放行藩王的时候,但凡发现一名京官随同离去,格杀勿论!”李景隆急道:“遵旨!”“下去吧。”朱元璋挥手。李景隆忙不迭离去。

吩咐完一切,朱元璋淡淡坐在太师椅上,手指开始有节奏的敲击着案牍。

他缓缓地翻开抽屉里的一张泛黄的纸。

纸张上是势力人脉图。

以中山王徐府为圆心,四射开来的还有临淮侯文豫章 ,庐州侯郑用,寿春侯李贵,滁州伯吴文彪,光禄大夫赵士林,兵部郎中马贵这些人,都是朱元璋年前就定下准备清洗的势力,只不过文豫章 让老爷子提前下刀了。

他敲着纸张,缓缓地靠在太师椅上,双目渐渐闭了起来。

打草惊蛇啊,拔掉文豫章 ,其他人该找什么由头?

亦或者说,这一次一次性全部料理掉?

没有理由!

没有足够的理由支持朱元璋血洗各方的势力。“哎!”(赵的的)

朱元璋苦笑,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大孙,你是将爷爷的计划全部打乱了,迟早咱都要连根除掉的,现在除掉文豫章 ,其他人就要押后。”自顾叹完后,老爷子再次坐正了身子,大殿外,蒋瑊的脚步声已至。“卑职参见皇爷。”

朱元璋淡淡呷着茶,吐了吐茶叶,“说。”“兵部武选司郎中在千步廊给燕王透过气。”

朱元璋愣了愣:“哦,那去料理掉吧,一仆不侍二主,喜欢帮着燕王和文豫章 ,那,就去死!”蒋璈点头,踟躇一下,继续道:

“卑职调查了那两百多户人家没人敢站出来作证,都不想不想再次受到伤害系。”

朱元璋噢了一声,“也是,要是将那种事说出来,他们还怎么在乡村邻里生存?背后撮脊梁骨的闲言碎语,最是致命,咱懂,长舌妇们能让人生不如死。”“你去一趟文府吧,给咱带点话给文豫章 ,他应该还会要垂死挣扎,他是咱老部下,脑子灵活,能用手段的,指不定还能威胁到咱大孙子。”“去吧,将咱的话给他说一遍。”

第329章 、锦衣卫动手了!

时维午后,天空有些阴沉,正月十五这天,似乎要起雨。

应天城黑压压的,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皇宫的千步廊内,本来还举报朱元璋的大寿。

可谁也没想到,老爷子自上午消失之后,就再也出现过。

最后在太监陈洪的宣布下,洪武二十五年老爷子的高寿草草就结束了。

同时老爷子还让陈洪告诉诸藩王,今日之内,所有藩王折返回封地。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可朱元璋的命令,藩王们不敢不听,于是各个怀着狐疑的心,回到鸿胪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钓鱼台胡同内,兵部司刑郎中马贵才从文豫章 那里回来。

他家住钓鱼台胡同。

一个兵部武选司郎中,不过只是个从四品的官,但不要小看武选司。

兵部属官乃至于地方武人想要升迁,都需要经过兵部武选司。

马贵的权柄很大。

当然,能升迁到这个肥的流油的官职,自然少不了燕王和文豫章 的提拔。

今天中午,他去千步廊知会了燕王关于文伯祺的事,也去了文豫章 府邸给文豫章 透气。

可是,当他从文豫章 府邸出来,走在应天大街上的时候,他心底就开始高悬起来。

五军都督府的人马,披甲执戟队伍森严的在街头奔波。

这是应天府,不可能出现战备状态,外邦也没这个能力,对大明有任何威胁!

可是今天太反常了,五军都督府的军兵们杀气腾腾的出动,这分明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如果只是五军都督府第700章 就算了,最让马贵惊恐的是,他还在街市上看到了隶属于都察院的人。

这是要查官儿啊!

想到自己和燕王以及文豫章 的关系,马贵就觉得身上有些发凉。

希望这把火,不要烧到自己,不过无论如何,这段时间不能在暗中帮着文侍郎何燕王了。

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脚步有些停顿下来。

自己这些事,应当不会被发现吧?

马贵抬头看了看天。

天空越来越阴沉,顷刻之间,暴雨突至。

“该死的天气,春寒料峭的居然能下这么大雨!”马贵破口骂了一句,便用宽大的衣袍捂住头发。

马贵捂着头发,准备朝府邸奔袭,恰在这时,头顶上被油纸伞遮住。

雨幕之中,突然出现一人,马贵侧目,顿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蒋,蒋指挥,这么巧?”

“嗯,挺巧的。”蒋璈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手里不知沾着多少血,又是皇帝的耳目爪牙,马贵当然客客气气的,甚至还有几分惧怕。“是出什么大事了么?蒋指挥需要亲自出动?”马贵笑着问道。

其实他虽然打心底惧怕蒋璈,但现在还真就不怎么担忧。

蒋瑊这种人物,料理的都是胡惟庸那种大人物,自己不值得他出手。蒋璈点点头:“嗯,是出了点事。”

难得的,蒋璈冲马贵漏出笑容,只是被马贵看在心里,却有些发毛。“哦哦,那蒋指挥你忙。”

蒋璈点头,然后淡淡开口道:“马郎中,这些年没少受到燕王和文侍郎的提携吧?”“啊?”

