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这些监控设备是皮尔斯派人安在这里的？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要是想知道什么的话，直接来研究所里查询不就行了，虽然皮尔斯只是一个不怎么管事的所长，但终归也是所长。
整个研究所的最高权限都在他的手上，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
不对，等等，重点并不是这个……重点是李恪说的后半句话。
“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杀了谁？是……皮尔斯？”赫默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呢，赫默博士。”李恪眯起了双眼，微笑着说道，“这么说吧，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问题的源头是谁，那么我就不会放任这个危险继续存在下去……直接将其从根源上掐灭，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样说就很清楚了吧。”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话，赫默却不由地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就像是房间里的空气突然降到了冰点一样。
赫默下意识地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白面鸮，想要从白面鸮的那里获取一点帮助。
因为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赫默的掌控，她完全没想到李恪会和她说这种事。这件事已经完全不是她能做决定的了。
不论皮尔斯这个人有多么令人厌烦，他都是莱茵生命最大的股东，只要他一死，莱茵生命里林立的派系之间必然会产生一场大地震。
只可惜，白面鸮在这一刻却背叛了赫默的期待，几乎在赫默转过头的一瞬间，白面鸮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闭上了双眼。
“Zzzzzzz……”白面鸮发出了一串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莫非是在装睡？
有谁睡觉会发出这种“滋滋滋”的声音啊！白面鸮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赫默在心中疯狂地咆哮着。这一刻，她也明白，恐怕是不用指望白面鸮给她什么建议了。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赫默也想装成是睡着，没有听到刚才那几句的样子……只是可惜的是，稍微有点迟了。
“……”赫默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说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想做什么？”
“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皮尔斯？”
赫默思考着李恪告诉她这些话的意义，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莫非是想让她提供一些帮助？好像并不是这样……李恪的那副样子，真的就像是随口一说一样。
“没有关系。”李恪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有些无所谓地说道，“就算赫默博士现在就将这件事告诉皮尔斯也可以，我不会阻止，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我现在只是来提前提醒赫默博士你一下，让你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心里准备而已。”
李恪的话语中充满了强烈的自信，似乎在他的眼中，皮尔斯已经是一个死人的一样。
“……”赫默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这种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她才对眼前的这名萨科塔青年有了更深的一层了解。
一开始，他完全颠覆了赫默心目中萨科塔那刻板的刻板印象，现在想想还真的有些可笑，赫默才认识了他多长时间？
这名萨科塔青年，虽然看起来很随和，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和那些恪守古老信条的萨科塔一样，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在他的心中，同样有着一道至高的教条，平时只要不触碰这一“底线”，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一旦触及这一底线，就会发生现在的这种情况，根本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皮尔斯。
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
他对着这世上的一切，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就是像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静静地俯视着下方的一切一样。
赫默其实很想阻止李恪去做这种蠢事，但……她要用什么理由来阻止？皮尔斯的存在已经对李恪产生了实质性的威胁，她没有立场，也更没有理由去阻止这次“正义的复仇”。
最终，赫默有些艰难地开口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保密的……”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不……我今天没有和你说过这些话。”
听到这，李恪笑了起来，“赫默博士，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皮尔斯那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应该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案吧，和莱茵生命有关的那个……连我这个刚到哥伦比亚的人都知道，赫默博士你应该没理由不知道才对。”
“这件事我听说过，可是不是已经澄清过和这件事关系了么？”赫默推了推眼镜，有些迷惑。
李恪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赫默。
“难道……”赫默脸色微变。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难道。皮尔斯就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策划者。”
“你知道那些失踪人员的下场吗？我亲眼见到过，他们都一一被杀死，然后做成了任由他人操控的人偶……作为这一切幕后主使的皮尔斯，他死不足惜。”
“……”
赫默在莱茵生命里，确实见到过一些不太人道的实验。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更何况，就算是一些真的需要志愿者的实验，她们也从未强迫志愿者，一切都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
皮尔斯这种绑架无辜人员进行实验做法简直是和他的三观背道而驰，在这个瞬间，赫默甚至产生了一种就此离开莱茵生命的冲动。
只是，这种冲动很快就散去了，至少现在，她还离不开莱茵生命的支持。
就在赫默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呼~昨天晚上睡得很不错啊……”缪尔赛斯推开门走了进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大家早上好……啊？”
赫默和李恪两人，在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时，便立即停止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看向了门口。
就连在一旁偷偷装睡的白面鸮也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缪尔赛斯一眼。
“那个，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缪尔赛斯有些疑惑地说道。
“她……怎么样？”李恪冲着赫默使了一个眼色，潜台词是，缪尔赛斯也值得信任么？
“没关系，缪尔赛斯也和我相处了很长时间了，她可以信任。”
“诶？赫默你这样说我可是很伤心的~”说着，缪尔赛斯便带着满脸的笑容，扑上去想要保住赫默。
“呼……”赫默轻叹一声，没有躲避，就任由缪尔赛斯抱住了自己，在自己的身上乱蹭，“就是这样，没有必要瞒着她。”
“所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缪尔赛斯在蹭够了之后，一脸满足地放开了赫默，“刚才进来就觉得你们有些奇怪……还有白面鸮，你那个样子……是睡着了吗？”
这个时候，白面鸮依旧在发出“滋滋滋”的怪声，试图将自己伪装成睡眠状态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真觉得这样做有用……
“警告，系统已从严重错误中恢复，正在应用最近一次正确启动时的配置……”在听到缪尔赛斯的呼唤声后，白面鸮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自检完成，系统一切正常。早上好，各位。”白面鸮轻声说道。
就好像她刚才真的是睡着了一样。
啊这……行吧，总之，白面鸮你开心就好。
赫默既然已经相信了她们两个，姑且，李恪就先给她们两人一些信任吧。
“早上好啊~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么也该开始今天的工作了吧……”缪尔赛斯有些开心地说道，“今天要干什么？赫默。还是和昨天一样，收集实验数据吗？”
李恪抢在赫默回答之前说道，“不……在这之前，我今天有一个新的东西要让你们看一看。”
“赫默博士，我记得之前应该和你说过，我能制作的药剂并不是只有生命药剂这一种。”李恪将目光转向了赫默，说道“只不过，其中有大一部分药剂，因为找不到对应的材料，所以根本无法制作。不过巧的是，昨天我正好得到一种材料的代替品，可以制作这种新的药剂……所以我想让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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