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传
因为栉田桔梗知道他不会发给任何人，现在可以算是小情趣了。
“言归正传。”堀北铃音淡淡道，“你刚才的答案不能让人满意，请你重新回答。”
这一次，铃木彻沉默了很久。
堀北铃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栉田桔梗更是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明明之前说好了，只是陪他做坏事，没有想太多。
在碰到铃木彻之前，栉田桔梗都没有考虑过交往，更不用说跟男人做坏事。
甚至在前几天，她还在铃木彻身上练习着自己的技术，看到铃木彻无可奈何的表情，心里很得意。
昨天听到堀北铃音的话，栉田桔梗忽然反应过来了，她原来也对铃木彻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一直以来，她的想法都很简单，自己是一个两面派，白切黑的虚伪派，会答应铃木彻也是因为后者是一个比她更坏的家伙。
栉田桔梗不相信自己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光明，正如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她觉得自己跟铃木彻这样也挺不错的。
明明只是想要玩玩，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在暑假，也可能是在平时的相处，不知不觉就在意起了这个人。
栉田桔梗听说亲密接触会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容易提高好感度，自己跟铃木彻经常做坏事，说不定好感度早就满了。
毕竟她都吃了这么多，嘴里都装不下了。
栉田桔梗咬着嘴唇，她知道自己就是在意，不管怎么嘴硬都好，她就是很在意铃木彻的回答，在意铃木彻对自己的看法。
他究竟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
“应该是开心。”铃木彻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跟你们做坏事很开心，跟你们不做坏事也很开心，跟你们在一起更开心，你们能在我身边，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意义。”
栉田桔梗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她垂下眼帘，正好看到铃木彻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是开心，又好像是安心。
“跟白痴一样。”少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柔柔的，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这个算是什么回答，能跟这么多女孩子在一起，谁会不开心？”
“所以说，我这个人很自私，我想要一直都这么开心。”铃木彻幽幽道，“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们会不开心，强迫是开始，甘心才是结局。”
堀北铃音看着他的表情，深深地叹气了一声，不会有错了，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有一说一，不仅要自己开心，也要让她们开心，确实是挺自私自利的想法。
第四百一十六章 没有最喜欢
“除了这些，你们两个还想着问什么？”
铃木彻感觉她们的目的应该不只是问问几个女人，这个问题看似很严重，其实大家多少有些心知肚明，完全不能接受的话，她们连上门埋伏的念头都不会有。
栉田桔梗和堀北铃音对视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问道：“在我们当中，你最喜欢谁？”
霎那间，铃木彻绷不住了，还真是这个问题啊？
且不说栉田桔梗可能是真的感兴趣，堀北铃音问这个干嘛，以前对他可是冷脸相待，表示两人之间不可能会有多余的感情。
现在问起这个，岂不是完全暴露自己的想法了吗？
堀北铃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了，脸上微红，却强装镇定地说道：“从相处以来，一直都没有听到你提过其他人的名字，而且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就算是好色，你肯定也会有贪恋到不想放手的对象，我想知道你在心里是否有特殊的存在。”
理由太勉强了，说到后面更是露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想知道对方更喜欢谁，从而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连堀北铃音都不能免俗。
只不过，她对铃木彻的感情可能不完全是爱恋，或许是出自于对自己的身份认同。
在铃木彻这里，堀北铃音经历了挫折和失败，此后又是被迫地认両命，再到她认为铃木彻喜欢自己，其实也可以当作是堀北铃音对铃木彻的看法不断发生转变的过程。
两人之间没有正常的爱恋，堀北铃音始终是在下位，被动地接受着铃木彻对自己灌输的观念，包括对失败的反思。
假如说堀北铃音之前会认命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对付不了铃木彻，可能要联合更多人才能做到。
同时证明，她对铃木彻的敌意一直都没有消散，潜意识里也是在想着要如何打倒铃木彻。
