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191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第347章 打造枪头

  朱樉和他的新朋友王进才一样害怕,王进才好歹以前还是当兵的,而他不过是个逃民。

  开始他不过协助管理古蒙人,因为自小在塞外长大,其实生活环境和古蒙孩子差不多,也是一丁点大就要骑马帮忙放牧牛马。

  不过生存环境比起古蒙孩子要好得多,至少他爹有任何好东西都先紧着他吃,虽说古蒙人向逃民们收取的粮食并不多,关外的土地也足够大,还有大牲口能犁地。

  可关外就是关外,气候条件到底太过恶略,冬麦是没法种的,只有每年五月到十月间能种一季,而且关外风大,随便一场风灾麦子就全倒了。

  一年到头,父子俩不是在拔草、扶麦子,就是在给古蒙贵人们放牧,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日子也过得艰辛无比。

  朱樉倒是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养马对别的大明人来说是件苦差事,但他早已经习惯,晚上要是不起来看一看马匹牲口,到了那个点他也会醒。

  开始他也没想过要当兵,因为一口流利的古蒙话,骑术和鞑子们也没有差别,照样能在马上开弓射箭,但这都是草原生活的基本操作,至少他自己不认为这是什么本事。

  可一团的骑兵营长在见识了他的基操之后却大为赞赏,当场就要他加入骑兵队伍,朱樉本来是不想当兵打仗的,况且鞑子为了保障粮食生产也基本不要求逃民作战。

  在塞外生活了十一年,他就在岱海见过了五次草场放牧权的更迭,还有不知道多少次的鞑子入寇。

  抢到财物的鞑子们固然欢欣欢鼓舞,但那些死在关内的鞑子骑兵的家人处境却并不美妙。

  家里有父兄的还能投靠,但这许多年来,鞑子们除了入关抢掠,自己人也在打个不停,这让许多鞑子家里就靠一个男人在支撑,父兄不是战死就是被别的部族抓走做了奴隶。

  这次讪習一团在岱海的作战也造成了很多古蒙孤寡家庭。

  朱樉也因此成了家,作为夏国人,又有协助管理的身份,队伍在走过保德州不远的一晚,他就被个年轻的古蒙寡妇给拉进了帐篷。

  这年代的大明贫民可不讲究什么华夷之辩,能有个女人传宗接代就是天锡的福分。

  更何况朱樉本就是塞外长大的,鞑子的习俗本就如此,丈夫死了,女人带着孩子嫁给丈夫的兄弟再正常不过。

  可不管别人是不是已经有了妻子,况且鞑子也没有妻妾的讲究,来的都是自家女人。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十几个从土城出来的年轻小伙迅速被古蒙寡妇们给拉进帐篷成就了好事,没两天就被一团的官兵们发现了端倪。

  这事也让吴金和首领们诧异了好一阵,经过会议讨论,大家一致决定。

  认可这样的家庭,但不允许两个以上古蒙女人嫁给同一个男人,因为已经不止一个前土城逃民被两个女人拉进帐篷。

  朱樉也因此有了两个古蒙族妻子,不是不能要更多,是因为他的月饷只有十元,也就是一两银子,而且两个古蒙女人一共带着三个孩子,大的已经六岁,凭他的供给养不起更多。

  被骑兵营长招揽的时候,他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参军了,不为别的,夏国军骑兵的月饷二十五元,这样的收入才能让他养的起两个妻子以及三个“子女”。

  被俘的一千多古蒙男人几乎个个都是现成的骑兵苗子,但这里面成家的还不到一半。

  有了朱樉他们的例子,没有家庭的古蒙汉子也迅速成了家,就这样都还有古蒙女人没分配上男人。

  朱樉现在是排长,手下管着五十个古蒙汉子,接到出征命令时,古蒙汉子们个个欣喜不已,虽然被严令禁止抢掠,但夏国军出战是有战时补贴的,而且根据军功还有奖金发放。

  手下的战士高兴异常,可朱樉却很害怕,还要装作正常,不能下面的士兵们发现。

  战前会议他是参加了的,知道是面对的将是大明讪習总兵亲领的兵马,虽然鞑子们经常破口入寇,土城离边墙又近,很多时候鞑子出入边墙都要经过土城,死伤惨重的情景他也没少见。

  可害怕归害怕,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除了军法约束,家里还有五口人,不对,是六口,他想把还在关外挣命的老爹接来。

