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爵士
“我吃！”
罗伊森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不考虑一下？吃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啰！”
林辉将黑色的罪恶扔给了罗伊森。
罗伊森毫不犹豫，张口就将其吞了下去。
“呃呃呃呃呃——！”
下一刻，罗伊森全身的青筋都暴起，特别是脖子和额头上的，面色狰狞无比，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眼睛都瞪得滚圆滚圆的，好似下一刻就会蹦出来一般，两只手都死死地抓着地面，连指甲被掀开了都仿佛浑然不知，眼睛的清澈目光开始一点一点被混浊给污染了。
从指甲之中流出的鲜血逐渐染红了一些泥土，十指已经深深地陷入泥土之中，喉咙正在不断地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之声，但是罗伊森死命地克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的声音使得林辉感觉到不愉快。
逐渐的，林辉能够看到，罗伊森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失去了光泽，血肉也在逐渐干枯。
“承受不住吗？”
林辉有些无趣地摇了摇头，而罗伊森的面容也开始变得苍老起来，这已经是他快被黑泥侵蚀殆尽的证据：“看起来，你是没有这个资格啊，你的意识我本以为已经足够坚定了呢。”
“我，还没有输！”第十五章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术
罗伊森整个人发出了低吼声，原本已经如同枯骨一般的手臂居然在刹那间饱满了起来，如同恢复了生机一般，整个人消瘦的脸颊也丰满了起来，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原本混浊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清澈起来了。
林辉看到这一幕以后大为惊讶，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一般：“居然撑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呢。”
罗伊森看着林辉，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这个笑容十分勉强以及僵硬，但是却充满了喜悦之情：“因为，我是巴瑟梅罗的下一任家主，我，必须要完美才行。”
林辉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你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绝对完美的，而人，正是朝着那个仿佛触手可及却有无法触碰的完美前进。”
“难道说，连人王您也不完美吗？”
罗伊森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仿佛自己一直以来的三观正在破碎一般。
“完美？如果真的有完美存在的话，那我可以断言，那个人已经无法再前进了，因为完美就代表了极致，然而，人类是没有极致的，正因如此，所以，人类才不完美啊，我也正是如此，所以，才会一直不断地变强。”
林辉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怎么，觉得很意外吗？如果现在放弃也可以啊。”
罗伊森冷静下来以后思考着了一下林辉的话语，最终开口道：“原来如此吗？不愧是人王啊，学生受教了。”
罗伊森十分谦逊地向着林辉回答。
“还叫人王吗？叫我老师就可以了，你目前是我在这个世界收得第二个弟子。”
林辉对着罗伊森十分认真地说道：“身为我的弟子，我不允许你输给任何人，即便是老一辈的怪物，我也希望看到你能够击败他们的那一天。”
“是！老师，学生一定努力。”
罗伊森十分认真，能够跟在这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王身边学习，这可是无数魔术师的愿望啊，因为，有人觉得，就算要追求根源，跟在林辉身边也绝对可以找到道路与方法。
毕竟，当初的六道王权可是抑制力和朱月联手才勉强封印，但是，林辉却是击败了变杀之后的六道王权，这份实力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么，老师，学生能问一下吗？您的第一位弟子，也就是学生的学长或者学姐是谁吗？”
罗伊森有点想要知道，能够成为林辉弟子的存在，究竟是何等的人物，因为最起码百年之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消息。
“你想知道吗？等你完成我布置给你的十个课题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林辉带着罗伊森朝着城堡内部走去。
