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武士逸蹭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曹九诚。
曹九诚却不再管他,而是兴奋的招呼起了其他的杏林高手们,“来来来,你们都过来看看,他这种病症可不多见。
你们要是看明白了,想出怎么治了,你们的医术会暴涨一大截。”
一众杏林高手们,在李元吉刻意的培养下,已经逐渐的变成了一群医学研究人员。
听到是疑难杂症,还是不多见的类型的,一个个两眼放光,纷纷凑到了武士逸身边。
一瞬间有七八只手就探在了武士逸身上各处能诊到脉的地方。
有探手的,有探额头的,有探脖颈的,还有干脆把手放在心脏处的。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顾及什么授受不亲的说法。
没过多久以后,七八只手又像是曹九诚一样,开始翻看起了武士逸的舌苔、眼仁、脚底板。
有一位杏林高手看完了武士逸的情况以后,揪着胡须,一个劲的抱怨道:“确实古怪,只可惜只有这么一个病人,我们又不能给他治,不然我非得拿他好好的研究一番不可。”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病是由口而入,他家中应该有不少人有此病症。我们不治他,可以治其他人。”
那个被武士逸打了的,姓高的司医,在听到有人抱怨以后,幸灾乐祸的开口。
曹九诚听到这话,眼珠子一瞬间变得透亮,急忙凑到高司医身边,问道:“你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
高司医毫不犹豫的点头。
曹九诚急忙道:“快给我说说。”
对他们而言,知道了病症是怎么来的,就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去治这种病了,也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寻找这种病人来研究。
其他看完了武士逸病情的杏林高手们听到这话,也纷纷凑到了姓高的司医身边。
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武士逸一个人惊恐的瞪着眼站在原地,愣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个大夫说他有病,他不信。
两个说他有病,他也不信。
毕竟,他现在能蹦能跳的,一点儿异样也没有,一点儿生病的症状也没有。
可一堆大夫说他有病,可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毕竟,这堆大夫可不是寻常的大夫,而是全大唐最拔尖的大夫,他们的诊断应该不会出错。
即使他们中间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因为他打了高司医的事情吓唬他,其他人也不可能跟着一起吓唬他。
因为大夫们都注重清名,都有医德。
一些刻板的大夫,是不可能跟着其他大夫一起胡闹的。
所以,他有病应该是真的,活不长也有可能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他家里人很有可能跟他有同样的病症。
一想到这个,武士逸就没办法再愣着了,他焦急的看向李元吉,向李元吉求助。
李元吉给了武士逸一个眼神,让武士逸自己去求一众杏林高手。
梯子他已经帮武士逸搭好了,武士逸要是连爬也不会爬的话,那他就爱莫能助了。
这个时候的大夫们,可不是后世的那种大夫们。
他们不会帮着医院死要钱,因为这个时候没有医院。
他们也不会因为你跟他们有怨有仇,就见死不救。
因为他们中间一部分人,把医德看的比命还重。
所以武士逸只要死皮赖脸的硬往上凑,一众杏林高手们肯定还是会救他的。
顶多就是在救他的时候让他受一点罪,长个教训而已。
不会再有其他的。
别看他们一个个喊的凶,说什么也不会救武士逸。
武士逸真要是躺着进了长安杏庐,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既然诸位先生都诊断出武某有病,那武某应该就是有病了。武某愿赌服输,愿意向高先生赔礼道歉,也愿意充作仆从,供高先生驱使。”
武士逸还是很上道的,在得到了李元吉的暗示以后,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一众杏林高手们身边,抱着拳,郑重的说着。
一众杏林高手们听到他的话,齐齐停下了讨论,纷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凑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武士逸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李元吉走过去,拍了拍武士逸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人家原谅了你,什么时候你再动弹。”
武士逸咬咬牙,要说点什么。
李元吉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为了武氏的其他人。”
武士逸瞬间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规规矩矩的施着礼,守在高司医的身后。
一句‘为了武氏的其他人’,足以让他心甘情愿的为高司医当牛做马。
他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一死,但他不能不在乎武氏其他人的命,也不能为了他的面子,让武氏的其他人跟他一起去死。
在这个家族的一切远大于个人一切的时代。
为了家族忍辱负重,为了家族去死的人,比比皆是。
第四百零九章 神化的一众南苑骁勇们
把武士逸的麻烦解决了,也劝好了,李元吉也就不再搭理他了,吩咐了杨妙言去药堂里探望探望谢叔方等人以后,走到了几个半大小子面前。
几个半大小子感受到了李元吉的注视以后,下意识的低下头,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纪国公府的段俨腿肚子还打起了哆嗦。
段俨是李元吉四姊琅邪公主公主的儿子,年龄不大,又是独子,所以十分受宠。
也正是因为如此,有点恃宠而骄。
经常跟表兄弟们一起纵马狂奔,欺压良善。
此前更是欺负到了一个开国伯头上,糟蹋了人家的庶女,被人家告到了御前。
最终经李渊裁定,纳了人家庶女入府,才平息了此事。
事后李渊亲自派人将他送到了九龙潭山。
一向‘嫉恶如仇’的李元吉得知了他的所作所为以后,自然是一通好打,打的他躺在床榻上两个月没能下床。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在见了李元吉就哆嗦。
心里更是对李元吉充满了恐惧。
因为李元吉是大唐唯一一个不在乎他身份,也不在乎他爹娘是谁,敢把他往死里打的人。
他是真怕那一天又惹的李元吉不高兴了,李元吉把他往死里打。
“抬起头来!”