  这几天部队进行了紧急操练,科目是使用骑枪,古蒙骑兵大多是不用骑呜呜的,不是因为不好用,而是没有足够的铁来打造枪头。

  土城的逃民们没有以前当过兵的,加上当兵才不到一个月,对于教官十分重视骑枪使用虽然不以为然,但却不敢发表意见。

  训练前教官一再强调骑枪的使用方法,朱樉他们也用蒙语提醒着骑兵们,可令教官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拿到骑枪的古蒙族骑兵们只在马上颠了颠骑枪的分量,自然而然的就夹在腋下开始了冲锋。

  对于骑兵来说,高速冲刺时使用兵器才是最难的训练科目,这也是骑兵淘汰率高的重要原因,高速中无论是用枪还是使刀,一不小心手臂就容易折断。

  在这样的年代,骨裂或者轻微骨折中医还是很有办法的,但高速中手臂受伤大半都是重度骨折,甚至粉碎性骨折,这样的伤势在这个时代注定残疾。

  古蒙族骑兵们“第一次”使用骑枪时却没有一人受伤,并且只用了两轮,大部分士兵们还不自觉的耍出了花样,比如虚晃和探身出枪。

  对于教官的差异,朱樉是很不理解的,在塞外的秋季,他们经常都会和古蒙人去草原上围猎野鹿、野羊。

  为了取得完整的皮子,用一头包裹碎皮的长杆把鹿羊捅晕或者绊倒是年年都会做的事情。

  就这样,本来一个非常难的训练科目在朱樉他们这里成了“基操”,可接着真正让他和古蒙族士兵们震撼的训练来了。

  这些被俘的或者投降来的士兵们在土城之战中都是见过夏国武器的,而且大明的火铳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但夏国火炮的发射还是把他们吓坏了.

第348章 人生安全

  见识了火炮打击的古蒙族士兵们简直兴奋极了,朱樉到底是没经过战阵的人,第一天协同训练完成回营总结的时候,听着古蒙族士兵的议论他才知道。

  骑兵对战之时,巨响其实倒还好应对,给马匹的耳朵眼里塞上布团或者碎皮都能减弱被惊吓到的可能,但火光和爆炸就没办法了,只有经常经历,让马匹习惯。

  直到这时朱樉才明白,原来这样的合练就是让马匹逐步习惯这样的战法,怪不得今天大家都是牵着马远远的看炮兵们打炮。

  大明讪習总兵王国梁得到夜不收回报,前面距离蔺河和沁河交汇处只有十二里。

  想想明天就能进城池过夜,他命令麾下加速赶到今日的宿营地早些休息,也好明日一股气赶到安泽。

  时间已经是午末十分,日头正大,本来这样的时分是不该赶路的,清晨拔营,走到太阳毒辣的时候就该扎营休息,可兵卒们也都知道就要到城池了,因此在八月的午后行军倒也没什么怨言。

  前方五里就有一大片河边缓坡,想想只要半个时辰不到就能休息吃饭,兵卒们的脚步反而轻快了起来。

  讪習地界上只要有河流的地方,左近就有人耕种,沿着蔺河一路行军,讪習镇的官军自然又抢掠了一番,蔺河附近都是些贫穷的地方,财物什么的是不用想的,但粮食依然抢了不少。

  前天王国梁就下令更改了行军序列,本来白安部是做前锋的,现在他带着兵马走在最前面,营伍之间彼此隔着十五里左右。

  不是他身先士卒要带兵打前锋,马上就要到城池了,他要率先进城安歇。虽然是总兵,路途中一直被亲兵们服侍着,可到底还是在行军途中,哪里有屋宅里住着舒服?

  步卒背着兵甲、粮食和抢来的财物,还有百余架大车,拖着粮秣器械等物事,行军快不起来,王国梁带着一千骑兵先往宿营地赶去,留下一千骑兵监视着步卒。

  因为在讪習腹地行军,又带着七千兵马,其中还有三千余骑卒,他根本就没想过安全问题,大明天下,此时哪有敢主动攻打有七千兵马官军的军流贼?

  因此王国梁连夜不收也只放出了五里地,而且还只是沿着河道方向,他绝不相信会有流贼敢从山林里跑出来攻击他们。

  他这一分兵倒让埋伏在山林里的夏国军为难了,明军兵马离开平阳开始就被夏国军的侦查兵一路监视着,这附近适合大部队扎营的地方早就经过了勘察。

  夏国军讪習军团这次派来消灭王国梁所部的是一支混编部队,骑兵一千八余人全部出动,步兵则派出了二团一营和一团的两个武器连,加上一营的炮连以及营直属连,总计七个连约一千一百人。

  明军一天只吃两餐,早晨拔营前吃一顿,然后到营地以后再吃一顿,到了中午还没有见到明军扎营,出击的夏国军参谋们就判断王国梁是想赶路。

  可赶路归赶路,扎营怎么也需要一两个时辰,这个时代除非有夏国军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和组织程度,夜晚行军对军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参谋们预判了明军的宿营地,并且提前埋伏了下来,可本来准备等王国梁的兵马准备扎营时发起奇袭的,但现在他们却分兵了!