马贵楞在原地,目光有些惊恐,还没来得及回答,肋部就被人脚尖离地的架了起来。“干,干什么?蒋大人?”马贵惊呼道。

他身子在剧烈挣扎,全身扑簌簌颤抖,瞳孔骤然紧缩,不敢置信又带着几分惶恐的看着蒋璈。“蒋,蒋大人,您是不是,是不是”“唔唔。”

一团布匹,被锦衣卫小旗塞入马贵嘴巴中。

蒋璈冷冷看着他:“马大人你是忠的,不过皇爷说,你既然想忠于他人,那就去死吧。”“马大人应该知道皇爷不喜欢两面三刀的人。”

“唔,唔!”马贵的身子在剧烈的挣扎,眼睛瞪的很大,嘴巴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

想解释,可锦衣卫根本不给他开口。

蒋璈挥手,而后,一根细长的铁丝,从马贵脖颈缠绕而过!

马贵全身在激颤,呜呜的支棱叫声越来越大。眼球都要凸出来,哀求蒋放自己一马。

锦衣卫小旗双手勒着铁丝的两端,手臂肌肉瞬间暴起。

马贵脸色瞬间狰狞起来,双目瞪大,眼中写满了恐惧,白色的眼球上全是血丝,双脚在下扑棱着,双手朝后乱抓着。

哀叫声越来越小,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马贵面庞涨红,青筋暴凸,渐渐地,脚下的挣扎越来越小,手臂缓缓落下,双目带着后悔、不甘,眼珠如同死鱼一样瞪大。

他是兵部武选司,是手握升迁权柄的从四品官,就算死,他也该光明正大,该接受三法司审判。

可皇帝没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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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璈嗤笑的看他一眼:“耽误时间。”

本来要先去料理文豫章 的,谁知道半路遇到马贵,那就省的麻烦了。“马大人,你该感谢皇爷,他老人家放了你家人,你就庆幸吧。”

蒋蹴挥了挥手,对身旁锦衣卫小旗道:“去,给他送回家吧,算是便宜他了,还能留个全家,有人就不会这么走运了。呵。”蒋璈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十二年前他亲手办了胡惟庸大案,杀人,他是专业的。

天空的雨越来越大,蒋璈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触摸在腰口的绣春刀上。“老伙计,咱门去杀人吧。”

文豫章 府邸。

文豫章 请来了许多和尚,在给自家儿子亡魂超度。

老人们说,缺了身躯的人,要入土,就必须要超度,否则死不瞑目。

他不想自家儿子死不瞑目。

今天朱元璋大寿,他甚至连为自己儿子披麻戴孝的权利都没有,他只是穿了一身白衣,静静的敲着木鱼,心诚的为自己儿子亡魂超度。“儿,外面那群人,都闭嘴了,没人敢站出来。”

“你爹现在就等着三法司升堂了,那时候,就是朱怀那小子给你陪葬之日!”“没有人能挡住爹,淮西勋贵都不行!”

“大义,哈哈,啥是大义?百姓认为的大义,那就是大义!百姓认为朱怀该死,那就该死!”

“他死定了,此案已经越来越大,爹已经在外面放出风声了,渔轮的风向矛头,都已经偏向咱门了!”“儿子,你听到了吗?民间的百姓们,都在为你鸣冤,都在唾骂指责朱怀!”“他离死不远了!如此恶毒的杀人犯,若是不死,天理难容!”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文豫章 敲着木鱼,只是心,却难以平静下来。

仇恨、怨毒、狠辣等各种情绪交织在眼中,令他有些扭曲,有些亢奋!“老,老爷吃点面吧。”

儿媳洪氏端着面走来,面容有些憔悴,也带了几分自责。

文豫章 是真爱这个儿媳的,见到她忐忑不安的脸,摇头道:“大仇还没报,吃不下。”“老爷。”洪氏柔声道,“人是铁,饭是钢,吃了饭,才有力气去报仇。”

文豫章 叹口气,点头:“好。”

味同嚼蜡的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道:“如果我出什么意外,你就走吧,后院有地下甬道,危难之际,你从哪儿逃走。”洪氏面色一僵:“老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啊,伯祺是被人杀害的,我们怕什么呀!”

文豫章 道:“你不了解当朝皇帝,虽然老夫布置好了一切,可皇帝要真查出什么老夫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冒着再大的危险,老夫也要给吾儿报仇雪恨!”文豫章 抬头看着门外,面色有些决绝。

只是很快的,他脸色缓缓一窒。

雨幕中,有一群若有若无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一列列身穿朱色蟒袍的锦衣卫,笔挺的矗立在雨幕中,面色平静,不悲不喜,一动不动的盯着文豫章 。

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渐渐从他心头氤氲升起。

文豫章 颤了颤,整个人,呆住了。

第330章 、颤抖的文豫章 !

三五个和尚围在文伯祺的棺材前诵经超度。

佛经晦涩难懂,或者说,文豫章 压根就没心思去听僧人们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