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145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武器发射照例还是分成三排,因为古蒙骑兵的迅速崩溃,张佑选择了前进射击的方法,也就是第一排射击完毕后原地装填,后面的武器手越过第一排前进三步然后射击。

  南京团是在差不多是在130米(八十步)的距离上开始射击的,建奴五百余人分成了差不多八到十个小队,排开了约五十米宽的阵线。

  而八百六十四名分成三排,每排大约不到一百九十人,阵线宽度约两百米,大部分武器手是在斜射。

  因为一百三十米的距离稍远,第一轮直射的效果并不好,反倒是建奴阵型两侧的步卒被打倒的多些。

  前排指挥官在认定了建奴指挥官所处的位置之后,第二排的约一百九十支武器被命令向建奴的中军位置集中射击,察哈喇就是在这轮射击中被直接击毙。

  在后金的军律的约束下,即使主将早早就被击毙,这支后金正红旗牛录也没有崩溃,因为和战死相比,当死兵更加痛苦。

  战死只是自己一个,一旦成为死兵,全家都变成了阿哈,正因为如此,本来负责守城的察哈喇牛录红甲护军以及甲兵们,在见到古蒙骑兵崩溃,主将继续带队冲阵时也从城里冲了出来。

  同样的道理,他们要是不选择死战,就只能回去当死兵。

  三个营的武器兵总共射击了六轮,因为最后还从遵化城里冲出了三十多骑兵,这些都是留守的后金甲兵。

  最后,战场上只有三十七名阿哈因为恐惧而趴倒在地上得以无伤幸免,察哈喇牛录的所有的甲兵以及无甲兵全部倒在了冲锋路上,大多数当场被击毙,少数受伤失去行动能力。

  夏国陆员南京团官兵无一伤亡。

  当城里最后的八旗兵马也选择跟着主将冲阵的时候,范文程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冲阵的八旗军兵几乎全灭。

  当张佑带着参谋们赶到遵化北门的时候,范文程已经带着之前投降建奴的明军悉数跪在了城门口。

  “小人范文程,前沈阳生员,因受建奴胁迫不得以从贼,还望大人开恩!”

  说完范文程在城门下就砰砰的磕起了头。

  范文程是谁,张佑自然知道,除了李永芳实在太出名,不需要联盟的情报,凡是辽东逃民们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第一个投降建奴的大明高品官员.

第218章 互相帮扶

  可这些年来,联盟也在致力收集建奴高层的情报,察哈喇这样的牛录额真确实很难得知,但象范文程、高鸿中、宁完我、鲍承先等几位明奸,联盟军队里却都是耳熟能详。

  “原来是范大人啊,失敬失敬,不才原也是抚顺生员,可比范大人还早三年被建奴俘获,父母俱都被害,可也没做出事贼之事,最终还逃了出来,你怎么就被逼从贼了?”

  范文程和哥哥主动投降的事情在联盟陆员里早已经传遍,南京团里的前辽东逃民也不少,说起来都恨的不行。

  无奈做了降民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但主动投贼还帮着出谋划策就不是大家所能原谅的。

  听完张佑的话范文程一句也辩解不了,只有拼命的磕头,没几下就把额头磕的鲜血直流。

  “拉下去毙了,脑袋割下来用石灰硝制好,拿去送给侯世禄报功。”

  说完张佑控马回身向战场方向走去,战场上,官兵们正在忙着捕捉战马,收拢后金军的旗帜。

  侯世禄接到家丁的报信,都顾不得亲自去跟马世龙说一声就带着在蓟州的家丁向遵化飞奔而去。

  他组建的团练也来不及带上了,虽然心里有着极大的期望,可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不过一天时间,遵化就被“南京京营”的张游击带兵给攻下,这事谁敢相信?

