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棍孝子
所幸他们在贵宾区的游戏室,不然得被围观到尬死。
——哦??
吉尔伽美什侧目瞧他,他洒脱的呵了声,背后浮现无数荡漾金波。
“哼,你这最古的刁民可真是傲慢,对自己的王如此嘲弄是洗好脖子在找死吗?”他开口威胁:“反正没人在场,干掉你也算是少一个对手,你喜欢煤气泄漏这个事故吗,作为愚昧的杂修被本王挫骨扬灰,听见你临死的哀嚎本王肯定会开心的嗷嗷大叫。”
最古的刁民??
“我再声明一次,我不是乌鲁克的子民,我只是...”庚鸢注意到金先生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他耸耸肩:“反正我哑口无言。”
不然难道说自己是来乌鲁克亲他的?
怕是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吧?
“...”吉尔伽美什看庚鸢的表情,他哼了声,收了收胳膊,王之财宝顿时消失。
他坐到游戏机前面,随手投了一枚游戏币——游戏是狮子王集团最新研发的从者世界大战1.2版本:“倒是挺有趣的东西。”
吉尔伽美什在看到游戏里的自己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过来,饶有兴致给npc角色选了个不认识的黑皮弓兵打了起来。
没有出现发现自己被戏弄成为游戏角色的勃然大怒,倒是玩的很认真,或许是因为玩家是他自己的缘故。
一个人在玩游戏,一个人像陪酒小姐在边上盯着,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人们的悲喜并不相同,庚鸢不懂闪闪的愉悦,甚至觉得他摁摇杆很吵。
这沉闷维持了很久,直到闪先生自己打破了这尬场的气氛。
“你其实不用羞愧,对本王有非分之想的大有人在,只是你这般执着和不怕死的家伙倒只有一个,只要曾跪伏在本王的脚下,你这杂修就是本王的臣民不会错了。”
“没什么好害臊,觊觎本王美貌的不止你一个。”他开口揭破了庚鸢说不出的话,还蹬腿踢了踢旁边的游戏机:“坐下,陪我玩会儿。”
陪酒小姐的既视感更重了,像极了为提升业务强颜欢笑的悲情人物。
‘??’庚鸢纳闷了,但还是遵从吉尔伽美什的吩咐,毕竟闪闪是大爷。
“我玩自己,你随意。”他把游戏币摊开放在桌上:“愉悦吧杂修,这可是相识千载以来首次能与本王处在同一水平线的时候,尽情享受这时的成就感。”
“...”庚鸢嘴角抽搐,他干脆闭嘴打游戏。
吉尔伽美什是个很要强的人,所以庚鸢选了游戏现版本最强的枪兵,五战花絮的彩蛋英雄库丘林。
不过三两回合的时间,庚鸢把闪闪打了个XXX。
‘怎么样,气不气?’他深谙这家伙本性,打败他会比输给他更能吊他胃口。
看这家伙的神色,果不其然。
吉尔伽美什目睹小黄人似的自己啊的一声落了个灵核粉碎的下场,他很不悦的皱了皱眉:“真是胡闹,从者之间可没克制属性的说法。”
“那要不??”
“哼,再来,本王只是没有熟悉操作而已。”吉尔伽美什不以为然,他再塞一枚游戏币进去。
——真是要强。
庚鸢的嘴角牵起一些,结果不出他的预料。
很快,昂扬的呼喝还有叫骂就变得络绎不绝。
“哈哈哈,杂修!本王的Ea...岂有此理,怎么可能-1??”
“这波啊,这波是武僧一龙的铁布衫。”
“可笑,本王的终结剑呢?为什么连招里没有??”
“额...这还没实装,下次一定,你先玩玩,看下感觉。”
“嗬哈哈哈,本王的鞭笞是否让你满意,可笑的杂修...怎么还是打不出伤害??”
“你看看技能行吗?没看到我的雨生龙之介在打你时候会吸血吗??”
