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cc
这件事,或许与她,或者与她身边的人有关,因此郑平才会如此。
郑平恭敬道:“昨夜有弟子撞见了两名弟子私闯升仙台,至于告密者的身份是谁,恕大长老见谅,我已答应了对方不能泄露他的身份。”
季婉姗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不说也无妨。”
“那么,你口中那个私闯升仙台的人是谁?”
私闯升仙台,这种事往大了说是违背宗门规则,往小了说,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只是因为这种事情就特意告密,可见告密者应该是与此人有仇。
这类的事情,在场的长老也不止遇到过一次。
只要情节不是太严重的话,他们大部分情况下都会睁一眼闭一眼,也不会刻意在长老会上提及。
但若是有长老当着这么做首座和长老的面提及,将这些事情摆在台面上……那不管怎样,也得秉公执行。
一时间,长老们的目光纷纷望向郑平,几位首座的视线也似漫不经心地望去。
“昨日刚入宗的宗门弟子,余泽。”
郑平微微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极域叶家的那个丫头,叶仙儿。”
……
三只仙鹤拉着火红的车辇,化作一道神虹从天空之中疾驰而去,飞往空中阁楼的长老会。
脚下云雾缭绕,只能隐约看到主峰的山头,仿佛整座归一宗都似屹立于九天之上,每一座主峰中都有阵法笼罩,道纹交织。
在主峰中,隐约间似乎还能看到绚烂无比的异象。
传闻体质无比强大之人在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催动灵气便能引起大道共鸣,出现异象。
瑶月仙子背后那轮‘圆月’,便是异象之一。
余泽望着坐在前方那位身着玄袍的女子,忽然问道:“这位长老,我们还有多久能到长老会?”
云舒瞥了一眼身后的少年,淡然道:“我还不是长老,在这儿这么称呼就算了,但等等进了长老会的话,别再用这种称呼了。”
“那……云师姐?”余泽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云舒秀眉微微舒展开来,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于余泽的称呼颇为满意:“按照现在的路程,再一刻钟应该就能抵达长老会。”
一刻钟就是十五分钟……余泽问道:“能不能大概透露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好让弟子心里有个底?”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似乎是你违背了某些宗门规则被人告发,今日有长老在会议上提及了此事。”云舒道。
看样子还真是因为昨夜的事情?
余泽倚靠在车辇中,看着归一宗内云雾缭绕的旖旎景色,心中却在暗中沉思。
他昨夜出门的事情,就只有季子涵,姬凝霜以及叶仙儿三人知晓。
凝霜首先排除。
季师姐也不太可能。
那会是叶仙儿么?
似乎也不太像是她……她告发我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暴露自己踏入升仙台,并且能够开启其中的洞天一事。
看样子,当时在暗中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么……
余泽正想到这,却发现车辇稳稳地停在了某个大殿前。
没记错的话,这儿似乎是弟子平日打坐修行的地方……余泽问道:“云师姐,我们好像还没到长老会吧?怎么在这儿停了?”
“云师姐。”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少女清脆悦耳的声线,余泽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正好是看到了穿着黑色长裙,勾勒出曼妙身段的叶仙儿正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而在她的身旁,还紧跟着一名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
正是叶尘。
“仙儿,若是等会儿长老为难你的话,就将我交给你的那块令牌递给长老看,他们看到那块令牌之后就不会难为你了。”
望着身旁这位娇俏精致的少女,叶尘柔声地提醒。
少年的模样并不算多么俊朗,但也称得上是清秀耐看,搭配着他昨日在升仙台上展露出来的惊艳天赋,足以让不少女子为之侧目。
“这令牌是我爹出门前交给我的,说是他与归一宗的一位长老关系交好,若是未来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取出这令牌,那位长老会出手相助。”
听着叶尘的话语,叶仙儿却只是十分礼貌地说道:“谢谢,不过叶尘哥哥自己留着吧,我用不上。”
“我昨夜只是碰巧经过升仙台……想来只要和长老们讲明清楚,他们也不会惩处于我。”
“而且这东西既然是伯父交给你防身的,你再给我就不太合适了。”
叶尘脸色略有些尴尬,不禁笑道:“仙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同为叶家子嗣,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你就收下吧。”
“所以只要有它在,你此次的事情不会有人难为你的。”
“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叶尘哥哥。”叶仙儿十分委婉地回绝,她不想欠下叶尘的人情。
“仙儿,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叶尘哥哥,我也是真的很谢谢你,但真的不需要。”
哪怕是叶尘也察觉到了少女对他始终保持着的距离和冷淡,不禁低吼道:“为什么你我之间要如此生分,我们自幼就是娃娃亲,在叶家中,难道还有比我更适合成为你未婚夫的人么?”
“我只是将你当成一个哥哥看待……我们真的不合适,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和我爹说清楚的。”
余泽坐在车辇中,隐约听到二人之间的交谈,心中不禁啧啧地赞叹。
没想到在去长老会以前还能看到这种戏码。
舔狗果然不得好死啊……
昨夜和叶仙儿交谈过那一次之后,余泽就知道这少女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的身上有着不小的秘密,也有自己的心机。
而这叶尘……虽然受到上苍‘眷顾’,但似乎对叶仙儿执着到了近乎魔怔的程度。
看叶仙儿这样就知道她很不满自幼定下的娃娃亲,所以对叶尘一直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叶尘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
“叶尘哥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长老会了,云舒师姐那边在等我了。”
叶仙儿说完后,便是款步走向了不远处的车辇。
叶尘望着少女纤美的背影,随后很快察觉到了车辇中的那名正在看戏的少年。
余泽!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深深地看了余泽一眼,那双漆黑的瞳眸中,隐隐闪过一抹隐忍的寒芒。
“尘儿,你稍微冷静一点……既然你那未婚妻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就算了,以后你还有机会的,犯不着再用今日这种手段。”
这时,叶尘戒指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道柔媚动听的性感声音。
听到这道声音,叶尘也是在愣神之后,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不满。
“连师父也觉得是我有错在先么?”
