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枪老飞侠
曹操跳下床道:“既然你对他无情,吾打杀此人时,你莫求情。”
潘金莲急急抱住胳膊道:“好人,你打杀他一万次也莫想我求告一声,只是此贼长大有力,你须不是对手,枉吃他打。你且莫管,待我开窗喊抓贼,惊起一众邻里,此贼心虚,自必跑了。”
曹操哈哈大笑:“你这贱妇,变心倒快,果真是水性妇人。罢了,你既然疼惜丈夫,吾怎肯让你没脸?一个刁民,又不是什么游侠悍将,未必奈何得了吾。”
老曹当年也是能披甲厮杀的主儿,自然胆气十足,一振胳膊甩脱潘金莲,先自旁边桌上装针线的簸箩里拿把剪子,倒握在手里,又下楼来,灶台上摸到菜刀一把,大剌剌走到门前,轻轻拨开门闩。
西门庆几脚没有踹开门,火气愈大,尽全力一脚踹出,哗啦一声两门大开,却是浑不费力,他这一脚用力过度,险些滑倒,所幸会些武艺,急忙稳住身形。
刚刚站稳,右腿便觉剧痛传来,哎唷一声大叫,急忙便退,不料足跟绊在门槛上,仰天就是一跤。
曹操一刀得手,蹿出门来,一言不发,挥刀又砍。西门庆大惊,往后翻个跟头避过,本欲顺势站起,右腿一阵剧痛,这才发觉右腿迎门骨的骨头都被劈折了,哪里还能站起?
王婆何曾见过这般凶狠的武大?吓得尖叫:“武大杀人也!”
曹操一扭头,见是个头戴红花的老太婆,笑道:“你这老猪狗便是王婆?”飞起一脚踢中王婆小腹,王婆只觉肠子都断了,捂着肚子惨嚎,曹操又是一脚,正中面门,牙齿不知断了多少枚,仰天而倒,抱着脸满地打滚。
回头一看,西门庆已趁机爬出几步,呵呵笑道:“淫贼待往何处去?”
赶上几步,俯身就是一刀,剁在左腿肚子上,西门庆长声惨叫,翻过身来看着武大郎笑眯眯的神情,只觉骨子里往外发寒,忙不迭告饶:“武家哥哥,千错万错,皆是小弟的错,哥哥大人有大量,放小弟一条狗命吧。”
曹操微笑道:“武大是个矮人,只有窄量,岂能放你!”说罢又是一刀往他胯下剁去,西门庆尖叫着往后遁退半尺,那刀砍在青石路面上,火花四溅。
曹操还没来及收刀,西门庆咬牙忍疼,一脚斜扫,当的一声,将菜刀远远踢飞。
西门庆见去了刀,怯意顿减,大喝道:“死矬子,今日不是你就是我!”合身一扑,抱住对方腰身。
武大这具身体,卖相虽然不佳,但毕竟和武松一母同胞,武二郎那般天生神力,武大的力气倒也不小,加上他个子矮矬,又终日挑担沿街售卖,日积月累下来,下盘格外稳固,西门庆舍死一扑,武大却是丝毫不动。
西门庆正待使出摔法摔他,忽然背心剧痛,急忙看去,只见武大倒持剪刀,在他后背上乱戳乱扎。
西门庆万没料到他还有一把凶器,顿时胆寒,连滚带爬逃开,求饶道:“武大,我叫你爷爷行不行?武大爷爷在上,只求饶了孙子的命罢。”
曹操摇头道:“汝骗奸吾家妇女,岂能轻饶?”