再玩了三四把,庚鸢就惊奇的发现闪闪已经熟能生巧,他乱玩的小孩版远坂凛差点都打不过这厮了。
...
随着‘本王怎么可能!’的一声,满脸不甘的金老师被幼凛一顿铁锤跑动杀直接打翻在地碎成齑粉。
被一个6岁女童打死,真荒唐。
闪闪目睹此状面色一冷,他随手一挥把游戏币打落到垃圾桶里:“哼,真是污了本王眼睛的游戏。”
在他眼里,这些废币一文不值。
可这却让庚鸢抓着机会了,他板着脸敲了敲边上的告示牌:机房重地,坏一赔十。
庚鸢看一眼面色剧变的闪闪,他嘚瑟一笑,满以为这会复刻一年前初遇时臣的场景,毕竟这家伙可是更壕。
只是吉尔伽美什接下来的言论就让人傻眼了。
“哦?这世上的财宝本就全归本王,我为何要付赔偿金??”他笑容潇洒,脸皮厚到一点儿负罪感都没。
还顺便把刚才玩游戏时嚼了几口的苹果丢到了纸篓。
“我就是天”吉尔伽美什全无平日威严的高姿态,抬头挺胸怡然自得。
你就是最古的老赖?
时臣在出手阔绰这一点足以媲美10车闪闪。
以前庚鸢还满以为剧情里表现出的闪闪认为时臣无趣才要杀他是真实的,现在他倒是有丶别的看法了。
怕不是看时臣出手太阔让他这个被伺候的大爹级土财主觉得掉面子吧??
再反观绮礼,除了买必要的内裤和外衫,连买菜都是老头给他零花钱才去买,这俩的相性真是高的出奇。
庚鸢在这刻真是对Fz的作者描述钦佩不已。
老虚不愧是高手,隐瞒了闪闪是个抠门鬼的事实改成了另一个多部分人能接受的弑子理由。
最令人服气的是闪闪迎着庚鸢嫌弃的眼神还说的大义凛然。
什么‘王不为娱而付费’‘本王的财宝比这游戏机高贵太多’‘杂修的世界我不懂’之类的。
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却顿了一下,继而话题转换:“不过嘛,本王倒是对你们这儿的游戏开始产生兴趣了。”
赤色的眼瞳盯在那游戏屏幕,看着里边好熟悉的几个面孔还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闪闪的视线最终回到了庚鸢的脸上。
“所以说,这就是你当初离开祂之后,在历史长河到处奔波搜集的东西,没错吧?”吉尔伽美什的眼神依然平静。
王是孤高倨傲的,无论子民还是敌人;
王也是平易近人的的,为履行作为王的义务,兢兢业业数十载没有一点懈怠。
同样,王也是有能平辈交谈之人的。
无论是唯一挚友恩奇都,严肃死板连他都敢顶撞的西杜丽,还是私闯宫门无数次触怒他的庚鸢。
即便是无比嫌恶的龌龊淫徒,这最后一个脏眼睛的名字也是少数能得入吉尔伽美什眼里的人。
如果说他的爱人恩奇都是吉尔伽美什志同道合的友人,那么像是苍蝇一样嗡嗡不停在闪闪身边绕着无数时最后消失不见的庚鸢就是他唯一用嫌弃来形容的家伙。
至于他为何在遇见庚鸢时面不改色。
被圣杯灌输过知识的吉尔伽美什从被召唤的最初就知晓了庚鸢在历史长河踏足的轨迹,自然不会惊讶或把他错认成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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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长河沾花惹草?真是说的模糊的用词。
我在古罗马为取悦尼禄踏入角斗场是为了取得首层的奖励!在第二层蹭皇女家美食被三番两次逮到也不是为培养情愫只是这任务混经验好过关。
第三层陪伴大公穿刺冒犯罗马西亚的暴徒因为是小型奖励关卡不用出力,之后的四五六七八层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第九层更是为积分阿谀奉承被欧罗巴喊了数千遍乖孙子。
你知道庚鸢的痛吗?
