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90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曹操笑道:“倒是让你二人往返奔波,别添辛苦。”

  时迁叹道:“这算什么辛苦?哥哥不知,宋军那场大败,才是真正气人……”

  遂把所知一一说出——

  原来种师道此人,心意与童贯等全然不同,本是不赞成和辽国开战的,为此在雁门关几次三番上书,痛陈利害。

  在老种相公看来,辽国虽然是恶邻,但两家交好百年,相安无事,自有一番情分,而金国之攻辽,便如强盗闯入邻家,作为宋国,不仅不帮救邻里,反而趁火打劫,同强盗分赃,大大不义,不义之师,岂能久长?

  老曹听到这里,不由冷笑:“吾久闻老种相公贤名,如今看来,也是庸才。他这话儿,理或不错,但他既做了一路兵马元帅,便似箭在弦上,这个关头还说甚么师出无名,平白怠了军心!我若是赵官家,宁肯阵前换帅,也不能让他领军。”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心想若自己是老种麾下战将,这都准备赌上国运一战了,还天天听这老头唠叨这仗不该打,岂不是灰心丧气?

  时迁又道:种师道、童贯分为西、东两路元帅,童贯恐其先建功劳,因此屡屡写信,让他不可冒进,这却正中种师道下怀,就此守据雁门不出。

  老曹听了愈发好笑:“国家遣他两路兵,原是要他两路声援,打辽人首尾难顾,他两个领兵的,一个要抢功,冒然决战,一个说不义,不动如山,这等国家,能存至如今,也算一桩异事也。”

  笑罢又问:“那此后他如何忽然出兵?”

  时迁苦笑,说出始末:却是童贯大败河间府,二十余万兵马,十不存一,一路逃至大名府,每日三五封奏折发出,催赵官家与他添兵,不然金兵若夺了大名府,河北山东尽失,就要饮马黄河畔、剑指汴梁城了!

  然而赵官家虽是画家,又无马良的神笔,难道能画出人马来?

  此番大举攻辽,两路合三十五万大军,加上河北王焕、张开原本的人马,已近四十万之数,真正是倾力一击,如今再要,除非找到神笔,不然哪里能得?

  况且赵官家作为一个艺术家,心思最是敏感不过,本来壮怀激烈,谁料童贯败得这般干脆,官家那颗雄心,顷刻间便化为了玻璃心,做梦时都吓醒了几次。

  加上童贯为了推卸罪过,把辽兵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奏折中写得明白“辽人与金人恶战多年,虽然不敌,毕竟勇悍日增,河北禁军多年不战,武备松弛,辽兵一人,可当他十人,辽兵一将,可当他十将,因此一触即溃,反把老臣麾下西军冲散,以至大败……”

  官家看得心惊肉跳,先下诏书,把河北禁军代表人物王焕、张开双双革职,拿去东京受审,又派亲信太监往西路军,暗暗让种师道撤兵,以免再被辽人所败,顺便还能护卫东京——

  至于辽国兵锋下的河北山东,官家反正看不到,索性先不管了。

  种师道听了太监暗传的军令,仰天长叹。

  他叹皇帝毫无担当——两路出兵,是皇帝自家定的策略,如今西路军一箭未发便回,皇帝觉得颜面不好看,因此不发诏书,只让人暗示,要种师道自己找理由退兵,替圣明天子背一背锅。

  其实若是背锅也就罢了,但在种师道看来,恰恰因为童贯一败,自己这边倒是不想打也要打了,这也是他无奈长叹之意。

  他毕竟是个宿将,自任主帅开赴雁门后,虽然不曾开战,却也广派探子,收集辽人情报,因此深知长城之外,金兵横行无忌,气吞万里如虎,自然忌惮极深。

  在他看来,童贯这场大败,彻底把宋军羸弱如羊、愚蠢如猪的一面暴露无遗,金国这些虎狼之辈,必然要磨刀霍霍向猪羊。

  与此同时,辽国南征的人马,也是心腹大患,自己若是听了皇帝暗示,班师回朝,则战略主动性荡然无存,倒不如抡干了大干一场,一来震慑金国,二来围魏救赵,逼南下辽军回师。

  老曹听到这里,不由点头:“老种虽非俊才,倒有担当。他不知我占了幽州,耶律淳有家难回,亦高估了萧干、耶律大石等人忠君之心,仅仅于他的角度而言,进攻的确是解题的手段。”