西门庆这时胆气消尽,只要活命,连连磕头道:“爷爷若肯饶时,孙子情愿赔偿,只要爷爷说出个数目,孙子倾家荡产也要拱手献上。”
曹操把眼一看,见西门庆一身绫罗,腰上悬块上好白玉,心中一动:“这武大之家颇是贫寒,要做大事,没有钱财哪里可行?终不成让曹某去街上卖甚炊饼糊口?倒不如先勒索此贼一注,以后再摆布了他未迟。”
曹操乃是个最务实的性子,堂堂人妻曹,并不把贞洁放在眼中,况且他对潘金莲又无甚感情,若识趣便当是个玩物,不识趣则早晚也是一刀,于是斜睨西门庆道:“汝真有心要赔偿?”
西门庆磕个头道:“孙子今日痛恶前非,如何不赔?”
他们在楼下打得鬼哭神嚎,街坊四邻都已惊起,一个个披衣出门,看见武大打得西门庆磕头告饶,眼珠子都惊出眼眶来。
武大所居紫石街,乃是阳谷县一条商街,邻里亦都是买卖人家: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卖冷酒店的胡正卿、卖馉饳儿的张公,此时纷纷劝道:“武大,你是最本份的人,如何把大官人砍得遍体流血?”
曹操眯起一双眼从几个身上扫过,那几个只觉他目光如两道冷电,都不由激灵打个寒战。
曹操这才缓缓道:“家中妇人不贤,被此贼奸诱,倒也罢了;吾去捉奸,又被此贼踢伤,又且罢了;只是此贼甚是心狠,将砒霜给付那贱妇,一心毒杀了吾,莫非诸位高邻以为,此事竟是武大的不是?”
几个面面相觑,那胡正卿便道:“若是如此,打得不冤。不过他既肯赔偿,可见知错,若是杀伤人命,不免要吃官司。”
曹操呵呵笑道:“这位高邻说得不错。”他也不知道这年月物价如何,四下张了张,指着房子道:“似这屋舍,若买一栋需要银钱几何?”
几个邻居一看,乃是赵仲铭的屋子,上下二楼,楼下有店面,颇为宽敞。赵仲铭道:“此楼十二年前买时,花了六十二贯,不过前年有人出到七十贯钱,我没卖他。”
曹操点头道:“七十贯不卖,一百贯你多半是肯卖了。”对西门庆道:“莫说吾欺你,这条命几乎被你毒杀,你便出一万贯钱赔偿吧。”
第四回 武大休了潘金莲
西门庆一听叫起撞天屈来:“爷爷啊,满县人都道小人有万贯家财,不过是图个口顺,哪里便真拿得出万贯?小人家的宅邸、生药铺子、还有几间门面,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千银子,尽都是些恒产,若论浮财,也只拿得出千余银子,便已山枯海尽,按一两银值钱两贯,也不过两千贯钱。”
曹操冷笑道:“你方才说吾说出数目,你倾家荡产也要献上,如今吾说出数目,你却跟我就地还钱,岂非耍弄于吾?既如此,钱便不要你的,这条狗命纳在此吧!”
说罢揉身上前,一剪刀戳向西门庆胸口,西门庆大骇,将胳膊一挡,刺入小臂肉中,疼得龇牙咧嘴,乱叫道:“给、给、给,一万贯赔偿小人认了、认了!”
曹操呸了一口道:“也是个欠打杀的贱种。”
就向众邻里道:“哪位高邻家中有笔墨借用?”
胡正卿道:“待我回家取吧。”
他取来纸笔,赵仲铭搬出桌子,胡正卿磨浓了墨,正待拿笔,却见曹操已将笔拈起,将墨一蘸,胡正卿惊道:“大郎,不用我替写么?”
