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稀薄的猪悟能
又下雪了,窗外的世界凝固在银白色的雪中,寒冷压在人们的心中,将他们柔软的情感冻结了。但是,这片冰雪的世界却能够孕育出一份难得的温暖。
在这奉天殿里,太子和朱英正舒服地对坐着,一边望着窗外的雪景,一边喝着烈酒,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这个小屋里是那么温暖,唯一出路是被厚厚的毯子包裹着的小灶。它不停地喷着火焰,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为室内提供了充足的热量。二人都被火光照得温暖舒适,仿佛被包裹在一个安全的港湾里。
朱标倒着酒,朱英笑着接过酒杯,两人舒心地喝着。朱英喝着,望着窗外的雪,叹道:“记得以前下雪,母后总是在这个时候做一锅热气腾腾的热汤,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雄英那时候还小,但是却能喝两大碗热汤,父皇特别喜欢他。”
朱英能体会到,太子对他逝去的儿子的深深思念,还带着自责。在这个温暖的小屋里,朱英似乎感受到了父爱,微笑着说道:“皇长孙在天上,一定也思念太子殿下你。”
这个小屋里是那么的安静,在雪颤动的窗子前,两个人似乎有着岁月之间的默契。他们知道生活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喜怒哀乐,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悲伤和忧愁,但他们知道这所有的感受都可以在这个温暖的环境里展现出来。细雪还在飘落着,但那无法影响两人内心的暖意。
……
这时,朱允炆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奉天殿前。
但是,王公公拦住了他道:“皇孙殿下,太子殿下正在用膳,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
朱允炆冷眼:“王公公你看清楚,是我,我就是来给父亲送热汤来的。”
王公公淡淡一笑:“皇孙殿下,你不要为难我,太子殿下吩咐了,谁来也不能进。”
朱允炆心惊,看向那个屋子,冷冷的问:“有谁在里面?”
王公公一拜:“太子殿下与酆都侯在用膳,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孙殿下,你请回吧。”
是他!
朱允炆面色剧变。
父亲也这么看重那个朱英了么?难道他也跟皇爷爷一样,把朱英当成了朱雄英?
“我晚些再来。”朱允炆转身走了。
他急急回到东宫。
吕氏正在准备过新年的各种礼物,见到面色凝重的朱允炆进来,问:“怎么了?允炆,你父亲今天应该会早回来吧。”
朱允炆眼中闪过恨意:“父亲在和朱英用膳,连我都不让进去。”
吕氏一顿,而后冷笑:“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自责,他看到长得像朱雄英的朱英,难免起了思念之情,这也正常。允炆,马上新年了,不要为这些小事烦恼。朱英他威胁不了你,他不是朱雄英!”
朱允炆表面点头,心中恨意却是更盛。
他回到书房,目疵欲裂:“朱英,必须死!”
吕氏看着自己儿子进了书房后,带着贴身侍女走在白茫茫的花园中。
“最近云顶神宫的人没有消息了么?”吕氏沉声问。
“那个达鲁花赤和云顶神宫的人,有一个大计划,开春后就会执行。”侍女低声道,“达鲁花赤传信说,到时候他们的国师八思巴会亲自来大明,八思巴一定能杀朱英。”
“好!那本宫就在继续等。”吕氏目光恶毒。
……
朱英和朱标吃完,在奉天殿闲聊。
王公公进来禀报:“太子殿下,河南布政使铁铉求见。”
朱标笑着点头:“这铁铉回来汇报新政在河南的推行情况,让他进来。”
朱英有见过铁铉,这货是个刚直的人,那真是又刚又直。
没一会儿,铁铉进了大殿,朝朱标一拜:“臣铁铉,参见太子殿下。”
朱标起身,走到铁铉身旁,亲自把他扶起:“让孤看看,鼎石啊,瘦了又黑了,孤听说你在河南搞新政,效果很不错,那些豪绅纳粮纳税,你收获颇丰,还没把自己养肥了?”