罗伊森当下就没有继续询问了，因为他知道，林辉看上去现在是十分和善的，但是绝对是一个暴君，十分无情。
当初在讨伐六道王权的时候，仅仅因为圣堂教会的一个圣殿骑士出言不逊，林辉当即将其斩杀，甚至杂字击破六道王权创造出来的世界之后，被林辉打出的世界裂缝吸走了很多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人，林辉一个都没救，甚至于，连奥尔特水晶化的那些人，林辉也没有正眼看过。
不值得，不屑于。
人王是任性的，暴君是残忍的。
林辉拥有着人王的气度，又拥有着暴君的性情，世间对他的褒贬不一，但是，对于林辉的实力，不管是谁都必须要认同。
连死徒和真祖那边都因为人类之中出现在了林辉这样的人王而收敛了不少，哪怕是行动也是比较隐秘的，甚至遵守着神秘侧的一个固有原则，那就是“神秘必须要隐藏”，而圣堂教会即使不愿意，也遵守着这一个规则。
这就是人王的威慑力，即便自从讨伐六道王权那一战以后，林辉就再也没有出过手了，但是，这份威慑力到现在还是十足的。
以一己之力威慑神秘侧数百年之久，可见林辉的实力之强到达何等地步了。
罗伊森也正是冲着这一份实力才会来到这里求学的，在家族，在时钟塔，他都自认为绝对不可能在人王这里学到得多，为此，他甚至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来寻找林辉。
而在一年内能够找到林辉，也算是他的本事。
朱月看到林辉带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以后，对着林辉询问道：“需要准备一个房间吗？”
“嗯，准备一个吧，待会你带着他去认一下。现在，跟我来。”
林辉对着朱月吩咐道，之后转头看向了罗伊森，如同命令一般。
“是。”
以朱月的魅力，那份魅惑感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的，但是，罗伊森以自己莫大的意志力才勉强保持着清醒，这估计都得多亏之前吃下的黑泥带给他的痛苦了，不然的话，罗伊森绝对会沉沦的。
罗伊森不由地心惊了，那就是传闻中林辉以自己击败的朱月为蓝本制造出来的人偶，能够制造出如此完美的人偶，罗伊森甚至在猜测自己这位老师的实力究竟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而林辉没有去观察罗伊森的想法，毕竟这座城堡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罗伊森如果敢有任何异动，林辉都能够瞬间将其抹杀掉，根本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来到地下室之后，林辉打开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空旷，里面什么都没有。
林辉对着罗伊森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的魔术工房了，需要什么尽管提，我会帮你全部准备好，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要完成我布置的课题，否则，你就不用吃饭和睡觉了。”
罗伊森一惊，立刻明白了林辉的教导是有多么的严格了：“是，学生谨记在心。”
随后，林辉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你要学习的魔术种类了，我记得你的魔术特性是万能，也就是你可以适应任何的魔术，那么，你先学什么魔术呢？”
罗伊森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学生知道贪多嚼不烂，因此，学生想要学老师最擅长的。”
林辉突然捂着自己的额头：“那么你倒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魔术，没有一个是我不擅长的！”
第十六章 正式学习的开始
“世……世界上所有的魔术！？”
罗伊森才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己所拜的老师究竟有多么的犯规了，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类能够达到的程度了。
“没错，世界上所有的魔术，再往后推五百年的时间，估计也没有人能够比我运用得更加好了。”
林辉耸了耸肩膀：“所以，我才要你来做选择，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学什么，毕竟你的魔术特性比较特殊。”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老师为什么……”
罗伊森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这样的，按照道理，以林辉的实力，完全可以钻研一种魔术达到巅峰，然后进入根源，成为魔法使才对。
