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在大唐搞事情 第688章

作者:宅在家里睡大觉

  秦家庄外的石桥边上,提早收到消息的管家老黄和老牛,一大清早便在这里等着了。

  他们身后则是秦府的一众工坊管事、书院里的诸多师生、秦府的一众护卫,以及秦家庄的众多百姓。

  他们人数众多,从秦家庄外围一直排到了石桥旁。

  待到一袭青衫的秦明走出马车,秦府的两位老管家,顿时热泪盈眶。

  “上苍保佑,我家阿郎终于是平安归来了。”

  两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率先跪倒在地,高声呼喊道:

  “大唐万胜,大唐威武。”

  其余人见状,黑压压的一片,他们齐声喊道:

  “大唐万胜,大唐威武。”

  半刻钟后,秦明一行人的马车,在秦家庄百姓的夹道欢迎下,缓缓地朝庄子上驶去。

  ......

  与此同时,长安城春明门,两辆造型古朴的四轮马车,在众多护卫的簇拥下,缓缓地驶入长蓝水泥路。

  头前的马车上,李世民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头戴幞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他一手搭放在沙发椅背上,一手捋着短须,表情十分惬意。

  在李世民的对面,还坐着三人。他们分别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户部尚书戴胄、工部尚书段纶。

  今早下朝后,百骑司传来奏报说:秦家庄的小麦开始收割了。

  于是,刚刚换上便服的李世民,便立马命人给房玄龄、戴胄和段纶下了一道旨意,让他们今日跟着一同来秦家庄看看。

  其目的主要便是要现场测量一下,秋种春收的小麦亩产几何?值不值得在整个大唐推广。

  后面的马车上,长孙皇后身着一袭素色长裙,梳着寻常妇人的发髻,正端坐在沙发上。她来回转动着手里的香茗,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长孙皇后身前的地毯上,一袭粉色长裙的豫章公主李希瑶,正跪坐在一张棋盘前,兴致盎然地给城阳公主李丽仙,晋王李治和晋阳公主李明达,讲述着五子棋的规则。

  身着一袭鹅黄色长裙的长乐公主李丽质,则巧笑嫣然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提点两句。

  半个时辰后。

  李世民等人乘坐的马车,停在了秦家庄外的石桥旁。

  望着窗外热火朝天的丰收景象,李世民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稳住身形后,李世民面朝金黄的麦田,捋须感慨道:

  “朕等这一刻久矣。”

  “咦。”

  户部尚书戴胄站在李世民身侧咦了一声,他先是指了指田间来回穿梭的数十辆马车,然后又指了指秦家庄外烟尘四起的环形水泥路,皱眉说道:

  “陛下,您看那边,还有那边。这秦家庄丰收的景象,好像与其他庄户大有不同啊?”

  李世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顺着戴胄所指的几个方向望去。

  “妙啊!原来流水线还可以这么用。”

  众人身侧突然传来段纶的赞叹声,他们转头望去,便见工部尚书段纶,拍着大腿,感叹道:

  “秦郡公大才啊!如此一来,这收割粮食的时间,怕是要缩短好几倍啊!”

  房玄龄和李世民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

  于是,身为臣子的房玄龄,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段尚书此言何意?”

  段纶拉着房玄龄的胳膊,满脸兴奋地说道:

  “哎呀房相,你难道没看出这田间的劳作,分工十分明确吗?”

  “你仔细看看这些在田间劳作的人,他们有的人只负责收割麦子;有的人只负责把成捆的麦子装上马车,有的人只负责驾驶马车,若是段某料想的没错,庄子那边还有负责卸车和碾麦穗的人。”

  “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只负责一项具体事务,只要合理分配好各项事务的人员,那么这套流程一旦运转起来,收割粮食的速度将会大大提升。”

  “此举与工坊里的生产运兵车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到这里,段纶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感慨道:

  “哎,秦郡公对流水线的应用,已臻至化境。”

  “段某忝为工部尚书,远不及也。”

  李世民等人闻言面面相觑。

  .......

第932章 秦郡公真乃大才啊!老夫不如也。

  李世民站在桥边稍作沉思,指着秦家庄外烟尘四起的地方,缓缓说道:

  “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房玄龄等人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李世民上了马车。

  少顷。

  当李世民等人赶到秦家庄外时,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众所周知,大唐以往给粟米或者小麦脱壳,大多都是采用石碾。

  但寻常石碾都是固定在一个圆形碾盘上,给小麦脱壳的时候,佃农们需要将麦穗铺到碾盘上,再由骡马或者驴子拉着石碾转圈,以此达到给小麦脱壳的目的。

  可秦府这边却直接将收回来的麦穗连同麦秆,直接铺到水泥路上,再由青壯男子直接拉着石碾,在水泥路上来回奔跑。

  看着眼前的景象,工部尚书段纶立马就不淡定了。

  他双眼放光地站在秦府外围的水泥路旁,搓着双手来回踱步,惊叹道:

  “哎呀,老夫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原来水泥路还可以这么用啊!秦郡公真乃大才啊!老夫不如也。”

  蹲在路边的房玄龄,没有理会疯癫的段纶。他仔细查看完小麦的脱粒情况后,转头朝李世民说道:

  “陛下,此法甚妙啊!”

