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78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而亚加达付出越多,接受其他条件的心理阻碍便越少,何愁没有全部达成的那一天。”

  朱樉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第三条呢?不论事非曲直,这实在是……”

  杨竹脸上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这就是辛彦啊,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非曲直,只有成与不成。

  我向来是看不起他这一点的,只不过变通一下用来解决当前的麻烦,倒也不失为一良策。”

  “如何变通?”.

第1221章 柳暗花明的感觉

  杨竹沉默了一会儿,内心似乎颇有点纠结,好一会儿才道:“是非曲直当然要,但我们可以不用去反复强调亚加达做错了,只提我们的要求。

  至于转移矛盾也很简单,把秦楚赵齐燕拉进来,让亚加达的对手从我们变成几乎整个天下,韩伍还怎么扛得住。”

  听杨竹这么一说,朱樉顿时明白过来,要破解亚加达的拖延战术原来这么简单。

  周地的车船技术发展迅速,很多进出物资都是由国府商队承担运送之责,所以亚加达只要卡住国府商队的物流体系,便可以让周承受巨大的压力。

  可只要稍稍转变一下,把交货地点设在巩义特区,那这个矛盾就从周韩变成了亚加达独自去面对列国,他还怎么卡呢?

  想明这一点,朱樉颇有点柳暗花明的感觉,随即指向最后一点:“这言出必行是要我们信守承诺吗?”

  杨竹笑了:“相处几年下来,你难道认为辛彦会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这话,是在提醒你,不要轻易威胁别人,一旦说出口的,必须是你能够立刻做得到的。

  若是做不到,绝不出口。这,才是斗争的艺术啊。”

  听了杨竹一番讲解,朱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心里也不由思念起这个特立独行的便宜师兄了。

  虽然他对计冉的一些看法和做法并不认同,但自从得其相助后,也确实解决了他好几个令人头疼的难题,周地能够发展到现在般境地,也有计冉不可或缺的作用在内。

  郢都一别已经快一年半了,洛邑现在人才济济,平时朱樉还没觉得什么,可一碰上棘手难解的问题时,计冉这个“解题高手”的作用便立即得到凸显。

  信中除了这四条建议外,还有一行小字:火中取粟即归。

  看来计冉应该是要准备回来了,只不过火中取粟这几个字,却颇让朱樉有点担心,能够让计冉那种视天下为无物的孤傲之人用上这个词,其难度及危险程度便可想而知了。

  杨竹倒是一脸轻松:“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辛彦这个人,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天下能够让他碰一鼻子灰的人,屈指可数。做好眼前之事,等他带着厚礼而归。”

  “厚礼?”朱樉实在猜不透计冉这是要干什么,只好向杨竹求教:“师兄,不要卖关子了,他这到底是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杨竹也拿不出准确的答案,颇有些感慨地道:“辛彦这是在向我表达不满,这场周韩争端的演变让他不高兴了。

  我也猜不到他想干什么,只不过,应该是周地目前最为缺失之事物。”

  自己现在最缺什么?朱樉心里盘算一下,似乎并不缺什么,硬要说起来的话,可能最缺的就是人了。不仅缺各种各样的人才,基础劳动力的缺口也越来越大。

  周地目前总人口三十多万,再加上各国商旅及“留学生”,已经逼近四十万大关。凭这个人口数量能够达成目前的成就,放眼整个天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只不过朱樉的胃口太大,远远超出这一人口基数所能承载的极限,这才会时时感到人口不足。若只是想做个守业的富家翁,哪会有现在的苦恼。

  可这个问题近似无解,朱樉实在想不到计冉会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又或者自己以为欠缺的,与计冉所看到的并不一样?

