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修真界的妹子都想抓我怎么办 第1734章

作者:九木立日

是否,他们的确从未存在?

初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自己一次次轮回?

比起每一世,夏毅真正最为好奇的还是初世,而对于他自己而言,今生也是最后一世。

又一次战至无力,夏毅虚脱得都有点握不紧手中长枪,他面前是一副漆黑的幽冥,手中居然还握着一把大剑,若是这漆黑幽冥真正面对此时夏毅,夏毅弹指可杀,但在这一千年后,夏毅能做到的实在太少,眼看紫霄韵就要被漆黑幽冥的大剑伤到,神明夏毅无力再挡,但少年夏毅却持骨枪回归。

夏毅见此终于松了口气,自己应该是完成梦回还了,紫霄韵抓住机会立刻退后休息,看着少年夏毅的眼中有着一抹欣慰,而神明夏毅看着幻影一般的紫霄韵,眼中也有着淡淡的欣慰。

其实就像是他和前世的关系一样,帝夏是他吗?当然是。

那紫霄韵是白虎吗?其实也是。

紫霄韵不要他的施舍不需要他的亏欠,从过去就是如此,而变为白虎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或许说到底夏毅再是后悔再是自责,其实转念一想他又何尝不是在干预白虎转世后本来的历程。

但无论怎么想,心中果然还是有疙瘩,有难以言喻的痛楚,白虎本就是紫霄韵,因为自己的自私夺去白虎本来意志又是正确吗?别忘了紫霄韵本来就是白虎!

这是一个无论怎么选,都错误,都正确的答案。

少年的自己开始放血帮助其他人,神明夏毅知道应该也差不多了,他抬起头一看,祸祖之心搏动的速度正在加快,夏毅对着上空冷笑一声,而少年夏毅已经快要晕倒过去。

夏毅也借此迅速恢复,准备稍后的一战,那些心魔恶念正在向着祸祖之心汇聚,断天城周边出现了许多血色幽冥,不……应该说是最低级的阿修罗。

他们光是存在于断天碑附近就能污染本源,异时空开始变得不怎么稳定,正在通过幽冥和现世加强联系,直到少年夏毅忽然苏醒,他怒吼着飞至阿修罗面前吸去了阿修罗的力量,更是没有放弃被污染的本源,也间接净化了被幽冥污染的本源之息。

少年夏毅正在异变,幽冥的侵入也让身处异时空的夏毅露出一抹冷笑,他的身躯也正在发生改变,幽冥可不仅仅是带给祸祖之心帮助,作为阿修罗王,夏毅得到的优势只会更大。

千年前的夏毅成为了阿修罗,千年后的他在异时空之中展现出了阿修罗王的身姿,祸祖之心释放出的心魔已经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魔影,神明夏毅看着远去的少年自己,知道他的最终目标也是一颗漆黑色的心脏。

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但事实如何并不重要,夏毅所需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存在,让一千年前的往事按照原有的历史走向发展,否则少年夏毅或许还会存在,但他会失去自己的存在。

阿修罗王夏毅没有迟疑,直接冲向了祸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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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过程并不有趣,也没有惊心动魄,祸祖之心释放出的巨大黑影很弱,对于已经化为彼岸死灵的阿修罗王夏毅而言甚至是可以无视,以业火烧去魔影,夏毅轻而易举的来到了祸祖之心面前。

其实难的不是结果,而是先前的过程,自己或许早在一千年前便战胜了祸祖之心吧,因此从自己来到这片异时空的时候,只要让历史和曾经一样发展,那么胜利就是必然。

帝夏成全了少年夏毅,少年夏毅成为了神明夏毅,神明夏毅让帝夏明白他为何存在于这里。

断天之变可不仅仅是战胜了幽冥那么简单啊,与此同时也战胜了祸祖,也拯救了雨儿,怪不得这么艰难,幽冥的力量便是自己达成这一切的原因,解铃还须系铃人,祸祖之心企图以幽冥破封,却也终被夏毅以幽冥之力击溃。

