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而古老的萨卡兹仪式，则建立在感染了矿石病后，施术者对于法术的暧昧理解之上。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古老的源石技艺才能做到许多现代法术无法做到的事情。
缪尔赛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古代和现代源石技艺之间的差别，然后说道，“虽然这种传承仪式有着很多的限制，譬如说血缘、意志等等条件的要求，但是一旦进行成功，就可以将某种特定的源石技艺完全传承给另一人。就算是被传承者无法理解这这种源石技艺也无所谓，并不影响使用。”
缪尔赛斯所说的，简直就和李恪的情况一模一样，就连他听到之后也有些意外。
“所你……你认为，我的炼金术是‘传承仪式’带给我的咯？”
“十有八九。无法通过法杖来施法，也是这种古代法术的特征。”缪尔赛斯答道。
想想也是，萨卡兹基本上全员感染者，哪里需要法杖来辅助他们施法？
“纯血的萨卡兹基本上已经灭绝，就算还有幸存的也不知道苟活在哪里，我还以为根本不会再见到这种古代仪式了呢……只是没想到，萨科塔居然也有这种技术的存在。”
“没什么好惊讶的，萨科塔的历史和萨卡兹一样古老，就算有这种能力也不奇怪。”赫默说道。
缪尔赛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赫默的看法，“可如果这种源石技艺真的是仪式传承下来的，那我们就有点麻烦了……现代的仪器可不好检测这种古老的法术……”
“我们之前的计划要全部推翻，然后重新设计实验方案。”
“有这个必要么？”赫默看起来并不同意缪尔赛斯的看法，“重新设计一套方案会浪费大量的资源，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可是赫默，你可能不懂这方面的事，先前的方案是针对现代的源石技艺的，这套理论对于旧时代的法术来说，根本行不通！”
“缪尔赛斯，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们的研究对象并不是李恪的源石技艺，而是其产物。也就是说，我们不要需要弄清楚他源石技艺的具体原理。”
“旧时代的法术有着太多的未知，与其将错就错等待着问题的出现，不如在这之前就将方案调整好。”
随后，赫默和缪尔赛斯两人就在这里争论了起来，到底要不要重新制定计划。
赫默不是莱茵生命的董事长，她能调动的资源是有限度的，如果一开始就将先前的计划全盘否定，再浪费了大量的资源之后，势必会对接下来的计划产生影响。
同样，缪尔赛斯自然也有她自己的担忧，她们两人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短时间之内谁也说服不了谁。
旁观着两人的争论，李恪也插不进去话来。不过就他个人而言，还是比较赞同赫默的看法。
因为从根本上，缪尔赛斯的猜测就是错误的，他的身体是先民动的手脚，和古代的萨卡兹人有什么关系。但不好办的是，李恪也不能将这件事直接告诉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继续就要不要修改方案争吵下去。
不对……等等。李恪忽然想到，他犯下了一个错误。
为什么要下意识将萨卡兹和人类分割开？作为最古老的源石技艺使用者，萨卡兹的仪式法术，难道就不能是从已经灭亡的人类那里继承下来的么？
在意识到了这件事之后，李恪的立场瞬间就发生了转变，此时，他反倒是觉得缪尔赛斯说得比较有道理一些。
于是，李恪想了想，便准备出声声援一下缪尔赛斯。
“那个……我能说一句么？”
可谁知道，赫默和缪尔赛斯完全无视了一边李恪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一点反应。
“行吧……你们两个慢慢争论吧。”李恪耸了耸肩，见两人没有理会自己，他也就不打算再管这件事了，反正他只是被研究的对象而已，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两位专家的意见。
看着两人面红耳赤的样子，李恪觉得，她们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房间之中的第四个人——白面鸮。
在刚才的过程中，白面鸮一直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而是默默地呆在一旁，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这种特立独行的行为，多少让李恪产生了一些好奇。因为，李恪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争吵中的两人，走到了白面鸮的身边，对这名安静得有些过分的少女问了一声好。
“你好。”
听到问候声，白面鸮的视线离开了眼前的屏幕，微微偏过脑袋，看向一旁的李恪。女孩的眼神清澈而又冰冷，在她金色的眼眸中，李恪读不到一点感情的存在，冷漠地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101010111101000。”就在李恪惊讶于白面鸮的眼神时，她吐出了一串有些莫名其妙地数字。
“什么意思？”李恪愣了愣地问道。
不过，白面鸮显然是没有为李恪解答疑惑的意思，而是相当直接得说道，“莱茵生命数据维护员白面鸮，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额，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在做什么而已……”在和白面鸮说话的时候，李恪总有种不太自在的感觉。
“您的访问请求已收到，正在核实身份信息。姓名：李恪，已核实为LAH-1453号项目参与人员，开放数据库访问权限。”
白面鸮用她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调说道，“已在43条搜索结果中，为您选择了相对精准的答案。数据维护员白面鸮，目前在LAH-1453号项目中提供数据分析服务。当前进程为，对1095.11.19.9-12.47间采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任务完成进度93%。”
“……”
好吧，李恪现在明白为什么他和白面鸮说话时会感到不自在了，原因就在于白面鸮的这种说话方式，简直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听起来的感觉十分怪。
“这……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说话方式？”
“说话方式？这是受到源石病毒的影响，并非我觉得有趣才这样做的。”就连这种问句，白面鸮都是以陈述句的语气说出来的。
“真的假的？”李恪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真的吗？矿石病什么时候有这种病症了？总觉得你在骗我？李恪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他对矿石病的了解也不算少了，还真没有听过这种症状，下意识地就认为白面鸮在忽悠人。
“白面鸮没有骗你，她的矿石病症状大体上和我相似，但是在一些细节上有所不同……她的这种说话方式就是受到了因为这种不同的影响。”身后传来了赫默的声音。
在李恪和白面鸮搭话的时候，赫默和缪尔赛斯的争论就已经结束了，比李恪预料之中的要短得多。
“你们两已经商量好了？”
“暂时还没有，”赫默答道，“我准备听听白面鸮的分析结果，然后再做出决定……白面鸮，分析完成了吗？”
“请稍等……”白面鸮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屏幕，说道，“数据分析已完成，请问是否要查看分析报告。”
“是。”赫默看起来十分习惯和白面鸮的这种说话方式。
“白面鸮收到，正在调取分析报告……分析报告现有结论如下。”
“一，根据法术分析模块采集的数据，已和数据库内136中基本法术单元特征频率进行比对，无一符合，推定为未知的基本法术单元。”
“二，源石技艺术式频谱初步分析已完成，和数据库内资料进行比对，，有30149条记录相似度在30%以上。因采集到的数据不完整，请重复进行实验，采集更多的数据。”
……
“以上为1095.11.19.9-12.47号分析报告的具体内容。”说罢，白面鸮便安静地站在那里，盯着眼前的三人，仿佛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我知道了……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不能完全推翻之前的计划，只能针对性的做一些修改。”听完了白面鸮的结论后，赫默便有了决断。
“好吧……那就这样吧。”缪尔赛斯也明白，她一开始的想法有些不现实，只能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
“已经结束了么？”见两人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李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白面鸮的报告念到一半的时候，李恪就有点听不下去了。大篇幅根本听不懂的内容，在加上白面鸮那完全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实在是一支绝佳的催眠曲，他差点就站在那里睡着了。
好在事情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
“已经结束了……李恪，你还有什么问题么？”想了想，赫默决定还是征求一下当事人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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