然而，在体育祭和强吻之后，堀北铃音的潜意识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敌意变成了极其恐慌和暧昧的潜意识，尤其是强吻让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只是铃木彻的私有物，自己的力量如此之渺小，甚至不能在第一时间抵抗他，更是做好了继续被他侵犯下去的准备。
她对栉田桔梗说着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何尝不是在顾虑着自己。
因此，堀北铃音必须要判断铃木彻是喜欢自己的，否则她会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恐惧。
为什么不能是她喜欢铃木彻？
很简单，堀北铃音在潜意识里已经认为铃木彻是上位者，只能是他喜欢自己，而自己只能接受上位者的灌输。
尽管堀北铃音对自己的感情不甚清楚，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很在意铃木彻。
更知道自己赌对了，铃木彻同样在意自己。
而现在，她想知道铃木彻更在意谁。
“别抱怨这个问题很老套。”栉田桔梗在后面伏低了身子，少女的酥胸似乎要压在铃木彻的头上了，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动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其实也不是在为难你，每个人都会有最喜欢的东西，说出来反而会显得坦荡。”
铃木彻沉默片刻：“我也不是在逃避，只不过我也不知道答案。”
“这种回答让人高兴不起来，你明白吗？”栉田桔梗的语气不见半点不满，却微微勒紧了铃木彻的脖子，硕大的果实已经压在了他的头上。
“我明白，可你们的意思就像是在问我，梨子、哈密瓜、苹果、葡萄、火龙果、西瓜、香蕉…在这些水果里面，你觉得哪个更符合心目中的水果？”铃木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问题是她们都是水果，没有谁比谁更像是水果的说法。”
栉田桔梗眯着眼睛，很显然，他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他心目中最喜欢的女孩子。
然而，堀北铃音却开口道：“换一个说法，你觉得谁更好吃？”
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现在像是在拷问一样，铃木彻有些头疼。
“不能回答我们两个。”栉田桔梗忽然道，“包括我们在内，但是不能说出我们两个的名字，你最喜欢谁？”
铃木彻一时愣住了，这个算是什么情况？
堀北铃音的反应比他更快，当即明白了栉田桔梗的意思，补充道：“再加上你的过去，从初中到小学，你遇到的每一个女生。”
栉田桔梗咂了咂嘴，她竟然忘记了这个，铃木彻刚才只说了现在的女孩子，可没有说过以前的事。
这种好色之徒不可能没有半点经历，说不定在初中和小学也勾搭了不少女孩子。
“你们不如杀了我吧。”铃木彻很干脆地投降了，“我喜欢铃音，喜欢桔梗，喜欢帆波，喜欢惠，喜欢爱里，喜欢你们所有人。”
“喂喂喂，你认输也太快了吧！”栉田桔梗摇着他的脑袋，心里又气又好笑。
堀北铃音抿着嘴唇，看来是拷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她心里也能感觉到铃木彻是知道她们两个的小心思。
之所以会让铃木彻考虑到两人，却又不让他说出两人的名字，是因为堀北铃音和栉田桔梗没有底气，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期待，忐忑和害怕，这就是两人现在的状态。
因此，铃木彻就算有答案也不会说出口。
少女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不该问也要作死地问一句。
铃木彻已经习惯了。
“你们两个聚在这里，我还没有问你们要干嘛。”铃木彻抓住了栉田桔梗的手腕，转过头便看到了她极其细腻滑嫩的大腿肌肤，裙摆有些凌乱，“在平安夜上门，我可以视作是某种意思吗？”
栉田桔梗只觉得他说话的时候，炙热的呼吸全都喷涂在自己的大腿上，闪过了一阵微痒的异样感，俏脸上出现了羞红，同时也看到了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裙摆上，不由得伸手挡住他的视线，小脚丫胡乱地蹬在他的肩膀上，下意识要推开这家伙。
“厚脸皮的家伙，谁要陪一个天天跟人约会的变态足控过平安夜！”
随着她羞恼的声音，铃木彻挨了几脚，旋即便抓住了她的足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很奇怪，你怎么会跟铃音沆瀣一气地拷问我，你们两个和好了吗？”
栉田桔梗愣了愣，不免有些心虚，其实她也没有说多少，只是把第一次还在这件事告诉了堀北铃音，自己也不算是背叛他。
不过，和好肯定是没有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跟她和好。”栉田桔梗毫不掩饰地说道，“我讨厌这个人，现在只是因为你，所以才会对她客气一点。”
“我想也是呢，只不过你的敌意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堀北铃音没什么表情，“我对当时的情况……”
“啊，已经不是那个了。”栉田桔梗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喜欢你，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堀北铃音眼里闪动着光芒，她判断不了栉田桔梗是不是在说真心话。
铃木彻叹了一声，栉田桔梗应该是讨厌堀北铃音这种有才能又高高在上的人。
“还有你，究竟要摸到什么时候？”栉田桔梗按着他的脑袋，少女的脸上浮现出酒红色的羞涩，因为他的手掌正沿着足踝一路往上，从质感细腻的小腿到光滑白嫩的大腿，男人的气息隐约呼在她的大腿内侧里面。
“最近太累了，想在桔梗身上找点安心的感觉。”