夏毅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祸祖之心上,这颗巨大的心脏居然还留有些许温度,接触到祸祖之心后,每一次搏动都让夏毅心中一痛,回想起至今为止的一生中每一个让他疯狂,让他憎恶,让他后悔自责的往事。

而也有一个声音在诱惑着夏毅,告诉他那些都可以被改写,逝去的故人们都能再一次和夏毅见面,错杀的人也能重归,他将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幸福的环境中度过每时每刻,他不会再有遗憾,不会再有悲伤,也不会再愤怒迷失,不会仿徨。

就是紫霄韵,也能让她和白虎分开,两人单独存在,不能办到只是因为没有力量,弱小的人啊,你渴望力量吗?

只需要……

献上与你无关之人的生命,献上人族未来。

你便是下一个主宰。

夏毅感受着这种诱惑,更是如同入梦般看到了幻象,他在青云宗,年轻的父母以及夏诗和夏胜都陪在他的身边,灵儿与雨儿居然单独存在,在争吵着谁才是大夫人,白虎和紫霄韵在远方比武,时不时会回过头来冲着夏毅微笑。

夏政坐在夏毅旁边一个劲的给夏毅灌酒,仙如伊和仙月吟受到了青云志弟子的欢迎,作为象征着和平的两人,她们正在游历各界,青云志的弟子之中有一张让夏毅觉得颇为熟悉的脸。

好像是顺国公主,即便是连顺国的历史都能改写吗?

休息吧,为何要这么多累,为什么要舍弃爱着自己的人去关注那些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去原谅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有意义吗?他们存在与否死活如何又与你何干?

你能拥有保护自己一切所爱的力量,那些你不爱,且也不在乎你的人舍弃就好,他们才是真正该被舍弃的一方,不是吗?

种种疑问回荡在夏毅的元神之中,夏毅都似乎要彻底陷进去,但夏毅会做出什么选择从一开始便已注定,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没有今天也就不会到来。

“你们先天一族还真是喜欢抓我们的弱点,但不要擅自否定我们的路,即便我们有所后悔,但那也是我们自己去自责,去承受的东西!”

“我们从未停下脚步,爬得再高也只是为了更接近天空,再美好的家园也无法阻挡我们再出发。”

夏毅站起来,对着面前的故人们微微一笑,用一把火将他们,将青云宗,将天地焚尽。

等眼前再一次清晰,夏毅浑身燃烧起耀眼火光,火焰随着夏毅的手蔓延到祸祖之心上,但只是区区神火有怎能伤到祸祖之心?

夏毅当然也清楚这点,于是直接将冥气打入其中,祸祖之心需要的是幽冥帮忙打开异时空的间隙,而不是被幽冥直接伤害,冥气的涌入让祸祖之心猛烈跳动,这心跳声居然震伤了身为神明的夏毅,夏毅嘴角溢血,但仍是以全力燃烧自己的生机,化作死气化为冥气打入祸祖之心。

祸祖之心开始变得干瘪,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陷入沉寂,但居然还在微弱的颤动着,冥气不知为何已经无法起效,但祸祖之心的确还在微弱跳动。

夏毅见此其实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可是那位祸祖的心脏,先天一族的……开天帝,自己这番削弱至少可保一段长久岁月的平安,不再搏动的心脏也让异时空开始排斥夏毅,这片异时空暂时性的死了。

夏毅回过头看向断天城外,少年自己此时也正好抓住了漆黑心脏,本来夏毅还觉得幽冥入侵会变得更加疯狂,但正因为这片异时空和现世产生了真正联系,试问哪个幽冥可以抵抗本能,敢对自己的王放肆?