李元吉目光在几个半大小子身上盘桓了一圈后,冷冷的吩咐。
几个半大小子就像是木头人一样,脖颈僵硬的抬起头。
抬起头以后也不敢跟李元吉对视,目光不是在上撇,就是在下撇。
李元吉又冷冷的道:“看着我。”
几个半大小子目光生硬的一点一点挪动到了李元吉身上,看到了李元吉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以后,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要别过头去,不过别到了一半,又生生止住了。
他们不敢违背李元吉的意志,怕李元吉以‘你们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心虚’为借口,收拾他们。
在此之前,李元吉已经用类似的借口收拾过他们了。
所以他们不敢给李元吉半点收拾他们的机会。
“我看你们的先生很维护你们啊。你们是不是医术学的还不错,所以得到了所有先生的青睐?”
李元吉盯着几个半大小子,不冷不热的问。
几个半大小子强吞了一口唾沫,头压低了几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低喝道:“说话啊!哑巴了?”
几个半大小子打了个激灵,支支吾吾起来了。
结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元吉见此,声音拔高了几度道:“再给我支支吾吾的,我就找人毒哑了你们。你们既然不喜欢说话,那一辈子都别说话了。”
几个半大小子再次打了个激灵,争先恐后的开口了。
“叔父,侄儿,侄儿已经很用心了,可是医术太难了。侄儿学了月余了,也没有学出个所以然。”
“舅舅,外甥,外甥已经会背《黄帝内经》了,其他的还在背,还在背,很快就能背好,很快就能背好。”
“兄长,吕先生只让我们背书,辨认草药,其他的什么也没教给我们。”
“……”
几个半大小子七嘴八舌的说着。
有承认错误的,有汇报学习成果的,也有推诿责任的。
面对不同的回答,李元吉自然而然的给了不同的回应。
承认错误的,抽三鞭子,见血的那种。
汇报学习成果的,派人去考校,过关的话,有赏,放假三天,不过关的,抽五鞭子,一旬之内好不了的那种。
推诿责任的,抽十五鞭子,一个月之内好不了的那种。
对于长安杏庐里的一众杏林高手们的医德,以及师德,李元吉还是很认可的。
因为他们皆是许敬宗精挑细选出来的,无论是医术,还是德行,在杏林中都属于拔尖的存在。
而杏林又是一个极其重视德行的地方。
他们的德行能在杏林中脱颖而出,能在杏林中成为拔尖的存在。
足可见他们的德行早已超过了寻常人太多太多。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让几个半大小子去背书、去辨认草药,肯定有他们的用意。
有可能是为了让几个半大小子打好基础,也有可能是为了培养几个半大小子学医的兴趣,但绝对不会什么也不教,更不会什么也不愿意教。
几个半大小子没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也就罢了,自己不好好学,还把责任往他们身上推,那就是讨打。
对于这种讨打的人,李元吉从来不会客气。
“啪!”
“啊!!”
“啪!”
“哎呦!嘶!”
“……”
在一阵阵皮鞭声中,一阵阵哀嚎声中,李元吉带着探望过了谢叔方等人的杨妙言,离开了长安杏庐。
至于几个半大小子被打的皮开肉绽了以后怎么办,李元吉管都不管。
几个半大小子人在长安杏庐当中,只要不是被砍了脑袋,不论被打成什么样子,一众杏林高手都会将他们治好。
所以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李元吉去操心。
李元吉带着杨妙言回到精舍院落的时候,任瑰已经醒了,又开始伏在偏房内的矮几上阅读河北道的公文。
李元吉也没去打扰他,吩咐杨妙言派人去煮了一盅参汤给他送去,自己则进入了精舍正屋。
由于武士逸查出了隐疾,还有致死的可能。
所以洛阳到余杭的京杭大运河的漕运,就不适合再交给武士逸去操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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