说着，铃木彻将脸庞埋在栉田桔梗的大腿上，不得不说，这种柔软又好闻的感觉，只有在少女身上才能感受到。
应该是洗过澡了吧，总感觉有种淡淡的沐浴露的气息。
“你约会累个头啊！”栉田桔梗嘴里可凶了，却没有再反抗他，手掌也慢慢地落在他的头上，声音忽然放低了，“明天是圣诞节，我们给你准备好了礼物。”
圣诞节礼物，铃木彻差点忘了这个，他的戒指可不多。
第四百一十七章 礼物
铃木彻正要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奖励，堀北铃音却戳了戳他的脸庞。
“你明天是要跟一之濑同学约会吧？”
听着少女的声音，铃木彻扭过头，睁着眼睛看向她，只见平日里见惯的俏脸近在眼前，她很少有特别的表情，因此总是会让人感到她眼里有太多的漠然。
然而，她的脸上却有些微红，轻轻地抿着嘴唇，低声道：“本来打算要在圣诞节送给你，现在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栉田桔梗低着头，发丝沿着她的脸颊，像是晶莹的光线似地垂落下来，眼神带着柔柔的笑意，视线落在他的脸庞上。
“所以，我们两个打算今晚送给你，提前祝你圣诞快乐。”说着，栉田桔梗用着鼻子轻哼了一声，“虽然是有些害羞，但是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期待。”
“第一次的礼物，就算你们送给我两团空气，我都会很开心。”铃木彻的心里有些暖，如果是先前的胁迫关系，她们不会想到要送什么礼物，估计巴不得自己快点死。
“堀北，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们干脆就不要送了。”栉田桔梗看不惯他这样的表情，好像自己做了很厉害的事情一样，只是圣诞礼物而已，“某人想的太多了，等到他生日的时候再作决定也不迟。”
“生日是生日，圣诞是圣诞，我还期待你们的情人节礼物呢。”说到后面，铃木彻忽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你们的生日好像也快到了吧？”
栉田桔梗是人气榜的美少女，她在个人账号上公布了自己的信息，比如出生年月，只要是好友都能看到她的个人资料。
铃木彻记得是1月23日，也就是下个月即将迎来她的生日。
而堀北铃音也默认公开了自己的信息，生日是2月15日。
说起来，神室真澄的生日是2月20日，轻井泽惠是3月8日，坂柳有栖是3月12日。
差点忘了，朝比奈荠的生日好像是1月6日，看来明年的春天会变得格外忙碌。
不过，橘茜是5月6日，她那会早已毕业，恐怕没有机会给她庆生了。
即便是这样，依然让铃木彻回想起了在当时被偶像们支配的恐惧，二十多位偶像的生日礼物，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算你识趣，但是我生日要跟大家一起过，你还是免了。”栉田桔梗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露出了坏心眼的笑容，“不过，礼物照收，要是让我不满意，你就别想要什么情人节礼物了。”
“又不让我参加你的派对，还要收我的礼物。”铃木彻抬起手臂，在她的脸颊扯了几下，“别太过分了，小天使。”
“过分的人是你，当时你的生日可没有告诉我们。”栉田桔梗有些生气，拍掉了他作怪的手。
“你觉得你当时会送我礼物吗？”铃木彻怀疑道。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送？”栉田桔梗当然是否认，“就算我真的不送，你不知道威胁我吗？”
自从在意他之后，以前的事虽然有些屈辱，但是回想起来，有时会心一笑，甚至会刻意忽略掉当时的暴力和残酷，只在意美好。
铃木彻对她感到无语了，而在这时，堀北铃音转向旁边的柜子。
随着她的动作，少女裙摆下面的小翘臀便显露出诱人的胴体曲线，衣摆上撩，露出其中有些纤细白净的腰肢，隐约能看到柔软的小肚子。
不过，她手里的东西引起了铃木彻的注意，是一个原本放在柜子上的马克杯。
铃木彻感到奇怪，因为他记得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这样的杯子。
“我没有个人点数，这是从便伝利店买的。”堀北铃音微微红着脸，她甚至连礼物的包装盒都没有，实在太穷了，“圣诞快乐，铃木君。”
说着，少女双手捧着马克杯，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铃木彻。
栉田桔梗似乎是感到好玩，她贴在铃木彻的耳边，小声道：“买一送一，堀北房间里面也有一个，你们是情侣款。”
此时，铃木彻心里甚至产生了负罪感，要不是自己，堀北铃音也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
“好，我收下了。”铃木彻接过了她的马克杯，“我以后都会珍惜使用的。”
堀北铃音别过了视线，小声道：“只是便宜货，弄坏了也没关系。”
“不对，这个是铃音愿意接受我的重要标志物，再便宜的东西也在这一刻变得价值连城。”铃木彻端详着马克杯，旋即再看向堀北铃音，“谢谢。”
最后的谢谢说得很认真，让堀北铃音不由转过了脸，视线对上了他的眼眸，心里微微一动。
铃木彻笑了笑，正要再说些什么，少女忽然跪坐在他的面前，而后轻轻地，一闪而过地靠了过来，湿润的嘴唇凑了上来，怯弱又轻柔地亲了他一口，脸庞旁边传来了宛如蜻蜓点水般的柔软。
再回过神，堀北铃音端坐在地板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满脸镇定地瞥了瞥他：“别误会了，我还没有接受你。”
铃木彻愣了一会，随后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和笑道：“胆子再大一点，下次可以亲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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