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人粥温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而且
自己这大侄子,思虑居然如此周全,让自己只看,而不是做决议?
自己不过是自己这个大侄子众多叔叔中的一个,却能在监国时期,为自己‘谋私’到这种程度?
“雄英!”
朱柏流下清泪,双眸之中满是感动:“我没想到,你居然.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好!”
“我朱柏,定然不会辜负你所望,这些奏疏政事,我会好好学习!”
“待到以后,且不说在朝堂之上为兄长分忧,便是就藩,也会造福一方百姓,固我大明一隅安定!”
此话说完,朱柏对着朱雄英长长行礼!
以叔叔的身份,对着侄子行礼,在这个‘孝’字隆重的时代,乃是极为罕见!
但是
朱柏是真心实意的!
他是发自内心感谢朱雄英给他自己这个机会!
如此模样,朱雄英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将朱柏扶起:“十二叔,何至于此大礼啊?”
“你我叔侄二人,心心相印,雄英所做,不过力所能及罢了!”
“十二叔,当勉力!”
朱柏含泪点头,而后走向那堆满了奏疏的案桌。
“雄英放心,朱柏,定然不会辜负与你!”
朱柏沉声开口。
朱雄英含笑点头,而后后退两步道:“那十二叔你努力!”
如此话语说出,朱柏如同被打了强心剂一般,重重点头,拿起那案桌之上的奏疏,细细翻阅。
原本被吵醒的郁气,不快,在这一刻,尽皆化作感动。
夜深至半,雄英才来叫我,足可见此事到底多多难,雄英为自己思虑了多少!
这份情深义重,他朱柏又如何能够辜负?
在这一刻,别说是看奏疏了,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看着朱柏那认真的模样,朱雄英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上位者嘛,劳力的事情,总是要交给别人的。
自家十二叔,这不是刚好合适吗?
况且只看,然后筛选重要的奏疏,自己这位十二叔也不会作出任何决策,自然谈不到什么耽误政事。
捎带手,还为自家老爹培养了一个日后能造福一方的藩王不是?
如此想着,朱雄英缓缓退出文华殿,捎带手还关上了门。
至于文华殿之内.自有西厂之人在暗中‘保护’。
“雨化田,你说,孤是不是太善良了?”
走出文华殿,朱雄英叹了一口气。
此话若是让别人听见,当真是恨不得将耳朵割了扔油锅里炸掉给咱们的太孙殿下助个兴。
但雨化田却是微笑开口:“殿下善良,世人皆知。”
这一句话捧的,反倒是朱雄英有点不好意思:“那倒没有,也就是一半的天下人知晓吧!”
“走!回宫睡觉咯!”
朱雄英嘿嘿一笑。
翌日,天蒙蒙亮,还未到上朝的时辰,韩国公府门,便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上。
那门房刚准备开骂,一看是自家老爷的学生胡惟庸,也是连忙闭嘴,脸上带笑得将其迎了进去。
“老师!老师!”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房门之外,李善长掀开温热的被子,两个暖脚丫头立马起身,准备为自家老爷更衣。
可是李善长却是直接去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胡惟庸面色大急,连气都喘不匀。
“钱钱.钱用勤!”
“出事了!”
第68章 老和尚大清早过来干甚?
“钱用勤出事了?!!”
听到胡惟庸这句话,便是李善长,也是心中一沉。
从这位太孙殿下特别点名‘钱用勤’之时,他就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
结果
这昨日方才出去传讯的快骑,今日便回禀出事了,更加证明了李善长心中的猜想。
“进来说。”
李善长看了看门外,一摆手,示意屋里的侍女出去。
待到胡惟庸走入房间,李善长随意批了一件衣服,便是沉声开口问道:“钱用勤出了什么事?”
胡惟庸一口将那刚刚温热的茶水喝下,算是好不容易将气顺下去。
“老师,钱用勤找不到人了!”