  看着一千骑兵一到宿营地就忙着给马匹下鞍饮水,一部分兵卒选定地方就开始搭建帐篷,出击的二团一营参谋们建议直接发动进攻,消灭了这股骑兵后去劝降后面的明军。

  蔺河是一条自西北向东南流入沁河的支流,和北方的大多数河流一样,河道蜿蜒曲折,因此折出了大小许多河滩。

  王国梁带领的队伍在河道的南岸一片大河滩上扎营,一到营地,也不用他安排,亲兵首领和部将、赞画们自己都知道指挥兵卒安营扎寨。

  大热天骑马赶路并不是什么好享受,人热的厉害,马匹更是如此,一到营地,军将兵卒们除了自己喝水,最紧要的就是饮马,好在也是沿河行军,马匹一路上饮水方便,并没有出现不适。

  到了营地,自然要让马匹们松快下来,于是除了搭建帐篷的,剩下的兵卒都要负责下鞍、饮马。

  除非是马匹难得的地方,这年代没有

  哪支骑兵只骑一匹战马出征的,最少也要带头驴子。

  王国梁既然是一镇总兵,麾下中军的马匹自不会少,除了战马,大半兵卒的驮马都是健骡,个头身形甚至高大过战马。

  本来健壮的骡子其实比古蒙马还要适合做战马,但骡子古怪的脾性却极少有适合做战马的。

  驮马和战马也不能一同饮水,在马匹的世界里,被骑乘的家伙是看不起托东西拉车的马骡的,因此需要分开饮水。

  一千骑兵就至少有两千多匹马骡,大中午的河滩顿时喧嚣了起来,兵卒们要么敞着褂子,大多都光着膀子,人手牵着好几匹骡马,战马在上游,驮马在下游。

  王国梁到河滩的时候,前出的亲兵已经给他搭建好了凉棚,等他一到就被请了进去,一张竹编的躺椅早就摆好,还有一盘切好的西瓜。

  他进到凉棚就抓起一瓣西瓜,边吃还要配合着亲兵给他脱掉身上的短褂,褂子一除掉就有亲兵端着凉水过来给他擦拭身体。

  河道里面常年有风,冷水擦拭完上身被河风一吹,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畅快,留几个人候着就成,你们各自也去松快一下吧!”

  丢掉吃完瓜瓤的一瓣西瓜皮,王国梁坐在躺椅上继续吃瓜,向自己的亲兵头领招呼了一声,边上一个亲兵正小心的用湿帕子给他擦拭嘴角的西瓜汁水。

  “谢大帅!”

  旁边一众亲兵跪下向他磕了头,然后才起身听从首领的安排。

  亲兵拿银子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其他兵卒们在这样的天气里光着膀子行军是常事,可亲兵们不行,他们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保证自家将主的人生安全。

  因此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跟在将主身边的也要着甲,所有亲兵要分成几组,以保证随时有人能够着甲战斗.

第349章 反抗

  扎营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要总兵大人操一点心思的,王国梁吃了一漆盘西瓜,两碟点心,又被亲兵擦拭了几次身体,身上清凉,忍不住就泛起了困意。

  河岸距离营地大约两百多米,岸边人声马嘶隐隐约约的传来,身边的亲兵们见自家大帅犯困,亲兵首领马上就用手势让人去命令搭帐篷的兵卒噤声,王国梁就这样迷糊了过去。

  “敌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王国梁突然听到大声厉呵,喊的什么其实他也没听清楚,只是猛地就被人架了起来。

  要知道大多数人都是有起床气的,更不要说大帅的起床气了,还没搞清楚情况的王大帅顿时就发怒了。

  “这是发的什么疯,仔细本帅……”

  边喊边挣扎的王大帅先是发现架着他的有亲兵首领,可抬头就看见远处的河滩上乱成了一团,更远的地方烟尘大起,隐隐可见有大队兵马在骑马奔驰。

  “大帅,敌袭!”

  亲兵首领也不管王国梁的挣扎,继续和另一个亲兵架着他,随即就有人拿着衣甲忙乱给他穿着。

  “这样的时候还穿个球的甲,快走!”

