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之御座
对于讨戈爱因兹贝伦这件事,在凛心中其实不堪在意,没多少重视的念头。虽然是爱因兹贝伦的传承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但是这个家族本身并不是以争斗见长的存在,仅凭他们吸收卫宫切嗣入赘来代替他们来参加圣杯战争就能看出,整个爱因兹贝伦一族中找不出一个比卫宫切嗣更强个体。
说实话,如果卫宫切嗣不是身体受到了黑泥的腐蚀实力大降到了连魔力都难以运转,也许他自己就已经把伊莉雅拯救出来。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总算是在德国机场安然着陆,下了飞机的一行人毫不耽误,寻了辆汽车就直奔爱因兹贝伦家的总部。
随着不断向着目的地前进,周围的风景越走越是荒芜,到最后,更是深入了荒山之中,漫天风雪肆虐遮蔽了天空,周围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甚至连东南西北都辨别不清楚。
这片土地不愧被称为永恒的冻土,如鹅毛飘落的雪花一刻未曾停歇,汽车在风雪的山岭间无法行进,于是众人徒步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中前进。当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前面带路的卫宫切嗣在一片空旷的雪原中停下了脚步。
“到了。”
凛皱眉扫视着眼前的雪原,不要说城堡,就连隐蔽结界的魔力反应都没感受到,魔力视角的灵视视野中依旧空无一物。
“爱因兹贝伦家族向来不擅长战斗,因此在隐蔽家族驻地的结界上下了大功夫,将城堡周围上百公里的空间全部笼罩隔离出了表世界,开启入口就在这里,再向前走过一步就越过了。而这个与世隔绝的结界只有从内部打开,在外界就算知道位置却也触摸不到。”
卫宫切嗣解释道,凛附和的点点头。看来爱因兹贝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擅长战斗就把自己藏好,完全与世隔绝,丝毫不暴露自己的存在位置,不论再强的敌人寻不着摸不到就没有任何意义。
爱因兹贝伦家的炼金术和人造人技术享誉整个神秘测,每年赚取着天文数字一般巨大的财富,本身又不擅长战斗,不把自己的存在藏好又怎么可能一直传承至今。
可惜,这样的家族最怕的莫过于能够直接揭开他们这层虚妄的伪装的强者,之后他们弱小无力的本质就会全部暴露出来。
“爱因兹贝伦的族长阿哈德不可能在内部为我们打开结界,但是我想如果是你应该可以从外界强行突破吧。”
卫宫切嗣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凛,对此凛也不由愉悦的一笑。
“当然。”
在卫宫切嗣说到这是与表世界隔离开的结界时,凛就已经启动了宝石剑,干涉空间的魔法奇迹很轻松的探测到了面前的这片空间中的异样。简单来说,面前的前进的方向其实有两条路,正直向前自然就是空旷的雪原,另一条则隐藏在表世界的物理法则之下,无法直接触碰。
魔力的精光闪耀,宝石剑具现在凛的手中,像是精美的装饰一样的短剑在凛手中剑尖向前一刺,半截剑刃消失在了空无一物的空间中,随后震动空间的波动轰然爆发之下,众人身处的世界如破碎的镜子一般消散,天地间的景色骤然一变,风雪中,已经隐隐约约可见一座耸.立的巨大城堡!