“昨日那快骑前往松江府宣诏令,结果连钱用勤的人都没有见到。”
“咱们中书省的人问了他的家人,得知五日之前,钱用勤前往咱们应天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胡惟庸说起这件事,面色凝重到了极致。
钱用勤想要扬州府知府的位置,所以特地来自家老师的府上献善,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按照路程,便是马车慢走,一天时间也该到了。
可现在.连太孙殿下的诏令都没人接!
“那松江府那边是怎么处置的?”
李善长手放在案桌之上,微微用力,开口问道。
即便是他,在此时也是极为在意!
“那钱家人是百般说好话,对那五军都督府的信使是又说好话,又送银子的,然后捏造了个钱用勤风邪入症的谎话,总算是攀扯过去了。”
“如今五军都督府的信使,也快要回到应天复命了。”
胡惟庸心有余悸得开口说道。
以病灾躲,算是下策之中的下策。
但若是如实禀报,在官职之位,却擅离职守,前往这应天府,还会见当朝丞相,说一千道一万,起步都是削职为民!
甚至
依照这位皇太孙的性格,都有可能会牵连到自家老师!
“派人!”
“派人将此人寻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善长咬着牙开口!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极为惊惶的感觉。
这是阴谋的味道。
自打这位皇太孙殿下监国以来,他就明白,刚开始的轻视,都是自己愚蠢!
这位太孙殿下,年龄虽是幼小,但是那种布局能力,绝非一般臣子可以比拟!
甚至
他感觉,朱雄英的那种谋划能力,有上位的影子!
“是!”
“学生已经派了亲信之人,沿着路途寻找。”
胡惟庸点头道。
他并非愚钝之人,甚至可以说,他的发迹,都是源于那种急智!
从接到这个消息开始,便是安排了此事。
岂料,李善长摇了摇头道:“不够!”
“让江苏的士族都去找,若是没有找到,此事可能有大麻烦!”
“记住,一定要查清楚,这钱用勤是在应天府内走丢的,还是在应天府外!”
胡惟庸微微一怔,有些疑惑道:“老师的意思是”
李善长沉声开口:“这位殿下的谋划,绝对并非是一个扬州府知府,或者是一个松江府知府这么简单。”
“以老夫看,这位殿下,甚至是想要将钱家连根拔起!”
“昨日据报,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位玉儿姑娘,频繁出宫,开设了一个糖坊!”
“那江苏钱家,正是糖业谋银!”
“怕就怕,咱们这位殿下起了谋财争业之心呐!”
“甚至.老夫都在想,这钱用勤不知所踪,是否与这位殿下有联系!”
这话说出,胡惟庸面色一滞,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这位皇太孙殿下,当真是不简单,也是真的心狠!
而此事若当真是这位太孙殿下所做,那岂不是早早就知道钱用勤与自家老师相通?
“是!学生这就去办!”
胡惟庸连忙起身,小跑出门。
看着胡惟庸离去的身影,李善长的脸色虽是阴沉,但还没有失去最为根本的稳重。
昔年‘背叛’朱元璋,如此必死局面他李善长都活下来了,今日便是这位皇太孙殿下抓到把柄又如何?
无外乎是斥责,或者是左迁罢了!
当真以为他李善长在朝堂之上那百官之首的地位,是区区一个中书省丞相带来的吗?
“更衣。”
“上朝!”
李善长起身,沉声开口。
很快,三名侍女,带着衣物走入房间之中来。
看见自家老爷心情不好,也没有一名侍女胆敢多嘴,甚至连服侍穿衣的动作,都是谨慎小心。
宫殿之内,朱雄英也是悠悠起身。
九名侍女走入,为其服侍更衣。
与李善长不同的是,这位太孙殿下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殿下,十二皇子昨夜已经将奏疏尽数看完了,这较为重大的事情都挑拣在此,您可过目。”
“轻些的琐事,也已经发回刘三吾,今日便可明文回中书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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