  种师道决心一下,大军十五万,北出雁门关。

  这十五万军,有八万西军,都是同西夏打老了仗的,堪称锐卒。

  剩下七万山西边军,前年同田虎交锋,好歹经历了战火磨砺,也算勉强得用。

  而山后九州的辽军,装备不如山前七州辽军,又无名将坐镇,故此种师道出关之后,顺风顺水,连下朔、瞏二州,在应州同辽军主力决战,也是连胜数场,打得辽军高挂免战牌。

  仗打到这个份上,不惟老种相公扬眉吐气,军中诸将亦是意气风发。

  一开始还在防备辽国幽蓟兵马回援,后来有俘虏交待,幽蓟被反军占据,居庸关都丢了,宋军顿时觉得大局已定,辽国天数将绝,灭辽不过时间问题了。

  种师道同众将商议一番,定下计划:

  第一步,尽取山后九州;

  第二步,高官厚禄,招降幽蓟反军,兵不血刃,全据燕云;

  第三步,越过居庸关,自上而下消灭南征辽军;

  第四步,老种封王,童贯吃屁。

  十余年来,童贯以阉人之身,执掌一国军权,老种这些将门子弟,若不服从,即遭打压,面上虽然不说,心中常以为耻,如今大势在手,眼见便要一举逆袭,占了童贯视为禁脔的收复燕云奇功,取而代之,岂不痛快?

  人一痛快,难免轻狂,七十岁的老种,亦未能例外。

  他屈指一算,自家手中,雄兵十五万,应州城中,残兵七万,其余各州,尽数空虚,岂有不胜之理?

  于是为来日计,派遣太原兵马统制官宗泽,领兵两万折返,取道太行,去帮童贯守大名府——

  以免功成之日,挥得胜兵马攻辽国南征余部之时,童贯心怀嫉妒,破罐子破摔,再平白添出变故。

  老种这些日子和宗泽走得很近,两个年龄相似,言语投契,因此老种深知宗泽乃是干才,若有他在大名府,即便童贯恶意摆烂,辽国南征兵马也难翻天。

  反正对于面前之敌而言,十五万、十三万,都是一回事。

  众将闻之,无不服膺老种深谋远虑,布局深远。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就在宗泽领兵南返之时,天祚帝的降表,已送到了阿骨打的桌前。

  阿骨打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和宋国乃是盟友,难道辽国降了,就帮他们打宋国么?

  他的兄弟吴乞买,趁机力陈己见:辽既降金,彼土便是吾土,宋国攻打吾土,便是他挑衅在先!我等答应给他们山前七州,山后九州可没说给他!

  老曹听到此处,频频冷笑,摇头道:“童贯这干人,真个成事不足,既谈盟约,又不肯谈定,以至于别个有理可循。”

  原来在他出使次年,宋国又派出使者,正是与金国结盟,双方议定,金取辽上京、中京,宋取西京、南京,辽国灭后,燕云诸州归宋,宋国将原本给辽国的岁币转赠金国。

  然而关于燕云之地的具体描述,宋金竟然各执一词——

  宋国认为,燕云十六州全部在内,金国认为,只限于山前七州,山后九州不含在内。

  彼时金国故意留了一手,宋使亦不敢据理力争,因此白纸黑字的盟约上,这一条最终不曾写清楚,只是草草带过。

  阿骨打毕竟是雄心勃勃皇帝,有了借口,便点头许可,以飞鹰传书,令本来攻打杀虎口的大将完颜娄室,与辽国交接投降一事,并引军入关,“勿使宋人踏吾土一步,不然便责其毁约背盟,吾必以兵击之。”

  十一月七日,应州辽兵大开城门杀出,种师道断其粮尽,不得不战,大喜,下令全军迎战。

  开战初时,宋军大占上风,这时一支兵马忽然自北面卷来,为首一将高声大喝:“辽帝已然归降大金,汝等脚下土地,皆大金国所有,大金皇帝诏曰:宋人勿踏吾土一步,不然便是汝等背盟毁约!”

  随即有金兵搬出几面战鼓,告知:三通鼓罢,便要退军,如若不然,视同背盟。

  种师道又惊又怒,他前军、中军,俱和辽兵卷在一处,仓促间哪里能退出?

  金人不管不顾,自顾敲鼓,三通鼓罢,那大将冷笑道:“宋人无耻,背弃前盟,占吾土地,必当痛击!”

  说罢,全军出击。

  说到此处,众人都听得入了神,时迁瘦削的脸庞上,露出分明怒意:“哥哥们,彼时宗老将军虽领了两万人去,宋军毕竟还有十三万人马,况且连胜多场,正是战意高昂之时,辽兵不过七万,纵然加上些金兵,也非不能一战,然而自老种相公以下,都怕和金兵开战,背上‘毁约背盟’的黑锅,竟下令全军后退,守而不战!”

  曹操听得大怒,跳起身,一脚踹翻了凳子:“种老儿,糊涂啊!”

  关胜大怒道:“十五万军,众多名将,难道没一个人敢直言么?”

