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七杀惊绝世 第289章

作者:减肥的贪吃熊

  大海中,一艘船艇向北畅游。

  礁石、珊瑚、鱼群…数之不尽的景象在他们眼前不断划过,缤纷绚丽的色彩,让从没进入过海底的几人发出源自内心的赞叹。

  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也不乏碰到一些强大的海魂兽。为了避免徒生事端,尘君亭早就在船艇的四周布下了欺天阵纹屏蔽行踪,让那些海魂兽直接就忽视了他们。

  不过随著他们不断向北,四周的景物也逐渐减少。甚至他们都能看见有一座冰山就从他们船艇的侧面划过,险些就撞了上去。

  显然,他们已经到冰海了。

  于是在尘君亭的操控下,船艇逐渐浮出了海面,一片蓝白相间的景象映入了眼帘。

  “这里的景色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宁天的赞赏,引得尘君亭两人的赞同。

  只是古天晨也在这时候道:“不过在这片美景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危险。况且邪魂师的到来,也让这片洁白染上血色。”

  “走吧。”

  这时尘君亭出声,似乎在提醒两人。

  “雨浩和二爷爷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一句话,就令两人心中的警觉提到了明面上,随时留意著周围可能出现的邪魂师。

  随著船艇再在海上游了一阵子后,船艇便在海面上停了下来。尘君亭将舱盖打开,任由冰海那刺骨的寒风刮在他们三人脸上。

  放眼望去,冰海上的浮冰的数量随处可见。不远处,一座座巨大的冰山漂浮。那些特别巨大的冰山,就像一片小型陆地似的。

  冰面上,不乏有一些海魂兽的存在。

  它们懒洋洋地躺在冰面上,一脸惬意。

  显然,有著欺天阵纹的遮掩,它们并没发现尘君亭他们的存在。只有在尘君亭的目光转移到它们身上时,才引起它们的警惕。

  四周张望,却没有丝毫发现。

  直至尘君亭将屏蔽自己等人的欺天阵纹给解除,这才让海魂兽们虎视眈眈了起来。

  只是它们的感知都很敏锐,再加上尘君亭三人又没刻意压制自身气息,所以这些修为较低的普通魂兽自然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尘君亭瞥了它们一眼,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将精神力扩散出去,覆盖了所有冰山。

  可探查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除了魂兽,还是魂兽,没有一丁点儿和人有关的气息。

  “二爷爷和雨浩人呢?”

  宁天看著船艇的光幕上,那和他们绿色光点重合的红点,心头顿时泛起一丝疑惑。

  明明位置就在这,那人去哪了?

  难不成…

  她的脑筋动得很快,一下就锁定了脚下的大海。而和她有相同反应的,还有尘君亭和古天晨,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锁定了脚下。

  如今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霍雨浩的身份令牌沉入了下方的海域;第二,霍雨浩他们就在大海的下面。

  说真的,对于这两种可能他们更偏向第一种。只是这第一种可能…有点不大吉利。

  “小天,换一个人。”

  尘君亭沉吟片刻,下达了指令。

  宁天当即动手,将锁定霍雨浩的位置改成了锁定智永的位置。可结果却是和霍雨浩的红点信息一样,同样处在这片海域下方。

  “这…”

  顿时,三人的眼中闪过了凝重。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沉下去看看。”

  尘君亭当机立断,以最快速度决定要下海搜寻。不论如何,活要见令、死要见尸。何况在尘君亭的眼里,霍雨浩作为斗罗位面的气运之子,死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于是在魂兽们既好奇又警惕的目光下,舱盖关闭,带著三人缓缓向大海深处沉去。

  然而当他们抵达了海底一处礁石时,却发现两枚令牌和一片鱼鳞竟卡在礁石之中,周边还有著几条藤蔓。

  “这时…”

  尘君亭见状,眉头微微一皱。

  如此手笔,就像是有意为之一样。

  遗失?

  看样子倒也不像。

  念及至此,尘君亭便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古天晨,“老古,我们这里一行人都不善水,所以麻烦你让老龟把那三样东西给拿回来。”

  “好。”

  古天晨点了点头,盒饭即唤出了黄金玳瑁魂灵,然后跟他说了尘君亭刚刚的诉求。

  “喂——”

  黄金玳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虽然我是水属性的没错,和海龟类魂兽也是近亲,但我是堂堂淡水龟啊!而现在这里可是海水。”

  “行了。”

  古天晨大手一挥,然后拍了一掌黄金玳瑁的龟背,“淡水、海水对你一个十万年修为的家伙有区别吗?况且,你现在可是魂灵。”

  说著,便狠狠一推。

  “走你!”

  “我真是个劳碌命啊!”

  在抱怨声中,黄金玳瑁被直接送出了船艇,然后朝著礁石方向游去。叼起了嵌在礁石上的令牌和鳞片,便游回了虚空之门中。

  然后,便将三件东西都交给了尘君亭。

  尘君亭拿起两枚令牌,当即翻看起来。仅一眼,他就发现了这两枚令牌上的端倪。

  “有问题。”

  “什么问题?”