你只关心自己怎么才能少抠两个铜子儿出来赔钱。
...
哼。
闪闪闭哞一下,他主动揭过话题:“那就来说说吧,在这圣杯战争前夕的一两周,你忽然寻找本王就是为何事?”
庚鸢的回答会很大程度影响他的愉悦度。
假若庚鸢要跟他联手谋害时臣那就证明这家伙也就是个不过如此的奸邪小人,不配做他庇护的乌鲁克子民,他会宣布剥夺庚鸢的‘国籍’。
但若庚鸢倒戈弃甲以礼来降,倒是仍不失封侯之位。
他高兴庚鸢也美滋滋,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恩奇都的事情已是过往,这俩的情感纠葛他没资格过问;
‘也只有你这刁民会以己度人当本王会因那种情感琐事找你麻烦了。’吉尔伽美什呵了声。
“所以,你的决定,究竟是什么呢,可别怠慢本王太久了哦,杂修。”
他的目光很有侵略性,像极了兔美酱本尊。
“其实这...嗯,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些事儿,跟圣杯战争关系密切,但又不怎么密切的事儿。”庚鸢被闪闪咄咄逼人的视线刺的有点发憷,他低声打起了商量。
庚鸢卑微的姿态像极了请领导请客户吃饭喝酒的公司职员。
闪闪龙颜大悦,他倚在街机一角,莞尔轻笑:“所以说,你什么时候带着从者的头颅重新跪伏在本王的王座之下,杂修?”
‘?我怎么又要跪了?’闪闪这话给庚鸢整蒙了,他再看眼前者:“我是说,有关在圣杯战争敛财的事情。”
他说着还做了个大拇指和食指贴一起搓搓的猥琐动作,说不尽的辣眼。
敛财?
敛什么财?
就本王这腰缠万贯,现在就能把整个星球揣进腰包做为后花园。
“你这杂修的愚昧过了数千年都没长进。”吉尔伽美什不为所动,满面清爽的微笑:“本王穷的只有钱了。”
这气派,这新房45°角的勾人笑容。
你吉尔伽美什又要装能,又要装有钱了是吧??
“那你先把十倍赔偿金付了。”庚鸢面无表情指了指边上的罚牌。
“那不行,本王在自家花园乱丢垃圾何罪之有。”
吉尔伽美什听庚鸢三番两次提到要他付钱反而更愉悦了,他很享受别人看他不爽的眼神:“况且汝身为国民三番两次顶撞本王,即便是西杜丽都没这样吵闹,作为惩罚应当赔偿本王百倍的精神安慰金,不是吗??嗬哈哈哈哈哈。”
四个大字。
—反-客-为-主—
乌鲁克的城墙为何如此坚实?全靠王的脸皮支撑。
也许对待别人是其他态度,但是面对庚鸢却每每这幅死抠门和不爽的样子。
话题最开始就歪了,当庚鸢目睹吉尔伽美什摊手要钱的赖皮嘴脸真是惊为天人。
一时陷入僵局,直到不远的拐角传过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叮叮声。
整个娱乐厅的设施空间都配置了超高清晰的魔术摄像头,老板办公室还能监听到所有包房的对话。
——所以说啊。
阿尔托利亚面无表情的推门进来:“吉尔伽美什先生,来即是客,是否有兴趣做一笔能捞个盆满钵盈的买卖?”
狮子王在办公室听许久,还是想亲自出马。
她出众的外貌还有一口就道破金先生名讳这一点也瞬间博取了吉尔伽美什的——警惕心。
他看一眼庚鸢,再看一眼金发碧眼的高挑女郎。
金先生的笑容逐渐消失:“你这杂修又是谁?”
他ho~了声,侧目望向庚鸢:“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是你在现实时代的情妇??”
——...这龌龊都不能用口吐芬芳来美化了。
与庚鸢的不适相反,狮子王毫不在意闪闪粗鲁的言辞:“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策划一件能够改变世界的事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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