“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成为魔法使吗？”
林辉一眼就看穿了罗伊森内心的想法。
“是的，学生不明白，因为进入根源是所有魔术师的心愿，甚至为了研究，不惜一代接着一代地将研究传承下去。”
罗伊森对着林辉请教：“请老师教我。”
“那，罗伊森，我问你，我和魔法使比起来，谁要厉害一点？”
林辉没有正面回答罗伊森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
“当然是老师了，据说，曾经的‘魔道元帅’，也就是第二魔法使，死徒之祖中位列第四的‘宝石翁’泽尔里奇元帅被朱月击败，是老师出面击杀了朱月救了他，而且，在还被六道王权所支配，也是老师将其救出，所以，肯定是老师要强大啊。”
罗伊森对于林辉的事迹了如指掌，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一战，但是，对于他来说，林辉就是无数魔术师向往的对象，虽然不清楚林辉到底算不算魔法使，可是很多认为，林辉极有可能就是第一位魔法使，也就是第一魔法使的后代，手上掌握着魔法，同时又在钻研的过程中再一次地进入了根源，成为了一个掌握了两种魔法的存在，这才有可能做到这些。
但是，这些遭到了泽尔里奇的否定，他说明了林辉的问题，也表示了林辉并非魔法使，但是却承认了林辉的强大，那是超越魔法使的强大，是位列“人王级”的强大。
“既然是我比较厉害，那么我为什么要去成为魔法使呢？”
林辉轻笑道：“更何况，我又不是魔术师，魔术，只不过对我来说是一种消遣的方式而已。”
罗伊森楞了一下：“消……消遣的方式？”
“对，因为没事可以做啊，光看着人类的发展是很无聊的，自然需要找一些事情来做，所以就开始研究其魔术来了，当一种达到我认为可以的程度以后就换一种继续从零开始研究，一种接着一种，到最后，我甚至研究了出了好几种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魔术体系。”
林辉略微有些无奈：“就在你前来的几个月前，我刚刚结束了最后一种魔术的研究。”
罗伊森这才明白了，林辉并不是不想成为魔法使，而是不屑于成为魔法使，对于林辉来说，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力量，因为，以林辉那可怕的天赋，想要将一种魔术钻研到极限，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地能力，对于林辉来说，想要进入根源根本就是唾手可得，不需要花费太多的精力。
但是，进入根源是危机重重的，不仅要考虑到守护者的阻挠，还要能够抵抗根源的吸引，不然就会被同化掉，然后从根源之中全身而退才能够获得魔法。
既然如此，以林辉的实力来说，本身就掌握了超越魔法的力量，那么为什么还要冒着自己会身陨的可能去冒险获得不如自己力量的魔法呢？
更何况，林辉本身就不是一个纯粹的魔术师，他研究魔术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娱乐而已。
“我明白了，老师，我想要学的，是老师能够交给我的魔术！”
林辉看了一眼罗伊森，嘴角露出了笑意：“既然如此，那么你要做好准备啊，因为，我不允许你在中途倒下去，再苦再累都得给我咬牙坚持下去。”
“放心吧，老师，和您所背负的罪恶比起来，我的这些都不算苦难。”
因为吃下过黑泥，罗伊森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他获得了些许和林辉相近的体质，能够感受到他人的罪恶，但是，和林辉比起来，他能够感受到，林辉身为人王的代价，那庞大的罪恶，即便只是靠近林辉，他就有一种感觉到要晕眩的感觉。
那些黑泥只是一点点，在人类发展史上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罪恶，但是那恐怖的感觉不断冲击着罗伊森的大脑，看到人类所犯下的那些令人作呕，比魔术师还要更加残忍的罪行以后，罗伊森甚至有一种想要灭绝一切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最终保持着清醒恢复过来了。
可是，与林辉相比，完全不足，林辉身上所背负的罪恶实在是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光是想象一下就感觉到自己要发疯了，但是林辉背负了这些罪恶，却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甚至只是静静注视着人类的发展，即便人类还在不断犯下过往的错误也是一样。
“那么，就开始今天的教导了。”
林辉根据罗伊森的魔术属性以及特性开始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教导，由于是风的关系，林辉最先教给罗伊森的魔术是风系魔术，而再加上万能，林辉甚至又给罗伊森布置了光系的魔术。
就这样，罗伊森开始进行了他在林辉这里学习的时光……
第十七章 魔术协会的贵族
罗伊森闭着眼睛，人林辉则是站在他的面前，只见罗伊森的手指间，有着一串光芒在流转着，这是林辉教给罗伊森的光系魔术，现在的罗伊森已经运用得极为纯熟了。
