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游戏帝国 第955章

作者:氪金亚瑟王

那双流转着黄金之辉的眼眸,漠然冷淡的注视着自己。

“——!?!?!”

出于本能,朱月握住了『魔剑·真世界』,下意识的想要远离这个男人,脚步微微向后撤。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夏言猛然挥起了右手,暴起而上,如此接近的距离根本没有时间让朱月躲避。那只手径直的抓住了朱月的脖颈。

月之女王那光洁如玉的脖颈,被那只手抓住了。

修长的五指紧扣,夏言手背上青筋跳动,没有任何的留情,叠加着‘世界之势’的手,那恐怖的握力足以将一个星球都彻底捏碎。

但捏在月之女王这具最强UO的身体上,却仅仅是留下了一道深色的印记。

月之女王尽全力的挣扎着,调动着来自于无数平行世界的月与地之力,她用这恐怖的诸星之力,不断的抗拒着来自于夏言的压制。

质量之间的直接碰撞。

无数平行世界汇聚在一起的星体之力,那堪称无穷无尽的月星与地球之力,与‘世界’的碰撞。

然而……

“没用的,朱月。”

黑发金眸的少年,用着与‘月之王’如出一辙的陈述语气,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在星体之中也称得上异常。可是——星辰绝非永恒,凌驾于星体之上的,就是世界。”

“……我之身,在你之上。”

“………”

朱月那朱红色的眼眸中,头一次酝酿着沸腾的情绪。

她那历经数十亿空虚时光而趋于平静,淡然的心湖,出现了前所未有激荡的波纹涟漪。——那是屈辱、那是不甘、那是无力。

无敌、最强于天下数十亿年的自己,居然感受到了这些只属于‘弱者’的情绪?

这种第一次出现的陌生情绪,令朱月罕见的露出了动摇。

尤其被那双黄金瞳注视着,仿佛被巨龍用牙齿咬住脑袋,随时命悬一线的恐怖感,让月之王心神动摇,沉默了下来,眼神归于了平静。

“嗯?”

夏言轻瞥了她一眼,不明白朱月为何忽然放弃了挣扎,就连怒火似乎都消失不见。只是用平静到令人发毛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不过他也不在意。

朱月,对现在的夏言来说,只是个麻烦的女人。

为什么?

实力很强,能对自己造成麻烦,可却杀不死。

这具最强UO之身,拥有着盖亚一部分的权限,更是所有平行世界月星的影射。就算杀死了,也会在其他世界重生。——与两大抑制力一样,是近乎于作弊的权限。

“将军了,月之女王陛下,泽尔里奇……”

他宣布着这一次战斗的结果。

“很可惜,是我的胜利。”

“咳..咳咳——”泽尔里奇眉宇隐隐发黑,他那方正的国字脸上衰老的皱纹越发明显,他勉强露出了笑容:“居然毫发无损,这还真是打击人啊。……可不管是魔剑,还是从内部灌输的第二法,都是针对‘世界’的武器,对你却无效……能告诉老朽其中的理由么?”

“这也算是,咳..将死之人的最后请求吧?”

这么说着,泽尔里奇自己都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这是你们思维的误区罢了。”夏言没有露出任何的同情,只是享受着胜者能教育败者的权利,平淡的说道:“你们先入为主了啊……认为我所持有的,只有一个世界而已。”

话落,泽尔里奇愣愣的睁大了双眼,瞳孔缩到了如同针芒般的大小,充斥着不可思议之色。而月之王,那朱红色的眼眸忽然一动,带着几分新奇的看着夏言。

两人,似乎都理解了什么。

感受到两人不同的反应,夏言回想起了自己的计划。

说是计划,不如说是战场上的灵光一闪,以及果断的判决力。

那是只有最出色的战士才能拥有的战斗直觉。

战斗直觉,并非指的是‘直感’‘心眼’之类的东西,而是对战斗节奏和敌我实力的彻底把控,将自己导向胜利的敏锐嗅觉。

属于战斗天才的绝对才能。

就算耗费全力击杀朱月,对于夏言来说也没有好处,没有意义,月之王随时能在其他世界复活。——击杀了朱月后,泽尔里奇肯定会继续逃跑。

消耗战的持续,对于心中一直惦记着‘芙兰’的夏言来说,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垂死挣扎,是生物的本能。

没有胜利的希望,泽尔里奇自然会垂死挣扎,甚至有可能在绝境中爆发出潜力,给自己拖延更多的时间也说不定。

在朱月降临的一刹那,夏言就本能的意识到了这点。

既然泽尔里奇没有胜利的希望就不会战斗,那就由自己亲手将‘希望’赋予他吧。——夏言做出了决定,以‘狂妄自大’的趋势,自顾自的陷入了创世法理的塑造中,任由泽尔里奇和朱月攻击自己。

看到了胜利希望的泽尔里奇,在‘必死的逃脱挣扎’和‘拼死一搏的希望’的选项中,肯定会选择后者,选择和朱月联手,爆发出自己的全力。

结果,也确实如此。

泽尔里奇将原本逃跑的力量,用在战斗上,拼死一搏。

而魔剑与第二法为何在夏言的体内没有作用?

答案很简单。

将‘受害者’转移就行了。

现在的夏言,持有着三个世界。

第一个,自然是弑神者世界。

第二个,则是迪司博德世界。

第三个,则是属于他身体,未完善的世界。

魔剑与第二法贯穿身体的瞬间,被世界主权的力量转移到了‘迪司博德世界’,魔剑的‘净化’与第二法的‘干涉’,此时正在迪司博德世界的宇宙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如果是其他类型的攻击,夏言还无法转移。

可魔剑与第二法,都是以‘世界’为目标,对世界用的法理,仅仅是用主权开放了一个能通往内部的世界通道,两者就如同闻到猎物的猛犬一样扑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