  一想到家丁说的话,即使侯世纵马禄在三月的寒风里纵马狂奔,可心头依然火热,南京京营的张游击只派人在外守住了遵化各城门,说是要等他亲自领兵进城。

  蓟州到遵化不过一百里多点,侯世禄夜奔经验非常丰富,带着一百多家丁连夜就向遵化赶去,半夜就到了南京团的营地。

  “候大人来的这么快?”还在和参谋研究迁安怎么打的时候,侯世禄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张大人请再莫嗤笑鄙人了,在下现在小卒一个,当不起大人的称谓。”

  之前侯世禄虽然被贬做了小兵,但将门出身,只要不死其他都不好说,游击之前在他面前只有磕头称是的份,在张佑面前多少还端着些架子。

  可现在功名利禄全系于张佑一身,将门的架子再也端不住了,恨不得就要跪下去。

  “哪里话,候大人之前和建奴屡次奋战,此时不过遭了小人暗算,现在遵化一下,侯大人怕不是马上就要起复?”

  看着惶急的侯世禄,张佑也有些唏嘘,说到底侯世禄对大明还是忠心的,不然也不能上赶着疾驰蓟州付援。

  就算被朝廷混乱的命令给戏耍个够,可在怀来接到命令又急忙奔赴京师,最后却抢到了一个被贬戍边的结局。

  “呵呵……呵呵……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只是张大人,如此恩情要候某如何报答啊?”

  老兵油子侯世禄自然懂得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

  “侯大人还是见外啊!之前我就说过,得镇守大人和巡抚大人之命,不得不来,所以才跑到朔州买马去了,啊……这个,大人可懂?”

  既然要捧侯捧世禄,就不能把自己端的太高。

  “明白明白,张大人万里救援忠心可鉴,没有马匹怎么追的上建奴的兵马?”

  侯世禄此刻只恨自己太过积极,当初哪怕拖过半月,现在也不至于这个下场。

  “要说起来,在下的兵马也是不惧建奴的,可兵凶战危谁知道会有什么闪失,一旦损伤太大,在下可是无颜回见南京父老啊!”

  哼哼,无非是惧怕遭遇建奴大军罢了,虽然已经认可这支“南京京营”的战力,但侯世禄也不认为面对三万建奴大军,这支兵马能有什么回天之力。

  “唉!要说还是张大人洞悉敌情啊,在下现在不就是无颜面对蓟镇父老了吗?”越说侯世禄越觉得凄凉。

  “我也是在朔州听说了侯大人、耿大人和张总兵的遭遇,一时激愤不过,这才想给诸位出口恶气,不然咱们到京师走一圈,然后等到化冻再舒舒服服走运河回南京不好吗?”

  “张大人高义!”侯世禄起身恭恭敬敬向张佑做了一揖,因为张佑说的全是实情,要真是南京京营过来,就真的是武装游行一圈罢了。

  “侯大人,在下此次来京,除了援助京师,最大的期盼就是想结识些九边大将,各位常年镇守边地,和建奴、鞑子不断厮杀,在下心中实在佩服,只可惜没有机会结交啊!”

  之前侯世禄一直以为年轻的张游击是想取得战功,好得个大大的封赏,可现在看来还真不是。

  “九边辛苦啊,哪里比得上南京富庶?”接了一句茬,侯世禄静等张佑继续。

  “侯大人,之前在下就说过,咱们南京经营要军功何用?可大人有些不信,在下也就不便多说,比起功劳,咱们南京的诸位更想发财啊,侯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看看,这个解释才说得通嘛!不过对于留都文武来说,功劳确实没用,你们不老老实实的看守留都,一心想干出事业来,到底是什么居心?当年成祖可就是在如今的京师做下了老大的一番事业。

  “张大人此番恩义犹如侯某的再生父母,但有什么交代还请只管吩咐下来,侯某万死不辞!”

  “侯大人言重了,要不是因为钦佩侯大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去定国公府上在下也是说得上话的,结识诸位大人原本也不需要费这么大周折,归根结底还是被侯大人的忠义打动,还请大人切莫妄自菲薄!”

  定国公姓徐,和南京的魏国公是一个徐,徐达的徐。

  南京勋贵以魏国公为首,要动南京的兵马没有魏国公家首肯也是很难办的,魏国公、定国公两家虽然也有龃龉,可毕竟一家出身,大事上都是互相帮扶的。

  魏国公现在俨然夏国南京银行董事,一干勋贵和扬州豪商们把南直隶的放贷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家中出产更是一船船运往苔湾、星洲,正准备迎接远到的欧罗巴客商.

