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82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第一百九十八回 小霸王走马擒将

  正所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周通这一嗓子,便似一支穿云之箭。

  一时间,那土山之后,滚滚涌出数百条好汉,都穿皮甲、纸甲,手持偌大团牌,牌上倒钩森然,令人望而生畏,每人身后十二把标枪,恰似孔雀开屏,团牌内面暗藏十二把飞刀,隐约杀机凛冽。

  领着这伙牌手的,一个“八臂哪吒”项充,一个“飞天大圣”李衮,浑身重甲,各背飞刀、标枪,一个舞着兽面团牌,一个舞着描金团牌,并肩冲在最前面。

  王定先是一惊,后来见那伙牌手人数也还有限,心中想道:“罢了,果然都是草寇,见识如此短浅,区区数百个牌手,便想伏我大军?我这里驱马队一冲,他如何能顶住?”于是放心冲锋。

  眼见两军冲到二三十丈处,李衮大叫一声,挚出背后标枪,借着冲势只一掷,那杆枪直往天空飞去,飞到极高处,转而下落,其速愈疾,呜的一声,扎入王定身旁一员骁将左胸,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王定一惊,便见那些牌手纷纷掷出标枪来,五百杆标枪还未落地,后面又是五百杆标枪出手,这等声势,比之寻常所见的箭雨,却又骇人,威力亦是可怕,也不知多少人被连人带马刺翻在地。

  这若换了寻常官兵,只这几轮标枪,便难免大溃,大名府这里不愧都是边军,一个个挥动兵器乱打,咬着牙亡命猛冲,心中都知一旦近身,他标枪便难以发威。

  官兵们挨了三四轮标枪,强行冲到十丈以内,谁知项充一声怪叫,手中放出寒光闪闪的飞刀来,王定大惊,遮挡不及,连忙滚落战马,勉强逃得性命,又侥幸没被后面战马踩踏。

  待他站起身,只见项充背后那些牌手,都从牌内挚出一柄柄飞刀,奋力甩出,在空气中划出道道寒光。

  这些飞刀,亦不是一般江湖人物所用的三五寸小刀,柄柄都有一尺长短,背厚刃薄,沉重尖锐,全力掷出,甲胄亦能穿透,那冲在前面的马军,瞬间射翻一片,只留一匹匹空马四处奔逃。

  这五百牌手立住了脚,散散漫漫站成数排,飞刀激射如雨,大名府马军冲的越近,死的越多,及至近前,项充、李衮两个带着百余名最擅战的顶上前来,避开马匹冲撞,挥动团牌,倒钩一扯,便将骑军们鲜血淋漓扯落马下。

  有机灵些的马军,放缓了马速,居高临下劈砍,又被他用团牌勾住刀枪,挥宝剑、挺短枪,乱砍乱刺,后面的飞刀更是不断射来,端的是难遮难防。

  官兵至此,终于支撑不住,齐发一声喊,扭马便逃,反将步兵冲乱。

  眼见官兵败阵,牌手们也不追击,又用标枪投掷,一杆杆标枪不断飞落,割草般收人性命,官兵愈发大溃,轰然叫道:“败了、败了。”乱纷纷往来路逃去。

  李成、索超两个见大军败了,亦不敢久战,各使一个虚招,勒马逃回。

  史文恭和李成战了数十合,不曾占着便宜,眼见对方逃走,轻轻将画戟挂在鸟翅环上,取出铁胎弓,抽支雕翎箭,弯弓搭箭,瞄向李成,嘴角一丝冷笑,轻轻道:“什么李天王,好大口气,今日叫你做史某箭下的鬼。”

  话音落,手指松,弓弦振,箭穿空。

  那李成正逃,忽然脑袋一晃,一支长箭射透兜鍪,直扎入颅脑中,李成强忍剧痛,带箭而走,索超见了大惊,连忙带马,合身挡在李成身后。

  杨志嘬唇打个呼哨,土山后一千余马军冲出来,都是披轻甲、负双弓的善射之士,领头一将,正是花荣。

  杨志策马冲入队中,与花荣并马驱驰,领着弓骑紧紧追在大名府兵马之后,挽弓乱射,一时间箭如雨发,后面的官兵成排倒下,前面的越发亡命奔逃,宁死也不肯回头。

  周通看出妙处,心道罢了!俺老周建功立业、报效哥哥,就在今日也!