  想不出答案,朱樉只好先搁置一旁,辞别杨竹后开始了新一轮的部署。

  首席谈判代表刺头苏厉被换成了老好人苏岱,谈判策略也随之根据计冉的斗争四原则进行了改变。

  感受到周地的“善意”,在苏岱的耐心交涉下,已经有点吃不消的亚加达开始对愈演愈烈的反制措施降温,并保证不再有加剧事态变化的举措。

  双方气氛稍稍缓和之后,韩晃立即要求取消亚加达物资的排队制度,改由亚加达自己行交割运送。不比苏厉的针锋相对,苏岱非常体谅韩方的苦楚,非常爽快地答应这一请求。

  只不过除了韩方以外,其他各国也享受同样待遇,所有进出口物资均在巩义新设的进出口贸易园进行统一交易,再由各自负责其后续运输。

  这下子韩晁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周韩争端立即变成韩与其他各国之间的矛盾,主要想限制的周反而抽身事外,坐壁上观。

  若说亚加达对周还有那么点优越感带来的底气,可要与这么多国交恶,心里顿时矮了半截。

  很快,每处官吏的病便不药而愈,人员物资的流通得到了迅速恢复,拖延战术被彻底破解。

  没了这张王牌,亚加达可采用的反制措施便极为有限了,再加上苏岱的为人风格,谈判也逐渐开始变得具有“建设性”。

  苏岱不再强制性要求亚加达接受全盘协议,而是逐条谈判,先敲定好双方都能接受的内容,再来啃矛盾尖锐的硬骨头。

  亚加达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在认罚上面并没有多少争议,顶多也就在数额的计算方式上有点意见,所苏岱的首攻目标便放在了惩罚赔偿协议的达成上。

  苏岱再将其细化,将整个惩罚性赔偿协议分为三步:

  第一步是相关未经许可转让设备的罚款,按设备价值的五倍进行赔付。

  两具风神弩、十具四级专利的织机加上一条三级专利水泥生产线,总价值也就两百多万,苏岱还进行一点优惠,直接让亚加达出一千万既可。

  这相对来说是笔“小钱”,亚加达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并在第二天便足额交清。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双方议定,只有在交清罚款之后,相关产业的罢工才会结束。

  各项已落地的合作恢复正常后,后面的谈判就更融洽了。

  第二笔赔偿是专利保护不善的罚款。苏岱的要价并不高,这些设备总估值含有上百亿的专利技术,只需要韩方一次性支付一亿罚金。

  这笔钱亚加达仍然交得非常痛快,因为其解锁的是双方已签订好协议但尚未交付的设备及服务订单,比如亚加达最为迫切的农机农具,以及附带的技术指导及后续维护.

第1222章 天下皆知了

  第三笔则是专利技术的延伸保护条款,只不过这一项必须对流失专利产生的价值进行估算,一时半会儿无法得到结果。

  所以双方约定每年十二月进行一轮谈判,由此来商定具体的赔付数额。

  虽然一年一谈,但亚加达同样不敢赖帐,因为这会牵涉到两国之间后续合作的开展,各种新的订单也要在此基础上才能达成。

  只花了六天时间,钱的事情便基本谈妥,两国之间也基本恢复到事发之前的状态,接下来终于轮到第一块硬骨头:拟定并发布联合公报。

亚加达本来想“内部解决”,可在朱樉通过洛邑日报公开发文,其后也有其他人对此事发表过相应的文章,一个多月的传播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几乎算是天下皆知了。

  所以在发布公报这件事上,亚加达已经没有多少抵触,不管同不同意,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其最后的障碍便是公报的措辞,希望可以维护亚加达的颜面,不至于有损国格。

