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记忆中的男孩
【这是一个高明的假动作,即使Gadoru反应了过来,它也无法避免的中计了,另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它举剑时从头顶闪过,当剑刃放下后,原本站在对面的Dorudo已经消失无踪。】
【它直接逃跑了,身为裁判的Dorudo虽然有着超出绝大部分古朗基的战斗力,但并不具备和它们一样的战士尊严,所以当见到战斗的天枰向着对面倾倒时,毫不犹豫地便选择了战术撤退。】
【“哼~垂死挣扎。”】
【Gadoru转身看向身后的甬道,冷哼出声后便打算迈步追击。】
【“没有必要,Dorudo逃不掉的。”】
【从身后传来的平静女声让Gadoru停住了脚步,它转头看向侧面观众席,不知何时回来的Baruba正静静地低头俯视自己。】
【“Daguber已经来了,而Dorudo逃跑的方向正好在他的前进之路上……应该已经撞上了。”】
【剧烈的轰鸣在这时从甬道的尽头处响起,爆发的战斗动静这一刻响彻整座体育馆,随后逐渐由近及远的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们分出胜负再说,战士神圣的死斗不应当被打断。”】
【Gadoru闻言停止了迈出的步伐,转身向着体育馆的中心位置走去,然后将手中的大剑插入了地砖里。】
【它双手拄着剑柄的末端,向着Dorudo刚才逃离的那处甬道口望去,身姿笔挺的阴影在体育馆的地砖上拉出一条笔直长带,远远看去真如同一名准备阵前出战的将军。】
【“而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的任何一者,就是我接下来重启游戏的第一个猎物。”】
“可恶!这家伙好像说得自己已经赢定了一样,高坂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倒的弱鸡!”
大路饼藏听到Gadoru说出的狂妄宣言,当即愤愤不平地攥紧了拳头。
“啧~虽然本大爷听着很不舒服,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独角仙确实具有这种实力。”
重新坐回他怀中的迪拉扭动自己肥胖如足球的滚圆身躯,动作优雅地用翅膀梳理着自己头顶骚气的翎羽,它眼神同样不爽地看着光幕中那个健壮的身影。
“这家伙可和那只死蝙蝠不一样,不止是力量远远超越,就连心态都比那只嗑药后就把自己当成天下无敌的小丑蝙蝠强了百倍以上……凭冷面小子现在的实力对上它,只能重复一遍笑容笨蛋之前的败北,没有丝毫意外。”
“喂!迪拉,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点的吗?你这叫长敌人志气灭己方威风啊!”
抱着它的大路饼藏听到这话后顿时表示出了严重的不满,右手使用拍篮球的手法用力将迪拉圆滚滚的身体向着拍去,对方弹性极佳的身体也真的如同篮球一样蹦来蹦去。
“本大爷这叫理性分析敌我战力,虽然难听了一点,但这是事实!还有我不是篮球!青年!”
“呜哇!”
被拍得晕头转向的迪拉愤怒地飞起一脚踹在大陆饼藏腿上的“弁庆の泣き所”,然后趁他抱着小腿惨叫的时候扑打着翅膀飞上天花板上的吊灯,庞大体重顿时让吊灯的吊绳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唉~真是的,继续呆在这里迟早会折寿!王子哦,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接我回去呀……”
抓着吊绳的迪拉用另一只翅膀抹去额头的冷汗,莫名感到心累的它叹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斜睨着在地板上翻滚的大陆饼藏。
“不管你承不承认,冷面小子这一战确实凶多吉少,我估计这个独角仙的实力在古朗基一族中除了『N』集团那两个深不可测的怪物之外,已经是最强的存在了。”
“就连使用黑色形态的笑容笨蛋面对独角仙都输得那么惨,冷面小子现在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比他强出多少,除非他的力量能够再度产生质变,否则只是重蹈覆辙而已,而且光是那只秃鹫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唔——那,就没有办法能够打倒它了吗?就、就像上次的第三号一样?”