  搓着两手,瞪圆了眼细看,忽见那副先锋王定,抢了匹马混在乱军中奔逃,顿时大喜,一拍胯下宝马,斜刺里追将出去,口中雷霆般大叫:“相好的,莫要走,且和周爷爷再战三百合!”

  可怜那伙官兵,马军折损大半,余者都混杂在步卒里,一时也跑不快,后面羽箭嗖嗖嗖摄人心魄,一个个便如没头苍蝇般慌乱。

  周通这厮仗着马快,一马撞入阵中,马踏枪挑,顷刻间连杀十七八人,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便如霸王再世般所向无敌,硬生生杀到了王定身侧,挺枪就扎。

  王定身边本来还有几个战将,见周通来,恰似鸟群逢难各纷飞,谁敢逗留一步?一个个拍马四散,留下个王定气得几乎吐血,挥枪拦住那杆绿沉枪,咬牙道:“赶人莫要赶上,得意莫逞精神!姓周的,你这般逼迫,老子和你以死相拼!”

  当下奋力和周通大战,后面军士们奔来,远远便绕开他两个去。

  周通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也自驰骋绿林多年,枪法不说,眼力最是毒辣。他怎么不拦索超?正是深知,王定枪法虽然胜了自己一头,终究有限,此刻大势在我,自然毫无畏惧,大呼小叫,和王定打得激烈。

  片刻,大名府兵马过尽,但闻蹄声如鼓,杨志、花荣的弓骑驱驰上前,王定惊心之余,枪法运转僵硬,忽听得花荣叫一声:“兄弟,要花某相助一臂么?”更是大骇,控制不住的扭头看去,怕他将冷箭射来。

  就这一瞬,周通长枪暴起,重重砸在王定臂膀上,王定哎呀惨叫,兵器坠地。

  周通狂喜,扭腰探臂,一把扯住王定腰带,就马上提了过来,横放鞍前,纵马奔在花荣身侧,仰头笑道:“嚯嚯嚯哈哈哈哈!多谢哥哥好意!不过小弟走马擒将,犹如探囊取物,不必劳动哥哥也!”

  杨志听了,凑趣笑道:“这王定乃是大名府有名战将,周兄弟今日轻擒此人,不负你‘小霸王’勇名。”

  周通一听,忽然触动心思:“记得初投我家哥哥,大家饮酒庆功,哥哥席间讲古,道是汉末三国,也有个好汉子被人称作‘小霸王’,只因他临阵对敌,生擒敌将,归阵时又有敌将来救,被他回头大喝,吓得倒撞马下摔死,及回本阵,将所擒之将丢下,才见早已挟死了,所谓‘挟死一将、喝死一将’,自此勇名传于天下……”

  心中不由泛起一个神奇的念头:“我何不有样学样,也把此将挟死?然后假做不知,等会见了哥哥,只往地下一丢,众人必然惊服,传扬出去,也教天下豪杰知道我周通‘小霸王’名号,并非浪得!”

  想到此处,他放好了长枪,提起王定来,塞在自家腋窝里,奋力就挟。

  王定被擒,本来灰心丧气,老老实实也不反抗,不料周通行径古怪,竟把自己塞在胳肢窝里挟着,虽是冬天穿得厚,但周通来回诱敌厮杀,也出了几身大汗,那腋下的腌臜味道,透过衣服传出,熏得王定欲呕,顿时怒道:“你这厮,又耍什么花样?”

  周通见他惊叫,怕杨志、花荣发现自己的计策,连忙再次发力,王定被他挟得气闷,越发破口乱骂,周通暗自奇道:“怪哉,如何挟不死这厮?莫非我的力气,还比不过汉末那个小霸王么?”

  当下屈起胳膊,另只手握住自家手臂,合浑身之力挟去,果然王定翻起白眼来,顿时喜悦,暗叫道:“死也!死也!”