夏毅可不是那种只能遁入幽冥的假王,而是能靠业火留存现世,出现在现世的真王,即便是其他幽冥也本能般的害怕夏毅的气息。

下一刻,异时空破碎,夏毅被排斥而出,但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另一个异空间,这里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山野田间,夏毅站在一处小溪旁,小溪的对面有着一间普普通通的茅庐。

夏毅抬起头看向天空,有阳光也有云在浮动,很怪异,夏毅迟疑了一小会,最终还是走向了茅庐,茅庐的背面似乎才是正面,夏毅之前正对着的是背面。

茅庐正面是一处开阔的金黄色麦田,有一个人闭着眼睛惬意的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他没有生息,就如雕像,似乎凡人,却又不像,衣着简陋,粗布麻衣,像是农人,也如樵夫。

夏毅凝视着他的面庞,此人他见过一次,虽然只有一次,但印象特别深刻,在初火之中。

“封魔……大帝。”

夏毅喊出了他的名号,他没有应答,看上去睡得非常舒服,夏毅这才发现阳光似乎永恒停留在这里,一直照耀着他,直到或许哪一天长夜将至为止。

夏毅不清楚封魔大帝的状态,元神即便是再怎么打探也只能察觉到这是一个被时间静止的凡人,带着小麦味的微风拂过夏毅面颊,夏毅叹了口气,欣赏起来这普普通通的风景。

这就是人族一代开天帝所选择的……安息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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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金黄田野。

这处异空间给人的感觉就是纯粹的安详,充满着朴质的生活气息,夏毅就站在封魔大帝身边靠着墙静静的看着远方,夏毅没有去探寻这片异空间,因为没有意义,这里很小,尽头便也是起点,只会走到另一边开始的地方。

这里留下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说得上奇特的,唯有一间不大的茅庐,茅庐的破木门虚掩着,顺着微风在轻颤,这代表着可以随时进去。

夏毅迟疑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他来到封魔大帝面前深深鞠躬,道了一句:

“打扰了。”

随后,夏毅轻轻推开门走入其中,虽然茅庐内部也主要是以简朴为主,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都看不见什么像样的家具,唯独一张干干净净的方木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

除此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连床铺都是茅草和麻布拼凑而成,夏毅发现床底下似乎是什么东西,他蹲下身子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红木盒子,夏毅将盒子拿出并打开,内部并没有夏毅想象中的什么宝物,只是一张张老旧泛黄的纸张。

夏毅拿出其中一张观看,上面的字迹虽然很古老,但起码还算可以看懂,纸张似乎是一封书信,开头便是常见的问候语。

老师,许久不见,久疏问候。

学生我已取得功名,我欲推荐老师您前往能上厅堂之地教书,不知您意下如何,您的文采和风骨世所罕见,留在山野田间实属浪费您的才华,老师您常说人要有大抱负,你教会了我这世间的路数理法,我虽出人头地,却也一直好奇老师您为何不愿出人头地。

我知道您有您自己的想法,可我认为老师您教给我的道理即便是教给天下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我私以为该开天下之智,今后也会向着这个目标努力,无论何时我都会仅记尤先生您的教诲,若您有意请务必回书一封,学生我真心期望老师您的回复。

“封魔大帝原来是一名教书先生吗?”

夏毅看完第一封信件,大概得知了封魔大帝还是凡人时的身份,他似乎是一名隐居的文人,更是在这偏僻之地教书育人,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家徒四壁的茅庐中唯有笔墨纸砚齐聚。

夏毅紧接着立刻打开第二封信,是另一位学生的来信,这位学生因为崇拜封魔大帝,居然四处游学,也想要成为一名教书先生,且已经声名在外,取得了些许成就,被不少人尊称为夫子,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尊敬着自己的老师,经常来信表达自己的见闻和理解。

第三封信也是学生来信,只不过这位学生的成就更高更特殊。

尊师尤夜先生:

学生我已拜入天门,天门之中各式玄奥术法经文无数,其中许多天地至理与老师您教授我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学生我被不少天门中人称为天才,可我知这一切都是老师您教授得好,我认为老师您未尝不可研习天道地法,以您的眼界定会不凡,我知道先生您对许多东西抱有负面看法,认为追求力量会迷失本心,但若是您有力量,或许能坚守住更多人的本心吧。