不只如此，这个魔术工房内的空气流到可以让罗伊森清楚地掌握到每一处细节，算是着一个月来罗伊森最大的变化，而且，罗伊森也成功地在一个月达到了林辉的要求，完成了林辉布置给他的第一个课题。
当罗伊森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林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林辉开始教导他有关于风系与光系的大魔术，同时开始教导起了罗伊森其他的魔术，既然罗伊森说想要自己变得完美一些，那么林辉也会拿出自己相应的知识来充实罗伊森。
别人累罗伊森花了一个月才学会基础的风系和光系魔术算不上天才之名，要知道，这可是经过林辉改良过的魔术体系，比起时钟塔内乃至那些古老家族中的魔术体系要强大得多，而且更加深奥，一个月能够完全掌握已经是罗伊森十分天才再加上刻苦努力的结果了。
在之后的两年中，罗伊森一共完成了林辉布置下来的七个课题，其中包括风系，光系，火系以及创造系的大魔术的掌握，其中有许多都是由罗伊森自己制造出来的魔术礼装，论起创造系的魔术，罗伊森已经不逊色于巴鲁叶雷塔家族了，而且，最关键的是，罗伊森接触到了林辉所教导他的一个十分关键的魔术，那是涉及到时间的魔术，这种魔术基本上可以说是十分罕见的魔术了，而且还是可以控制范围的时间魔术，通过让时间加速或减缓流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魔术在魔术界也会引起极大的波澜，因为实在是太罕见了，如果让时钟塔的人得知这件事情的话，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接近林辉，让林辉将这个魔术教给他们。
然而，罗伊森却完全没想到，林辉居然将这种魔术教给了自己，这种魔术一般来说只会传给自己的直系血亲，就算是弟子也不能传授出来的，但是现在林辉却教给了自己，可见林辉对自己的信任。
用林辉的话来说，那就是心血来潮，因为林辉本身就是魔术师中的一个异类，根本就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只要林辉愿意，不管什么样的魔术林辉都能够教给罗伊森，而罗伊森也十分十分努力。
时间魔术是林辉在罗伊森完成五个课题的时候奖励给他的，让罗伊森欣喜若狂，他绝对自己拜林辉为师没有错误，因为这种魔术就算是在时钟塔或者家族中都不可能学到，最关键的是，林辉还给罗伊森弄到了一对魔眼，那是宝石级的，在这个神秘消失的近代之中几乎已经消失了的传说级的宝物。
因为人工的魔眼充其量只有魅惑或者暗示这种程度的能力，在魔术界里并不稀奇。
可天生的魔眼就不一样了。
束缚、强制、契约、炎烧、幻觉、凶运乃至石化，拥有这些强力的效果的魔眼都属于与生俱来的魔眼。
这样的魔眼，便被称为特例（Noble_Colour）。
这些强力的魔眼都是魔术无法再现的超能力。
如果一个魔术世家中诞生出了拥有特例级别的魔眼的小孩，那么，如无意外，这个小孩将直接成为继承者。
更别说，魔眼也分级别。
魔眼以颜色区分为不同的等级。
一般的魔眼会发出红色或者绿色的光，乃是通常的特例。
强力的魔眼则是金色，被称为黄金级的魔眼。
传说等级的魔眼甚至会如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因此被称为宝石级的魔眼。
而那些连神话传说都难以再现，仅仅存在于单独一人的神明身上的魔眼，则是会像彩虹一样闪烁着虹光，被称为虹之魔眼。
而现在，居然有一对宝石级的魔眼被林辉拿了出来赠与了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让罗伊森激动到快要晕过去，一般来说，这样的魔眼都会被收藏起来自己研究，即便是自己的亲属估计也不会告知的，因为，这就是魔眼的魅力啊。
“眼”可是世界上最初的魔术，很多魔术都是通过“眼”来发动的。
一想到其中蕴含的几乎无法再现的魔术，罗伊森激动的手都快要颤抖了，然而，林辉却连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下更加让罗伊森确定了，林辉真的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就如同曾经的“魔道元帅”说过的那样：
“只要能够得到他的认可，那么，你就相当于得到了一切。”
……
“要走了吗？”
林辉看着已经开始整起来行礼的罗伊森。
罗伊森点了点头：“家族已经在召集我了，我必须要回去了，但是，这两年的学习，学生一刻都不会忘记，老师的教导，学生铭记在心，老师对学生的恩赐，学生无以回报。”
“不要丢了我的脸，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林辉轻轻地说道：“当初你完成了五个课题，我教给了你‘时间操控’魔术，你完成了七个课题，我送给了你一对宝石级的魔眼，很可惜，你没能完成之后的三个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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