曹操笑道:“些许小事,不敢有劳高邻。”说罢笔锋落处,先写下“书契”二字,后面则是“今有阳谷人士西门庆者……”
笔走龙蛇,文不加点,三言两语,写明了西门庆见色起意,与王婆做局骗奸良家妇女,提供毒药教唆谋害其夫,被其夫发现,自愿赔偿铜钱一万贯,限一日内偿清,偿清之后,双方各自干休不得再起争执云云。
四邻都看呆了,胡正卿更是满眼发亮,翘起大拇指道:“大郎,一向小看了你,这笔隶书厚重古拙,气韵生动,满县无第二个人能写出。”
曹操微笑不答,以墨涂手指画押,又去让西门庆画了押,吹了一吹,收在怀中,道:“你再写个一万贯的欠条来,给足钱款还你欠条。”
西门庆无可奈何,被几人搀扶起身,写了一张欠条:“本人西门庆自愿赔偿武植钱财,今还欠款一万贯整。”
递给曹操,曹操看罢冷笑一声,一剪刀戳在西门庆手背上,西门庆长声惨叫,曹操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抽得西门庆鼻血长流。
西门庆知道欠条上的坑被对方看了出来,连忙叫道:“小人头昏一时笔误,容我重新写来。”
当下好好重写一张欠条。
曹操看罢收在怀中,剪刀指着对方鼻子道:“奸贼,切莫和吾再耍什么把戏,真惹怒了吾时,教汝九族皆成齑粉,不过反掌之劳,莫谓言之不预也。”
西门庆被他凌厉眼神看得遍体生寒,连道不敢,曹操道了声“滚罢”,他这才扶着墙,一瘸一拐慢慢而去。
曹操露出些笑脸,拱拱手道:“惊动诸位高邻,深为不安,事毕再摆酒和各位压惊。”
众人都拱手还礼,连称不必。曹操也不多说,拾起菜刀,自回家中。
一进门,潘金莲如一团火般扑入怀里:“冤家,如何变得恁般了得?西门庆那厮学过拳脚,却被你打得死狗一般,若早肯使出这般手段,我夫妻何至于被人欺凌?”
曹操把她推开道:“正有话要和汝说,汝既然从奸夫谋害亲夫,吾也留汝不得,汝本也嫌弃吾身短貌陋,且与汝一纸休书,放汝自去,以后莫来相扰。”
潘金莲听了一惊,连忙道:“如何说出这般无情言语?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同你做了几年夫妻,就是有不当处,改了便是,如何便要休了我?”
曹操拉把椅子坐下,淡淡道:“吾既醒觉了记忆,如今便不是武植,乃是曹操。想吾曹操何等英雄?岂会郁郁久居人下?现在不休了你,将来出将入相,莫非还要带挈你富贵么?”
潘金莲对他醒觉前生记忆一说,心中已信了九成。概因她和武大郎做了几年夫妻,如何不知武大何人?今日曹操展现出来的气质手段,无一是武大能模仿得来得,听他这般一说,心中益发火热。
连忙跪倒在地,抱着曹操的膝盖哭道:“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做丈夫的护我不住,岂能怪我不贞?只求怜我同你夫妻几年同甘共苦,饶恕我一回,若敢再犯,任你杀剐。”
曹操摇头道:“一次不贞,岂可复容。吾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放着你在家中偷鸡摸狗,没得坏了自己名声。”
潘金莲越发大哭:“大郎,你只说如何才可容我,奴家无有不从。”
曹操道:“别无他法,只能休了汝去。若汝果然肯改,或许将来还有转机。”
潘金莲听罢哀哭不已,便如梨花带雨,曹操却是铁石心肠,丝毫不加理会。
直到潘金莲哭得累了,心知他主意已定,只得道:“你如今醒了以往记忆,心肠也变得狠了,罢了,奴家便依你,只求莫要赶我出去,有朝一日,你瞧我改得好了,只愿能破镜重圆。”
曹操闻言露出笑意道:“吾正是此意,不然若轻轻放过了,汝又岂能记住教训?”
当下去借了纸笔写下休书两份,二人各自画押。
画押毕,金莲拿着休书呆呆半晌,忽然嚎啕大哭:“如今奴家是个被休的妇人也。”
曹操却是大笑,打横将潘金莲一抱,往楼上边走,金莲哭道:“你既然休了我,又何必抱我?”