  时迁苦笑道:“关胜哥哥若这般说,还真有一个!却不是甚么名将,听说乃是西军猛将王彦帐前一个骑将亲兵,那小子年方十七八,单骑驰至老种相公马前,拉住他辔头,高声道:‘大丈夫为国家,临阵斗死可也!今女真人刀枪杀来,视吾宋人如无物,吾等若不还击,真成猪狗也!’”

  曹操一拍手,喝道:“说得好!老种如何答他?”

  时迁摇头道:“老种对他道:‘国家大事,非汝小子可知。官家多年筹谋,方同女真结盟,若坏在我手,必为万夫所指!’”

  曹操长叹一声,众兄弟齐齐叹息。

  时迁继续道:“那个小将却是好胆!听说当时老种声色俱厉,人人惊畏,他却面不改色,一句话便顶了回去,大喝道:‘国家用汝为帅,祸福自当肩担,我辈男儿,但求问心无愧,虽死不悔,你怕万夫所指,就不怕白白害死了麾下万夫么?’”

  “嘿嘿,哥哥,说给我此话的,却是宋军一个俘虏,我在辽国牢城中,两个馍馍买通了他,那厮说到此处,流泪满面,同我说,宁愿此少年为主帅,即便当场战死,好过后来憋屈被擒。”

  曹操冷声道:“宋国非无好男儿,只无好将帅也!缘何做得将帅没了胆气?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赵氏鼠辈,误我中华!”

  史文恭却是关心那少年小将,追问道:“那小将这般顶撞老种,后来如何?”

  时迁摇一摇头,苦着脸儿,慢慢地说出一番话来。

  有道是:壮志从来轻死生,惜身何以话豪英?胸中一口少年气,历尽艰难未肯平。

第五百八十八回 如花似玉鼓上蚤

  “老种相公遭他顶撞,脸色难看,却也未曾言语。”

  时迁慢慢说道:“可是节度使荆忠却在一旁,阴着脸说,果然英雄出少年,既然此子这般忠义,大帅何不让他断后?正好成全他的担当。”

  “老种相公依然不语,只顾后撤,他此时指挥倒还有方,令各军层层布防、依次退后,不料金兵分出三千偏师,由韩庆和率领,绕击宋军后路,各部见了,恐走不脱,各自争相逃命,大军因之而溃。”

  “那少年见状,怒不可遏,厉声道:‘文臣无谋,武将无胆,吾大好男儿,羞于汝辈为伍!’说罢策马提枪,扭头杀向金兵处,沿路高呼:‘有血性的,随我去杀女真!’”

  曹操听得眼都不眨,眉头深锁:“有人随他去么?”

  时迁道:“初时无人,后来泾原军中,冲出三个少年,齐声大呼:‘宁随好男战死,不做刀下猪羊。’随那少年冲了去,这才有千余人,先后景从,扭头杀向女真兵。”

  曹操叹道:“出关宋军十三万,唯此千个是男儿!唉,这个少年后来如何了?”

  时迁摇头道:“那便不知了,被俘的宋军众说纷纭,有说死了的,有说眼见着他透重围冲出去的。”

  曹操叹息一回,又问:“此战宋军损失若何?”

  时迁露出惨然神色:“损失极大,三停折了二停,遭杀死数万,又有数万走投无路被俘,得以生归雁门关的,怕是不到四万人。又有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乱军中撞着金军主将娄室,吃他一刀斩杀。”

  曹操冷声道:“厉害,厉害,童贯先送了二十万,他这里又送八万,这还叫什么大宋?分明便是大送特送!哼,那如今又是甚么情形?”

  时迁对答如流:“宋军战败后,娄室声称宋国毁约背盟,要杀上汴京质问皇帝,因此兵叩雁门关,将云州的皮室军都调了去,连应州辽军,凑出十二万大军,日夜攻打。”

  关胜冷笑道:“雁门关天下奇险,虽只有数万残军,也不是他能打下的,况且这里兵败,必然要派快马去追回宗老将军,两下合兵,足有五六万人,岂能有失?”

  曹操苦笑道:“按理而言,自应如此,只是宋国兵马,每每不能以常理度之,总之雁门真个失了,为兄亦不觉奇怪。”

  史文恭叹道:“此败咎由自取,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倒也罢了,只是那个少年,若是战死,太过可惜。”

  众人齐齐点头,都是深以为然。

  时迁把西路宋军战败的经过说清,众人都觉心中郁郁,曹操安慰众人道:“吾当初何以要发展实力?便是为了应对今日,你等兄弟也不必颓唐,天下事尚有吾等在,岂能容那些胡狗猖獗到底?”