大路饼藏现在终于明白了弁庆当初的痛,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气来,趴在地上抱着小腿颤颤巍巍地询问道。
“你就别想了,上次那完全是不可复制的状况,纯粹是那只死蝙蝠自己作死,这次可不一样。”
迪拉干脆在吊灯上坐下,翻了翻白眼说道,但话的末尾又斟酌了一下。
“但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接下来就要看还在医院躺尸的笑容笨蛋那边有没有什么奇迹发生了。”
“而且,现在陪着他的那个从超古代活到今天的小丫头……知道的事情多得超乎想象啊。”
想起米鸥在材木座面前现身之后,说出的那些话,迪拉眼中有着深深的阴霾闪烁不定。
迪拉之前并没有向大路饼藏他们说过谎,它自己确实是出身国家的圣鸟,但唯独没有向他们详细说过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但从它自身的奇异就能够看出那个国家的不简单,毕竟什么正常的鸟能够如此拟人化?拥有跟人类毫无区别的喜怒哀乐和知性,即使是受过专业特训的鸟类都无法表现得如此自然,而且它甚至还能够做到从眼睛里投射出过往记忆所形成的影像。
前者如果还能够说是普通鸟类经过训练就能办到的事情,那后者就是彻彻底底的超自然能力,是正常自然生物再进化个几千上万年都无法办到的事情。
而迪拉也知晓着很多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知晓的事情,那些事情中的每一件只要说出来,都能够完全打碎一个正常人的世界观。
所以对于米鸥所说出来的事情,它恰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在来到这里后的平日里表现得像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宅鸟,但它在自己的国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信仰之鸟。
这个信仰之鸟所代表的,是“鸟类之神”的信仰。而在全球各地至今都残留着原始宗教崇拜的许多国家里,鸟类的信仰向来与“飞翔”或者“风暴”的概念挂钩。
所以也可以说,迪拉所代表的信仰是——“风之神”的信仰。
“如果未来那些古朗基真的是和小丫头说的一样,是因为那个什么祭司才从人类变成这副模样的话……那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一滴微不可察的冷汗从侧脸划过,迪拉目光紧紧盯着光幕上再度切换的景象,一对鸟眼从未如此深邃。
“到底是什么邪教的神明,才会让自己的信徒变成这么可怕的怪物?可如果它们真是蒙受了神明的力量……”
“为什么,它们到现在都没有被铲除?”
【“如今这一切真正的起源,都要从那个跟随着族群分裂而离开的祭司说起。”】
【“至今想来……当时族群的分裂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可怕的盒子,将原本被封印在里面的灾厄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米鸥柔和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里,而说到这里后,她的脸色莫名变得苍白,像是仍旧为当初发生在遥远过去的某件事而感到心悸。】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眼前女孩这副表情,尤其是眼神里若隐若现的畏惧,材木座就知道当初一定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甚至这件事让当时还未出生的米鸥在知道后都本能的感到恐惧。】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一直都有着一个错误的认知。”】
【米鸥白皙的手指相互扣着,她低声说道。】
【“那就是,我们以为人类是唯一从当初那场恐怖的灭世灾难中存活下来的种族。”】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
【想起之前米鸥对自己所诉说的那个人类起始文明,以及灭亡的原因,材木座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张大。】
【“当初……还有别的种族也一样从那场灾难中存活了下来?”】
【“……或许用‘存活’来形容有点偏离现实,应该说它们一直都在,并且当初应该也是它们……”】
【米鸥说到这里抿了抿嘴唇,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选择略过这一段话,然后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当初在临多一族里,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祭司一脉里,一直有着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延续——那就是每一代的祭司只会有一个存在,绝对不会有第二个。”】
【“这有什么问题吗?听起来好像没什么。”】