红木盒子里全部都是信件,一封接着一封,几乎全是学生来信,这些学生们都可谓是一方栋梁之才,对一方水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有一国宰相,权倾朝野,也有修真门派的强者,超然物外与战天斗地。

根据来信判断,封魔大帝教书的时间应该不短,至少也有几十年,而凡人时封魔大帝的年龄很可能徘徊在五十上下。

一个年过半百的凡人,一个清贫的教书先生,很难想象这能和人族一代开天大帝扯上关系,小小的木盒子中没有其他,只有一封又一封的来信,可以看出来封魔大帝很珍视这些东西,或许对当年的封魔大帝而言,这就是他努力的证明,他不愿去接触世俗的一些东西,也因此可以长保一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真心。

多达上百封信件看完,夏毅将信件收好放回原处,这是封魔大帝的宝物,为数不多的家珍,仔细一想三位开天帝中就属封魔大帝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没有延续血脉的世家,没有宝物,也没有传承。

清贫一世,纵然为帝也不曾迷失半分本心,只是在最困难的那段岁月默默付出,这是一个真真正正将自己一切献给天下人族的老师,世人皆传封魔大帝多次累至吐血也不曾休息,即便为帝也从不对任何人使脸色,他为人族之师,他留下的传承仅有一种精神,这种精神让人族度过了风雨飘摇的岁月。

夏毅记得一些关于封魔大帝的野史,封魔大帝原名的确是尤夜没错,但考虑到夜之一字不好,在称帝之后改夜为荣,可以看出封魔大帝是一个喜欢嚼字眼的人,倒也确实有一些文人的小习惯。

可惜的是看完信之后夏毅依旧没能发现任何值得一提的东西,茅庐之内简朴到过分,锅碗瓢盆都浮着一层细灰,唯独方桌干干净净。

夏毅来到方桌前坐下,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一般人肯定是到不了这里的,就是到了最多也只会发现一处空旷的地底空间,或许应具备某种精神和意志才可以进入异时空。

沉思一小会,夏毅看向了面前的白纸,伸出手提笔磨墨,而后用笔沾墨提袖,在纸上奋笔疾书,虽是贯穿了十万年这一久远的时光,但夏毅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

他,其实也算是封魔大帝的学生。

尊师尤先生:

恕学生我从未对您行任何拜师之礼,我名夏毅,我虽未接受您的教导,也未听闻您一言一语,但您的精神一直在长夜中引领者我前行,你所做出的一切换来了万世太平,我知这一切来之不易,也曾仿徨迷茫,自怨自艾为何是我,但我从未认为这是错误。

写到一半,夏毅减慢了自己书写的速度,思考起来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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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毅在想一件事情,自己到底从三位开天帝身上学到了什么,三位开天帝各不相同,他们的作风,他们的坚持,他们的抱负都有不小的差距。

武帝只求崛起,道法迎来巅峰,封魔守候万世。

他一路走来选择了武帝的道,研习道法的理,拥有着封魔的精神,在无数次堕落的边缘走了过来,他得仔细想想到底什么是人族。

虽常常挂在嘴边,但这个词汇却又显得有些烂俗,因为有太多人总喜欢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只要站在整个人族的立场上发言似乎就没有错误可讲。

但实际上这个词汇所代表的意义又岂是简单的正义,它是一种选择,一种无所谓对错的态度,一种源于历史源于血脉源于诞生源于岁月的叙事诗,本不适宜生存的种族在艰难险阻,在焚身之火中为自己开太平,这种不甘便是人族骨子里的“逆”。

常言到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但实际上有太多生灵并不会反抗,因为反抗毫无意义,并不利于更好的生存,可人族却偏偏在灭绝的边缘探寻出了一条与任何生灵都不同的路。

反抗或许的确不利于自身更好的生存,但一定利于后世超脱所谓的生存,只是活着就够了吗,只是吃喝睡,直到死,这就够了吗?