  关胜点头道:“这话是极!若无哥哥,吾还在山西为官,西路军的尸骸里,说不得就多了一个关某。”

  众人听罢,想起自家手头的实力,历来的战绩,果然平添许多豪情。

  曹操拉过时迁道:“兄弟,你这一番奔波辛苦,功劳非小,本该让你休息几日,只是为兄手上有桩大事,若非你去,再无一个能干成,因此还需辛苦。”

  时迁听说,腰板一挺,昂然道:“哥哥如何同小弟客气起来?只顾下令便是,任他刀山火海,小弟亦踏几个来回。”

  曹操壮之,遂把耶律敖卢斡之事说出,又道:“我欲让你潜入辽营,寻到此人,将他母亲、姨父的书信递上,再告诉他,他耶律家的基业存亡,全在他手中,然后设法把他拐出营,直往云州来,我自领兵沿大路杀去接应你。”

  这桩事情,比此前打听消息更要凶险许多,时迁却是浑无惧色,把瘦骨嶙峋的胸脯子拍得砰砰作响,满口道:“哥哥放心,莫说一个皇子,便是你要耶律延禧的人头,小弟也替你偷来。”

  马灵此番和他来去多日,倒是结下了情谊,见状起身道:“哥哥,要不小弟也走一遭,相帮时迁兄弟行事。”

  曹操摆手道:“为兄还有用你处,却是要借你脚力,翻山越岭,绕到雁门关后,求见老种相公,替为兄递上一封书信。”

  马灵一听,立刻猜到是老曹要和宋军联手,晓得是大事,当即应下。

  老曹遂令他两个饱餐足睡,次日醒来,把准备后的书信、信物各自赋予,令他两个分头行事去了。

  十二月十五日,老曹、耶律挞曷里出征,打着北院大王旗号,合兵两万,杀向雁门关。

  大同至雁门关,路途三百里,老曹领军缓缓而行,七日只走了两百里。

  所谓兵贵神速,老曹这般拖沓,自然是在等时迁。

  却说数日前,时迁、马灵离了云州,各自奔前路,时迁骑匹快马,一日夜即到了寰州。

  此处距离雁门关不过数十里,金国大军在二十里外扎营,因天寒之故,各部轮流来瞏州安歇,一应粮草、军械,也都云集此城,因此防守自然森严。

  但是对时迁来说,又无旁个人需要照顾,天下何处可称森严?

  城墙虽高,不过是入室门槛,守军虽众,不过是懒惰家猫,当下趁着天色微明,径直从城墙上攀入,几乎就在巡逻兵丁的眼皮子底下,轻轻松松进得城里。

  此城本来也不甚繁华,若只是驻扎辽兵也还罢了,偏偏还有一万七千金兵,不时轮流来休整,这些金兵并不把辽人当人看待,半个月功夫,把城中折腾得鬼蜮一般,辽国兵将也都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般一来,倒又便宜了时迁,城中灯火稀少,他便只顾往密集处寻来,不多久便寻到一片宅邸,也不知曾经是哪个富户的,如今却成了云州王的王府。

  他使个“狸猫散步”的功夫,四肢着地,绕着围墙上,猫儿一般大模大样走了一遭,底下便有人瞧上来,夜影里看不真切,也都以为是狸猫。

  这圈转下来,他便找到了几个辽国皇子皇女所居,其中有个小宅,看守分外森严,料定便是敖卢斡了。

  时迁悄然滑下墙角,贴身包袱里一摸,摸出一件女装来,三下五除二换了,又胡乱抹些胭脂,解散了头发,把身上撕了几个口子,露出瘦削的肩膀头来。

  打扮妥当,他捂着脸,抽抽泣泣的,脚步艰难的挪出来,恰好从那小宅门前路过,四个守卫,本来困得要瞌睡,一眼瞥见,顿时来了精神。

  时迁走来的角度都是精心选的,那些守卫看得见他,却不曾被时迁看见,只听时迁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小肚子,一边艰难移动,一边低声哭道:“这厮们蒙着脸,也看不清谁是谁,五个人弄我小奴家一个,好险没被他弄死,丢死人了,若吃这些狗贼种了孩儿在肚皮里,竟连亲爹也找不到,呜呜,小奴家的命好苦。”

  那声音凄楚婉约中,又透着几分骚劲,明显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那几个守卫,见了他走路姿势,露出的“香肩”,已自眼神发直,待听清他说的话,越发发起狂来,四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摸出汗巾子,蒙住了自家脸,齐齐往外一扑,猛虎捉小羊般捉住时迁,一个伸手捂住嘴,一个抱着腿,一个抱着腰,另一个干脆两手乱摸,就往后面隐蔽处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商量:“老二第一个上,你最快,忙活完了快回去站岗,不然被发现擅离职守,一顿板子难逃。”

  那个大概叫老二的不乐道:“我虽快,再战也快,我看还是老马你先,你和博尔达关系好,他见你在,便不会追究。”

  又有一个抱怨道:“为这骚货冒险,有些不值,要不我不去了,替你们站岗,我喜欢有肉的,这女子的胸脯子,比我还干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