【“没错,听起来确实没什么……我们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
【材木座感觉这似乎没什么问题,而米鸥随后却用他这句话做出了反问。】
【“在当初的临多一族里,祭司一直是个非常特殊和神秘的存在,因为他们不像族长一样是透过选拔出最优秀的族人来担任,而是通过血脉来遗传这份职责,也就是说通常上一任的祭司都是这一任祭司的父亲或母亲。”】
【“而每一任祭司都拥有着极为特殊的能力,他们或是能够凭空点燃火焰,或者用意念移动东西,甚至还有人具备看见过去和未来的能力,每一代祭司都运用着他们的能力,帮助我们一族在许多次濒临灭亡的天灾中存续下来,深受着我们的尊敬……而正因为我们尊敬祭司们,所以对于某些一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异常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异常?就是你刚才说的每一任只有一个祭司存在吗?这是你们一族里的规则吗?”】
【“是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一族确实规定了每一任的祭司只能有一个存在,可……可这和发生在历代祭司身上的异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米鸥闭上眼睛,踌躇了几秒后继续说道。】
【“发生在祭司们身上的异常是,每一任祭司在活着的时候,都不会有其他和祭司流淌着同样血脉的族人在世……也就是说,每一任祭司的家族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人存在。”】
【“……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材木座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
【“每一任祭司,都是孤身一人。”】
【米鸥默默地抬头看着材木座,轻柔的声音却像是一面不详的黑色面纱缓缓裹住他的心脏表面。】
【“而且这个一人,是真正的一人,族里曾经发生过好几次女性祭司产下后代之后,便会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去世的事情发生。”】
【“这个,应该和当初你们的生存环境有关吧?我记得古代女性生育的死亡率是——”】
【“可如果我告诉材木座先生你,就连男性祭司也一直都发生着同样的事情呢?”】
【这个回答直接把材木座还没说出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而不等他反应过来,米鸥便继续说了下去。】
【“不止如此,这份异常还体现在祭司们所生产的后代上,如果只有一胎便不会有什么异常,可如果只要有祭司出生的孩子达到两个以上,那些孩子们便同样会随着祭司们一同死去,最终只留下一个继承了祭司血脉的后代存世……无论过程怎么发展,永远都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我们一直都以为,这是祭司们在拥有这份超出常人能力时所会拥有的副作用或限制,而祭司们也一直都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所以我们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观点。”】
【“而直到那位祭司抛弃自己的职责之后……我们那个时候才发现,我们一直都错了,错得非常离谱。”】
【米鸥的眼神显得非常深幽,像是夜晚下被风吹拂而密集摇动的树林,树枝和树叶的晃动声令人在心里产生纯粹的不安感。】
【“我们那时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祭司一系在所有时间段里永远只能够有一个人活着,这不是什么力量的副作用,也不是限制……而是一个恐怖的诅咒。”】
【“诅咒?”】
【“没错,这是一个充满恶意和无情的诅咒,过往的那些祭司们,还有他们的血脉们……”】
【“所有人,都是被杀死的。”】
35.灾厄的起源(7K)
【“那些祭司以及他们的后代,全部都是被杀死的……被那些除了人类之外,从那场灾难中存活下来的其它种族。”】
【米鸥的声音传入材木座耳中,原本柔和轻灵的少女声调却仿佛变成了寂静空灵的曲乐,带来了无法言语的冰冷和诡异。】
【“……为什么那些同样从灾难中活下来的生物要猎杀你们临多?还是专门盯着你们一族里的祭司下手?”】
【材木座皱着眉宇询问,他感觉这件事情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原本他就只是希望能够从米鸥口中得知关于古朗基一族的目的以及『究极的黑暗』真相,却发现越是了解下去不仅原本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新的疑问又不断冒出,现在更是连寻求的真相本身都被覆盖上了层层的黑幕。】
【“……谁知道呢。”】
【沉默了半响,米鸥摇了摇头说道。】
【“关于这点的话,恐怕就只有当初任职的祭司们清楚了……但我想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们才从来没有向其他族人述说过。”】