曹操嬉笑道:“汝如今不再是吾老婆,可谓别有意趣。”
把她往大床上一扔,自己也扑上床去,使出些厉害手段,不多时,那妇人便浑然忘了人间烦恼,忘乎所以起来。
及至下午,曹操精神焕发的下了床,洗漱一番,潘金莲粉面含春,软手软脚烧了午饭,曹操吃完喝彩一回:“贱婆娘,倒调理的好菜蔬。”
自家穿好衣裳道:“家里还有多少银钱?尽数取来给我。”
潘金莲“嗯”了一声,床底下取出二十余两碎银:“便只这么多了。”
曹操掂了掂,摇摇头揣在腰中,道:“你这贱妇,那西门庆家财万贯,连金银头面都不曾为你置办,能有几分真心?你竟肯为他谋害亲夫,何其愚蠢。”
说罢将门一甩离去,留下潘金莲一个呆呆发愣。
曹操出门和人打听一番,径直寻到一个有名的铁匠铺里,那铁匠笑道:“武大,你不去卖炊饼,来我这里作甚?”
曹操把铺里挂着的菜刀、犁耙等细看一回,暗赞这年代工艺进步甚多,开口道:“我要买口剑,你这处可有?”
铁匠听了喜道:“我本来便是打制兵器的,只因这里是个小县,无人问津,才打造些器具度日,你要剑时,随我屋里看。”
引曹操进了里屋,打开一口木箱,将里面十余柄刀剑一起抱出来,得意道:“这都是我生平杰作,只是价格不能便宜。”
曹操一一拔出来看,很快便看中了一口剑,剑分八面,带两道血槽,此为“凹八面”是也,其剑刚正挺直,正是他所熟悉的汉剑样式,手中一掂,长短分量,无不趁手,喜道:“这剑作价几何?”
那铁匠道:“若是别人,非三十两不卖,既是你武大,我便只收二十两。”
曹操点点头,数出二十两银子给他,把剑连鞘插在腰中扬长而去。
又去书肆,细细挑了几本史书买下,归途看见一家卖金银首饰的店铺,进去看了一遭,把所剩银钱买了一只金钗,揣在怀中。
第五回 阳谷县都头武大
待归家时,天色已暮,潘金莲也不点灯火,独自在暮色里坐着,看见曹操回来,如梦初醒一般,道:“大郎回来了,饿了吧,奴家这就去做饭。”
曹操放下书,拉着她手道:“不忙。”
从怀中取出金钗,戴在她发髻里,端详一回,笑道:“美人也须妆扮,可惜吾如今困顿,不然以你容貌,须衣着锦绣,佩戴八宝,方才得宜。”
潘金莲摸着金钗,不由百感交集,流泪道:“奴家以往想买支银钗,你尚说我不会度日,如今这般金钗,怎也舍得买给我。”
曹操正色道:“以往你是升斗小民之妻,现下你是孤的女人,其中道理,自然不尽相同。”
潘金莲破涕为笑道:“要休我也是你,要宠我也是你,却不是作怪。”
说着便去淘米做饭,看来一支金钗的确使她心情大好,一边忙碌一边轻轻哼唱小曲。
曹操点起油灯,把那些史书匆匆翻阅,暗忖道:“丕儿果然当了皇帝,还给我追封个武帝,魏武帝,呵呵,可恨丕儿胸襟有限,不能容纳兄弟,若肯重用黄须儿,岂会给司马氏做大?司马懿鹰视狼顾,孤果然不曾错疑他,他儿子篡了大魏基业,莫非便是我家篡汉的报应?”
