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魔王的礼赞 第519章

作者:祈耳喵

据罗丹说,此次魔眼搜集列车的乘客可以说是格外的多,加起来全部的乘客甚至需要两个车厢才能坐下,足有三四十人的样子。而且去年和前年,受邀前来的乘客大约只有一半。

当然,这个数字依旧不如周奕上一次和梅涟一起参加的那次多就是了。

但考虑到,就在八九年前魔眼搜集列车已经被橙子和贝奥砸过了一次,这种情况就可以理解了。

尽管如此。虽然客人甚至还不到一百人,但周奕一个个去约谈,仍然是花了一整夜的时间。

若非是周奕身上那种跨越年龄和性别的魅惑光环在开门的瞬间就把人控制住了,那些被半夜一两点砸门砸起来的客人怕是要疯。

然而,在周奕和所有的人都约谈过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整条列车的所有乘客——甚至包括列车长罗丹,脑海里面都没有杀死主持人的经历。

如今还没有被检查过的,只有远坂时臣、黑人神父、凛和周奕自己了。

难道凶手是来自车外的吗……不,那不可能。

周奕摇了摇头。

因为他知道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事实。

那就是,“魔眼搜集列车”其实是个活的什么东西。

这么说也许无法理解……但那是细节。如果这趟旅程,能和平到不让人理解到这件事反而更好。

但不论那些细节。单从事实上来说,列车外的攻击是无法不伤害列车本身而伤害到里面的乘客的。

“……该回去再问一下老爷子吗。”

周奕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不太可能,但卡拉柏应该是去年和今年唯一连续两次乘车的人。而他这两次乘车的时候,魔眼搜集列车上都发生了无头尸事件。

即使感情上和逻辑上不太可能,但周奕仍然决定检查一下神父的经历。

但就在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异变。

没有任何预兆的,正在环绕英国前行的魔眼搜集列车突然停住了。

然后,车内广播响了起来:“在下是车掌罗丹。本列车将在此地停留两小时后再次出发。各位乘客可自由下车散步,或是留在车内等待再次发车。”

“……什么情况?”

周奕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凌晨六点停车?这个时候没多少人会起来吧?”

魔眼搜集列车的确是有定时停车的规矩。

这趟列车听说是在灵脉上形成轨道的,每次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某种能量点。比起让乘客观光,补给能量才是主要目的。

但是,这才刚开出来不到一晚上……为什么能量这么早就空掉了?

……罗丹是想避开什么东西吗?

“要不要下车去看看呢?”

想到这里,周奕便毫不迟疑的向着车下走去。

意料之外的,他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身影。

“凛,起的这么早吗。”

周奕挥挥手,跟神情有些紧张的远坂凛打了个招呼:“时臣呢?”

“不知道。”

凛闻言摇了摇头。

看到周奕之后,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凛下意识走向周奕,靠在他腿边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周奕向她伸出手来,凛毫不迟疑,便是大大方方的将其握住。

感受着那温暖,她的面颊略微有些泛红,但她的眼神却依旧清澈而理智:“我昨天晚上有些困,很早就睡了。但早上起来却发现父亲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

“时臣出来了吗?”

周奕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从凌晨四点以后,就来到了凛和时臣所在的车厢。从四点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听见时臣开门的声音。

也就是说,时臣至少在凌晨四点以前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可不是早起就能解释的事了。

他如今已经被诅咒腐蚀成了那个程度,连魔术都无法使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雇佣周奕来保护他和凛。

……那现在他这是作的个什么死?这条列车上可不怎么安全——不光是有一个疑似连续杀人狂的家伙,其他的魔术师也不会在意干掉一个隐藏的竞争对手。再说了,哪怕他没有遭受意外,准备的钱被人偷了也不妙啊。

但现在再找就又费劲了……

周奕想了想,用鞋尖在门口描了一个符文,然后便拉着凛下了车。

“我已经设置好了。如果时臣下车的话就能感受到了……或者就等两个小时以后早餐开饭的时候再见面也行。”

“好。”

凛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坚强的神色。

刚一下车,凛就感觉到清晨凉爽的风吹在脸上。再加上周奕身边恬静的气氛,凛迅速变得平静了下来。

随后,她才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淡淡的白雾中,显现出来的是格外茂密的森林的深处。只有列车的前后奇迹般的没有生长着树木,被草丛掩埋住的轨道上生着红锈,看上去已经完全和森林同化了。

周奕用鞋子轻轻踢开掉落在附近的枝叶,瞬间涌出一股青草发酵了的味道。在不远处一片略微开阔的空地上,丛生的菌类在那里画出一个漂亮的圆环。

“那是,妖精环吗?”

凛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东西。

这是相当神秘的一种现象。据说是妖精的恶作剧,也有说这实际上就是妖精的巢穴。总而言之,在妖精环的附近有妖精出现的概率会大大上升。

“对。英国的灵脉与妖精联系起来是常事……在日本很少见吧。”

周奕抿着嘴,轻轻的笑着。

在凛不解的目光中,周奕伸手触碰着那妖精环,淡淡的银白色光辉从他的手上扩散出来,看上去就像是在给那蘑菇疗伤一样。

但在数秒之后,周奕便突然皱起了眉头:“风暴降至?”

“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