【“祭司们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系列诅咒应该也是知情的,毕竟他们里面曾经有人拥有过能够预言未来的能力,但即使如此,他们在此之前仍旧选择了沉默和隐瞒,我想原因应该是为了保护族群。”】
【“而正是在那位祭司离开了族群之后,我们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同样的,我们也终于明白了当初先祖所立下训诫的另一重含义。”】
【“那些训诫虽然有为了保护其它生命的目的在内,但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保护我们临多。”】
【抚摸着自己佩戴在右手腕上的石制勾玉手饰,女孩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哀凉。】
【“我们一直都认为人类已经为曾经那场灾难支付了应当付出的代价,最辉煌的文明灭亡,族类的数量不足过往的万分之一,可那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在其余存活的种族看来,我们人类为曾经那场灾难进行的赎罪与忏悔恐怕还远远不足。”】
【“先祖们也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立下那么严苛的训诫,除了规则我们的行为之外, 也是向那些种族展示我们赎罪的诚意……可最终,这场赎罪也因为那场分裂而迎来了失败。”】
【“……而那些脱离族群的人,最终也为他们打破训诫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话语落下,四周的光芒再度散去,白炽的阳光穿过消散的金色光辉,热风混合着沙土扑打过材木座和米鸥的肌肤。】
【这是一片旷阔无比的平原,黄色的大地在视线彼方和天空交融,没有被现代工业污染的天空万里无云,天穹高远得令人感到震撼。】
【而在这样的绝景之下,一条黄色的长线在平原上前进,那是一群奔跑着的大型野鹿。数百只野兽向同一方向奔逃的声势令人由衷惊叹,比千百辆汽车齐行还要引人注目。】
【而在这些奔跑的鹿群之后,有着数十上百个身影以毫不逊色的速度追逐,材木座以自己超乎常人的视力清楚看见了那些身影的模样,那是一群骑着不知名种类骏马的人类。】
【而那些人类都身穿着用各种野兽兽皮所制成的衣物,男女皆有,甚至还有许多幼小的孩子。所有人裸露在兽皮外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皮肤黝黑,但每一个人的双眼都炯炯有神,手持着各类武器骑马追逐在前方奔逃的鹿群。】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发生在久远时光前的原始狩猎,那些骑着骏马的身影就和许多国家所发现的原始洞窟壁画一样,形象充满了原始人特有的野性和生机,并且极为精通狩猎技巧。】
【鹿群被这些人驱赶到了两座高耸的山峰中间缝隙,而就在约有一半左右的鹿群跑入缝隙中时,数块巨大的落石冲天而降,砸死数只野鹿的时候也封锁住了缝隙的入口,看着这一幕,追逐着鹿群的那些人举起手中的武器欢呼出声。】
【因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大约一半的鹿群被赶入了那条没有出口的缝隙里,借此完成了一场极为丰收的狩猎。】
【“那些人,该不会是……”】
【指着那些跳下坐骑之后涌入缝隙中猎杀鹿群的原始人,材木座心里有所明悟,他转头向着一旁的米鸥询问道。】
【“就跟材木座先生你想的一样,那些人就是当初脱离出族群的人,而以你们如今时代的算法,时间则大概是那起分裂事件约十年之后。”】
【米鸥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然后伸手向着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指去。即使以材木座现在的眼力,也只能模糊看见那座山的悬崖处有着数个模糊的人影徘徊,和这些身穿兽皮的人不同,那些人都身穿着用白色草料晒干后所编织的朴素衣裙。】
【“而在那座山峰后方,就是当初族群未分裂之前的驻地,而在分裂之后,以这座平原和两座山为界限,我们和那些分裂的族人们比邻而居。”】
【“那些脱离的族人们成立了一个全新的族群,他们摒弃了原本的农耕技艺,开始学习之前被族里所禁止的狩猎技巧,以狩猎为生,并称自己为『猎手』,也就是……”】
【“古朗基。”】
【“古朗基!?”】
【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词,材木座的瞳孔猛然收缩。】
【“没错……我们的文化在这之前并没有这种偏向杀戮的词语和概念存在,这个词是由古朗基一族所创造的,『古朗基』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取我们文化中的『狩猎』和『群落』这两个词汇融合而成的,用你们的语言来翻译就是『猎手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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