  苏岱对亚加达的诉求非常“体贴”,一改之前苏厉将目标指向亚加达甚至韩伍的作法,只把违约责任锁定在于芫这个掌权身上。

  责任主体也由亚加达转为相府,将这份公报的级别定位为两国国府之间。

  虽然国府本就代表着组织,但凌驾其上的国君却被排除开来,虽然过程要比前面的赔偿谈判要曲折了许多,但花了五天之后,双方还是达成了最终的一致。

  二月底,《周韩巩义会谈联合公报》在洛邑日报的头版头条发布,双方达成三点共识。一是重申双方平等互惠、合作共赢的交往原则。

  二是于芫代表亚加达国府,承认对维护双方协定方面认识不够,措施不力,并表明日后坚定遵守承诺的决心;三则是陈述了两国将面向未来,不断加深合作,造福两国民众的愿景。

  经过近两个月的发展,洛邑日报从最初的一页四版,已经发展到了四页十六版,内容不仅包括周地的要闻动态。

  更加入了大量各国民俗风情、奇闻异事,也有由各国士子主笔的针对时事动态的评论专版,甚至还出现了广告和各地招募信息。

  如此丰富的内容和相对快速的时效性,不仅在周地成为公众热衷的读物,更随着商旅开始风靡天下。

  各国贵族甚至国府还派人专门进行收集,其影响力的提升之快完全超出了朱樉的预想。

  所以这份《公报》一发布,立即传遍天下,成为各地最为关注的话题之一。

  很多人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全新的外交模式,甚至连几个缔约国也摆脱不了传统观念的束缚,并没有真正理解条约的意义。

  一国国相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事情倒不是前所未有,但一般来说只会针对国内,或者说对象只有其国君一人,甚至连所谓的对错也只是国君来定义。

  因维护两国协议不力而承认错误,这恐怕就是头一遭了。

  第一个阻碍解除后,苏岱对第二块硬骨头的态度也与苏厉有所不同,根据约定本该对相关行业的合作进行暂停、降级甚至终止的处罚。

  苏岱倒不是说就不罚了,同样要罚,但亚加达可以进行补偿性解除。

  简而言之,损失已经造成,总该付点“精神损失费”,来获取周的谅解。

  不过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经过双方艰难的谈判,最终达成了一份全新的《周韩自由通婚协议》。

  根据这份协议,双方皆有义务促进两国民间交流,尊重民众在自愿基础上进行的嫁娶行为,不得人为设置障碍或阻拦。

  虽然这是一份双向协议,但以两国现在的状态来说,明显是对周利好的。

  周地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连一些家境颇丰的成年男子也无法娶妻成家,一旦“市场”扩大,这些可都是优质资源,拥有极大的竞争优势。

  亚加达也不是完全吃亏,因为战争频繁、徭役沉重,各国的情况与周完全相反,大量成年青壮在战争或服劳役中伤残、死亡,适婚女子的数量反而要远远高过男子。

  周地几乎是自然形成的一夫一妻制,在各国反而是大力提倡一夫多妻,由此来解决“剩女”的问题。

  按亚加达当前的情况而言,就算完全满足周地空缺的适婚女子数量,付出的代价也不过就是一些人少娶点妾而已,远远达不到动摇国本的程度。

  况且亚加达也不是毫无所获,根据协议内容,婚嫁自由,落户也是自由,也就是说周人娶了韩女之后,既可以在周生活,亦可在亚加达落户。

  包括双方所生育的子女,皆可以自由选择,不得强行限制。

  嫁出多余的女子,还有可能收获优质人才资源,韩晁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而是实实在在的双赢,还可以解除相关“制裁”,何乐而不为呢?

  到三月中旬的时候,这场被晏婴挑起的周韩争端终于落下帷幕,两国不仅恢复到了之前的状况,甚至还更加“亲密”。

  有好事者在书城论坛发贴回顾整个过程,引来不少人参与议论,随着讨论的深入,一种观点获得了大众认可。

  这是一场温水煮青蛙式的谈判,虽然主持谈判的人由苏岱换成苏厉,但实际上之前苏厉所主张的要求几乎都得到了实现,还多赚了一笔。

  联想到此前周地的外交风格,让人不得不产生一种“阴谋”的感觉,而其“幕后主使”到底是端牧茨还是另有其人呢?

  只不过这场争论很快随着论坛的定期“刷新”消失无踪,洛邑日报也极为罕见地没有整理刊登这个非常热门的论坛话题。

  质疑的声音渐渐式微,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又被吸引到另一个“头条新闻”之上。

  三月,季春。

  夏天即将到来,太阳的光也日渐强烈起来。箕山西麓的密林中,砍伐声、拉锯声、树木倒下的轰鸣声,夹杂着有节律的号子声,此起彼伏。

  原本浓密无隙的森林露出一连串的“伤疤”,向东南方向蜿蜒逶迤不断延伸扩大,渐有连成一线之势.