  “老臣提议将此法推行到整个大唐,如此一来,我大唐百姓每年农忙的时间就能大大缩减了。”

  李世民将手里被压扁的麦秆放下,颔首道:

  “房相所言有理,朕...”

  正在这时,一旁的户部尚书戴胄哀嚎一声,苦着脸说道:

  “陛下不可啊!虽然如今国库略有盈余,但在大唐所有州县铺设水泥路,需要耗费海量钱财。国库所余钱粮与之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啊!”

  “还请陛下三思。”

  房玄龄闻言摇头苦笑,解释道:

  “戴尚书误会了,老夫只是想提议陛下,给大唐的庄户们,修缮一条如秦家庄这样的环形水泥路。”

  “当然了,若是国库银钱吃紧,每个庄子修建一个长宽各十丈的打谷场也可以。”

  “如此一来,既可节约国库开支,又可造福百姓,彰显陛下重视农事,皇恩浩荡。实乃一项利国利民的大功业啊!”

  李世民听罢,目光闪烁,深感房玄龄之言确有其深远考量。

  他深知,农事为大唐之本,关乎民生福祉与国家稳定,而任何有助于提升农业效率、减轻农民负担之举,皆应予以积极倡导与实施。

  于是,他缓缓起身,赞许道:

  “房相所提之策,既兼顾了财政现实,又着眼于长远之利,实为明智之举。”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朕赞同优先于各州县庄户中,推广此类环形水泥路或打谷场。至于具体施行之法,还需工部与户部通力协作,详加规划,务求以最小的花费,换取最大之实效。”

  工部尚书段纶闻言顿时心潮澎湃。

  毕竟,这种利国利民的大工程,很容易赢得百姓的赞誉。而身为工部尚书的他,只要把这件事做好,那么作为此项国策的实施者,青史留名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他立即躬身行礼,回应道:

  “陛下明鉴,臣愿即刻组织工部的能工巧匠,制定出适宜各州县不同地质的建设标准与实施草案。”

  “同时,臣亦会协同户部,精确核算所需经费,力求在确保工程品质的同时,最大限度节省国帑。”

  戴胄听罢,神色略缓,但仍心存忧虑。他拱手进言:

  “陛下,臣认同此举之长远意义,然国库虽有盈余,仍需谨防无谓之耗损。”

  “臣提议,可先在京兆府内,优选若干县作为试点,根据实际效果与造价反馈,逐步调整、优化建造方法。待模式成熟后,再推广到大唐各各州县。如此既能有效控制风险,又能使户部提前计算好所需钱粮用度。”

  李世民听后,抚须微笑,对三人的提议颇为满意。他正色道:

  “房卿深谋远虑,戴卿虑事周全,段卿行事果敢,三位卿家之议,甚合朕意。”

  “此事便交由三位爱卿,协同办理。房卿负责统筹规划,选定试点州县;段卿负责安排匠人施工,并计算各种环境下,水泥打谷场或者环形水泥路的造价;戴卿负责派人监督,审查,精算成本。”

  “待试点成功,再依据各地实际情况,逐步推广。朕期待诸卿合力,将此利民之策落到实处,让大唐百姓早日受益。”

  房玄龄、戴胄、段纶闻言躬身应喏。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苍老的呵斥声。

  “你们这些外乡人,在那鬼鬼祟祟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偷我们府上的粮食?”

  李世民几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去。

  接着就看到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抬头挺胸、骂骂咧咧地朝这里走了过来。

  李世民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房玄龄连忙上前几步朝牛恒拱了拱手,微笑道:

  “房某见过老丈,几日不见,老丈近来可好?”

  牛恒眯了眯眼,将房玄龄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恍然道:

  “咦,是你?你们是来府上拜会我家郎君的?”

  房玄龄点了点头,微笑道:

  “是啊老丈。不知秦郡公如今可在府上?”

  牛恒闻言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看了房玄龄一眼,缓缓道:

  “这次又没有投拜帖?”

  房玄龄闻言表情有些尴尬,拱了拱手讪笑道:

  “老丈慧眼如炬。”

  牛恒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虽然你是我家郎君的客人,但老朽还是要说你两句。”

  说着,他抬起拐杖指了指李世民几人,鄙夷道:

  “你们几个加起来年岁也不小了,不会连最基本的拜访礼仪也不懂吧?”

  说到这里,牛恒眯起眼睛,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冷声道:

  “上次我家郎君不在也就罢了,如今我家郎君明明在家,你们居然还敢如此失礼?怎的?莫非你们几个老小子,打心底就看不起我家郎君?看不起我们秦府?”

  房玄龄闻言一时语塞。

  “老丈,您误会了。我们今日来此完全是临时起意,绝对没有半点儿轻视秦郡公的意思。”

  牛恒双眼死死地盯着房玄龄,狐疑道:

  “真的?”

  房玄龄刚要答话,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略显尖锐的嗓音。

  “牛管事,他们确实是来找小主人的。您啊!就别为难他们了。”

  ......

第933章 观音婢,朕的大限就要到了。

  两刻钟之前,秦府前院会客厅。

  身着一袭黑色长袍的李渊,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他端坐在会客厅主位上,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兕子,朝厅内的侍女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