他觉得有些受伤,竟然连自己最尊敬的师父都无法理解自己。
叶尘的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过去叶尘会变成一个废物,是因为他一直戴着的那枚戒指里封印着两名修士。
其中一位是邪修,而另一位,正是封印了邪修后自己也险些陨落的无上大能。
一直以来,都是那位‘邪修’在吸收叶尘的灵气。
直至后来,那位女修被叶尘意外唤醒,她也出手彻底解决了戒指中的邪修。
如今的叶尘能一举跃龙门成为叶族的天之骄子,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这位师父所赐。
但如今连自己的师父都不理解自己,叶尘还是有些怒意和不满。
对于叶尘的责怪,女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温声道:“为师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那余泽也并未真的与你抢什么机缘,至于你那未婚妻……为师能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余泽,说到底他们也才见过几面而已。”
“仙儿不喜欢余泽,但不代表余泽也对她没什么意思。”
叶尘冷声道:“他若是与仙儿没有什么关系,又为何要深更半夜偷偷勾引仙儿出去幽会?!”
叶尘心中有些恨意,他昨夜修行结束后本想出来散散心,却不想正好撞见叶仙儿一个人偷偷离开了她居住的别苑,似乎要去什么地方。
出于担心他才一路跟随,结果正好就看到了她和余泽离得很近,两人极为亲密地在聊天。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想出一计,算是给余泽一点小小的教训。
若是可以借此机会让余泽退宗,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不济,也能借此机会博得仙儿的好感。
但让叶尘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被仙儿那么果断地拒绝了。
明明昨夜还与余泽如此亲近地交谈,可今日与他交谈时,却又像换了个人,变得那么冷淡……
叶尘只是想到这里,心中都有些隐隐有些怒火。
“他和仙儿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人。”叶尘继续道。
“你那未婚妻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更不可能半夜和男修出去幽会,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戒指中的神秘女子再这么说了一句话,察觉到弟子心中仍是有些火气,也是不禁摇头轻叹。
“罢了。”
看样子他现在是听不进去了。
只能希望之后这孩子自己能想通。
想起过去在某个夜色朦胧下看到一位神秘强者在叶仙儿面前恭敬的样子,女子不禁暗中幽幽叹息。
叶仙儿和余泽纵然不是一个层级,但她这弟子和叶仙儿,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
另一边,坐在车辇里的余泽察觉到了叶尘那带着寒芒的目光时,不由得错愕了一下。
随后他有些莫名其妙地收回了目光,微微垂下眼帘。
看样子,昨夜升仙台那儿,还真的有第三个人在场啊……
云舒看着叶仙儿莲步款款地走来,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后的车辇座位。
清丽脱俗的少女乖巧地微微笑了笑,然后掀开车帘钻进了车辇中,正好坐在了余泽的身旁。
隐约间似乎能够嗅到一股少女身上独有的幽香,沁人心脾。
她似乎对于余泽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是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粉润唇瓣张了张,传音道:“余公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余泽笑了笑,同样传音:“仙儿姑娘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惊讶我会在这儿,看样子你很早就收到通知了么?”
叶仙儿微微蹙眉:“余公子是怀疑是我告的密?我告密对我而言没有半分好处,只会将我也一同推到风口浪尖而已。”
“我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哪怕昨夜的事情让叶仙儿对余泽心生了几分好感,但这会儿听到他的话后,心里也不禁有些失望。
即使叶仙儿也知道余泽的怀疑理所当然。
毕竟,昨夜在升仙台附近的人只有她和余泽二人,余泽此次被针对,怎么想她也有很大嫌疑。
“余公子可以不信我,但你仔细想想,我有这么做的动机么?”叶仙儿再度传音。
余泽始终盯着她的眼睛,微微沉默了稍许后,他轻轻摇头,柔声道:“仙儿姑娘误会了,我知道这件事定然不是你告的密。”
“正如你所言,你没有动机,也没有这个必要。”
余泽轻叹了一声:“我只是有些感慨人心的险恶,没想到昨夜竟然还有第三个人也在现场,还将你我之间的事情泄露给了某位长老。”
叶仙儿并未愚笨之人,听到这儿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蹙了蹙好看的眉毛:“私闯升仙台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完全看长老如何断定……如果不在长老会上提及,而只是私下提及的话,情节就不会这么严重。”
“倘若在长老会上提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看这样子,应该是有人想让我们被宗门惩罚,甚至是退宗。”
余泽听到这话,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大概不是想让我们,而是单纯想让我退宗吧。”
“你是极域叶家的子嗣,看在叶家的份上,归一宗这一次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不知为何,叶仙儿听到叶家的时候,眼神中竟是掠过了一丝不屑。
余泽继续道:“但我不一样,我没有什么背景,也就是运气好正好拜大长老为师……但她毕竟是长老会的人,在诸多长老和首座面前不可能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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