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西瓜包熟
韩非紧要牙关,脚尖骤然发力。
可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王兄你要自杀啊?”
这一下,韩非愣住了。
声音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那就不是心魔?
身后?
他踩着横木,僵硬地缓缓转过身。
牢房外,站着四道身影。
正脸色古怪地瞅着他。
其中那道目光茫然地粉红色身影,可不正是已经远嫁和亲去的红莲?
她旁边的李默脸色古怪,嘴角一下下抖动着。
焰灵姬死死抿着嘴唇,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带他们过来的离舞也好不到哪里去,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牢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李默很能理解韩非的心情。
用妹子的幸福来换自己苟且偷生,心中有愧啊!
郁郁不得志,抱负无法实现,心里更是万念俱灰。
还特娘的不如一死了之!
文人自有傲骨,最好韩非是有的。
宁愿站着生,也不愿意跪着死!
只不过死的时机有点不太恰当。
“红莲?先生~‖?”
懵逼的韩非有些懵逼。
他现在不关心红莲为什么会回来。
他只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红莲看着他这副随时都能把自己吊死的造型,眨巴眨巴眼睛。
“要不你先下来我们再说?”
韩非觉得很有道理:“好好好。”
红莲都回来了,自己还死什么?
他心中大为激动。
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
脖子上的腰带还没扯下来,脚下却突然一滑。
垫脚的横木发出哐啷一声,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韩非顿时双脚离地,被吊得白眼直翻。
身子止不住地开始抽搐。
靠着求生的本能伸直了手臂。
嘴里口水直流:“救....救..我..”
红莲吓得惊呼一声:“王兄!”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呛的一声,离舞腰间长剑出鞘。
一道剑气隔空隔断吊在韩非脖子上腰带。
韩非立马如一个沉重的麻袋般摔了下来。
正好磕到后脑勺,两眼一抹黑,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红莲见状吓得小脸煞白,将牢门摇的哐啷直响。
“王兄,王兄,你醒醒啊!
离舞没有犹豫,连腰间的钥匙都没来得及掏。
拉开红莲,随手一剑将牢门上的铁锁斩断。
红莲推开牢门飞奔着扑倒韩非身边。
揪着他衣领哭天喊地。
“王兄你醒醒啊,王兄你别死啊!”
“王兄!王兄!”
眼看喊了几遍都没有反应,红莲急得方寸大乱。
抬起小手啪啪几个耳光扇了下去。
“王兄你醒醒!王兄你醒醒!
正准备上来查看的李默嘴角一抽。
太残暴了!
焰灵姬和离舞齐刷刷瞪起了眼睛。
她们想说,其实掐人中就行了!
但红莲完全不给她们说的机会。
手起巴掌落,清脆嘹亮的耳光声响彻整间牢房。
“红莲.你.你做什么?”
在她惨无人道的摧残下,韩非还真被她给抽醒了。
眼皮子颤抖了一下,幽幽睁开眼睛。
入眼就看到红莲正梨花带雨的抬着巴掌。
红莲反应也是极快。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巴掌下落的方向一变。
顺势揪住了韩非衣领。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兄,我以为你死了!
死了,确实是差点被她抽死了!
“王兄没事,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韩非心中宽慰,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脸颊。
火辣辣的,说话都疼。
没道理啊,我刚才明明撞的是后脑勺。
脸怎么会疼?
红莲朝李默嘟了嘟嘴:“他带我回来的。”
“先生?”
韩非逐渐恢复清明,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李默等三人。
“白.白纤舞?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看到他身边的白纤舞后,顿时大惊失色。
白纤舞这恭敬地模样,着实让他有些费解。
离舞站在李默身边,居高临下地斜睨着韩非。
“本将军乃是当朝奸臣,会选择投靠秦国,难道很意外吗?”
韩非如同一座雕塑般僵住了。
听到了,他们果然听到了!
一想到韩非刚才那放浪不羁的表现,焰灵姬就忍不住想笑。
憋得玉肩直抖抖。
李默拍了她一下,示意她不应该嘲笑韩非。
这种情况,我们应该安慰他。
“天不生我韩非子,法制万古如长夜,韩非兄好文采!”
比如说,我们可以夸夸他的文采!
李默很是赞赏地点着头,由衷称赞道。
韩非瞬间炸裂!
死亡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种是生理上死亡,一种是社会性死亡。
好消息是自己生理上没死。
坏消息是社会性死亡还不如生理上死亡!
一股羞耻感顿时让他满脸臊红。
韩非不亏是饱读诗书之人,思维尤为敏捷。
立时痛呼一声:“我的头好痛!”
接着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又晕了过去。
秦国。
距离韩国被灭刚过去几天时间。
这个消息便加急送到了咸阳。
赢政看完手里的奏报,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猛地站起身来!
虎目之中光芒闪动,震撼之色难以掩饰。
三天!
仅仅三天时间,未废秦国一兵一卒,未花秦国一担粮草。
国师一人便生擒韩王,广开城门迎秦军入关。
现在韩国的各个城池关隘已经全部被秦军接手。
部队入驻新郑,将韩国牢牢掌控在了手中。
赢政紧紧捏起拳头。
松了紧,紧了松。
嘴唇开开合合,最终沉喝一声:“好!!”
侍奉在他身边的赵高心思活络。
虽然不知道嬴政说什么好,但这个时候把马屁拍上去就对了。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赢政横目朝他看去。
“去通知三公九卿,让他们即可入宫议事。”
韩国现在归入秦国版图,自然要第一时间稳定住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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