并不!

人族创造出了这片星空有史以来第一个凌驾于自然之理的东西,因果循环,常识道理,善恶有报,齐心协力,先天一族没有这个东西,龙族也没有,混沌太初更不用多说。

人族的本质,是一段讴歌岁月的……

文明!

文明诞生于生灵而超脱于生灵,没有生灵便没有文明,但文明却可以跨生灵传播,跨越个体的存亡传播,能在时空长河中跨步的从来不是任何单一的个体,而是文明。

就比如妖族也学会了以人族文明的方式去看待一切,先天一族也知道理解人族的文明,让生灵看待事物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人族的荣光实际上就是文明,岁月的沉淀,祖先和自己和未来共同拥有的东西。

“文明……我们难道是第一个文明吗?”

夏毅提笔的手不由的微微一颤,虽然玄黄提出过不少可能性,但修真界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人族极有可能是星空第一个完善的文明,人族弱小于个体,强大于文明,人族用双手创造出的一切都将在未来永恒延续,直至星空彻底停滞的那一天为止都将绽放明光。

心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感悟,夏毅继续书写:

若大义的根本是为了文明的延续,那么我所选择的道路因当是必然正确的,可又为何当我一次次做出选择时,我的心却又会感到不应该是这样,文明到底是源于情,源于人性,还是单纯延续?仅延续便是生灵本能罢了,不择手段又何谈文明?

还是说,仅仅只是人族的文明在乎人性?

夏毅知道这些疑问封魔大帝不会回答他,但夏毅只是想写出来,哪怕没有人可以与他论道,封魔大帝的学生们也曾在信件中表达自己的疑虑,他们也见到了许多不公不仁但似乎正确而无可奈何之事。

封魔大帝的学生们对此的看法不一,有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规矩就是文明,不仁不公非文明,也有说个人为了集体让步,便是文明的本质体现,毕竟野兽不会让自己饿肚子,即使会有那种时候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但人族却出现过许多次为了陌生人宁愿让出食粮的案例,想着想着,夏毅又书写。

文明是否根本就是错误的,若是正确何遭毁灭何遇仇敌?若是让步,野蛮凌驾文明之上那文明又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还是说因为文明因为其逆反自然本能的特性,天生便是错误的产物?

星空本身的存在又能以错误和正确下定义吗?

夏毅写下的都是自己内心最难言的疑惑,对错只在文明中拥有意义,那么文明本身的对错又该如何去解释?如果无法解释那么对错根本上不就是人们的一己之见吗?

先生,这世间不可解的事情太多,因为我们人族还远不清楚事物的本质,文明还需要继续前行,为了弄懂这一些东西,而在得到最终答案前存续下去就是文明永恒的正确。

只是这个存续,是文明无视生灵本身的传递,还是只能人族去传递?我认为文明和人族同源却又不尽相同,人族创造了文明但又能真正代表文明吗?

希望学生我有朝一日可以悟得这一切。

最后,再次感谢您让我可以深思文明的人族荣光的定义。

留笔于末法纪元,留笔者:夏毅。

写完一封书信,夏毅将其小心的折叠起来,蹲下去来到床边放入封魔大帝的宝贝盒子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夏毅心中有了一种舒畅感。

他的确不知道大义和私情该如何取舍,但探寻该如何取舍不正是文明前行的必经之路吗?他站在这个分叉点上回望古今,他只希望自己得到的答案可以对得起自己和世人。

慢慢走出茅屋,夏毅看着金黄色的麦田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看向了似乎永远沉睡的封魔大帝,他还是老样子躺在藤椅上,只不过怀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小小的东西。

夏毅带着疑虑走过去,发现那是一枚小小的圆盘,圆盘之上镌刻的纹路有天地至理,夏毅颇为好奇的拿在手中观察,一道意念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夏毅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