铁铉一本正经的拜:“那是朝廷的钱粮,不是我铁铉的。”
dd 朱标面带微笑,赞:“很好!瘦了自己而肥了天下,鼎石,你做的很好。来,坐,跟孤说说河南的情况。”
铁铉便坐下,讲了河南的情况。
朱标听着,不断点头,很是满意铁铉的作为。
朱英也觉得这铁铉虽然刚直,但是难得的好官。
“鼎石啊,河南一下子纳粮几百万担,孤就放心了,西北那边正缺少……”朱标正说着。
铁铉直接朝他跪下,拜道:“太子殿下,河南穷啊,臣请殿下免了河南百姓一年的纳粮。”
朱标愣了,瞪眼:“好你个鼎石,你明明收了那么多纳粮,你跟孤在这哭穷?”
铁铉继续拜:“殿下,那点粮食,臣要自己留着,都说明年是个灾年,臣得为河南存个家底。否则,天灾来了,臣拿什么救灾?靠朝廷吗?那铁定靠不住!”
朱英听了大笑。
这个铁铉有意思,太子要粮,他不给,还说朝廷靠不住。
“嘿!你还什么都敢说。”朱标扶额。
“殿下,我们那边穷啊,今年黄河发大水,百姓本来就糟了灾。”铁铉苦笑,“我们衙门穷的叮当响,要不,朝廷支持我们点?臣以后还。”
“你什么都不上交,还问孤要?”朱标没好气,“你丫脸皮是真厚。”
“殿下,反正不管是你还是陛下来问臣要纳粮,臣都一个子儿都没有。”铁铉坚定道。
朱标拿他没办法,无奈的一叹:
“孤知道你不容易,唉,明年会是个灾年,所以孤更要提前准备,孤决心治理黄河,历代治河,那都是个无底洞啊。”
铁铉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殿下,你决心治黄河?那臣有钱!臣就是抠砖缝,也要把钱给你抠出来。”
朱标:“……”
朱英被这铁铉给逗乐了。
朱标也气笑了:“你4个鼎石啊,河南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福气。那这样,待开春后,孤与河道那边拿出了治河方案,再与你商量,成不?”
铁铉大喜:“成啊!殿下圣明。”
朱标抬手:“别跪了,起来吧,你也说说,关于治河,你有什么建议?”
铁铉皱眉:“臣不是河道的官,臣不懂治河,但是,臣看了这么多年来的治河法子,觉得不管用啊。”
朱标颔首,每年花在河道上的钱很多,但是黄河还是几乎每年都泛滥。
他喝一口酒,皱眉道:“黄河年年泛滥,三年决两口,为患最大,为功最艰,黄河就是天下苍生。孤决心,一定要控制住黄河。”
朱英拧了拧眉,沉声道:“自古事功易,成功难,成功易,终功难。慎于始者,比谨于终,历朝历代,没有不想治河的君主,大禹治水能够成功,靠的的是帝王信任,万众一心。其他帝王却是有头无尾,有始无终,白白浪费了钱财。隋炀帝打通了永济渠和通济渠,他治河水成功,但他自己却亡了国。可大唐之繁荣,靠的是运河为基础。这里面的功过得失,就难说的清了。”
铁铉听到朱英一席话,眼中精光闪过,朝朱标道:“没错,殿下,这治河有五难:人事难,方向难,坚持难,财政难,百姓难,河道上花钱如流水,大把银子泼到水里,连浪花都不起。黄河流经九省,各有各的险处,哪个河臣都能说出一套治河法子,古书上也有,听谁的?治河需要君臣一心,官民一体,不经几十年辛苦,难有成效。殿下,你不能一时兴起,要三思而后行啊。”
朱标听了两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大明初建,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是到治河的时候了吗?