雪之城……
第五章 覆灭的序曲
爱因兹贝伦的起源原本是实现第三魔法,也就是前代第三魔法使的弟子们建立的工房,是从西历元年开始延续。
他们尝试再现第三法的奇迹,却也无法靠自己的手实现,作为代替方案的是制作和师傅同样的个体,再由那个个体将魔法再现。
将近九百年的徒劳的终点,被称为冬之圣女的人造人——羽斯缇萨被制造了出来。
她完全是偶然间被制作出来的,虽然偏离了魔术师们的想法,她的性能和师傅是同样的,这是超出他们意料的事。
本应欢喜迎接羽斯缇萨,魔术师们却高兴不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是和他们的技术、努力没有关系的突然变异罢了。
即使是这个个体再现了第三魔法的时候。
这个是对于他们来说比起持续了九百年的挫折更不能忍受的“结论”。
魔术师们开始竭力用自己的技术体系制作超越羽斯缇萨的人造人。
爱因兹贝伦城的中枢制御用人工智能——Golem·Jubstacheit是他们的技术结晶,所有人造人之父。
羽斯缇萨,第三魔法的证明成功了。
但是成本是非常高昂的。羽斯缇萨的第三魔法是接近精细的编织物。为了救济一个人花费数年,为了全人类的救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
同时,羽斯缇萨自身虽然不会老,却也会因身体脆弱而死亡,所以不能出城。
由于她的知性、精神性的不老,她完全不会成长。客观的来看就是“永远重复相同的一日”这样的东西。
虽然出城后她会从相同的一日中解放出来,城外发生的事对羽斯缇萨来说也就是缓慢死亡的意味。
结局终究还是到来了。
即使人之手能制作超越人类之物,也不能制作救赎人类之物,他们接受了这样的事情。
或许。羽斯缇萨这样的奇迹要是没有发生的话,他们也不会遭受挫折。
魔术师们屈服于自身的才能限制,有的离开了城堡,有的了结了性命。
爱因兹贝伦残留下的人造人们虽然被创造者舍弃了,他们的纯粹将魔术师们的理念,也就是为了人类的救济、奇迹的再现而建立的工场继续运作。
并不是多么伟大信仰,仅仅只是作为未能完成工作而要继续进行下去的机器那样继续工作下去而已。
自那以后,爱因兹贝伦制造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缇萨为蓝本。
Jubstacheit既是制作出的人形终端,也是作为爱因兹贝伦的管理者而被使用。最终直到阿哈德,第八代人形终端运转的Jubstacheit也不存在人格。
无论如何作为“运转城堡的东西”和“将第三魔法再现的东西”,每次都要将必要的“人性”植入人形终端,否则也不过是空有人的姿态而已。
Jubstacheit的本质是“作为不能进步的代价而永远运转”的自动装置。他应有的姿态就是孜孜不倦的铭刻时间,在自坏前被人们的记忆彻底遗忘的古时钟这样的东西。
因此,所谓的爱因兹贝伦一族实际上就连一个真正的人类都不存在,完全就是一群人造人继续制造新的人造人,不断循环反复这个过程而流传下来的家族。
或者不能称之为家族,只是一个装扮的向家族一样永远运行下去的自动工厂而已。这里,不存在任何的亲情,人性,没资格被称之为一个家族。
一切只是出于目的而理所当然的运行下去的魔道工厂,这样的存在因为落后时代而被毁灭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吧。
“守护隐蔽的结界被破坏,爱因兹贝伦那边一定已经得到了被入侵的警报,这里距离城堡还有上百公里,再带着你也是不方便,我们过去速战速决。”
凛向卫宫切嗣嘱咐道,卫宫切嗣迎合的点点头。
“如果看到我的出现爱因兹贝伦很可能拿伊莉雅做人质,到时候又是不必要的变故。”
卫宫切嗣从他那件久经风尘的破旧大衣当中取出一条相框吊坠交到凛手中。
“这里面有伊莉雅的照片,saber也认识那孩子,找到她以后把这个给她,她就会明白了,总之,拜托了!”
凛接过吊坠后按下了小相框一旁的开关按钮,里面镶着的相片上是卫宫切嗣,肩膀上坐着一个四五岁大可爱小女孩,雪白的银发,闪亮的双瞳,和爱丽斯菲尔一样的纯洁无暇的俏脸,满脸开心调皮的纯真笑容。
凛微笑着把盖子扣上,道:
“我明白了。贞蒂,saber,黑雅,我们走!”
在走字的话音还未落下,四名倾国绝色的丽质少女的身影已经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非流线型的物体在空气超高速移动带起的巨大音爆声和剧烈气流,将脚下和身边周围的白雪再次掀飞上天空,随着寒风飘洒。
“真难想象这是一个比伊莉雅还要小一岁的孩子啊……”
卫宫切嗣目送在眨眼间即远去到目光不可及之处的距离的四人的身影,感叹着自语到。
突破声波壁障掀起的毁灭性的音爆,使所过之处大气剧烈扭曲,明明只是四个人在奔跑却爆发着如同千军万马的集体冲锋一般的威势,以肉眼无法捕捉的极速向着远处雪之城逼近……
贞蒂,阿尔托莉雅,还有黑雅,在奔跑的过程中纷纷具现出了各自的英灵武装,贞蒂妖媚的漆黑战衣,阿尔托莉雅的蓝裙银甲,黑雅的漆黑如墨骑士甲。贞蒂看着依旧是一身普通便服的凛,不由一边全速奔跑一边通过契约的精神链接对凛道:
“Master,你不变身吗?说起来我们四个里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魔法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