  冲在大股烟尘前面打马狂奔的是几个背着背旗的夜不收,估算着也就只有二里地,看看河边混乱的样子,王国梁好歹也是大将,他知道这时候被人偷袭,这部兵马已经没救了。

  总兵和重要军将不可能只有一匹能骑乘的战马,包括他们的亲卫、家丁也是同样的道理,被王国梁一句骂醒的亲兵首领一边大喊着把马匹牵过来一边驾着他就跑。

  算上王国梁自己,他身边也只有二十个亲兵马匹就在不远处,匆匆往马匹方向疾奔的王总兵不由的观察现在的临时营地。

  搭建帐篷的兵卒有的直接就往山林里跑,有的却往河边跑,而王总兵的亲卫都在一股脑的跑向河边,马匹就在那边。

  可河边此时也彻底乱套,饮战马的兵卒有些骑上马匹就冲,可饮驮马的兵卒则丢下驮马就向战马奔跑。

  驮马绝大多数都是不能骑乘的,也不是不能,因为驮马大部分都没是没有经过骑乘训练的,这时候乱作一团,每个饮马的兵卒手里都牵着四五匹骡马。

  在河边饮马的王国梁亲兵们即使骑上了马匹,其他马匹的缰绳也没有丢掉,还想把马匹带给其他同伴。

  可普通骑兵就不同了,把其他战马的缰绳一丢,跳上自己的战马就跑。

  河岸边顿时就遍布无主的战马和驮马,战马还好点,没有主人在也只是在河岸边上转悠,可驮马就不行了,缰绳一被丢开,立即就撒着欢的想去吃草。

  等饮驮马的兵卒跑到战马这边又引发了更大的混乱,一般情况下不是主人战马是轻易不给别人骑乘的,可看着渐渐逼近的敌人,兵卒们哪有心思去找自己的战马?

  自然是拉到一匹就想往上跳,于是一个不给骑,一个拼命想上去去,本就混乱的河岸边到处都是乱跳的马的匹。

  就一会儿时间,不过百余骑兵因为见机得快跑出了河岸,但大部分骑卒们都被困在河岸边。

  这时候反而是王国梁的亲兵们特别显眼,跑是跑不起来的,因为要收拢其他马匹慢了一步,这时候被大量的驮马和无主的战马堵住了空间。

  亲兵个个牵着四五匹战马,小心翼翼又心急无比的想要快点把马匹带出去交给同伴。

  平日里总兵亲兵可是比一般军将还要威风的存在,因为真正上了战阵这些人不仅是首领还是督战队、攻坚队。

  可看着越来越近的敌骑,兵卒再也管不了是亲兵还是军将了,有的不过是抢夺亲兵牵着的马匹,有的干脆就大声叱骂亲兵给从马上拉了下来。

  全无防备的这支兵马不仅兵刃甲胄全部丢在了营地,因为饮马连马匹的鞍具也早早的丢在了营地里。

  等讪習军团的骑兵赶到河滩的时候,还有大约三四百王国梁的骑兵还在纠缠着。

  “跪地投降不杀!”

  两队古蒙族骑兵疾驰着向逃跑的明军追去的时候,一个连的骑兵停下来向河滩上明军高喊。

  还在河滩的上的明军骑兵们有的下了马匹,有的干脆纵马往蔺河里走,北地的旱鸭子多的是,可马匹却是天生会游水的,十几个明军骑兵催马就往河里去了。

  被敌人追到跟前,大部分明军士兵都没了斗志,想反抗也没办法,除了极少数王国梁的亲兵手里还有把短刀,大部分明军兵卒手无寸铁。

  劝降的骑兵里大半开始驱逐骡马,好腾出一块空地让降兵聚集,一个排的骑兵则向岸边跑去。

  嗖嗖嗖……排里的二十几个古蒙族骑兵从背上摘下弓箭就开始向河里射箭。

  “回来的不死,不然看看是你们游得快的还是咱们的弓箭快。”

  马匹会游水是不错,但又能游多快呢?

  蔺河不是什么大河,但这里河面也有几十米宽,匆忙下水的明军此时也不过游出十米多远,身上点甲胄也没有,十几米的地方古蒙人随手就射中了几个。

  要不是岸边的首领劝阻,河里的几十个明军用不了三四轮一个也跑不掉,看着水里不断有人中箭,河里的明军哭喊着往回游了。

  自古以来大多数地方的道路都是伴着河流修建的,平阳府要往东去,大多要沿着涝水、蔺水到达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