第219章 征调

  对于夏国联盟希望派张佑营救援京师的提议自然大力支持,不仅如此,张佑副官的皮包里还有好几封南京勋贵的拜帖和给京师勋贵及官员的信件。

  张佑此时轻飘飘点出自己的关系,就是要表明即使不靠侯世禄,自己也有办法结识入援京师的各位大员。

  “嗨,原来是国公爷的家将啊?张大人要是早说,在下就直接跟着大人来遵化了,失礼失礼。”

  张佑那边说着,他的副官就把魏国公的拜帖摸出来在侯世禄眼前晃了一下。

  一个武将,能持有魏国公的拜帖,在大明朝,不是徐家的亲信家将是拿不到的。

  大明武勋虽然已经没了实权,但面子也不是谁能都不给的,表面上侯世禄必须表达对魏国公的尊敬。

  “侯大人想必知道,咱们南直的两淮出盐啊……江浙、湖广产粮啊……”

  “嘶,张大人是说……”

  听完张佑的话,侯世禄故作为难的伸手向北方指了两下,这时的大明边将有哪个不跟古蒙走私的?可毕竟交浅言深,侯世禄有些吃不准。

  “怎么,侯大人不愿?”

  新宣镇总兵已经任命,可大同总兵的位置还空着呢!侯世禄低着头在思考。

  “凡是侯大人汛地出去的财货你占一成半。”

  谈判就应该给人开出拒绝不了的筹码,张佑深深认同这个说法。

  “但凭张大人示下!”果然,一成半分润的条件一出,侯世禄立马接招。

  “不过先要说好,干股是不可能的,五万两银子的本金,七千五百两银子侯大人还是要出的。”张佑看着侯世禄悠悠说道。

  他娘的,这大明天下还有比贩私盐利润更大的买卖吗?没有,侯家世代将门,别说七千五百两,七万五千两也是拿得出来的,这是瞧不起谁呢?

  “在下出了!”要说给干股给侯世禄他还不放心呢,就凭借魏国公一家,说是不给或是少给你能拿他怎么样?

  但出了本金,那大家就是合伙做买卖,和借用你的势力交买路钱完全不是一码事。

  朱樉带着两个团已经在开平中屯卫驻扎了五天,和海上不同,近岸航行除了补给淡水麻烦,粮食是不缺的。

  虽然以前也算是个野外票友,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长途野营,因为南京京营派个三五千兵马入援京师不稀奇,但要是近万就不好解释了。

  南京京营的编制里总共才一万五千兵马,这一家伙派了三分二去京师,南直隶和南京的防务还要不要?

  因此朱樉这次是胡乱伪造旗号一路到北直隶的,因为没有勘合,连城池也不好靠近,补给还是要靠钟斌的夏国运输行去城里采购。

  这一次他也真正理解了为什么古代大军行军一天不宜超过三十里,就拿这次来说,冬天本来白天就短。

  部队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这还是因为夏国联盟已经有了承重更大的四轮马车。

  一顶帐篷住四个人,一个班十二人三顶帐篷,连同毛毡、被褥,要捆扎结实装上马车,连支撑帐篷的木棍都不能丢弃,大部分宿营地都不能选择靠近林地,太容易被袭击。

  一个排一辆马车,要装载十二顶帐篷,被褥是装不下去的,也幸好全员有马,但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骑马了,行军途中马是用来运载被褥、盔甲等负重的。

  夏国军的官兵是不用自己背负行粮的,照这样想来,朱樉认为北方的鞑掳要入寇关内还真得一人双马才能够带这么多东西。

  早晨起来收拾好东西,吃上一顿早饭,然后开拔出发,中午是没有饭吃的,停下来做一顿近八千人的午饭,没有两个小时怎么也弄不出来。

  走到下午两到三点就得停下,大多数时候十二点、一点就得扎营,因为水源、地形等原因,错过这里也许天黑都走不到下一处宿营地。

  短距离奔袭可以不考虑这些情况,但这趟至少要走四十天,耽误一晚上可能要休息两三两天士兵们才能恢复过来。

  不是说在大明境内宿营地就不需要布防,这一路因为要避开城池,选的都是相对偏远的地方,此时即使南直、陕东境内也是盗匪丛生。

  胆大的盗匪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军,他们仗着地形熟悉谁都敢抢,因此宿营地也是要立寨竖栅栏的。