  王定被他挟的上不来气,拼命挣扎,周通虽然力气不小,毕竟不是孙策那等豪杰,竟被他抽出一只手臂,奋力一拳,正打在鼻子上,顿时鼻血长流,失神之下臂膀微松,被王定趁机挣脱开来,也不知怎地一扭一转,就坐到了周通的背后,左臂勒住周通颈项发力,周通顿时喘息艰难,慌道:“死也!死也!”

  花荣、杨志讶然扭头,看清局势,脸上都浮现出古怪的笑意来。

  有分教:狮儿武勇传千古,学步邯郸徒自侮。只见同僚笑意欢,谁知本宝心中苦。

第一百九十九回 单斧双斧大斧头

  杨志见周通竟然被敌将反制,不由摇头失笑,稍减马速,手中金背砍山刀微微一晃,用刀背把王定的脑袋磕了一下。

  王定一晕,望后就倒,杨志单臂提住,依旧放在周通马前,笑道:“兄弟,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周通苦着脸去看花荣,却见花荣扳着英俊面孔,专注盯着前方,只顾射箭。

  再四下一望,周围弓骑都是双眼望定前方,神情肃穆,一箭箭射杀官兵,顿时大为感激,暗自想到道:“飞骑这些兄弟,个个都是好人,回头我当请他们喝酒。”

  双方一追一逃,官军留下尸体无数,一直奔出七八里,忽然看见数千步卒,列阵拦在当途。

  却是早先藏在林中的伏兵,以及随周通诱敌跑散的千余人,如今齐出,截断了官兵退路。

  梁山阵前,曹操带着一个面具——正是之前大战呼延灼时,让梁山铁匠所打。出阵喝道:“尔等官兵,中我梁山妙计,若肯投降,还有生路,若要顽抗,个个死绝。”

  官兵们无不大惊,纷纷停脚,后面的同袍涌上来,顿时间挤翻一片。

  索超一路护着李成奔逃,眼见前面雄兵拦路,心中震骇之余,不由大悔:“我等中了梁山奸计也,看他阵势凛然,可见前面原来都是作态,只为哄我大军入围。罢了,今日若不出死力,必然全军覆没。”

  当下拨众而出,大叫道:“前有拦路,后有追兵,是好汉子,都随我杀条血路回去!”

  一拍胯下五花驹,当先直冲敌阵,手中一柄又长又重金蘸斧,大喝道:“某乃‘急先锋’索超,要命的草寇避开去,不然都叫你做斧下之鬼。”

  他这话一出,顿时恼了对方两个好汉,齐齐飞步奔出,都叫道:“偏你这厮有斧子么!”

  其中一个,身高一丈,正是青州强人,新投曹操的“险道神”郁保四,他手中也是长柄的巨斧,斧柄比索超的还粗,斧面比索超的还大。

  另一个,身躯雄壮,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只穿一件铁鱼鳞掩心甲,带个古里古怪铁兜鍪,和曹操一般带着铁面,双手板斧,合在一起便如车轮般大,正是“黑旋风”李逵。

  险道神腿长,把李逵甩在身后,当先迎上前,巨斧迎头就剁,索超哪堪示弱?借着马力,踩着马镫立起身来,使足平生力气,挥大斧反剁上来。

  但闻当的一声巨响,两柄斧头砍的火星四溅,索超一屁股坐回马鞍,他那匹能征惯战的好马,亦不由悲嘶连连,硬生生止住冲势。

  郁保四更是不堪,他体型虽巨,真论力气,也不过同索超仿佛,但索超借了奔马之力,这一下便胜过了他去,但见踉踉跄跄跌后几步,终究消不去那股巨力,往后一翻,摔了个四仰八叉。

  说时迟,那时快,郁保四倒下之时,李逵便如道黑风般席卷过来,手中板斧一挥,已将索超两个马蹄斩落。

  可怜那匹五花马,血如泉涌,往前就倒,倒是索超反应快,连忙一跳,跃落马下。

  眼见坐骑伤势凄惨,必不能活,索超不由狂怒,大喝道:“黑厮,与我爱马偿命罢!”大斧子拦腰劈出。

  李逵骂道:“杀你的马算什么?你的鸟头,也一发劈落了才快活。”左斧封,右斧进,车轮般斧刃直切索超胸膛。

  索超连忙往后跃开,挥斧再砍,三把斧子斧来斧往,叮叮当当打成一团。

  李逵一向只是步战,两把大斧运使如飞,真如旋风般猛恶,索超却是个马上将军,如今失了马,一身铁甲沉重,长斧运势亦不如他双斧灵便,被打的节节退后,他也是个性子躁的,只气得哇哇乱叫。