第1223章 帮着记录一下

  这一片森林位于箕山与外方山之间的丘陵地带,地形并不险峻,只因周室衰落之后,人类活动渐渐退出,上百年的时光里,草木肆意生长,成为洛邑以南的一片人迹难至的屏障。

  现在,人类征服的脚步再度来临,久远的宁静也随之打破。

  哨声瞿瞿响起,柳青拿起扩音器高声喊道:“休息二十分钟,每人必须去后勤组那里至少饮一碗防暑解乏汤,更换手套、护肩、护膝,工具有损坏的也趁这个时候送去更换维修!”

  众人高声应诺,此前的“交响曲”随即换成了有说有笑的嘈杂之声。

  目光在这片小山坡上巡视一番后,柳青跃下土丘,紧随在人群之后向山凹的阴凉处走去。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顺手一抹一甩,却不小心小弄了一些到眼睛里,汗水中的盐份顿时让眼睛一阵刺痛,只好眯着眼睛往前赶。

  后勤组早就备好了擦汗巾及茶水汤药,捞过一张汗巾仔细擦了两遍,这才终得解脱。

  端起一碗汤正准备喝下之际,却发现几个人正偷偷摸摸往溪边跑去,立即大声喝止:“你们几个干什么!回来!

  说了多少遍了,出汗之后不能立即冲洗,特别是冷水,怎么就说不听呢?只知道图一时爽快,弄不好这可是要命的,快滚回来,一会儿收工总结的时候,作检讨啊。”

  几人灰溜溜的走了回来,一听要还要检讨,顿时叫苦连天,其中一人辩解道:“队正,我们几个只是想方便一下,不是去泡澡。”

  柳青眼睛一瞪,纷纷附和的几人立即蔫了:“编,接着编!你们哪来的自信想要骗过我呢?方便是吧?

  该在哪里不知道吗?随地大小便,好嘛,明天你们几个也不用上工了,去积肥所掏茅厕吧。”

  本想胡诌过去,哪料到给自己套了个更大的“罪”,几人连连求饶,哪敢再心存侥幸。

  狠狠地训了几人一顿后,柳青这才分数口喝下防暑解乏汤,坐在一根伐倒的木头上,待呼息稍稍均匀之后,又坐不住了,站起来准备巡视一番,看还有没有想犯错误之人。

  刚走两步便被一个老人拦住了去路:“柳青队正,你刚才做得不错,来,帮着记录一下。”

  柳青顿时一脸生无可恋之状,叹气道:“您老就不能消停点吗?记什么记,这有什么好记的,这是未遂,您懂吗?”

  “给你记功啊,也算是你管理有方嘛。”老人把小本本直往柳青面前凑:“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可是你们这个队的监查员,到时给你记点错过,要你好看!”

  柳青跺了跺脚:“我的老父亲哟,您就放过我吧,还得巡查一遍,就别耽误我做事。再说,您也不能乱记,影响不好。”

  这个老人正是柳伯,柳青则是他的二儿子。做为周地退养制度的第一批受益者,柳伯虽然脱离了生产一线,可哪里闲得住。

  虽然连初级扫盲班也没通过,却不妨碍他积极报名参加监查组。

  春耕刚过,周韩外交纷争也得到了最终解决,伊昆和洛新两条高速公路的建设立即摆上了日程。义鹊的两个农业乡也要抽出一半人手,加入到初期建设之中。

  柳青主动跟朱樉请缨带着五十名青壮充当先锋,根据前期勘测人员规划的线路,砍伐树木、挖补修填,赶在专业施工队入场前,修好一条毛坯路。

  这本来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可他万万没想到,整队出行之际,竟然把他的父亲分配到他的队里担任监查员。

  柳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绕过柳伯,耳朵里突然听到一阵匆促的哨声,顿时警觉起来。

  三声短哨连响三遍之后,柳青终于回过神来,把挂在胸口的哨子塞在嘴里用力吹起来,边吹还边往高处跑去。

  这是危险的警告!

  正在休息的人群也骚动起来,随即开始向后勤组旁边的一块台地跑去,边跑边议论纷纷:

  “该不会是老虎吧?”

  “哪来这么多虎,前天七队才打死一只,还不给吓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