但是,若是不治河,大灾来临,多少百姓要受其害。
“黄河是必须要治的。”朱标语气坚定。
朱英作为一个穿越者,还是有些见解的,沉声道:“黄河自古以来被称忧患河,发源自星宿海,流经陕甘黄土高原,激流而下,一斗之中,沙居其六,入开封后,地势平缓,水流缓慢,沙淤河身,豫东,皖北,鲁南,苏北,便是它的肆虐之地,自宋之后,河道难移,黄淮交流,汇于清江,涌入运河,使得运河泥沙沉积,堤坝崩塌,阻塞漕运,历代官员苦无根治之法。
黄河几乎年年决口,而河臣只知道清沙排淤,耗费万千人力物力,汛期一来,化为乌有,实在是可惜。清了又淤,淤了又清,反反复复,一万年也治不好河。”
朱标,铁铉连连点头。
“你又什么办法?”铁铉追问。
他这一路看过来,实际就如朱英所说,感触颇深。
朱英抬手:“四个字:束水攻沙!”
他给两人详细解释了什么叫束水攻沙。
铁铉听了,大为赞服:“好!我觉得这法子可行。”
朱标眼中也是精光闪过。
他心中暗赞,朱英的见识谋略等,远超一般人,包括自己。
大明未来若是有这样的帝王,大明必定兴旺.
129、朱允熥:我有个好大哥,他回来了!
三人这么一聊,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铁铉被朱英深深折服。
他们出了奉天殿后,铁铉还意犹未尽,要请朱英喝酒。
“侯爷,那新政也是你提出来的,我真是服气!”铁铉面色激动,“我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一定要请叫你,走,我请你喝酒去。还有你刚刚说的治河法子,我也还有诸多不明之处~。”
朱英一脸无奈,只好与他喝了场酒。
聊完,回到鬼市已经-天黑。
他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一阵香风席卷而来,旋即他的脖子就被一双白皙的皓腕勾住了。
徐妙锦仰着她精致绝美的脸,红唇轻启:“怎么才回来?等你一天了。”
朱英伸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眼中满是爱意。
徐妙锦眼眸迷醉。
朱英把她抱到了软榻上,床幔落下。
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床幔随风摆动。
窗外又飘起了雪,大风卷着雪花,飘落在皇宫。
很快,大雪覆盖了整个皇宫,茫茫一片白。
朱英吐出一口气。
徐妙锦躺在他怀中,轻轻喘气。
朱英轻轻她柔顺的长发,温柔问:“今天来找我,是有事吧?”
徐妙锦嗯了一声:“我姐姐问你过年要不要去燕王府一起过。”
朱英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了,我这也一大帮子人。你们吃完年夜饭,来鬼市玩吧,很热闹的。”
徐妙锦撇撇嘴:“好吧!就知道你不会去。”
朱英一笑,搂着她的腰,柔声道:“睡吧,很晚了。”
……
翌日。
终于不用去上早朝了,朱英慢悠悠的起来。
徐妙锦还在睡,一袭白色的薄纱长裙,肌肤如玉,一头黑发如瀑,凌乱的散落,清丽的瓜子脸带着一抹红晕。
朱英下楼去地下城。
他要问问马皇后过年的打算,她若是不回宫里,这边就由她来主持了。
来到佛堂,马皇后在写经文。
朱高炽和朱允熥在对打。
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朱允熥武道进步神速,已经能与朱高炽战个三百回合了。
当然,还是打不过的。
“大哥,你来了。”朱允熥看到朱雄英,急急跑来。
“不错,你进步很大。”朱英一笑。
朱允熥得到朱英的夸奖,十分高兴。
朱高炽一个白眼:“那还不是本神州大侠的对手。”
朱英一头黑线。
你丫倒是学会了你爹朱棣吹牛的本事。
“蛇!好大的蟒蛇!”外面突然传来守卫惊恐的尖叫。
朱英转身就奔了出去,朱允熥和朱高炽紧紧跟在朱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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