  要是不注意防备,地方的匪盗们闯入营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防火,夏国军经过长年训练炸营倒是不会了,但帐篷或者军资被烧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这次两个团约六千人,朱樉又命令钟斌派了两千辅兵,另外钟斌训练的两个十磅炮营也被他征调了,这一行就将近万人。

  以前看史书说古代大军驻扎“连营百里”,这次朱樉也理解了,很多宿营地根本容不下万人的规模,大多数时候一团和金州二团都是分别宿营,两个营地之间可能隔着十几里地。

  所以现在他算是相信连营百里的说法了,不是人多到需要这么长的距离宿营,而是因为地形、水源、燃料等原因,大军必须要在这么长的距离上才能安置的下去。

而且行军是件极为枯燥的事情,开始的半个月里,两个团的官兵因为都是第一次深入大明的境内。

  不论官兵开始都还兴致勃勃,因为目前夏国陆员大部分都是北方人,南直隶境内的风土和北方的差距还是很大的,甚至连平民的穿着都有不小的差异。

  大部队行军是不可能离开道路的,有时候侦查兵会回来给官兵们描述见到的稀奇。

  一开始官兵们行军时还有话聊,但半个月后的行军途中除了脚步声、马蹄声或者军官发令,大家除了咳嗽几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本来朱樉还想组织拉歌什么的,可这是在大明境内,道路两旁多有村镇,要是平民们远远听到这么多人吼奇怪的腔调,还不知道要被吓成什么样?

  无聊的行军在走过天境后才终于好了起来,虽然依然是大明境内,但北直隶已经被建奴霍霍的乱七八糟,天境离滦州可不算多远.

第220章 不知死活

  因为怕被滦州的建奴抢掠,梁城所、开平中屯卫和滦南的大批百姓都已经向天境方向逃难。

  如今天境直沽、武清以及三角淀一带到处都是逃难的平民,据运输行的探马回报,天境一带有不下十万逃难的京畿百姓,钟斌正在全力组织各方抢着把这些人口迁移走。

  可因为冬季水运断绝,耗费实在太大,据说已经跟漕运总兵麾下运军发生了摩擦,这么多的百姓在陆地上行进迁移,漕运总兵担心沿途发生民变。

  为此钟斌也发来公文,向朱樉询问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大明就是这样,逃难的平民在天境三卫地界上是生是死或者作乱,都跟陕东、南直隶、漕运总督、总兵无关。

  南直隶境内联盟的布置十分充分,而且商盟的成员也最多,对于移民的事情不仅不会有人跳出来阻止,反而能得到各方支持。

  陕东方面,联盟的渗透相对就弱一些,但吴道行是东昌知府,加上钟斌又在运河附近的湖泊里广置据点,问题也不太大。

  但漕运这边问题相对就麻烦一些,漕运总督、总兵驻扎在淮安府,他们共同掌握有近十二万运军又叫漕军,这些人虽然名为军,但其实就是装卸工、押运员。

  而漕运总督在大明却实打实的是个大家伙,京师粮食,原来杉西、河南等地也能供应一些。

  但自从嘉靖后期开始,北方的产出越少,加上要给各藩王供应奉饷,已经完全没有余粮供应京师了。

  从此以后,大明京畿的粮食几乎全部要靠运河输入,漕运的地位顿时无比高大。

  来看看此时漕运总督杨一鹏的头衔,都察院右都御史.漕运总督.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地方。

  都察院右都御史威力强大,有权力参劾百官,因为运河联通多省,没有都御史之类的衔职就无法指挥地方官员。

  总督漕运就不用说了,提督军务是指对漕军有指挥权,总兵平常对军队是没有指挥权的,只有在获得总督的授权后才能行使指挥权。

  凤阳是朱元璋的老家,虽然地处南直隶,却是一块飞地,巡抚凤阳归朝廷直接管辖,地盘虽小,但政治意义十分重要。

  这样四个衔职的权力非常大,虽然一贯也有往来,但因为担心民变给自己造成麻烦,杨一鹏极力反对移民。

  既然已经决定插手大明事务了,朱樉给钟斌的指示也很简单“该拉就拉,该打狠打”,北方已经烂成了一团稀糟,你个杨一鹏却仅仅因为担心对自己有不好的影响阻止移民,打不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