及看到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不由大怒:“胡人怎敢如此!哼,司马氏的后代如此不堪,竟让胡儿呼啸中原,恨煞吾也,若使雄兵在手,吾当尽灭其族。”
气愤愤一直看到隋唐一统,方点头道:“这李世民倒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不过杀兄囚父,亦非大丈夫的勾当。”
再看到武周篡唐,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后宫当政,已是牝鸡司晨,大为不祥,谁知这个妇人竟然做了皇帝,当真是千古奇谈,偏偏还做得不错。”
暗自想象武曌其人,该是何等韵味,一时不由心痒难挠。
待看到五代十国,辽宋并立,不断摇头:“大秦,大汉,大唐,九州一统之国,称个大字倒也罢了,区区宋国,不能吞辽灭夏,还要奉送岁币以买平安,也配称大?”
越想越气,将书一掷,大骂道:“后人无能!吾辈‘一汉当五胡’、‘虽远必诛’的雄风,难道他们都已忘尽了么?本想着宋皇若是雄主,吾今生当个忠臣又如何?可如此不堪之徒,又岂配曹某效命?”
正狂怒间,忽然家门被人踹得砰砰有声,曹操提起剑,开门一看,门外乃是二三十条汉子,个人手上执着木棍、铁叉,呼呼喝喝道:“武大,你得罪贵人,今日便是你死日。”
曹操喝道:“西门庆让你们来的么?”
那些人面色一变,叫道:“我们不认识什么西门大官人,我们乃是梁山上的好汉,闻你不义,特来除害!”
曹操大笑道:“梁山好汉来讨伐我一个卖炊饼的?当真好大手笔。”他高呼道:“四邻且为我作证,这些人乃是盗伙强人,进县城打家劫舍。”
那些人喝道:“你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敢来救你,乖乖受死吧。”
潘金莲在门内听见动静,跑到门口一看,唬得脚软,伸手使劲去拉曹操:“大郎快关门。”又嘶声尖叫道:“来人啊,报官啊,强盗杀人啦。”
曹操摸了摸她脸赞道:“这般回护吾,才有些好妇人的模样,不过不必担心,我早料到那西门庆不肯乖乖交钱,故买得此剑在手。”
说罢将潘金莲往里一推,右手拔出剑,跃出门去喝道:“不怕死的便上来!”
那些人见他身形矮矬,手中提着明晃晃宝剑,纷纷大笑:“三寸丁骨树皮,你这是要唱大戏么?”
一个人执了棍,劈头就打,曹操纵身向侧面避开,手中长剑一挺,刺入那人心窝。
余者大惊,纷纷嚷道:“武大郎杀人也!”一个个挺叉舞棍,四面乱打,曹操哪里在意,矮身一蹿,冲进人群中,但见青光凛冽,伴随着鲜血惨叫,断手断腿连绵落下。
曹操少年时也曾当过游侠,一手剑术传自高人,又经实战千锤百炼,岂是这些混混流氓所能匹敌?
几个呼吸功夫,已杀死六人,砍残七人,余者见他如此勇猛,惊得一哄而散。
可怜曹操腿短,又无坐骑,追击却是有心无力,在尸体上擦拭了宝剑,还入鞘中。
这时邻居们方敢战战兢兢开门,见横尸满地,都唬得屁滚尿流。
曹操喝道:“诸位高邻不必惊惶,这些盗贼进犯县中,杀之无过有功,都随我抬了尸体,去县衙请功。”
见他雄赳赳站在街心,那些邻居们方才去了惧意,一个个呼朋唤友,须臾间聚集起数十人,抬起这些死伤之人,直往县衙而去。
一路上消息哄传,惊动全县,都道是“盗伙进犯本县,神人护佑,上了武大身体,使飞剑杀伤数十人。”
及至县衙时,已是人山人海,打起灯笼火把,恍若白日一般。
那姚文卿、赵仲铭、胡正卿之流,一个挺胸叠肚,逢人便夸说自己等人如何临危不惧,恶战贼寇,说得活灵活现。
曹操也在众人谈论中,知道了梁山是个什么样的所在,眼珠微微一转,立刻讨纸笔写了一纸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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