  尘君亭没有说话,只是将鳞片拿了起来检查,同样发现了鳞片的情况和令牌一样。

  面对宁天和古天晨询问的目光,尘君亭道出了他在这三件东西上的发现,“令牌和鳞片上被下了某种追踪的手段,这也就是雨浩和二爷爷舍弃掉令牌的原因。至于这鳞片…”

  说到这,尘君亭不禁一顿。

  恐怕这枚鳞片的主人,是和雨浩他们一起的。而且单从鳞片上残留的气息来看,这鳞片的主人绝对是一位十万年魂兽的存在。

  想来,雨浩和二爷爷应该是和这只魂兽在一起了。只是这只魂兽究竟是什么种族?

  单凭一枚鳞片,他们可判断不出来。

  听完尘君亭的猜想,宁天和古天晨也是一阵沉默。一枚鳞片不断在他们手上载阅,却都一无所获。不,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至少宁天可以判断出,拥有这种模样的鳞片,抛开其本身的修为而言,单单是这种魂兽的族群本身,就是一种高贵魂兽无疑。

  也就在这时,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是属于海公主一族的鳞片。”

第396章 海公主人鱼一族

  白色光芒亮起,雪帝的身影就出现在船舱之中。她伸手一招,便接过了那片鱼鳞。

  又经过了一番仔细打量,做出最后的肯定,“没错,这片鳞片就是海公主一族的。”

  “海公主…”

  宁天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她好像从哪里听到过这个海魂兽族群。

  “听起来好像是美人鱼。”

  一听这话,宁天顿时恍然,“原来是那个女性永远不会老去,半人半海魂兽的美人鱼一族。”说罢,她的目光幽幽地投向尘君亭。

  “君亭哥哥知道的可真清楚呢。”

  霎时间,尘君亭突然感到背脊发凉,一阵从未有过的危机感从尾椎直往脑门上窜!

  同一时刻,古天晨迅速仰头望天,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倒是这舱盖…你看,这舱盖可真舱盖啊!

  再加上雪帝那打破了自己往日高冷的戏谑目光,没由来紧张的尘君亭不禁抿了抿嘴唇,干笑一声,“呵呵——,我这是过去在看关于海神记载的古籍上看到的。据说她们美人鱼一族在过去和海神岛关系密切,都会派出一位女性担任供奉,被誉为海魔女斗罗。”

  “这话倒是不错。”

  将戏谑的笑容收敛后,雪帝微微颔首。

  “我与它们一族也算相识,君亭此言确实非虚。它们被誉为海中精灵,它们的上半身像你们人类,下半身则是鱼尾,绝大多数都是女性,族中也以女性为尊。它们无论是男是女,相貌都会极好。海公主之名,是由它们的族长而来的。海公主一族的族长就叫海公主。而海公主就是这一片海域的统御者。”

  “或许正因为它们是海魂兽之中极其擅长精神能力的,所以才会和雨浩他们碰到吧。”

  “这样啊。”

  这一刻,那锋芒在背的感觉顿时从尘君亭背后消失,宁天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

  尘君亭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过…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雪帝,美人鱼它们这个族群还和海神岛有联系吗?”

  “你是想问有没有担任供奉吧。”

  雪帝略微思索,便摇了摇头。

  “你该知道,海神岛早在斗罗大陆和日月大陆相撞时就不复存在了。而且据我所知,自数千年前,海公主就再没往外派遣族人。”

  “原来如此…”

  尘君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时的古天晨也早就收回了舱顶处的目光,不知何时拿著两枚身份令牌把玩。

  突然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也是引起了宁天的担忧。毕竟从身份令牌上,也只能判断出他们没死。

  仅此而已。

  “这点倒不用担心。”

  雪帝出声宽慰道,似乎十分自信。

  “因为和我相识的那位,也就是它们一族的海公主,一身修为和我当初相差无几。如果雨浩他们逃得快,应该能得到她的庇护。”

  “要知道,海公主拥有极强的精神力,如果在大海中战斗,就算是邪眼暴君主宰,也未必就能稳赢它。而且因为海公主的强大,以及海公主一族擅长的精神能力,它们还有很多依附种族,可以说整体实力相当强悍。”

  “话是如此没错。但…”

  大海作为海魂兽主场,海公主能有此实力尘君亭并不否认。可要知道,和圣灵教合作的还有深海魔鲸后。如今这邪魂师大肆屠杀海魂兽一事,他可不相信没有她的手笔。

  再加上人鱼一族和海神一脉交好,绝对是深海魔鲸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欲灭之!

  这样一来,那危险性可就大大提高了。

  “我们得去它们族地走一趟。”

  尘君亭当即下定了决心,于是问道。

  “雪帝,你应该知道在哪吧。”

  雪帝微微颔首,“它们一族向来生活在这片冰海深处,我们还需要继续前行。不过放心,你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毕竟以你现在不仅可以召唤帝天,还能招来天劫,没有海魂兽能拿你们怎么样。等我们差不多到了地方,我再想办法帮你们把海公主呼唤出来。”

  “好!”

  尘君亭自无不可,便点头应下。

  于是在这之后,一行人就朝著冰海深处行驶而去。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当他们再次浮上海面时,就看到海面上体积庞大的冰山越来越多,朝更远处望去,甚至是白皑皑的一片。用雪帝的话讲,这里的温度已经越来越接近他们极北之地核心圈的温度了。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听到雪帝的话,尘君亭三人便也决定下船。于是在做好防寒手段之后,他们就踏足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并将船艇给收了回去。

  只是刚一踏足,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