  这时郁保四爬起身,怒冲冲要来并索超,李逵叫道:“都不许帮手,我只亲自斩了这大将方痛快。”

  郁保四不敢和他相争,怒气又没发泄处,转眼一扫,却见还有数千官兵,一个个颤巍巍看向这里,顿时吼道:“我哥哥叫你等投降,如何敢还站着?”大踏步冲去,抡起大斧就砍。

  曹操怕他单身冲阵有失,一挥手,全军压了上去。

  他这三千步卒,虽然不比那牌手、飞骑精锐,但也都是善战能征的,此刻士气又高,长枪如林,杀得官兵毫无还手之力,郁保四、韩泊龙斧扫刀劈,更是如虎入羊群,这时后面杨志、花荣又掩杀上来,官兵们哪有丝毫战意?纷纷跪倒,大叫“愿降”。

  有几个军将还欲趁乱突围,都被许贯忠、吕方、郭盛等拦住,战不片刻,都做了刀下之鬼。

  不多时,偌大战场,只有索超一个还在顽抗。

  曹操定睛看了片刻,点头道:“这员将领,武艺不凡,胆气亦是难得。”

  杨志正在近前,闻言道:“大名府军将,最奢遮的是两个兵马都监,一个‘天王’李成,一个‘大刀’闻达,都有万夫不挡之勇。两个之下,便是这个索超了得,昔日同小弟比武,斗了五六十合,讨不得他半点便宜。此人绰号‘急先锋’,荡阵冲锋,不顾生死,哥哥若是惜才,倒不如留他条活路,小弟自说他归降。”

  曹操道:“既然是你故交,更不可坏他性命。”当下唤过焦挺,让他去擒索超。

  焦挺得令,提着条杆棒上前,立在一旁,叫道:“哥哥,哥哥要生擒这索超,你能行么?”

  李逵听了,一边打一边翻起怪眼道:“我会杀人,擒人倒不会,要不砍了他两条胳膊,可使得么?”

  焦挺想了片刻,摇头道:“哥哥爱他武艺,你砍了胳膊,他难道以后只起飞脚踢人么?喂,索超,你的腿法怎样?”

  索超斧法精严,虽因不擅步战被李逵狂攻压制,法度却是未乱,闻言气得呱呱乱叫:“你两个鸟汉子,当老爷死了么?便放这般大言?”

  焦挺皱眉道:“老爷问你腿法怎样,你扯生扯死吓唬谁?”

  索超气得斧法都乱了,骂道:“老爷是马上将,练什么腿法?”

  焦挺点点头道:“哥哥,若是这般说,你倒不可砍他胳膊。”

  李逵一听,气愤愤跳开战团,嚷道:“只因这厮脚法软,所以胳膊不能砍,要砍脑袋又不行,这仗打得忒气短!”随即面色一喜:“兄弟,我是不是写了首诗?啊呀,这一边打仗一边作诗的本事,怕是哥哥都不会。”

  焦挺满脸佩服:“哥哥果然奢遮,你这诗做的却明白,比哥哥的还好。”

  索超本来就一肚子火,被他两个东拉西扯,气得脑门都疼。想拿斧子砍李逵,但他也是个磊落汉子,李逵在优势情况下撒手,他这斧子如何砍的出去?

  便怒瞪着焦挺道:“你这鸟汉子,不是要擒老爷么?来打啊。”

  焦挺谦虚的摆摆手:“你的斧子使得好,我打不过。”

  索超道:“那就滚开,放老爷自去。”

  焦挺把杆棒一丢,探足拔拳,吐个门户:“哥哥让我擒你,你和我赤手相搏,若是你赢,才好放你走路。”

  索超看他呆头呆脸,认认真真,不由怒极反笑:“世上竟有这般蠢汉,好!老爷便打倒了你,看你们梁山人讲信义不讲!”

  抛下斧子,大喝一声,扑身上前就是一拳。

  有分教:折将损兵飞虎峪,金戈铁马北京城。先锋性急出拳脚,焦挺挥手铁山横。

第二百回 祖传三代功何在

  索超自幼习武,虽然练的多是兵刃弓马,但拳脚乃是根基,又岂会不通?

  只看他这一拳,神完气足,力贯周身,行家一见,便知不凡。

  这边焦挺不慌不忙,身躯自上而下,微微一震——别人难以察觉,唯李逵离得近,看得分明,只觉一瞬之间,此人浑身每块肌肉骨头,都似乎活转了过来。

  随即微微一侧身,左手毒蛇般咬出,稳稳叼住了索超手腕,顺势一引,索超神情急变,正欲变招,焦挺右手已摸在他腰后,轻轻一按,索超顿时重心全失,轰的一下,平平整整拍在了地面上。

  焦挺随即向后跃开八尺,如前吐个势子,唤作“虎登山”,依然是木木呆呆神情,静静以待。

  索超爬起来,忍着疼痛,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焦挺,小心翼翼走近来。

  他一直走到面前三尺之内,焦挺却仿佛浑然不觉,拳架不动不摇,双眼发直望着索超,旁人看来,他必是在紧盯着对手,索超身临其境,却明显感觉更似在出神发呆。

  索超紧紧盯着焦挺,忽然一声大吼,左拳一晃,右拳斜砸,下面一脚无声无息踢出。

  焦挺不招不架,一拳疾出,后发先至,正中索超鼻梁。

  索超脑袋一仰,跌步而退,什么砸拳、踢脚,顿时自破。

  焦挺收回拳头,姿势依旧如前,倒似不曾动过一般。

  曹操知道焦挺拳脚本事了得,但还是头次见他施展,顿时眼中一亮,赞叹道:“呆若木鸡!不料真有人将功夫练到这等境界!”

  索超擦了把鼻血,又是惊怒、又是不服,围着焦挺走了几圈,忽然福至心灵:“是了,这厮练的,怕是‘后发制人’的打法,我记得曾听人说起,当年南方有位异侠,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术,我不如照计而行,大不了陪他在此罚站。”

  想到这里,他按捺住急躁,屈腿拽拳,也吐一个门户,与焦挺对峙:你不是后发制人么?我不发,看你如何制我!

  两人相距三尺,焦挺“虎登山”,索超“蟒蛇吞象”,如两尊雕像般静静不动。

  僵持不过数息,焦挺始终发直的两眼,左眼珠依旧一动不动,右眼珠却是忽的一溜,紧紧贴到了鼻梁上,随即又一移,直转到了右眼角去。

  这一下变化,又突然又古怪,索超一直紧盯着他,顿时吃惊分心,不知他眼珠如何恁般作怪。

  列位看官,什么叫祖传三代相扑?出拳踢脚,闪挪跌摔,接化发,这些都不过是基础。

  便如后世的篮球高手,什么跳投过人,后仰拜佛,哪个练不会?真正顶级高手,比的是踩脚趾,扯内裤,掐软肉,起飞腿,嘴炮,假摔。焦挺这眼珠子单转的本事,正属于这个范畴。

  就这索超分心刹那,焦挺蓦然暴起,左手一记直拳打中面门,右腿急出,小腿迎门骨早着,不待呼出个痛字,左拳已屈肘砸在腮帮,右腿亦提膝撞正小腹,右手一掌推在脸上,下面两条腿风车般起落,索超大腿、腰肋瞬间挨了七八下,紧接着双掌合击胸膛,刚刚跌退一步,那双掌变爪一扯,扯着盔甲拖回,忽然跳起身旋转半周,重重一脚踹在胸前,踢得索超飞出一丈来远,落在地下连连翻滚。

  至此,他这一声痛呼才得出口:“啊呀呀呀呀……”

  焦挺走过去,架起索超来,拖到曹操身前:“哥哥,小弟已将这索超生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